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止水跪在那裏經過了激烈的心理鬥争,最終決定,還是算了吧,試探新夫人的方式有千百種,但他們爺是被人碰碰衣角便會将整件衣服全燒了丢了的性子。
他不敢想若是真讓新夫人嘴……對嘴的喂藥,他們爺醒來會怎樣剝了他的皮。
“還是小的來吧。”止水端着藥上前去親自喂榻上之人服藥,新夫人也沒有讓一讓的意思,懶洋洋的靠在榻上瞧着他,一雙美目仿佛會說話一般,欲說還休,看得他根本不敢擡頭。
“你叫止水?長的倒也算俊朗,多大了?可有婚配?”九陰嗅了嗅,這個止水也是個壞人,雖說惡念不如裘衣輕三分之一,但勉勉強強可以做個備胎。
“……”系統立刻提醒她,“宿主萬萬不可!我們是和諧穿越,文明系統,上頭嚴令禁止了np行為,您、您……您看看裘衣輕這位大反派長的多好!将來還會專寵您一人!”您怎麽忍心剛嫁過來就尋摸備胎綠人家呢!
止水哪裏敢随便說話,如芒刺在背一般将那藥喂完就飛快的退去了房間,生怕新夫人再問出什麽不該問的話來,他們爺雖然昏迷着但聽覺、觸覺全在,是有意識的,再有半個時辰今日就該醒了,爺在這個時候将新夫人帶過來就是想看看她會動什麽手腳……
背後房間裏的燈燭忽然滅了。
止水立刻轉頭警惕的盯着漆黑的房間,新夫人将燈滅了?她這是……打算下手了?
他将藥碗遞給門外的随從,足尖一點飛身上了屋脊之上,按照爺的吩咐偷偷在屋頂之上監視這位皇帝派過來的新夫人——
昏暗之中只見站在榻前的新夫人慢慢擡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襟帶……外袍掉在地上,她又将裏衣和襦裙脫了……
止水慌忙撇開了眼,只在餘光中瞄見新夫人鑽進了爺的榻中……
這是、這是要幹什麽?
不止止水發出疑問,榻上昏睡着的當事人也發出了同樣的疑問。
裘衣輕聽見“撲”的滅燈聲,之後是衣料摩擦的聲音,再之後“嗒嗒”兩聲輕響,像是有人踢掉了木屐,他身上的被子一輕,一個熱乎乎的身子躺了進來。
軟、熱、香。
那股子香味像是剛剛沐浴過後又發了汗的香味,熏香化在女人身上膩膩歪歪的香,那人的身子也像是化了一般軟若無骨,往他身上挨,她竟像是只穿了亵衣,雙臂雙腿全是光溜溜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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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衣輕從未與人同床過,更別說是女人了,整個脊背緊繃了起來,卻聽見她在耳邊發出一聲舒服的呼吸聲,呢喃一般說:“你好涼呀,挨着可真舒服。”
“……”她真是宋家的大小姐?宋家嬌養出來的女兒如此主動上男人的床嗎?
她卻将整個身子全挨了過來,小細胳膊往他腰上勾,熱熱的手指小蛇一般就摸進了他的衣襟裏,在他身上一通摸評價道:“瘦了一些,但皮膚滑溜溜涼冰冰,摸着不賴。”
她倒是點評起來了。
裘衣輕在心裏冷笑,怎麽?他的皇帝叔叔失敗兩次之後改變策略特意挑選了自薦枕席的放□□人來勾引他嗎?以為他會對這種放蕩的女人上鈎?
他的脖頸間全是熱潮潮的呼吸,他聽見她黏糊的聲音,“你真香真甜……聞起來可真合我胃口,就是不知道用起來如何。”
脖頸間一熱,裘衣輕的雞皮疙瘩瞬間就從脊背冒到了脖子上,那熱熱濕濕的觸感……她竟然舔了他??!
她頓了一下伸手扭過了他的臉來,裘衣輕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噴在自己臉上,她似乎瞧着他,離的極近極近問他,“相公是醒着還是昏着?我瞧着相公耳朵竟是紅了。”
胡說八道,他只是惡心有人這麽碰他,那濕濕的口水……惡心至極!
“那相公是有感覺的?”她又問,聲音嬌媚的仿佛在呢喃。
裘衣輕感覺糟糕極了,她那只伸在他衣襟裏的手指又熱又輕的劃到了他的腰間,停在了他的肚臍,像小蛇的尾巴一樣輕輕的在他肚臍旁畫圈,仿佛無意一般,一圈一圈卻令裘衣輕又癢又麻,雞皮疙瘩順着她的手指立起來……
“相公擡我來不是要圓房嗎?”她在他的眉眼間呢喃,“你這般昏睡着,到底……行不行?”
她毛毛躁躁的手将他摸了個遍,然後嘆息一般道:“你昏着果然不行?”
“……”裘衣輕驚訝至極,這世間怎會有如此放蕩的女人?
這女人卻還嘟嘟囔囔貼上了他的嘴唇,“不能雙修,親一口滋補滋補也行……”
“?”一張柔軟的嘴唇貼在了他的嘴唇上,他腦子裏雷劈一般,她卻撬開他的唇齒,伸了舌頭……從來沒有女人敢對他如此!他恨不能此刻醒來剪了她的舌頭!止水呢?止水是死在外面了嗎!
