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為了這次劫後重生相約在了一家烤肉店前,準備大吃一頓,當然,作為他們當中唯一一個存款比較多的人,寧次扛下了大部分飯錢。

阿凱老師沒來,他出任務了,要後天才能回來。知道這件事後,寧次長舒了一口氣。

有了小李和飒這兩個大胃王已經夠了,要是連阿凱那個珍獸也在,他的錢包可就不保了。

飒笑着用肩膀頂了頂寧次,說道:“不是吧你,這麽小氣?”

“只出五分之一的人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寧次故意後移了兩步,對飒小聲說道:“今天就告訴他,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飒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只是有點焦慮而已,你知道小李這個家夥一向喜歡大驚小怪,要是知道了那個消息,你确定他不會幹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寧次盯着小李的背影想了想,說道:“今天不要讓他喝酒。”

“沒問題。”

小李明顯沒有注意到飒和寧次的竊竊私語,他正雙目放光的翻着眼前的菜單。

點好了一桌菜——主要是肉後,這個小隔間裏只剩下了第三班三人,小李激動的拍着桌子,為了複檢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過肉了。飒和寧次正襟危坐,寧次不斷地用眼神示意。

“好!李!”飒突然出聲,嚴肅的樣子讓小李吓了一跳,飒繼續說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一件寧次已經知道,但其他人包括你還不知道的事情,我已經隐瞞了很久了,但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的,我絕對沒有任何想要欺騙別人的意思......你的牙齒上沾着東西。”

“啊?”小李對着光滑的盤子呲了呲牙,“這就是你說的很重要的事情?”

“當......當然不是......”飒看了一眼寧次,不自覺的摸着自己的鼻梁,“我......我......”她的眼珠子亂轉,指甲摳着木制的桌面,支支吾吾的。

“啊?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麽啊?”小李迷茫的問道。

“前輩!”一個粉紅色的腦袋扒着屏風,驚喜的看着他們,“果然是你們!”

“小櫻!”李立刻雙眼冒着愛心,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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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只好一會兒再說了。”飒做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但是語調卻怎麽也降不下來。

三人打開了隔間的簾子,發現外面站着的不止是小櫻,鹿丸、井野、丁次、雛田、牙、志乃,整個木葉這一屆的下忍,除了鳴人和已經叛逃的佐助之外,全部都已經在這裏。

“你們怎麽都在這兒?”飒問道。

“為了慶祝丁次出院,也為了安慰鳴人,自從那件事情出了之後,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小櫻聳了聳肩膀,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發絲,掩蓋住了她失落的眼神。

井野說道:“本來我們也想找飒前輩你們的,但是沒有找到,不過還好,在這裏碰到了,一起吃飯吧。”

“對啊,認識了這麽久,還沒有好好說過話呢。”牙說道。

還不等寧次說什麽,飒搶先答應了下來,她十分激動的握着牙的雙手,親切的說道:“對啊,怎麽說咱們都在紅老師手下受教,如果彼此還不熟悉對方那未免太過分了。你說對吧寧次。”

寧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用力地将飒和牙相握的手分開。

“鳴人君呢?他怎麽沒來?”

“他一會兒就到,我們先找地方坐吧。”

雛田低着頭走在最後,她鼓起勇氣在路過寧次時,怯怯的叫了聲:“寧次哥哥。”

寧次微微點頭,回道:“雛田小姐。”

服務員将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勉強坐得下十一個人,飒還在和牙套交情以此來躲避寧次的質問,她正準備和牙雙雙落座時,被寧次抓着後領拎到了自己身邊。

這時飒才發現,自己的左邊坐着寧次,右邊坐着小櫻,很好,她被成功的隔離出了男生圈子。

這才是飒真正所擔心的,她怕改變。就像是一個人在龜殼裏縮了太久,龜殼雖然會讓人有事感到擁擠,但習慣了龜殼之後,再把龜殼剝下,總會讓人覺得有種不安全感。

“你覺不覺得這并不是坦白秘密的一個好時機?”飒悄聲說道。

“可是你要坦白的并不是秘密,飒,早晚有一天這件事會被別人知道,從其他人嘴裏說出來還不如從自己嘴裏說出。”

