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

待兩人收拾好後, 天已大晴, 太陽都精神抖擻的懸挂在天上。

鐘瀾提着裙擺走在前方,回頭沖還在後面慢慢走的謝珵道:“時辰不早了,你快些,不要讓父親,母親等急了。”

謝珵三兩步追上鐘瀾, “不急, 我們收拾好後,才派人通知的他們, 興許人都沒到齊。”

鐘瀾本身就有點腿軟不舒服, 聽謝珵這樣說,索性放慢步子。

到了正廳果然人剛剛到全,恭恭敬敬的給公公婆婆敬茶,收到無數價值高昂的古玩玉镯。

繞是她不在意這些東西,也不禁被閃瞎眼。

等輪到她給小輩東西時,她就有些頗為不自在了, 那些所謂的小輩,幾乎都比她年齡大, 有的甚至都有孩子了。

鐘瀾偷偷去瞅謝珵, 見他滿臉坦然, 似是很習慣這樣的場景,也跟着放松下來。

新媳婦的這一場見面, 并沒有持續很久, 今日主要是見謝珵這一支的嫡系。

鐘瀾還在疑惑, 小聲問到:“今日人好似沒有見全”

謝珵為她夾菜,解釋道:“謝家不說旁系,就論嫡系沒個一天都見不完,母親體恤你辛苦,便讓他們過幾日再來,左右你已嫁入謝府,跑不了。”

鐘瀾挨着謝珵而坐,聽到他後面的調侃之意,忍不住将手放在他腿上,捏了一下。

鐘瀾沒舍得使勁,這一捏似是撓癢癢般,謝珵捉住鐘瀾的小手,湊到她耳邊,“夫人這是想為夫了不急,我們回房繼續。”

當着衆人的面,他怎麽敢說出這樣露骨的話,鐘瀾臉倏地紅了,宛若盛開的牡丹,将他推開,“好好吃飯。”

謝夫人坐在上首,滿意的看着下面新婚的兩人打情罵俏,她自诩君子的兒子也不在乎形象了,貼着阿姈,生怕人家跑了似的。

“阿姈覺得這菜可合口味”

鐘瀾聽見叫她,忙放下筷子,端端正正地坐直,答道:“回母親,此菜甚合阿姈口味。”

謝夫人見鐘瀾那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笑出聲來,連帶着鐘瀾的嫂子兄長也是抿唇輕笑。

“你這孩子,都是自家人,關起門來,該如何就如何,成日在外端着,在家裏還端着,有什麽意思。

這些菜是槿晏特意請吳地的師傅做的,就怕你食不慣。”

鐘瀾眨眨眼,見大家都是一副輕松惬意的模樣,也不在小心,說道:“母親說的是。”

轉頭看向謝珵,這個男人,總是在她身後默默的做着一切,卻從不跟她說,也不邀功。

白玉般的臉龐神情專注,在她與謝夫人說話的功夫,謝珵已為她夾了高高一座小山模樣的菜。

鐘瀾小聲說:“不要在夾了,吃不了的。”

“沒關系,吃不了我幫你吃。”

一頓飯氣氛和諧,謝琳琅還欲粘着鐘瀾,被她兄長一把提着衣領拎了出去。

謝珵牽起鐘瀾的手,十指相扣,“我領你去逛逛府中。”

謝府确實大,兩人牽手走了一個時辰,連四分之一都沒逛完。

在假山花園出休整了一番,見鐘瀾有些疲憊,謝珵蹲下身來,“上來,我背你回去。”

男人瘦削的背就在眼前,鐘瀾将手貼在他背上,“該讓人看見了,我自己能走。”

謝珵等了半天也不見鐘瀾上來,只好陪着她慢慢走回院子。

兩人均走了一身汗,回了房,謝珵便叫來了熱水。

“郎君,熱水已備好。”

低着頭的婢女不敢望兩個擠在軟榻上看書的人。

謝珵擡眼,“你們且都下去。”

“諾。”

房門被最後一名走出的婢女關上,婢女眼波流轉,只可惜謝珵的目光全在鐘瀾身上。

“阿姈,我們一起去洗。”

鐘瀾顫了顫,有些口幹舌燥,臉埋在謝珵胸膛,“還是你先去,兩人只怕洗不下。”

謝珵的手順着她的纖腰來到柔軟的臀上,不輕不重地捏了兩下,感到她的顫抖,笑道:“浴池大的很,足夠容納我們兩人了。”

