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灰。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我寫了兩篇關于寧次的同人,一個是言情,一個是耽美。我就算是炮灰掉女主都不會炮灰掉寧次的!
☆、第 31 章
“原來是這樣。”紅摸着自己手中的茶杯,緩緩地說道:“其實現在在忍界已經基本上沒有重男輕女的做派了,鞍馬族長又為什麽執意于這一點不放呢?”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們家族不待見女孩倒是真的。”飒坐在紅的對面,雙手輕輕拍打着自己的小腿。
“現在你還小,在外貌上還算瞞的過去,但長大了怎麽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飒聳了聳肩,“其實我是真的很好奇,這麽多年為什麽都沒有發現我的真實身份?這個很難嗎?”
“一般人應該都不會想到人稱木葉第一美男子的鞍馬飒是女孩子吧?”紅笑出了聲,“不過,飒,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幹嘛還要做出一副大衆情人的模樣?”
飒自嘲的笑了笑,“很小的時候,我的父親總是在我面前說絕對不要在別人面前脫褲子,因為這樣別人就會發現你的不同。那時我很害怕,說話也不敢大聲,也不敢與人相處,就害怕別人發現我的......秘密。直到有一天,一個小女生紅着臉遞給我了一份情書,我才發現原來外貌竟然是我隐藏自己身份的得力武器。不過我裝的還是蠻像的,不是嗎?”
紅沉默不語。
飒繼續說道:“我給自己的初步計劃就是在十五歲之前當上中忍,然後繼承家族,過着表面上兢兢業業勤奮刻苦實際上悠閑輕松的族長生活,然後......”
“然後什麽?”
“然後從家族過繼一個男生,繼承鞍馬家族。”
“還有呢?”
“還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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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麽辦?”
“我?”飒嘆了一口氣,笑道:“我嘛,死前遺願:火葬。”
“飒,其實你完全不必選擇這樣的生活。”
飒苦笑道:“那我能怎麽辦?反抗?反抗誰?是盼我成材的父母,還是期望我重振家庭的族人?紅老師,你不懂,像我們這種代代傳承的大家族出來的忍者,從來都不止是為自己而活的。”
“飒.......”
“紅老師,”飒雙膝跪下,對着紅長長一拜,“我拜托你,請千萬不要說出去。”
紅頓了頓,說道:“我明白了,我尊重你的決定,但是你要答應我,讓我幫你突破你的瓶頸。”
飒的眼角微微閃着淚光,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苦澀,“遵命!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出了紅的家門,飒卸下了笑容,她擡頭看着已經暗下來的天色,溫熱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啊,你是鞍馬家的那個......鞍馬飒?”
飒下意識揚起了漂亮的笑容,“是猿飛前輩啊,好久不見。”
“你......”阿斯瑪皺着眉頭看着飒,小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飒愣了一下,感覺到自己臉頰微微有些濕潤,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她用袖子随意抹了抹臉,說道:“哦,我剛剛告白失敗了。”
“你會告白失敗?”阿斯瑪不信任的說道。
飒毫無壓力地随口胡編道:“對啊,對方是一個比我大幾歲的禦姐型人物,可能是嫌我太小了吧,唉,真是丢臉啊,竟然就這麽哭出來了。對了,猿飛老師,您怎麽會來這裏?這兒似乎不是你的公寓樓哦。”
“呃......我随意走走......”阿斯瑪尴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回家的時候小心點。”
“那猿飛前輩再見。”
阿斯瑪一步三回頭地來到了紅的門前,敲開了紅的房門。
“阿斯瑪,你來了,進來吧。”紅為他放好拖鞋。
阿斯瑪一邊換鞋一邊問道:“剛剛我在這邊遇見飒了,他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哦,我知道,我們剛剛在讨論幻術的課題。”
阿斯瑪停下了動作,大幾歲...禦姐型...他的腦門瞬間滴下了幾滴冷汗。飒告白的人該不會就是紅吧。危機感瞬間從腳底竄到了阿斯瑪的脖子,要是別人阿斯瑪可能還會不屑一顧,可那是鞍馬飒啊,那個在木葉乃至忍者歷史上唯一一個有粉絲團的忍者啊!