“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粉絲團有多麽恐怖,如果她們知道我一直在騙她們,也許第二天一覺醒來你們家就被掩埋在憤怒之中了——用被揉碎撕爛的我的照片。”

“她們不會傷害到你,我保證。”

飒撇了撇嘴角,敗陣在寧次的目光中,“好,我明白了。”

鳴人撓着頭過來,為自己的遲到不好意思的道歉,坐在了中忍中間,那個明亮的少年豪邁的笑着,臉上看不出一點陰霾。大家笑着、鬧着、互相灌對方酒——除了小李。

飯局最後,飒站了起來,對上了其他十人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首先,我非常榮幸能認識大家,能和大家并肩作戰成為同伴......”飒正說着,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烤肉店,讓她不禁停下了話語。

那個人穿着純黑色的和服,頭上也蒙着黑布,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只露出一雙赤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飒。

寧次也注意到了那個奇怪的人,直覺讓他下意識将飒拉到自己身後,但是因為座位太擠,飒一個踉跄,将隔間的屏風撲倒。

與此同時,那個黑影動了,他不顧一切的向飒沖了過去,手中的刀子在燈光下閃着陰森的光。飒想要躲開,但是酒精讓她的動作變得遲鈍,她只感到側腹一涼,劇痛感随即襲來。

“飒!”寧次怒叫道,他打開白眼,一掌朝着那人的腦門劈下,但看清了黑布下面的面孔時,寧次驚住了,手也不自覺的偏離了一些軌道,只擊中了他的肩膀,力道和查克拉也卸了幾分。

那人慘叫了一聲,也不躲避,用揣在懷裏的試管急急忙忙的收集了一些飒的血液後,逃離的烤肉店。

騷亂中小李被幾個喝的醉醺醺的家夥壓在了下面,好不容易掙脫了出來想去攔住那人,卻被不知道是從哪裏擊出的酒杯擊中了小腿,小腿立刻酸麻不已,單膝跪在了地上。

鳴人、鹿丸和牙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但他們多多少少都沾了些酒,使出的忍術不禁沒有制止那個逃跑的人,反而給無辜的店家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寧次沒空再理會那人,他扶起了面色蒼白的飒,将她護在了自己的臂彎下。

“你看清那個人了,對吧?所以才沒有殺了他。”飒捂着自己不住流血的腹部顫抖着聲音說道。寧次皺起了眉頭點了點頭。

這場烤肉宴會就這麽結束了,寧次讓小李送幾個明顯喝高了的家夥回家,自己橫抱起飒向自己家走去。飒心不在焉,也沒有制止寧次這個奇怪的動作。

“還在流血嗎?”寧次問道。

“冷靜點,我又不是第一天受傷,這點小意思連包紮都不需要。”飒想了片刻,說道:“我想回鞍馬大宅看看。”

“我帶你去。”

飒皺着眉頭,沒有反對。

女孩趴在寧次的頭頂,笑眯眯的看着飒,說道:“某些人傷到腿了嗎?”

“什麽?”飒下意識的反問,随後發現跟自己說話的不是寧次,而是某個大家都看不到的家夥時,清醒了過來,之後,她才反應過來女孩的言下之意,她紅着臉掙紮道:“喂喂喂,放我下來,我又沒有傷到腿!”

女孩捂着嘴偷笑。

火舌在柱子和房梁上環繞,寫着鞍馬這兩個字的木匾七零八碎的摔在地上,周圍圍着聽到聲音匆忙趕來的鞍馬族人,他們有的甚至沒有來得及穿好鞋。

随着房梁哄地一聲塌下,圍在四周的鞍馬族人掩面哭泣。

飒捂着傷口,眼睛幹澀。

周圍的人發現了她,用更加祈求懇切的目光注視着她,好像她是什麽的神,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一般。這樣的認知讓飒不禁挺起了自己的脊背,他們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寧次向前走了一步,擋在飒身邊,說道:“我們走吧。”

飒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攥着寧次的衣角,她的嘴唇上已經沒有了絲毫血色。女孩跟在飒的身後,後頭看了一眼那些哭叫着的人們,眼眶通紅。

鞍馬大宅被燒了,鞍馬族長生死不明,沒人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人知道鞍馬族長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木葉高層對此諱莫如深,就好像當年的宇智波事件一樣。

