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二更)
陸司沉睡不醒, 身體裏散發着一股冰藍的氣息,越來越濃, 身體呈半透明化。
薛沉翻着那本《盤古傳奇錄》, 臉上罕見地帶着焦躁。
這書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撕了地府篇最後一頁,似乎是鑄魂方面的,和十殿閻王有關, 卻被整頁撕去!
歷泊坐在窗前, 跷着一條腿,不耐煩地說:“你別翻了, 肖寶是彼岸花所化,她的魂魄有鑄魂固魂的效果,陰陽雙修, 用她的靈力修複陸司的魂靈是最好的方法,怎麽你舍不得麽?”
“我是怕阿寶會被噬魂草傷害,要是單單只是陰陽雙修,我又有什麽好擔憂的, 但是陸司體內有噬魂草原草,我擔憂她會伺機躁動。”
“她不是食了命線陽果麽,命線陽果和陰果不同,它的靈力至純至淨,算是噬魂草的天敵,不用擔憂,何況你現在擔憂也沒用,陸司的這一魂已經在消散,由不得你多想!”
薛沉閉上眼睛,幽幽地嘆氣。
陰陽雙修成了板上定釘的事,肖寶一點開心不起來,她可還記得陸司是怎麽嫌棄她,怎麽傲嬌地對她說‘不行’二個字的。
她有點不情願,可是陸司都快散了,迫在眉睫,由不得她拒絕,她想着自己美少女這麽多年,初夜竟然還要靠自己主動獻身做運動,她覺得鬼生真悲涼。
為了讓自己最大化享受到,她跑到薛沉那要了一堆藥,薛沉不負衆望,各類什麽潤·滑啊,止痛啊,應有盡有。
越是最後時刻,肖寶越緊張,抓着薛沉語無倫次,苦着臉說:“我不會啊,我我我一緊張就會忘記,怎麽辦啊?”
薛沉沉默了一下,說道:“你不是有一堆的春·宮圖嗎,照那上面就行。”
“可是春·宮圖是死的,陸司是活的。”
肖寶繼續苦着臉,歷泊不耐煩地将她拽着往外拖,沒好氣地說:“這種事,薛沉他沒經驗,你去問胡貝,胡貝經驗豐富多了。”
于是肖寶跑到胡貝門口敲門,胡貝臉上的疤痕已經沒有了,光彩照人,豔麗無比,宋千來也在,她将阿寶迎進屋。
肖寶剛說一句話,宋千來就急了,紅着眼睛叫起來:“陰陽雙修?胡扯什麽?”
胡貝忙将肖寶拽到身後,陰陽雙修這事胡貝一直瞞着宋千來沒和他說,他到現在才知道。
“貝貝,你再把步驟給我理一下吧,聽說第一次很疼啊。”
“我們到你房間說去。”
“哎!你們不能走!”
宋千來擋在她們面前,張開手臂堵住門,怒叫道:“十大閻王二個守在九重殿,憑什麽讓你去犧牲?什麽陰陽雙修!我看分明是鬼扯!他們全都沒安好心!”
“千來,你讓開!”
胡貝沉下臉,宋千來梗着脖子,眼睛通紅,大有死都不讓的架勢,胡貝突然閃身過去,食指按在宋千來眉心,一枚細小的,紅色的印跡印在他眉心,是封眠咒印。
宋千來軟軟地倒在地上,胡貝拉着肖寶,柔聲說道:“我們不理她,到你房間,我再詳細和你說一下。”
肖寶點頭,胡貝又拿着春宮圖對肖寶進行理論知識惡補,補到肖寶随口就能說出步驟,到了晚上,肖寶懷裏揣着春·宮圖,在萬衆矚目之下,進了陸司的房間。
歷泊看她一步三回頭的進屋,轉頭問薛沉:“她能行嗎?”
薛沉恹恹地看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他心情有點抑郁,看自己喜歡的女孩上朋友的床,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直到此刻,他才深切地體會到那種無奈沉痛的感覺,像有一把刀□□心髒裏,疼的他想回頭,想阻止,想拔除。
薛沉從來都是理智大于情感,所以,他轉頭,離開,回自己的房間,讓命運按自己的軌跡行走。
肖寶壯士斷腕一樣昂首闊步地往前走,快走床前突然停下,轉回頭去把門關上,她爬到床上,陸司安靜地躺在床上,身體藍氣流轉,臉頰半透明。
肖寶籲了口氣,埋頭去解他的衣扣,念叨着:“忍忍就過去了忍忍就過去了……”
她将陸司的襯衫剝落下來,還剩下褲子,她坐在他身旁半天沒動,面紅耳赤的,手在他皮帶上比劃着就是不肯落下來。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陸司的褲子還好好的穿在身上,肖寶急得滿頭的汗,她突然用力一巴掌,狠狠拍在陸司胸前,然後握緊拳頭,擡頭看天。
“肖寶,你這樣是不行的!”
她教訓自己,擰着眉說:“你要狠狠地虐待他!虐得他體無完膚,這才對得起自己嘛,他現在躺着不能動,任你為所欲為,不一直是你期盼的嗎?”
“嗯,不怕,我虐不死你!”
肖寶笑了,突然一只手伸過來,環住她的腰,她不耐煩地打了一下,沒好氣地說:“別亂摸——”
“嗯哼?”
一道略微低沉的笑聲在耳邊回蕩,肖寶僵硬地轉動頭顱,看到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微微上挑的眼角帶着戲谑的笑意,冰藍的眼眸剔透晶瑩。
“嗨!”