別看他現在小,等過兩年張開了,誰知道會變成什麽妖孽模樣!
那個家夥需要隔離!
阿斯瑪在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飒拖着奇慢的步子回到了家時已經深夜了,她為了不影響到父母,蹑手蹑腳的從門口爬了進來,一擡頭,父母端坐在客廳。
“父親,母親。”飒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鞍馬族長半天沒說話,在飒的頭越來越低之後,他才出聲說道:“嗯。”
飒直起身子,才發現在父母的身邊還坐着一個陌生的忍者。
這個忍者相貌不揚,普通的黑發黑眸,嘴角微彎,和和氣氣的朝她點了點頭。
“這位是?”飒問道。
鞍馬族長看了一眼陌生忍者,沉默了一下,說道:“這位是山下離,醫療忍者,我專門請他來為你複診的。”
“哦。”飒點了點頭,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鞍馬族長。為了隐瞞她的身份,從小到大她的身體檢查都是靠着母親那點有限的醫療忍術的。
“山下忍者是我的朋友,他知道你的身份,不會說出去的。”鞍馬族長說道:“你們倆個去書房吧。”
“是。”飒将輪椅靠放在一邊,和山下離去了父親的書房。
“請坐吧,”山下拿出了他随身攜帶的藥箱,打開之後,裏面是各種簡單的醫療器械,和一枝已經準備好的針管。針管裏綠瑩瑩的液體讓飒感到十分的不适。
“山下忍者也在木葉醫院上班嗎?我這一個月來可是那裏的常客,怎麽從來都沒見過您啊?”
“我只是剛來實習的,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是我們小組成績最好的,也有很多的臨床經驗,更何況你的身體也沒有什麽大事。”
“那這一管惡心的東西是什麽?”
“營養劑,”山下解釋道:“你的身體最近很容易脫力,有的時候會突然失去力氣,下半身酸麻無法移動。”
“所以打了就沒事了?”飒懷疑的看着這管不明液體。
“倒也不是,藥物只是輔助,關鍵還要看恢複訓練。”
山下将飒放置在他鋪好的軟墊上,為她消毒,然後拿出針管,對她笑了笑:“不要緊張。”
“切,誰緊張了。”話是這麽說,但當冰冷的液體流進她的血管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發抖。
打完針,山下将所有的東西收拾好,拿出一個小筆記本,準備好筆,對飒說道:“那我問你幾個問題,最近你經常會突然失去力氣嗎?”
“會。”
“具體表現為什麽症狀?”
“呃......就是突然下半身無力,然後差點跪到地上。”
“那睡眠如何?”
“很好。”
“很好是指?”
“有幾天我差點睡過頭了,在這之前絕對沒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山下又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之後,合上了筆記本,對她笑了笑:“我就先走了,你好好訓練,我們下個月再見。”
“一個月一次?”飒問道。
“對的。”
等山下走後,飒才放松了身體。沒被提問前,她都沒有發現自己最近的改變竟然這麽大。
“那個忍者有問題。”粉紅色和服的女孩又出現了,她趴在飒身邊,撐着頭看着她,“父親大人在忌憚他,他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忍者。”
“廢話。”飒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在說什麽?”鞍馬族長推開門,嚴厲的問道。
“呃......父親,我在自言自語。”飒立刻跪坐起身,低着頭說道。
鞍馬族長又一陣沉默,“好了,你回房去吧。”
“父親,你是不是想對我說什麽?”
“沒什麽,去睡吧。”
“是。”
飒躺倒了床上,粉色和服的少女枕在她的身邊,繼續說道:“父親大人有事瞞着我們。”
“我知道。”飒閉着眼睛說道:“他絕對不會害我。”
少女滾了一圈,又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問道:“你知道為什麽你有的時候會睡得很熟嗎?”