不過鞍馬家怎麽能和宇智波家比?飒自嘲着想到,無論是名聲,還是實力。

飒此刻坐在火影辦公室裏,綱手雙手抱拳坐在火影辦公椅上,她的身邊站着兩個老人——木葉顧問。

“接到了你的舉報之後,我就立刻讓暗部開始對鞍馬一郎進行調查,發現他不止在用禁術做實驗,還和音隐的藥師兜來往密切,暗部本來想早一點行動,但是他們發現鞍馬家族不少人被鞍馬一郎刻上了一些複雜的咒印,貿然動手可能會危機那些人的生命。所以我打算先想辦法在瞞着鞍馬一郎解開咒印之後再抓人,但沒想到鞍馬一郎發現了暗部的跟蹤。”綱手沉聲對飒解釋道。

“我早說過要先下手為強,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優柔寡斷造成的,綱手,你要負全責。”長老咳嗽着說道。

“我倒很好奇鞍馬一郎是怎麽發現暗部的?據我所知鞍馬一郎并沒有和暗部比肩的實力,暗部也從沒有在藥師兜面前出現過,這個消息難道不是從暗部透露出去的嗎?您有空就去查一查暗部中有哪些勢力在和音隐勾結吧。”綱手反擊道。

她看長老們不再說話,便繼續對飒說道:“鞍馬一郎走時并不僅僅做了襲擊你這一件事情,幾個鞍馬家的小孩被擄走了。他還發動了一些咒印,死了部分鞍馬族人。暗部在廢墟裏檢查了一下,幾乎所有重要的文件都被搬走了,與此同時,火影大樓也被襲擊了,一些機密的東西失竊,而我們并沒有抓到活口。”

“鞍馬一郎不可能策劃出這麽多的事情,”飒想起昨天晚上鞍馬一郎朝她撲過來時的眼神,“他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理智。”

“我們知道他的背後有人在幫忙,也知道很大的可能會是音隐。”綱手将她面前一直放着的紙條挪到了飒面前,說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們找不到鞍馬一郎的藏身地點,而且我們也不可能讓木葉的機密落入音隐的手裏,所以我們暫時只能按他說的做。”

紙條上面是鞍馬一郎的親筆書,飒只輕輕瞥了一眼,邊說懂啊:“他想要什麽你就直說吧,我不想看這個東西。”

綱手說道:“他要你繼續隐瞞你的身份,繼任為鞍馬家族長,還說如果他想要什麽,他會讓人來找你的。”

“找我?”飒冷笑一聲。

“如果你不願意給他,他就殺了那些孩子。”

飒的眼神暗了暗,站起來質問道:“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暗部在做什麽?!為什麽會讓那個混蛋得手?!我早就提醒過你他和音隐之間的關系,為什麽還會讓他們成功聯手?!殺一個鞍馬一郎就這麽難嗎?!”

“你給我冷靜!”綱手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桌面上立刻裂了幾個清晰的裂紋,“現在發脾氣或是懊悔一點用都沒有!想想怎麽解決這件事情才是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

飒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坐回了椅子上。

“你先照他說得做,我們會繼續追蹤鞍馬一郎。”

“可以,”飒說道:“但我有一個問題,他為什麽要來襲擊我?”

綱手沉默了一下說道:“可能跟禁術有什麽關系,這些天我會查一查書籍和卷軸,等找到可能的禁術後我會通知你。”

“謝謝火影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我就要開始為期十天的集訓營生活了,我不知道那裏有沒有wifi,如果有的話,我會保證不斷更的。

其實以我的渣文筆和間隔越來越久的更新時間,你們竟然都沒有罵我,這足以證明各位都是好人啊。感謝感謝。

☆、第 49 章

阿凱帶着新的委托任務書站在小李、飒、寧次三人面前,用與往常別無二致的語氣,誇張的揮舞的雙手,附帶上閃着光的一口白牙,激動萬分的為他們打氣。

這一場景在飒看來恍如隔世,什麽都變了,又什麽都沒變。

物是人非,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

鞍馬大宅被毀後,成了一堆廢墟,鞍馬家族裏被鞍馬一郎擄走的那些孩子被打上了失蹤人口的名單,由暗部接手調查。飒統計了族人的損失,用鞍馬家幸存的財務補上,并低調迅速的接手了鞍馬家族長的職務。

