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鞍馬一郎從髒亂的桌子上随意拿起一個杯子,聞了聞裏面的味道,然後毫不在乎的将裏面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的液體一飲而盡。他手中握着一只苦無,緩緩向趴在地上的寧次走去。
這些天,寧次成了他最佳的出氣筒,只要在實驗上一有不順,他便會對寧次拳腳相向。牆角中索着幾個孩子,他們顫抖着将頭埋進了對方的肩上。
鞍馬一郎走進後才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用腳踢了踢寧次的身子,寧次沒有絲毫的反應,他這才屈尊用手翻過了寧次的身體,摸了摸他的鼻息,寧次已經沒有了呼吸。
“死了啊,無聊。”鞍馬一郎憤憤的說到,他将苦無扔在一旁,推開門離開了狹小的房間。
兜此時剛好回來,撞見了正要往外走的鞍馬一郎,問道:“您這是要去哪兒啊?鞍馬族長?”
“木葉那邊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明明已經把那家夥的頭發送去了,不是嗎?”
“我剛剛接到消息,飒将鞍馬家族的一名族人殺死了,現在正往這裏趕來,按照時間推算,她應該快要到了吧,”兜微微笑到:“現在要怎麽辦啊,大人。”
鞍馬一郎皺起了眉頭,狐疑的問道:“她是怎麽知道我在哪裏的?該不會是你背着我偷偷做了什麽吧。”
兜笑得一臉人畜無害,“怎麽可能啊。”
鞍馬一郎定定的看了他片刻,說到:“即使你另有所圖也無所謂。”鞍馬一郎朝出口走去。
兜跟在了他的身後,問道:“那個日向家的孩子呢?”
“死了。”鞍馬一郎頭也不回地答道。
兜停下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着的木門,想到:真是可惜,活着的實驗體可比死的好多了,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先把正事解決,再來把日向寧次的屍體帶出去好了。
這麽想着,兜跟上了鞍馬一郎的步伐,和他一起從後門離開了基地。一回到地面,兜就看到了地面上陷下去的幾個大大小小的土坑,應該是曉和木葉的人發生戰鬥所致。
兜又向四周的森林看了看,發現幾根樹木上有一些細小的劃傷,看來木葉的一部分人已經從地下密室中脫身了。
不過沒關系,只要讓飒和鞍馬一郎碰面,一切就都成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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鞍馬一郎離開了地下密室之後,角落中的孩子們便慢慢的站起來,趴在地上,翻找鞍馬一郎吃剩下的東西,以此來果腹。寧次的屍體就躺在不遠處,不過孩子們卻沒有多害怕,這些天,他們已經見慣了死亡,多少朋友都被鞍馬一郎用詭異的手法在他們面前被處死,他們早已麻木。
一個女孩看到不遠處有半個吃剩的蘋果,她爬了過去,伸手去夠。突然她愣住了,然後發出了短暫尖利的叫聲。
她看到了,那個已經死了的男孩動了。
寧次睜開了眼睛,看了看四周驚恐的孩子,送了口氣,看來他賭對了。
身為一個對查克拉穴位了如指掌的人,他早就沖開了穴道,只是他一直在尋找逃走的最佳時機罷了。這些天他觀察到鞍馬一郎的精神狀态極不穩定,并且每天都會在吃完中午飯後離開一段時間,好幾個小時之後才會回來,而這就是他一直等待的機會。
他暗自運起查克拉,拉斷了鎖住他的鎖鏈,看着面前的小孩子們,說到:“願意和我一起逃走嗎?”
離他最近的小女孩張着嘴,然後緩緩點了點頭,其他的孩子們也争先恐後的答應。
“很好,”寧次活動了活動手腕和脖子,面無表情的将脫臼的胳膊接了回去,“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人都必須聽我的指揮,無論我說什麽,都必須執行,否則就會死,懂了嗎?”