“你知道?”飒睜開了眼睛,看着她。
“因為到了深夜,你就成了我。”少女盯着她,紫色的瞳孔像在旋轉一般,讓飒覺得暈暈乎乎的。
“什麽意思?”飒半眯着眼睛。
少女笑而不語,而飒的呼吸則慢慢變得平緩。
“今天你又來晚了。”寧次坐在床上問道。
飒還沒有答話,粉色和服的少女又一次出現了,她蹦蹦跳跳跑到了寧次的面前。
“怎麽了?為什麽不答話?”寧次又問道。
“呃,我...睡晚了。”
少女回過頭看了飒一眼,眼中是滿滿的調戲。她彎下了腰,在寧次的嘴唇上輕輕的碰了一下。飒明明知道她不是實體,但還是忍不住冒火。
“喂!你......”
“什麽?”寧次問道。
“沒事,沒事,呵呵。”
少女變本加厲的靠在了寧次的肩膀上,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寧次毫無所覺的繼續說道:“你最近遲到越來越嚴重了,李在我面前說了好幾次,不要覺得自己受了傷就可以以此為借口逃避訓練。”
飒一邊聽着寧次的念叨,一邊怒視着少女,看少女沒有松手的念頭,便一屁股坐在了寧次身邊,擠開了少女,搭着寧次的肩膀,連連點頭:“明白,明白,隊長,我起晚是有原因的,我下次絕對不會再犯了,我發誓。”
少女看着她,詭異的笑了笑,身體慢慢的消失了。
下午,飒揮別了寧次,向紅家走去。那管惡心的液體還真的挺有用的,今天她的體力就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精神也格外的亢奮。
來到紅的家門前,剛準備敲門,門竟然自己打開了。阿斯瑪笑的十分溫和的走了出來,對飒說道:“你來了。”
“對,猿飛前輩好。”飒愣愣的回複道。
“好好修行,我待會再回來。”
“哦,您走好。”
她進了房門,呆滞的看着紅,問道:“這是......”
“怪不得他老早就來了,還故意留到了現在。”紅雙手抱拳,笑着說道。
飒想了想,笑出了聲:“哎呀,果然我的魅力是官方認證的,連猿飛前輩這樣的忍者都把我當假想敵啊,看來以後有的玩了。紅老師,您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會,”紅性感的撩了撩頭發,“在追女生之前如果沒有吃足夠的苦,又怎麽會在追到之後珍惜她呢?”
飒贊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簡單的寒暄了兩句,紅便把飒帶進了自己的卧室,她在卧室裏做了一個保密的封印。兩個人面對面盤腿坐好,紅詢問地看了她一眼,見飒點了點頭,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飒的額頭上。
“集中注意力,”紅提醒道,“我們開始了。”
在紅的房頂,山下仰躺着,嘴角微微的翹起。
☆、第 32 章
“鞍馬飒!”
“啊啊啊?”飒猛地将頭擡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連聲說道:“我我我我沒睡。”
寧次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呼嚕聲都出來了。”
“胡說,我從來不打呼嚕。”飒砸吧砸吧嘴道。
“最近失眠?”
“相反,我睡的不能再好了。”飒站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這段時間她天天下午去紅家裏,一待就待到晚上。這樣的高頻修煉卻沒有一點成效,紅至今也無法找到她的心結。但每天開門看到被堵在門口臉色陰沉的阿斯瑪,飒就覺得自己的心情瞬間就好起來了。
“別說我了,你最近如何了?你的眼睛。”
寧次向旁邊挪了一點,給飒空出了一個身邊的位置,“我有嘗試睜開眼睛,可以看到模糊的光影,但是并不清晰。醫療忍者說這可能是因為我的眼睛之前透視過度,現在正處于恢複期。”
“那很好啊。”
“可我覺得他們只是在安慰我罷了。”
“為什麽這麽說?”
寧次取下了纏在自己額頭上的繃帶,問道:“你看得清楚嗎?”
飒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寧次頭上那個象征着分家的咒印竟然有些變淺。她聽寧次說過,只有當分家的人死了之後,咒印會消失。
“它好好的,你別多想,不會有事的。”
“但願如此。”寧次重新纏好繃帶,問道:“如果我以後失明了,應該做些什麽?總不能繼續做忍者了,應該沒有委托人會雇傭一個瞎子忍者吧。”
“寧次......”