她一向出色的口才和累計多年算是不錯的聲望讓鞍馬家族暫時的安靜了下來。而綱手那邊卻一直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鞍馬一郎沒有露面,暗部自然也沒有任何的線索,只能找一些蛛絲馬跡慢慢偵查。

飒依舊作為第三班的一份子在出任務,也依舊住在寧次家,在沒有任務的時候便和寧次、小李兩人一起修煉,日子過得如流水賬一般,單調重複但卻踏實。

每天晚上飒滿身疲憊的回到寧次家時,都會忍不住說上一句:“我回來了。”

寧次也不知不覺的從“回我家吧”,改口成了“我們回家”。

沒過多久鳴人離開木葉,和自來也一起去修行,他走時,拍着胸脯對小櫻說:一定會把佐助帶回來。小櫻碧綠的眼眸裏蓄滿了淚水,雛田低着頭,直到最後都沒有來得及和鳴人說上些什麽。

一個沒有任務的下午,飒将幾個來找她鞍馬族人送出了寧次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寧次抱着拳站在她身後,冷冷的說道:“也許你應該拒絕他們沒完沒了的求救。”

“我是族長,我要以怎麽樣的借口拒絕他們這些生活落魄、身體半殘的弱勢群體?”飒聳了聳肩膀。

“借口?”寧次關上了門,說道:“比如你的家産大部分已經被燒了,身為下忍每個任務的工資都不高,現在已經只能靠着隊友的施舍才能茍活于世,所以實在沒有多餘的錢借給你們了。”

飒靠在沙發上,打開了她剛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布丁,一小口一小口優雅的吃着。

寧次看了一眼布丁,問道:“我不記得我有買過布丁。”

“哦,這是我買的。”

“你的錢不是都給你的族人了嗎?”

飒朝他微微一笑,“我拿你的錢買的,你的錢包總是放在茶幾上,所以我就......”

寧次嘆了口氣,說道:“看看阿凱老師,他是一個精英上忍,有三個下忍當手下,都還只住在普通的公寓裏,基本沒什麽存款,更何況你只是一個下忍,哪有那麽多的閑錢?”

飒含着挖布丁的勺子,數着手中的一疊欠條,寧次說的沒錯,她已經沒什麽錢了,“這些東西我以前總在我們家的書房見過,現在我總算是知道這些是什麽了。”飒将欠條随意扔進了垃圾桶裏,反正都是些不可能兌換的廢紙罷了,“如果他們能靠自己活下來,就不會來找我了,寧次,他們是我的親人,我沒辦法袖手旁觀。”

鞍馬族人一直以來地位非常尴尬,忍者村裏向來強者為尊,忍者保護普通的村民,而鞍馬家一直以來都是以忍者自居,卻因為身體原因只能作為普通的村民生活。

無法作為忍者賺錢,也沒有強健的體魄從事體力型行業,幾乎所有鞍馬族人的生活都是靠着開商店或是飯店之類的小本生意維持。鞍馬一郎的生意做得一直不錯,他的大部分錢都用來支援落魄的族人,這使得鞍馬家還勉強維持着世家大族的架子。

飒咽下了最後一塊布丁,說道:“他,鞍馬一郎,雖然他看起來不茍言笑,還毀了我的人生,但是他無償的救助那些無家可歸的族人,盡自己所能保護他們,在我心中,他曾經是一個......英雄......”飒說不下去了,閉上了眼睛倒在了柔軟的抱枕中。

寧次拍了拍她的頭,說道:“我們還是快出門吧,那些家夥應該等很久了。”

“行,”飒深吸了一口氣,将剛剛那些莫名的低落情緒壓在心底,她翻下了沙發,說道:“走吧,再晚我們連盤子都沒得吃了,丁次那個家夥會把能吃的都吃了的。”

沒錯,又是一個同伴聚會,但願這次不會像上次一樣險象叢生。

“等等,”寧次将手中長袖外套扔給了飒,說道:“穿這個去。”

“不是吧,你知道外面多少度嗎?”