說完将她打橫抱起,走進浴殿,浴殿裏水汽彌漫,鐘瀾閉着眼,不敢睜開。

謝珵将她放在地上,鐘瀾腿軟的差點站立不住。

強自鎮定下來,鐘瀾低垂着頭嘟囔:“現在可是白天,我那裏還有點痛……”就見一雙修長的手攀到了她的衣襟處。

“別,我自己脫。”鐘瀾抓住那雙手。

屋裏熱氣蒸騰,她鼓起勇氣擡起頭,便落入了一雙深邃的眸子,眸子裏有着壓抑的**,有着無盡的欣喜。

他本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當朝丞相,如今沾染了七情六欲,眼裏滿滿都是她。

“我來為你脫。”低沉壓抑的聲音傳來,鐘瀾不自覺的放下手。

冰涼的手指劃過她胸前高聳上,似是不經意碰到了那裏,引來了她一陣陣顫栗,一扯一抽,一件外裳落在她腳旁。

他沒有停下,直将她上身剝到只剩一個肚兜,紅色的肚兜包圍住她胸前軟嫩,窄細的紅繩纏在她白皙晶瑩的肌膚上。

他看她的目光愈發火辣,昨日在燭光下,他只能看個朦胧,今日才真正看清了她光滑的肌膚,吹彈可破似的,仿佛他輕輕一用力,就會将她戳破。

冰涼的手指撫過她的鎖骨,包裹住她的軟嫩,“阿姈這裏,長的甚好。”

他只是輕輕碰着,尚未揉捏,已經過人事的身子,敏感的輕顫,鐘瀾喘不上氣,張着檀口小口的呼吸着。

他放過她,手移到她的下裳,輕輕扯落,一雙筆直潔白的腿,出現在他的眼中,昨日就是這雙腿,纏在他腰間。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摸,聽見她軟軟的喚他“夫主”,他貼上她,哄着:“我想阿姈喚我槿晏……”

鐘瀾帶着哭腔夾住他滑到腿間的手,連忙喊道:“槿晏……”

唇齒相交,呼吸相對,鐘瀾只覺胸間煩悶,渴望着什麽。

待兩人分開,謝珵望着她流媚的眸子,說道:“我為阿姈脫衣,阿姈也需為我脫衣才是。”

鐘瀾紅着臉,湊上去一件件脫衣,看着他在她手中一點點露出精壯的上身,猿臂蜂腰,看着他那挺翹的臀,看着他全身上下最後一絲遮擋,再也下不去手。

謝珵握着她的手,移到亵褲邊上,“這最後一件也得阿姈親自來脫才是。”

直到那物件倏地彈入她的眼中,她方才如夢初醒,全身血液上湧,也顧不得什麽,甩開謝珵的手,跑進浴池,将自己沉入水裏。

謝珵愣了下,緊跟着入了水,将水中之人撈出,“也不是沒見過,身上還有衣裳在,怎麽就跑水裏來了。”

鐘瀾伸手抹了下臉上的水,看見對面之人眼中的促銷,推了推,誰知沾了水的胸膛過于光滑,她直接将自己推入他的懷中。

謝珵牢牢接住,轉個圈将她抵在池壁上,半個身子露出水面,浸了水的肚兜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他手指一動,肚兜飛了出去,鐘瀾下意識雙手環抱,他眯眯眼,雙手移到她的亵褲上,借着水裏,将其退了下來。