寧次見孩子們都點頭了之後,他走到蓋着黑布的玻璃罩前,将黑布扯下,把玻璃打碎,将浸泡在液體中的,那個和飒一模一樣的少年拖了出來,扔在地上。
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複制體,沒有了那些液體的保護,所有的皮肉立刻氧化,成了一堆黑色的焦炭。
寧次冷眼看着這一堆枯碳,帶着這群小孩子離開了房間。
卡卡西矮着身子,躲在岩石後面,他身邊還有幾個幸存下來的暗部。他緩和了呼吸,試着用耳麥聯系阿凱,但是耳麥裏除了沙沙的聲音之外,什麽都沒有,卡卡西無奈的将耳麥扯下。
一名暗部問道:“隊長,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阿凱單膝跪地,大口喘息,身邊橫七八豎的躺着幾具屍體,那家夥的忍術實在是太棘手了,他甚至沒有看懂那家夥的手法。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沒有辦法放手一站。
鞍馬一郎還沒有找到,那些孩子還沒有被救出來,寧次還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阿凱咬着牙,盯着一臉邪笑的對手目光如炬。
飒盤腿坐在樹枝上痛苦的捂着額頭,封印了女孩之後,飒的身體裏像是有一頭野獸一般橫沖直撞,讓她感到有些惡心眩暈。她強壓住這股不适感,勉強自己打起精神。
她不想封印女孩,可惜她別無它法。
自她降生開始,有多少人的命運應她改變,既然一切從她開始,便讓她來結束一切。
飒垂下眼簾,自嘲的笑了笑,她這一輩子可真是倒黴,一出生便被迫颠倒的身份,不自覺欠下的數不清的桃花債,好不容易拿下了冰山美人,也無福消受了。她還想欣賞一下李知道自己身份時的表情呢。
飒在腦海中想象着小李誇張的樣子,勾起了嘴角。
鞍馬一郎趕到時,飒擡起了頭,在她的印象中一向不茍言笑的父親,披散着頭發,如同一具白骨,飒悠悠的嘆道:“父親,好久不見。”她從樹上一躍而下,“你把我約到這裏來,應該做好了和我了斷的覺悟了吧。把你承諾好的人帶出來吧。”
鞍馬一郎皺起眉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站着的兜,兜還是微微的笑着,厚厚的眼鏡片泛着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什麽承諾?”鞍馬一郎問道。
“自然是用我的心髒來換那些孩子和寧次。”
鞍馬一郎臉上的疑惑越發重,不像是僞裝,飒皺起了眉頭,而後又冷靜了下來,她勾起嘴角,譏笑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鞍馬一郎,縱使你算無一漏,終究百密一疏。我祝你拿到我的心髒之後,能實現你所謂的偉大抱負。現在,把寧次和孩子們交出來,我給你你想要的。”
“這樣好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兜問道。
飒淺笑道:“有什麽不好?”她的手向後探入刃具包中,頭皮發麻,真的對上兜這個實力不可測的人,她還是有些心慌,如果這次她沒有在失去反擊之力之前将這兩個人殺死,就只能自爆了。飒目光如炬,她從來都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你的手放在身後,”兜突然說到,他的眼鏡片上閃過一絲精光,“這是你在偷襲的時候最常使用的一個姿勢。”
飒的動作僵住了。
“沒錯,你的所有數據我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了,”兜的身影突然消失,然後出現在飒面前。
太快了,飒的手還來不及抽出刃具包,只能一只手擋在臉前,用這樣別扭的姿勢躲過了兜的攻擊。
她想撤到安全區域,可是兜一直糾纏,她被迫用最不擅長的體術和兜對打。雖然身體輕快了不少,但是生疏的攻擊拖了飒不少後腿,能抵抗兜的攻擊到現在,全靠着阿凱教她的幾招簡單的招式。
兜還是一派輕松,在找到了飒的空隙之後,抓住了飒的胳膊,向後一扭,在飒的慘叫聲中,繞到了飒的身後,輕松折斷飒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
一把冷冰冰的手術刀架在了飒的脖子上,刀身雖然薄,但卻鋒利無比。
“你還是沒有用全力。”兜貼在她耳邊說到,“明明已經封印了心中的魔障,但卻還是舍不得嗎?”