“我開一個茶館好了。”
飒心裏悶悶的,問道:“為什麽是茶館?”
“父親愛飲茶,小時候老帶着我喝,那時候我嫌苦,父親只好把自己的心得都記在本子上,自娛自樂。父親去世之後,我才開始喜歡茶。不過茶館的治安問題就麻煩了,應該會有不少人來找茬吧,你也知道我以前得罪過不少人,到時候可要靠你了。”
“你不會出事的,不會。”飒認真的說道。
“我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而已。”
“沒有最壞的打算,鳴人和自來也大人一定會把綱手大人找回來的,一定!”
“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吧。”
“我跟鳴人雖然不熟,但我也知道他是意外性第一的忍者,在他那裏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之前他不就把某個目中無人的天才拉下水了嗎?”
寧次緩緩勾起了嘴角。
日向日足的身影出現在卧室門口,他刻意隐藏了腳步聲和呼吸聲,飒看了看寧次,發現寧次并沒有察覺到日足。日足向她點了點頭,便走開了。
看來他是有話要說啊。
飒對寧次說道:“我去趟廁所。”
她出了門,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日向日足,她小跑過去,站到了日足的身邊,問道:“您有何貴幹?”
“他的眼睛沒事。”
飒開心的問道:“真的?”
“宗家為了克制分家所用的籠中鳥咒印,可不止有在分家人死後抹去白眼這一項能力,在分家的人活着的時候克制白眼的能力才是籠中鳥最重要的作用。”
“克制白眼......”
“也就是說這是為了讓宗家的實力高于分家所設置的保險。”
“這和寧次的眼睛有什麽關系嗎?”
“咒印變淺了,不是嗎?”日足看向飒,“寧次的眼睛消耗過度,這導致籠中鳥被發動了,也就是說如果再不解開籠中鳥,寧次就真的完了。”
“不可能,他剛剛還說他可以看到一點模糊的光影。”
“那是他自身在和咒印争鬥,所以雖然能以看到模糊的光影,但同時也會頭痛。他沒有告訴你嗎?我不止一次看到他捂着自己的頭慘叫。”
“也就是說,只要解開咒印,一切都解決了。”
“不可能的,長老們是不可能放任寧次解開咒印的。在沒有專人教導并有咒印控制的情況下,他成為了日向家最強的天才,長老們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對他出手不過是看在日差的份上罷了。”
“因為寧次的父親為您而死,所以他才在長老們的面前有了所謂的面子吧。”飒嘲諷的說道。
日足避開了飒的視線,說道:“可以這麽說。”
飒咽了咽口水,勉強鎮靜的問道:“您專門來找我,應該不只是為了說這些吧,該進入正題了,到底怎麽樣才能救寧次?”
日足關上了窗戶,說道:“大量的查克拉,讓寧次自身有力量與咒印的力量對抗,這一切都必須等到綱手大人回來之後進行,只有綱手大人才能控制場面。不過查克拉的收集現在已經可以進行了。”
“收集查克拉?這種東西怎麽收集?”
日足從自己寬大的和服袖子中拿出一個卷軸,遞給飒,說道:“這個卷軸上有封印,可以保存查克拉,将查克拉輸入進卷軸中就行了。”
飒結果卷軸,打開看了看,卷軸裏面畫着複雜難懂的符印。
“記住了,千萬不要把卷軸的真正用途洩露出去,一旦讓長老們知道寧次可能沖破咒印,一切就難辦了。”
“我明白了。”
日足大人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的天空,他緩緩地說道:“你回去陪他吧。”
“是。”
飒将卷軸裝入自己的忍具包中,站在寧次的病房前良久不語。寧次坐在窗前,白色的窗簾被風吹起,他的身影在窗簾之後一隐一現。
“怎麽了?”寧次問道。
“寧次,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到了中午,飒訂了一樂拉面的外賣,和小李寧次兩人在醫院樓頂聚在一起吃飯,寧次用筷子還不太方便,但沒過多久他就掌握了技巧。
飒看着寧次游刃有餘的樣子,憤憤不平地用筷子戳着碗裏的拉面,“雖然看到你适應良好的樣子我也很開心啦,但是你能不能稍微頹廢一下下?你這樣讓我準備好的安慰的話都沒辦法說出口了。”
寧次挑了挑眉毛,“安慰的話?你确定不是調戲的話?”
