第58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田菊花盡全力扇出去的巴掌落空,失去重心痛呼倒地,虎背熊腰的,恰好給江瑟瑟當了盾牌,擋住馬千裏跟姜振民射過來的子彈。

小胖子運氣不錯,倒地時被田菊花壓在身下,幸運地沒有中彈,但同樣被壓得出氣多,進氣少。

“哎呀呀,殺人了,內讧啊?”

江瑟瑟安然躲在“堡壘”後頭放冷箭,也不講究準頭,貓戲耗子似的逗弄。

身後一陣風起,江瑟瑟反手就是一镖!

一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女孩子舉着長條凳,想偷襲她,卻出師未捷,中镖倒地!

江瑟瑟冷冷掃過去一眼,吓得其餘幾個孩子越發瑟縮得像鹌鹑。

她早發現那個大點的女孩子形容古怪,不用想也知道其中必定有貓膩,早留着心呢。

馬千裏右手虎口中标,換成左手開槍,本來就沒個準頭,就連近在咫尺目标龐大的田菊花母子,都只在不礙事的肥肉處挨了兩槍子,壓根沒有生命危險。

姜振民見老婆兒子不動彈了,還以為被馬千裏給打死了。

他臉上一陣扭曲之後,捂着紮着根飛镖的右手手臂,馬上将目光轉移到受傷倒地哀嚎的女孩子身上,焦急詢問。

“萍萍,肚裏孩子沒事吧?”

“痛,好痛。”

萍萍明明被紮的是胸前肉厚的地方,卻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喊痛,像是動了胎氣。

江瑟瑟冷眼看着這狗血的一幕,心中只覺滑稽。

姜家還真是越來越惡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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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他們打包賣掉,眼不見為淨。

可答應爺爺了就是答應了,她可不想因為這些不相幹的玩意兒,惹心疼她的家人生氣。

沒關系,不做出格事是吧?她不主動欺負人,但自衛反擊還是要的吧?否則爺爺幹嘛辛苦教她練武。

“一腔正氣”的江瑟瑟揚聲喊。

“殺人啦!快報警叫醫生!”

那幾個小鹌鹑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撒腿往外跑,還不忘記搶外頭竈臺上的吃食,看樣子也是餓狠了。

“都給老子回來!”

馬千裏跟姜振民氣急敗壞地喊,甚至朝窗外開槍,可惜手受傷了,槍法實在爛得不行,一個沒打中不說,反而吓得幾個孩子耗子似的蹿得更快。

江瑟瑟其實只是想支開無辜的孩子,省得被流彈射中;外頭那麽複雜的地道,跟迷宮似的,不熟知路線的小孩子且得在裏頭繞。

無辜吃瓜群衆退場,江瑟瑟再也沒什麽顧忌,拖着昏死過去的小胖子當人肉盾牌,跑過去将麻一藥拿到手。

神器到手,掌控全場!

江瑟瑟毫不手軟地拔出幾人身上插着的梅花镖,嫌棄地在對方衣裳上蹭幹淨。

“說吧,怎麽回事。”

江瑟瑟晃蕩着兩條小腿,咔嚓咔嚓啃着一條嫩黃瓜,漫不經心地審問。

“你在耍我們?”

馬千裏哪裏還想不到上了當,氣急敗壞地瞪眼。

“才知道啊,真笨。”江瑟瑟好笑地睨他一眼,提醒他道。

“你身上被我埋了銀針,不快點取出來,你可就沒救了啊,活活疼死那種。趕緊交代,誰叫你去溪香山的?另外那個開槍的,是不是你同夥?”

馬千裏中了麻藥,思維遲鈍,反應一會兒才猛然再瞪大眼,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頭凸出來!

“埋針?是你!”

“是我呀。你這記性太差勁了,有老年癡呆的征兆,早點治吧。”江瑟瑟一口承認,咔嚓咔嚓啃黃瓜。

“我要将你千刀萬剮,咳咳。”仇人想見,分外眼紅。

馬千裏一激動,咳出點血沫,他自己還沒注意到。

“別激動啊。血流的快,針回心髒就快,你這是打算誓死不屈?我倒也不是不能成全你。”

江瑟瑟将啃了半截的黃瓜往馬千裏嘴裏一塞,快戳進喉嚨裏去了。

然後她速度極快地按壓他胸口,取出兩根帶血的銀針,再度嫌棄地在他衣裳上蹭幹淨。

馬千裏疼得直翻白眼,嘴裏被堵得嚴實,發不出慘叫聲。

還清醒着的姜振民跟萍萍,被吓得渾身直打哆嗦,緊緊閉着嘴巴,一聲不敢吭,就怕這小閻王給他們身上也來這麽一手。

不對!這小閻王手段高明,他們不會已經中招了吧?

“女俠饒命!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當成一個氣,給放了吧!”

姜振民緊張地咽口唾沫,顫着聲音求饒,那張本就酒色過度的臉吓得青白,不像人倒像鬼。

萍萍吓得肚子也不疼了,一張描眉畫眼的青澀臉龐,擺出驚恐的表情,總算比之前的妖媚狠辣要順眼多了。

“想叫我放了你們啊?”

江瑟瑟慢條斯理地打量他們,語氣意味深長。

姜振民跟萍萍倆人頓時點頭如搗蒜。

“有句話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我還沒玩夠呢。”

江瑟瑟沖他們龇出一口小白牙,下意識拿舌頭舔下有些松動的下門牙。

唉,她也要步入尴尬的換牙期,好長時間都不能玩得盡興了。

“您想怎麽玩?您說。”

姜振民沒骨氣地谄笑,看得江瑟瑟犯惡心。

“本來就想問幾個問題,我就打道回府,誰知道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呢。那咱們就玩個有意思的吧。”

江瑟瑟點點吓得尿褲子,卻還在裝暈的田菊花母子,嫌棄地在鼻子前頭扇了扇。

“臭死了。”

江瑟瑟推開窗戶,坐到窗臺上,聞着外頭不算新鮮的空氣,大發慈悲地揮揮手。

“你們五個人,互相捉對打,最後贏的那個,我就放他一馬。開始吧。”

五個人身子僵了僵,戒備地彼此看看,眼底都是算計跟敵意。

“快點吧,我數三十個數,要是還分不出結果,那就全部埋針懲罰好了。我真不是好欺負的。”

江瑟瑟掏出根繡花針,似笑非笑地撚在手裏玩,仿佛那只是小孩子的玩具,完全沒有殺傷力。

“一,二,三……”

不緊不慢的數數聲中,出人意料的,柔弱有孕的萍萍最先站起來,拿起地上的海碗碎瓷片,先沖着傷最重的馬千裏奔去!

萍萍拿着鋒利的碎瓷片,惡狠狠地在馬千裏還在流血的傷口橫豎地劃,神情猙獰,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救命!女俠救命!我有話交代!”

馬千裏本就傷重,又失去先機,忙大聲求饒。

江瑟瑟挑眉,将萍萍輕輕踢到一邊,并沒有傷及她的肚子。

馬千裏這一會兒就多了不少皮外傷,渾身跟個血人似的,倒是破壞掉之前銀針與梅花镖的傷口痕跡。

他猛喘兩口氣,疼得血水汗水齊流!

“你就是江家丢了的孫女對吧?”

他猙獰一笑,眼睛裏滿是惡意!

“知道當年雇王春麗上帝都,去江家當保姆把你偷走賣掉的是誰嗎?”

江瑟瑟眯起眼,馬千裏笑得更加猖狂!

“是君家!君連漠!哈哈!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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