寧次挑剔的看了一眼飒的衣服,說道:“看看你現在的穿着,如果現在有人告訴我你是一個夜店牛郎我都不會感到太驚訝。”

“......可是我一直都這麽穿。”

“也許你應該改一下了,”寧次盯着她穿好外套,又說道:“另外,今天不要跟牙和李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的,知道了嗎?”

飒的嘴角微微抽搐,‘這家夥怎麽了?’

寧次最近開始越來越在意飒和別的人的距離,無論飒是和男生走得近還是和女生走得近,他都會不動聲色的出現在飒的身邊,然後拽着她的衣角将她拉到自己身邊。一開始飒的确沒有多想,但頻率一多,饒是她也會不禁納悶。

“嘿,你們總算來了,”牙揮舞着雙手,露出一顆小虎牙,赤丸扒在他的頭上,沖他們汪汪的叫着。

寧次朝他點了點頭,小聲對飒說道:“跟我坐到另一邊去。”

兩人落座後,牙笑嘻嘻的遞過來兩瓶啤酒,寧次很自然的将飒的那一瓶放在了自己的手邊。老師們也在,阿凱纏着卡卡西繼續他們的比賽,阿斯瑪挽着紅還不忘用警告的和得意的眼神看着飒,飒只好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大家一起玩到深夜,後果就是寧次又一次背着喝的爛醉的飒,往自己家走去。

“不要讓我知道是誰給你的酒,我一定不會讓他好過。”寧次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以後不要再喝酒了,每一次你喝醉了,收拾爛攤子的都是我。”

飒的頭埋在寧次的長發中,哼唧了一聲,算是回答。

來到門口,寧次試圖把口袋裏的鑰匙拿出來,但是在飒的妨礙下失敗了,寧次無法,只好将飒放下,讓她靠着牆站着,說道:“站好了,我可沒有多餘的手扶你。”

飒呵呵的笑了聲,抓住了準備離開的寧次的手臂,将他推到牆上,單手撐在寧次耳邊,嘴角噙着笑意。

随着時間的增長,飒的五官越發明豔起來,以前雌雄莫辨的漂亮面孔如今已然到了妖孽的程度,當她用一雙紫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別人時,即使沒有施展幻術,也會讓對方忍不住沉淪。

“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事情要說清楚,”飒打了個嗝,靠近了一點,說道:“最近你總是過于緊張......對我,為什麽?”

寧次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有嗎?”

“我穿這身衣服已經三年了,你今天才看它不順眼,為什麽?我天天和李還有凱老師同吃同住,以前也沒見你多麽不爽啊。”

“因為以前我不知道你是一個女孩子,女生就是應該和男生保持距離。”寧次板着臉說道。

“是嗎?可是你也是個男生啊,你怎麽沒有和我保持距離的自覺?”飒勾起了嘴角,說道:“除非......”

寧次僵硬的看着飒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問道:“除非什麽?”

“除非......”就在寧次已經開始不自禁屏住呼吸的時候,飒一頭撞向了他的肩膀。

“飒?鞍馬飒?”寧次用一根指頭推開了飒的額頭,果然,飒已經睡了過去。

寧次不由得笑了笑,任命的将飒抱了起來,翻牆進了房間,将她放在了卧室的床上。在為她蓋好被子之後,用手撥開了她零碎的發絲,“明天你估計又記不得你幹了什麽了,不過沒關系,我記得就好。”

飒的粉絲團依舊是木葉一大奇觀,但是突然一天飒不再像以前那樣享受粉絲們的尖叫和擁戴,反而開始躲着粉絲團走,粉絲們紛紛抱怨飒大人冷漠了。

在一個下雨天,白眼的少年撐着一把油紙傘,安靜的走在飒的身側,握住了飒垂在身側的手,飒才發現少年的手心已經緊張出汗,她微微笑起來,然後嘴角的弧度不可自已的增大。

寧次惱羞成怒的松開了飒的手,向前快步走了兩步,飒立刻大聲的笑着追了上去,纏住了寧次的手臂。

她以為生活就會這麽繼續下去,她以為鞍馬一郎和大蛇丸已經手拉着手滾出了她的生活,但當一個雙目溢滿了驚恐的小女孩顫抖着手遞給她一封信時,她的世界開始瓦解。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了!!!!!!!