飒勾了勾寧次的下巴,笑道:“美人,你這樣讓我很沒成就感啊。”
小李一直低垂着眼睛,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怎麽了?李,這個樣子可不像是平常的你啊。”飒攬過小李的肩膀,說道:“在所有人都說你不可能成功的時候,你成功了,不是嗎?現在的情況比那是要好多了,最起碼,我和寧次還有阿凱老師都相信你一定會康複。我們第三班,一定會沒事的。”
小李的眼淚流滿了整張臉,看起來狼狽極了。飒和寧次第一次沒有嫌棄的推開他。
“少爺。”一名鞍馬族人來到了天臺,對飒恭敬的說道:“族長大人要您現在回去。”
“現在?可是我一會兒還要去紅老師那裏修行。”飒皺起了眉頭,“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有客人來了。”那人答道。
“客人?”
飒回到了鞍馬大宅,那裏已經有許多族人聚集。飒在族人崇拜和期待的眼神中笑着進門。那個傳說中的客人就跪坐在大堂,是一個頗有幾分容貌的女孩,看上去和飒差不多大。
那個女孩擡起頭,朝飒恭敬的笑了笑。
雖說是恭敬的笑,卻沒來由讓飒感到厭惡,她可以隐約的感覺到那個女孩眼中的恨意。
飒先向父母行了禮,才端正的坐在了父親身邊。
“飒,這是鞍馬八雲,你的堂妹。”
堂妹?飒皺起了眉頭,注視着八雲。
鞍馬族長繼續說道:“她小的時候因為重病,和自己的父母一直常年待在外地休養,前一段時間,她的父母病亡,才回到了木葉。你以後要多多照顧她,知道了嗎?”
“是,父親。”
鞍馬家族人丁并不興旺,現有的族人不過二三十,所以鞍馬八雲回到木葉也算是一件大事,族人們都争相和八雲談話,直到八雲的臉上露出疲色,才相繼散去。
鞍馬族長一直靜坐在上位,見族人們都散的差不多了,才對飒說道:“飒,你帶八雲去客房休息吧。”
“是,父親。”飒點了點頭。
八雲有些勉強的站起,跟在了飒身後。
飒覺得自己的後背挺的僵直,好像她的身後跟着的不是一個文弱的女孩,而是一頭餓狼一般。飒來到客房前,打開了客房的房門,轉過身對八雲說道:“你有什麽行李沒有?需不需要我幫你拿進來?”
八雲朝她笑了笑,指了指自己背在身後的小包,說道:“我的行李就只有這些。”
飒看了眼八雲背在身上的破舊的,只能用寒酸來形容的背包,“那你有什麽需要的,就盡管來找我,我會幫你解決的。”
“謝謝飒哥哥。”八雲羞澀的笑道。
等飒離去,八雲才走進客房,關上了房門,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她從背包中拿出一張相片,那是她與父母的合照。她将這張全家福緊緊抱在懷裏,陰狠的說道:“爸爸,媽媽,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煩躁的來回踱步。粉色和服的女孩又一次出現在了飒的身邊,她笑嘻嘻的看着飒,幸災樂禍的說道:“你感覺到了危機感了嗎?”
飒站住了身子,不耐煩的瞥了她一眼。
粉色和服的女孩接着說道:“那個叫八雲的體內,有着連我都忌憚的怪物呢。”
飒嚴肅的看着她,問道:“我和她比,如何?”
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她的身邊,将飒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現在的你不是她的對手。”
飒握緊了拳頭,越過女孩,開始收拾自己的屋子。她的房間裏有太多不能見光的秘密。以前還好,家裏只有父母,随便一些也無妨,現在家裏多了一個陌生人,就不能不防了。
女孩坐在蒲團上,撐着腦袋,看着飒忙碌的樣子,說道:“其實,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打不過她,對吧?紅老師一直無法見到我,不就是因為你不願意敞開心扉,接受我就是你的事實嗎?”