他拿起浴池邊的毛巾,伸手将她的手掰開,輕輕為她搓洗,時不時捧起水,澆灑在她的身上。

鐘瀾死死咬住唇,也拿起一塊毛巾為他搓洗起來。

謝珵感到她的小手不安分的移到他腿間,猛地抱起她,令她柔軟的身軀與自己完全貼合,一個大力為兩人換了位置。

自己靠着池壁緩緩坐了下去,将她的雙腿纏在自己腰間,身下的火熱物件挨着她嬌嫩的腿心摩擦。

她驚慌的聲音被吞入口中,胸前的渾圓在他掌心不停的變幻姿态。

她生怕自己跌下去,牢牢攀住他的肩,這讓他騰出手可以肆意在她身上流連。

一吻過後,鐘瀾仰着脖呼吸空氣,他的唇卻移到她右側圓潤上,和左側的手一起動了起來。

又舔又咬,又揉又扯,另一只手撫摸着她的背脊,來到臀上,重重揉捏起來。

感受着他的動作,鐘瀾不自覺摟緊他的頭,将胸膛往前送去,胸間似有一團火,灼的她空虛難耐。

難受地将腰肢左右搖擺,不時蹭到他的火熱。

只聽他低吼一聲,抱起鐘瀾站了起來,走向浴池旁的軟榻,将鐘瀾放了上去,随即覆下身去。

昨日憐她初承雨露,他克制自己只要了她一回,初嘗情事,他已忍得十分艱辛,今日再不放過她。

浴殿中霧氣騰騰,軟榻上的兩人大汗淋漓。

嘗到甜頭的謝珵,這幾日一直将鐘瀾拐在床榻上,謝夫人偷偷喚來謝寧打探,她還擔憂她家兒子雄風不振呢,聽到這兩日小兩口叫了不少回熱水,拍拍胸口,幸好幸好,果然還是姚神醫有法子。

馬車上鐘瀾嬌橫地瞪了一眼謝珵,明知今日她回門,昨日他還不放過她,她都哭着求饒了。

謝珵摸摸鼻子,全然沒了平日裏的冷靜自持,“好阿姈,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我一見你那般魅惑,就忍不住。”

“騙子!”都說好了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好幾個最後一次也沒停下來,後來還是她自己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謝珵親親鐘瀾臉蛋,“馬上就要到府了,你也不想讓大家看出你不開心吧”

美人在身下嬌喘,尤其昨日她哭哭啼啼的小模樣,他根本收不住。

“哼!”

“我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鐘瀾拿着眼睛瞅他,“沒有下一次了……”她到現在還渾身酸軟,今日都是被他抱上馬車的,丢死人了!

“恩恩,我知你想祖母了,我們在家多待幾日可好?”

鐘瀾嘟起小嘴,算是原諒了謝珵。

這個家,自然是指的鐘府,早晨出府時,謝夫人親自來送她,她還以為謝夫人是要叮囑她早日回來。

吓得她一骨碌從馬車中鑽出來,拍胸脯似的承諾,一定早早歸家。

誰知謝夫人偷偷摸摸湊到她耳邊,跟她說,“不急着回來,你同槿晏在鐘府住多久都沒事,不然槿晏一回府就要被那些養的食客找上來,同他探讨那些國家大事。”讓兩個人多些獨處的時日,多住幾日,兩人好好培養感情。

鐘瀾聽了也是不知該說什麽是好,她還真見過有食客前來,卻被謝寧推掉的,只得應了,謝夫人方滿意的回去了。

鐘瀾知曉謝珵忙,連這次大婚,陛下都只給了六日假,到是沒能想到謝府食客那麽殷勤,連兩人大婚的時日都不放過。

鐘府很快就到,鐘瀾一下馬車就見到了等候在那的祖母,如乳燕般撲進祖母懷裏,“祖母,我回來了。”

鐘老夫人見鐘瀾面色紅潤,謝珵跟在她身後,生怕她摔跤的模樣,一連三個好,摟着鐘瀾進了府。

“小婿拜見父親。”謝珵給鐘平行了一個晚輩大禮,鐘平待謝珵行完禮後,方和顏悅色領他去了書房。

鐘瀾擡頭見謝珵跟随父親走了,才問向祖母,“怎的不見母親?”

鐘老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母親有一個表妹來信說要投靠一二,她正忙着吩咐奴仆收拾屋子。”

鐘瑕眼珠一轉,他阿姊大婚當日他可沒少刁難謝珵,還是不要湊到他跟前了,屁颠颠地跟着祖母和阿姊走了,誰知鐘平不見他身影,愣是派了個小厮來尋他。

“阿姊,你都這麽多天沒歸家了,弟想你的緊。”

鐘瀾轉頭看着那個一臉踟蹰,仿佛父親書房是什麽洪水猛獸出沒地方的鐘瑕,捂嘴笑道:“阿姊也想弟弟了,奈何父親喚你,你若不去,八成父親要親自來捉你了。”

鐘瑕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跟着小厮走了,內心裏忍不住為自己哭上兩聲。

自長兄決定從武,鐘瑕又初露頭角,鐘謝兩家聯姻後,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父親有了更多的時間,便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了栽培鐘瑕身上,鐘瑕的日子可謂過的水深火熱。

鐘彤今日見鐘瀾與謝珵恩愛,心裏嫉妒非常,此時跟在鐘瀾和鐘老夫人身後,手中手帕就要讓她給擰斷了。

王情之降至五品,裴瑜兒不想做妾,裴家正和王家鬧的不可開交,她還上趕着給王情之做什麽妾,就算日後當了夫人又如何,不過五品爾。

想完,扭着手帕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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