肖寶擡起手,五指勾了勾,陪着笑臉和他打招呼,內心淚流成河,怎麽好死不死偏偏這時候醒,她這是要從被迫變成主動,從不情願變強·暴了。
肖寶擡手,思索着從哪個部位下手打他暈得快,陸司低笑着,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壓在身下。
“小色·女,觊觎我很久了吧?”
“我才沒有!”
肖寶臉頰飛紅,用力辯解道:“我也是被逼的,我這是為地府捐軀!”
“哦?”
陸司輕笑出聲,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舌尖刷過她的唇齒,輕輕含住她的嘴唇,肖寶腦袋一片混沌,眼前全是小星星。
這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肖寶慢慢恢複幾分理智,表示理解,想着他們是情侶嘛,親親是很正常的,一會他就停了,上次可是貞烈着呢。
肖寶很放心,想和他互動下醞釀下情緒,這樣呆會自己下手的時候不會太尴尬太委屈。
嗯,是的,就是這樣的……
肖寶昏昏沉沉地想,然後上衣被剝了,然後整個被剝了,然後……
“啊!!!疼!!!!”
凄厲的尖叫聲震徹九重天,彼岸花花海的嬌花們齊齊顫抖了下,不約而同地縮起嬌豔的腦袋。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寒光裹着冰涼的雨絲從窗外掃進來,紗簾飛舞,一道孤寂的背影化石一樣坐在風雨中,漫天細雨都掩不住背影中透出的凄涼和孤寂。
陸司拎着藥走進屋,一言不發地抱起人就往床邊走,肖寶悲傷地看他,二個字躍然湧上心頭——
“騙子……”
陸司挑眉,将她放到床上,把她背上半濕的床單随後扔了出去,然後剝了她的衣服,用被子裹住她。
“啊!疼……”
肖寶眼淚汪汪,狠狠地瞪始作俑者,陸司眉眼柔化開來,低頭将她按在懷裏,柔聲問:“還是很疼嗎?”
“疼疼疼!快疼死啦!”
肖寶抓起他的衣袖擦了下眼淚,推了他一把,繼續做幽怨狀,陸司摸摸她腦袋,忍不住為自己辯解。
“第一次都很疼的,多試幾次就好。”
“你自己試吧!”
肖寶哆嗦一下,瞪他,委屈地說:“騙子,你也騙我,你不是說你在陰陽雙修上造詣很高,已經登峰造極了嗎?哼哼,原來登峰造極是這樣的!”
昨晚她都快疼死了,直接把他踢下床了,他爬起來還想騙她繼續,被她一頓暴打,她都流血了,疼死了!他竟然還哄騙她,可見他根本就是個只知道用下·半身考慮的花心蘿蔔!
“咳!”
陸司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小聲說:“我從前是登峰造極的,這不好多年了麽,技術有點生疏了,我多練練就好了。”
“那你練好了再來找我!”
肖寶惡狠狠地瞪他,陸司竟無言以對,擡手用力抓她頭發,抓出一個鳥窩發型,頓時滿意地笑起來。
他面不改色地說:“都說了我尺·寸驚人,這是先天的優勢,技術上可以改進,咱以後多試試。”
“對了,你不是從前不讓我碰嗎?怎麽假正經裝不下去了?”
“咳!”
陸司又咳了一聲,沒告訴他,他醒來的時候歷泊秘音告訴他,她體內有命線陽果,根本不懼噬魂草,薛沉那小子有私心,知道了也沒告訴他,他當時就激動了,就沒忍住,就那啥了。
再說了,他還不夠溫柔?做到一半為了照顧她,他生生的把欲·望壓制住,到現在還躁動着。
“阿寶——”
“走開!”
肖寶疼得發脾氣,在被子裏穿好衣服,推開他去找胡貝訴苦,陸司垮下雙肩,然後又精神一震,去找薛沉讨要靈丹妙藥,以備今晚繼續。
胡貝靠在窗前發呆,臉上帶着淚痕,肖寶內八字走進來,她忙別過頭擦了下眼睛,肖寶呆了呆,顧不上疼,一跳一跳走過去。
“你怎麽了?”
“沒事,昨晚還好嗎?”
“不好。”
肖寶扁了扁嘴,費力的搬了凳子坐到她身邊,委屈地說:“特別疼,我把他踢下床了。”
胡貝:“……”
“他從前還吹噓自己技術好,騙子,我再不讓他碰了!”
胡貝笑起來,摸摸她的頭,眼光溫柔,自從她變成孑然一身後,心境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直把阿寶當成妹妹一樣疼,總忍不住關心她。
“傻子,女孩第一次都是很疼的,哪裏是技術問題。”
“那我不管,反正以後不讓他碰了。”
“那效果怎麽樣?”胡貝見她不解,解釋道:“有沒有效果,他的魂靈是不是更穩固了?”
“哎?是啊!”
肖寶眼眸一下亮起來,抓着胡貝的手臂開心地叫道:“真的有效果,他身上的靈氣都沒有外露,那……”
肖寶遲疑了一下,不情願地說:“那那我再忍忍吧,哼,疼極了我再把他踢下床。”
肖寶急着回去查看陸司的狀況,說了幾句就坐不住了,繼續內八字跑去找陸司。
胡貝笑着看她離開,片刻後笑容僵硬在唇角。
屋內一道身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