飒沒有搭話,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女孩來到飒身後,趴在飒的背上,雙手摟着飒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我才是你心目中真正的飒,現在的鞍馬飒不過是一張虛僞的皮罷了,只有将這張皮剝掉,我們才能融為一體。”
飒掙開女孩,冷冷的說道:“我就是我。”
“是嗎?”女孩笑着問道,然後她的身體便漸漸消失。
當晚,飒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寧次、小李、父母還有族人們的臉依次出現,夢的場景不停的變化,劇情也光怪陸離。等飒清醒時,她已經記不得夢中到底發生了什麽。
忙碌了一天,飒等到快六點才來到了紅的家裏,阿斯瑪又一次被紅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紅為飒倒了一杯水,問道:“今天怎麽這麽晚?”
“我有點事情,耽誤了。”飒從忍具包中拿出一個卷軸,拉住了準備離開的阿斯瑪,笑的十分狗腿,“猿飛前輩,幫個忙呗。”
“什麽忙?”阿斯瑪問道。
“借我點查克拉。”
阿斯瑪摸着下巴,猶豫的看着飒,問道:“你要我的查克拉做什麽?”
“我不能說。”
“那抱歉了,不行。”阿斯瑪蹲下身子穿鞋。
飒看了一眼在廚房裏忙碌的紅,蹲在了阿斯瑪的身邊,小聲的說道:“這兩天我家住人了,辦事不太方便,所以我打算跟紅老師說,搬來和她一起住,一來嘛,這裏離木葉醫院近,方便照顧寧次和小李,二來嘛,對我的修行也有好處,三來嘛......呵呵......”
阿斯瑪的動作僵住了,他氣急敗壞但又不得不壓低聲音說道:“你家那麽大,多住一個人哪裏不方便了?你一個男人住在女老師的家裏,想做什麽!!”
飒笑了笑,糾正道:“我現在只算小男生,一個小男生為了修行和自己的指導老師住在一起,有什麽問題嗎?”
“你......”阿斯瑪嘆了一口氣,奪過飒手裏的卷軸,将自己的查克拉輸了進去。
飒專門研究了卷軸中的符印,但這畢竟不是她所擅長的東西,又不敢擅自找別人商量,只好跑去木葉的圖書館泡了整整一天。符印的運作原理她還不太清楚,她據她觀察,符印中有畫着無數個空心圓圈,當輸進的查克拉滿一定數量之後,一個圓圈就會變成實心的。
飒笑着看了一眼阿斯瑪,說道:“我最近可能有點事情,也許有幾天不能來紅老師這裏了。您輸了多少查克拉進去,我就請多少天假。”
“說話算數?”阿斯瑪問道。
“當然算數。”飒挑着眉毛說道。
阿斯瑪為了追上紅,真是下了血本,一口氣完成了五個圓圈的查克拉,飒看着他腳步虛浮兩眼發黑的樣子,暗暗想到:‘愛情讓人變得盲目,果然沒錯,看來以後有冤大頭了。’
“你們兩個在門口嘀咕什麽呢?”紅雙手叉腰站在客廳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飒小跑進來,對紅說道:“紅老師,猿飛前輩真是一個好男人啊。”
“啊?”紅的臉色微微泛紅。
“對了,我要請五天的假,可以嗎?”
作者有話要說: 人生四大幻覺:
手機響了
卡裏有錢
今天放假
已經更過文了
☆、第 33 章
“飒哥哥,”八雲紅着臉,笑着把手中的茶水遞給飒,說道:“這是我今天新泡的茶,你要不要嘗嘗?”