飒瞪着他,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你一直在跟蹤我?”
兜露齒一笑,并不搭話,而是朝着不遠處一直在遠觀的鞍馬一郎大聲喊到:“鞍馬族長,請您來親自動手吧。”
鞍馬一郎顫了顫,從後腰處抽出一把苦無,朝飒緩緩走來。
“還不反抗嗎?鞍馬大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兜小聲說到。
“不用你說!”飒用力掙紮着,她的雙手已經被兜打傷,別說結印了,她現在連握拳都做不到。
“要憤怒,”兜看着鞍馬一郎一步步走進,提醒道。
飒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但卻無論怎麽也想不出脫身的方法。
“想想你枉死的母親,那些稚嫩的孩子們的頭顱,還有那些忘恩負義的族人。”
飒努力的想要忽略兜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話語,但是腦海裏卻不自覺浮現出一副副畫面,被她竭力擺脫遺忘的無力感和窒息感又重新籠罩住了她。
兜感到了飒周身若有似無的釋放着微量的查克拉,便知道時機要到了。
此時鞍馬一郎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兜拉着飒的頭發,逼迫她揚起脖子。飒怒視着鞍馬一郎,銀牙緊咬。
鞍馬一郎看到了飒兇歷的眼神,瑟縮了一下,有些不忍。再怎麽樣飒都是在他懷中長大的孩子。但他随即又想到了在地下室中躺着的複制體男孩,便強壓下心中的愧疚,心中不斷的想着自己成功之後将會獲得的巨大成就,雙眼赤紅,鼻翼不斷的收縮,他舉起苦無朝飒的心口上方紮去。
飒閉上了眼睛,她的耳邊傳來了一句輕飄飄的話:“哦對了,日向寧次死了,鞍馬一郎親手殺了他。”随後心口處傳來了一陣刺痛。
紫色的查克拉瞬間爆發,以飒為中心,如同龍卷風般纏繞住了三人。兜雙手擋在臉前,後退了兩步。
“怎麽回事?”鞍馬一郎朝兜大喊道:“現在怎麽辦?”
兜朝他笑了笑,拿着手術刀在鞍馬一郎震驚的目光中向自己的腦門刺去,下一刻,兜的身體化成了一股白煙,随着在空中高速流動的查克拉消失在了空中。
“影分身!!他是什麽時候......”鞍馬一郎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他向後逃跑,但已經來不及了,一只苦無從後面射來,刺中了他的左小腿,鞍馬一郎慘叫了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捂住了小腿,一擡頭,腹部染紅了一片,臉色病态慘白的鞍馬夫人蹲在他面前,柔聲問道:“摔疼了嗎?可是我更疼呢,一郎。”
鞍馬一郎向後蹭着,突然手似乎觸碰到了一個粘粘的硬物,他回頭看了看,那幾個被他親手砍下的幾個小孩的頭顱在後面齊齊的盯着他,發出了詭異尖利的笑聲。
鞍馬夫人拿着一支沾着血的苦無,緩緩向他走來,幾顆頭顱狠狠咬住了他的手腳。
“去死吧。”
兜站在遠處,親眼看着鞍馬一郎的身體被一點一點撕裂成碎塊,長舒了一口氣,“鞍馬一族的幻術果然厲害,若是被卷進去,恐怕我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巨大的查克拉暴發之後,飒陷入了昏迷。兜這才來到飒的身旁,大概檢查了一下,發現身體并無什麽大的損傷之後,便從自己的刃具包中拿出了一個信號彈,往天上一丢,然後扛起飒離開了這裏。
飒的護額從額頭上滑落,叮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可以甜了。
☆、第 53 章
“那麽,全員都沒有異議了,現在我們該去哪兒?佐助。”水月問道。
“不要急,我們還差一個成員。”佐助将目光投向了基地最深處的房間。與其他房間不同,這個房間的堅固程度高到令人發指,這就是大蛇丸口中那個讓他失策卻又舍不得殺掉的半成品。大蛇丸認為總有一天他會有辦法完成自己的作品,可惜,他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個房間裏是誰啊?”香磷問道。