好久沒寫了,這一章就當發了個糖過度一下。

另外前方預警:我要開始虐了。括弧笑括弧完畢。

☆、第 50 章

這封信的內容很簡單,鞍馬一郎要求飒給他她的血液,并且必須由這個小女孩在當天晚上之前親自送回去,否則就要了這個女孩的性命。

飒按照鞍馬一郎的意思,抽出了他想要的血液的分量,這可不是一個小劑量,飒抽完血液之後,整張臉都慘白了許多,不得不靠在寧次身上來維持平衡。在将血液交給小女孩後,綱手大人立刻安排了一小組暗部暗中跟着小女孩,卻一個都沒有回來。

過了一個月,另一個小男孩又送了一封信過來,信的內容也會簡單,這次要的是飒的一截指甲,規定了送回去的時間,還附上了一個消息:跟着小女孩的暗部被發現了,不但暗部全員被滅,小女孩也因為沒有做好任務而被殺。小男孩帶回了裝着小女孩頭顱的盒子。

小女孩的頭顱被保存的非常完整,臨死前驚恐的表情還定格在她稚嫩的臉上。

小女孩的父母抱着箱子哭的撕心裂肺,他們怨恨的看着飒,像是飒才是那個殺了她們孩子的兇手。

寧次冷着臉擋在了飒的身前,飒拍了拍寧次的肩膀,拿着鉗子忍着疼痛将自己食指的指甲蓋撕了下來,放在了小男孩的雙手中,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這裏。

寧次小心的拿着棉簽為飒上藥,消毒的酒精粘在飒的傷口上,十指連心,飒疼的皺起眉頭。

綱手派了更強的一隊暗部暗中跟着小男孩,卻依舊沒有一個活口回來。

半個月之後,另一個小男孩帶回了那個小男孩的頭顱。

鞍馬一郎要的東西越來越過分,從血,到指甲,到頭發,到一塊肉,到一塊皮膚。飒備受折磨,除了身體上的痛苦之外,更讓她心寒的是族人的态度。随着暗部不斷的失敗,孩子們不斷的死亡,她這個族長的身份已經越發不受待見。

第五個來的小女孩與前幾個一樣,帶着上一個小女孩的頭顱和一封信,這次,鞍馬一郎要她的心髒。

族人們用讓飒絕望的冷漠表情看着她,仿佛她是一只待宰的豬,飒慢慢的握緊了拳頭,牙槽因為用力咬合而顯得酸痛。她所保護的,竟然是這麽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不行,我不準。”寧次說道。

一個鞍馬族人說道:“族長身上擔着鞍馬一族的重任,自然要為族裏盡心盡力。”

在這名族人剛說完話的一瞬間,寧次憤怒的掐住了他的脖子,手勁之大讓對方翻起了白眼。

綱手強硬的拉開了寧次,可鞍馬族人們卻認為對方仗着實力強勁欺侮他們,開始哄鬧,失去了孩子的幾對父母在高聲叫罵,仿佛要把鞍馬一郎所做的一切都安在飒的身上。他們不依不饒的要上去厮打,場面混亂至極,飒僵硬的站在原地。女孩抱着她,不停的重複着:“冷靜下來,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寧次推開了幾近瘋狂的鞍馬族人,将飒帶到了紅家,和紅在玄關處低語了很久。飒湊了過來看着兩人,狐疑地問道:“你們兩個是在背着我籌劃什麽嗎?”

寧次淡定的回道:“我們在商量最近你是不是應該在紅老師家住一陣子,那些鞍馬族人說不定會到我家那裏堵你。”

“光我躲有什麽用。”飒翻了個白眼。

寧次摸了摸飒短了許多的頭發,說道:“我相信火影大人會處理好這個事情的,至于你,這兩天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再看到你身上的任何一處地方被分裂下來。”

“呃......”飒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說道:“我其實還是蠻感動的,但是寧次,你真該練練你的情話,有點可怕。”

寧次笑了笑,離開了紅家,獨自闖進了火影辦公室。辦公室裏,卡卡西、阿凱、一個日向族人、一個犬冢族人,一個油女族人,還有幾個穿着暗部裝束的忍者,這幾個精英忍者正面色凝重的站在裏面。

“日向寧次,你來這裏做什麽?”