飒頓了一下,踢掉了腳上的鞋子,禮貌卻疏離地接過了茶杯,放在嘴邊微微抿了一口,笑着說道:“謝謝。”
“那快來吃飯吧,晚飯都已經做好了,就等你了。”
“好的。”
兩人一前一後做到了桌子前,飒将茶杯放在了自己手邊,等鞍馬族長開始動筷了之後,才開始吃飯。鞍馬夫人殷勤的往八雲的碗裏夾菜,不,不只是殷勤,甚至是讨好。
飒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心善單純的婦人,她從來都沒有踏出過家庭的保護,對所有人都友善,但不會讨好。能讓她做出讨好舉動的人一定是她對不起過的人。
可以讓自己的母親都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的鞍馬八雲究竟是什麽人,飒一邊面色如常的吃飯,一邊靜靜的思索。
“那個,對了,”八雲突然放下了筷子,“我今天有幫飒哥哥收拾屋子哦。”
“什麽?”鞍馬夫人驚叫道,“你去了飒的房間?”
鞍馬族長此時也放下了筷子,怒視着八雲。
“怎......怎麽了嗎?”八雲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一臉驚慌的問道。
“啊,沒什麽沒什麽,”飒連忙搖了搖手,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的房間那麽亂,你還特地去收拾了,真是謝謝啊。”
“沒事的。”八雲低下了頭。
“那個,你別介意啊,我爸媽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如果你在我的房間看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千萬別介意啊。”
“欸?什麽奇怪的東西?”八雲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飒低下頭,掩飾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才擡起頭,邪魅的笑了笑:“你覺得呢?”
八雲勾起了嘴角,笑嘻嘻的看着她。
鞍馬族長看了一眼八雲,覺得她應該沒有發現什麽值得懷疑的東西後,才重新拿起了筷子,對着鞍馬夫人責備道:“幹什麽那麽大驚小怪,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鞍馬夫人唯唯諾諾的低了低頭,又看了一眼八雲,小聲說道:“八雲,你以後不要去飒的房間了,我的意思是你是客人,怎麽好讓你來做打掃的活,這些小事我來就好了。”
八雲低落的說道:“我只是想為大家做些什麽......我的父母去世了,身體又不好,族長大人和族長夫人不僅幫我養病,還讓我和你們住在一起,我只是想報答你們。”
飒立刻說道:“你的身體不好,就不要勉強自己了,你能把身體養好才是對父親母親最大的報答。”
“謝謝飒哥哥。”
飒笑了笑,親切的說道:“好了,飯都涼了,快吃吧。”
“嗯。”
一頓可以稱之為這些天以來最和睦的晚飯就這樣落下了帷幕,飒在這之後嚴肅拒絕了八雲洗碗的要求,将八雲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間之後,才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關上了房門,緩緩地笑了。
她做得很好,八雲估計到現在還以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吧。
飒反鎖了房門,坐到了蒲團上。這麽多年扮演完美男神的好處就是她練就了如火純青的演技。
她打開了自己房間的暗格,暗格的開關被她施了觸發型的幻術。
她一直很好奇,八雲的身體明明不好,為什麽父親和母親一直不開口提讓她住院的事情,如果是害怕花銷大,又為什麽一直給她買昂貴的藥和保養品?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八雲的病是父母所為,要麽就是八雲的身體裏有不能見光的東西。
八雲對她過分在意且偶爾流露出的并不友善的表情,讓飒一度覺得第一個推測更合理。
直到今天,她進了自己的房間,動了這個開關。
飒雙手緩慢的結印,解開了幻術,在這之中,她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不對勁的地方。
她的幻術被修改了。
八雲明明已經破解了她的幻術,但是卻不願意讓她發現,所以将這裏僞造的跟從未被人碰過一般。
這說明八雲有着不低的幻術修為。
這就可以解釋的通了,為什麽飒是鞍馬族唯一的希望,卻還要僞裝成男孩,為什麽八雲明明是直系的子弟,卻要被遠送他鄉。
兩個年齡相仿,天賦秉異,宗家子弟,在這樣的情況下,誰成為繼承者還真不一定。
那如果其中一個是男孩呢?在重男輕女的鞍馬家裏,結論一目了然。
當年八雲之所以會被送走,也應該是父親所為吧。
不去木葉醫院,也應該是害怕八雲過人的天賦被曝光吧。
所以父親才會一直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