“不知道,不過聽說是一個很難搞的家夥呢。”水月說道。
佐助示意重吾,兩人解開咒印,一同朝着牆壁攻擊,只聽到一聲巨響,牆壁龜裂成一塊一塊的十塊,散落在四人周圍。佐助收回了自己變異的翅膀,踏進了這間房間。
裏面的單人床上躺着一個少女,一張精致的臉卻帶着豪放不羁的神色,她張開了眼睛,看到了進來的佐助,意味深長的說道:“欸~~~是你啊。”她側卧着身子,右手撐着頭,左腿曲起,笑盈盈的看着佐助:“果然叛變了嗎?我就知道自己沒有看錯。”
“好久不見啊,半成品。”佐助的聲調毫無波瀾。
“切,又是這種死人臉,真是讓人心生不快啊,”被叫做半成品的女孩将散落在臉上的劉海撩到了額頭之後,“特意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大蛇丸已經死了,這個基地也沒有什麽用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這算是面無表情的威脅嗎?”
“只是一個提議。”佐助說道:“如果你不願意并且另有打算的話,那就離開吧,我是不會阻止你的。”
少女這才站了起來,說道:“說實話,我不是特別相信你呢,畢竟像你這樣一個目的性強的人,是不會做毫無意義的事情的。”少女站在了佐助面前,直視着他的雙眼,問道:“你知道我的,我對任何事都不在乎,做事情也只憑一時喜好,像你這樣一個複仇者怎麽會和不穩定因素這麽多的我組隊?有什麽事情不如直說,宇智波,我最讨厭大蛇丸那種故弄玄虛在背後插刀的人,你直白的告訴我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麽,如果有意思的話,我說不定會答應你。”
佐助沉默了片刻,答道:“我想讓你幫我拖住一群人。”
“什麽人?”
“這群人代號隐,是木葉村直屬于火影管轄驅使的小組,在四年前成立。”
“木葉?”少女疑惑的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他們有多少人?”
“不知道。”
“哦?有意思,”少女挑起了眉毛,“兜下崗了嗎?這點情報他竟然都打聽不清楚。”
“隐很少出手,洞察力極強,基本上不可能在他察覺不到的情況下靠近他,而且因為這是直屬于火影的部隊,木葉高層中沒有任何一個卷軸記錄着他們的信息。”
“也就是說除了木葉火影,沒人知道隐究竟是誰。”
“不錯。”佐助微微點頭。
“那你又為什麽覺得他們會來追擊你呢?”
“木葉盯音隐的動靜一向很緊,大蛇丸死了的事情我也沒有刻意隐瞞,很快木葉那邊就會收到消息,火影派出隐只是時間問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不想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浪費戰力。”
少女笑了,“看來是一群麻煩的家夥啊。那你又為什麽認為我一定能拖住他們呢?”
佐助看着少女已經及腰的紫色卷發,和那一雙魅惑人心的紫色雙眸,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因為這是事實。”
他還記得大約一年前,他在別處做任務時,和隐中的一人交過手,當時的兩人都沒有和對方死磕的意思,只是過了兩招試探了一下。佐助到現在還記得那種被看透全身的感覺,和他在中忍考試中遇到的那種感覺一模一樣,甚至更強。
那人收起了已經斷成兩段的武士刀,黑色的長發柔順的搭在身後。佐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從領口到側腹劃了一個大大的口子。
如果被這個家夥纏上,就算是他也很難脫身。
女孩感興趣的笑了笑,“聽起來蠻不錯的。”她抽出了佐助挂在腰間的草雉劍,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了看,對佐助說道:“借你的劍用一用。”她挽起了自己長長的頭發,用劍從中砍斷。
火影辦公室,鳴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綱手,大喊道:“既然大蛇丸已經死了,那佐助為什麽還不回來?”