“綱手大人是要組織尋找鞍馬一郎的小隊嗎?”寧次問道。

“這不關你的事,出去。”

“我想加入。”

“寧次!”阿凱厲聲說道,“我知道你擔心飒,但是不要沖動,多少暗部都折在了這個任務上面,你又能做什麽?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找到鞍馬一郎的。”

寧次開了白眼,指着其中的日向族人,說道:“我能抵他的位置。”寧次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濟,但是他的白眼絕對能夠勝任探尋的工作,有這樣一雙眼睛,鞍馬一郎無處可逃。

渾身上下被看透的不适感讓所有人都汗毛豎起,頭皮發麻,他們震驚的看着寧次的雙眼,不同于以往青筋暴起的樣子,寧次的瞳孔中有一環淡紫色的光圈。

白眼進階了!白眼還可以進階!?

綱手沖着那名日向族人點了點頭,他便退下了,綱手嚴肅的看着寧次,問道:“你知道你這麽做意味着什麽嗎?”

“自然知道。”寧次答道。

日向家出于懷柔政策希望可以拉攏他,他們甚至願意将宗家的繼承人之一的花火下嫁給她,無非是因為他們認為他的實力雖然強勁,但是還在他們的掌控範圍之內。但如今白眼進階,宗家除了會感到威脅之外,還會升出貪婪。

若是可以藉由寧次而得到白眼進化的秘密,日向家将會創造出比宇智波家更加輝煌的歷史。

所以無論這次任務成功與否,日向寧次必死無疑,他的身體将是一個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寶藏。

寧次微微勾起了嘴角,如果不能護住她,白眼又有什麽可在意的?

“既然如此,這一小隊由卡卡西為隊長,任務目标:找到鞍馬一郎的藏身地點,解救被擄走的小孩子們,必要時候,可以擊殺鞍馬一郎。”

卡卡西點了點頭,帶着這一隊人出了火影辦公室。綱手雙手交握放在下巴前,眉頭死死的皺着。靜音勸道:“這已經是足夠強大的小隊了,他們一定會完成任務的,綱手大人,您不要太擔心了。”

“任何事情只要和大蛇丸沾邊就不可能簡單解決,不過相比這個,我更在意鞍馬一郎要的那些東西,他到底要用來做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還不能成功?”鞍馬一郎雙手抱頭,頭發淩亂,他的手臂、脖子,甚至臉上都是劃痕,是他自己用指甲摳出來的。

“也許是因為原料不夠純正,”兜在一旁涼涼的說道,“有了心髒,一定可以成功,你看,我們就差這麽一點點了。”

在藍色的液體中,浸泡着一個閉着眼睛與飒一模一樣的少年,他的頭發,他的皮膚,他的血液都是由飒的細胞繁殖而來,現在只缺一樣東西,這個少年就會醒過來。

“心髒,只要有了心髒。”鞍馬一郎跪在少年身旁,不停的重複着這句話。

飒躺在沙發上,食指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時不時會傳來些微的刺痛感,她閉着眼睛,卻無比清醒。女孩趴在飒的身上,頭枕在她的胸口,不停的抽泣,這聲音吵得飒頭疼。

“閉嘴!”飒說道。

“什麽?”正在廚房做飯的紅聽到了飒的聲音,急忙從廚房中出來問道。

飒坐了起來說道:“沒什麽。對了,寧次怎麽還不回來?只是去取點東西而已。”回答着紅的話,飒沖女孩揮了揮手,滿臉淚珠的女孩便消失了。

“鞍馬家的那群人知道你一直住在寧次家,這會兒沒準在他家門口堵着呢,耽誤一會兒時間也是正常的。”

鞍馬家。

飒聽到這個名詞,諷刺的笑出了聲,都是至親之人,都是血脈相連,但在危險到來時,他們卻絲毫不顧及這些。這樣沒用、懦弱、自私的家族,即使有十個鞍馬飒,又怎麽可能振興?

不過飒也放心下來,那些人雖然醜陋,但到底都是弱者,他們沒有實力把寧次如何。

“之後,你打算如何?”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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