她仿佛還來了勁兒,熱乎乎的小腳從他的褲管裏探了進來,順着他的小腿往他大腿上挨。
連腿一起打斷!
他讨厭被觸碰,火氣一股股起來,腦子卻忽然一頓——
好熱,她的腳挨在他沒有溫度的皮膚上仿佛要将他融了……他所有的感官集中在了自己的腿上,她的小腳在他腿上蹭來蹭去,又熱又癢,從小腿到大腿,她蹭過的每個地方,他都感覺到了。
怎麽會?他的雙腿已經将近十年沒有知覺沒有觸感了……他拿刀子劃拉也沒有痛感,他的腿已經廢了十年了,可如今……他竟然感覺到了。
“這裏怎麽有疤?”她的腳蹭到了他腿上的疤痕,腳尖輕輕的磨蹭着那道疤。
他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她蹭的每一下,那熱熱的觸感陌生極了。
還有多久藥效過去?裘衣輕竟然有些急躁起來,他的腿怎麽會忽然有觸覺了?是對她有觸覺?還是觸覺真的恢複了……
裘衣輕還沒想明白,腦子卻渙散了起來,在她的親吻之下漸漸的不清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的,又昏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猛地睜開眼,身邊床榻之上已經是空蕩蕩沒有人了。
“止水。”他喚了一聲,想要從那榻上撐身坐起,卻覺得頭暈腦脹,有些發虛。
止水忙從外面進來,推門進來的瞬間外面大亮的天光照進來。
裘衣輕在榻上眯了眯眼,“什麽時辰了?”
“已經午時了爺。”止水快步過來将他扶起,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他的衣襟早被人摸開了,如今敞開着一片雪白雪白,止水忙替他拉了拉被子,他忽然擡手一巴掌扇在了止水的臉上。
冰冰涼的手指“啪”的一聲,不算輕。
止水慌忙跪下,聽見他聲音微啞的問道:“我讓你監視那個女人,你是如何監視的?任由她爬上我的床?”
将他摸了個幹淨。
“爺息怒,小的該死。”止水頭也不敢擡,“小的以為……以為爺是讓小的監視新夫人會對您動什麽手腳,所以一直在等着她下手……可誰知新夫人只是抱着爺您睡了一晚……”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人呢?”裘衣輕臉色難看至極,鐵青鐵青,慢慢的擡手系上自己的衣帶問道。
“今日是新夫人三朝回門之日,一早宋家就派人來接了。”止水回道:“爺您之前吩咐過不要阻止新夫人的去留,只要監視着她與誰會面即可,所以小的沒有阻攔,怕了人偷偷跟着了。”
是,他之前是這麽吩咐過,所以新夫人院子裏沒有一個把守的人,他之前恨不能這位新夫人新婚之夜就自己逃出府去,或是與什麽情郎私會,這樣就省的他動手趕走她,休了她,殺了她。
可如今……
裘衣輕低頭望着自己的雙腿,伸手重重的按了一下他沒有血色,僵冷僵冷的腿,沒有知覺。
“過來。”他擡手對止水說:“摸摸我的腿。”
“啊?”止水懵了,慌忙道:“小的不敢!”
“還不過來?”裘衣輕徹底冷了語氣,“是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止水臉色慘白,跪行上前,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緩緩的伸出手,慢慢的落在了裘衣輕的腿上,隔着薄薄的裏褲摸了一下,裘衣輕卻抓起他的手伸進了他的褲管裏,摸在他的小腿肚上,止水的冷汗瞬間就冒了一脊背。
他覺得他可能要死了。
而他的爺卻皺着眉看着他的手,自己的腿,呢喃一般說:“沒有感覺。”
什麽沒有感覺?當然沒有感覺!有感覺就壞了!止水在他松開的一瞬間趕緊收回了罪惡的手,“請爺恕罪!”
裘衣輕卻坐在榻上半天半天沒有說話,直到止水沒有感覺到他發怒,忍不住擡頭瞧他,試探性問:“爺……可是哪裏不舒服?爺在想什麽?”
想什麽?
裘衣輕冷笑了一聲:“想一個惡心又放蕩的女人。”
她的名字是叫宋燕呢?梁上燕呢喃,這個名字倒是配她的很,字字句句嬌媚如呢喃細語。
“派人去将那個女人接回府來。”裘衣輕冷着聲音吩咐,“回門用得着回一整日嗎?”
止水又愣了愣,他們爺……之前不是吩咐新夫人要是跟人私奔跑了都不用管的嗎?怎麽如今……才走半日就要去把人給接回來了?
他猶豫的問道:“那……若是新夫人跑了呢爺?”
裘衣輕卻瞧着他眯了眯眼,斜靠在了床頭,一頭烏發散下挂着笑意與他說:“打斷她的腿給我帶回來。”
止水應是,心中卻覺得他們爺的心,那就是海底針。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今天更晚了點!繼續給你們發紅包!
止水:我為我們爺付出了太多啊!
系統:誰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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