“因為他要去複仇,”綱手簡潔的說道。
“我要去找他......”
鳴人的話還沒有說完,綱手就揮手打斷了他,“我已經派人去追蹤了,至于你,我們都知道曉的目的是尾獸,所以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哪都不準去,自來也,你給我把他看緊點!”
“你已經派人了?”自來也問道。
“嗯。”綱手淡淡的點了點頭,卻也不欲多說。
此時,敲門聲響起,靜音上前打開了門,門外站着木葉的兩位長老:水戶門炎和轉寝小春。兩人板着臉,走過場般向自來也打了聲招呼,便站在一旁不言不語。
自來也看出了其中的暗義,他按下鳴人的腦袋,将還忿忿不平地他從木葉辦公室中拖走,靜音也随他們一起離開了火影辦公室,還順手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綱手,你太亂來了,”轉寝小春開口說道,他雖已老朽,但吐字擲地有聲,“當初我們雖然容忍你培養隐,但并沒有打算讓隐來代替根。”
綱手煩躁的揉了揉眉心,“我已經說過了,隐的調配由我一人說了算,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同意。”
“綱手,團藏為了木葉犧牲了多少,你知道嗎?他的忠誠度我們從不懷疑。”
“我從未質疑過團藏對木葉的忠誠度,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由隐來做更好。”
“好吧,”水戶門炎放緩和了語氣,“這件事情我們暫且不談,那你又為什麽拒絕在卡卡西小隊裏加一個成員的要求?”
綱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不是為了隐來的,而是為了鳴人——準确的說是因為尾獸而來的。木葉長老對鳴人體內的九尾一直心有猜忌,他們想監視甚至暗殺鳴人的意圖綱手也一直清楚。
“九尾的危險性我已經不用過多闡述了,你只要想想十六年前的那場浩劫就知道了。”
“鳴人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我已經和自來也談過了,鳴人現在已經可以控制九尾了。”綱手厲聲說道。
“我們明白,我們只是想要一個心安。根只是去監視九尾,确定他沒有暴動傾向而已。”水戶說服道:“木葉已經經受不住任何打擊了,綱手。”
最後一聲綱手不同于平常的高高在上,反而帶上了一絲懇求的意味。綱手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鹿丸單膝跪地,朝四周看了看,問一旁的牙道:“情況如何?”
牙和赤丸動了動鼻子,點頭道:“這裏沒問題。”
“很好,就在這裏紮營吧。”鹿丸下命令道。
小李和另外兩個上忍将兩頂帳篷撐起搭好,然後将撿來的枯枝堆在一起。
幾人做好一切之後,圍在一起,鹿丸看了看天色,說道:“大家抓緊時間休息,我們不知道隐會在什麽時候來,所以只能等。如果入夜了,隐還沒有來,我們就按照之前排好的順序守夜。”
天色一點一點暗了下來,牙和赤丸一開始還算是老實的坐在一邊,但沒過多久一人一狗便開始漸漸不安分下來。鹿丸閉着眼睛盤腿坐着,終于在牙和赤丸竄到樹上,并踩斷了一截樹枝的時候,睜開了眼睛。
如果不是志乃有任務,他是不會把牙拉進這個小隊的,無意冒犯,但是相比起脾氣暴躁,沖動程度幾乎和鳴人有的一拼的牙,冷靜的志乃明顯更适合和隐接觸。
鹿丸嘆了一口氣,看天色也不早了,便對上蹿下跳的牙和赤丸說道:“牙,你們快下來吧,馬上就要天黑了,要好好保存體力,接下來可是一場惡戰。”
深夜,鹿丸被同隊的隊友叫醒,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着哈欠走出了帳篷。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木棍,戳了戳火堆,讓火燃的更加的旺盛。又一個人走出了帳篷,坐在了他的身邊,他朝旁邊一看,原來是小李。
“你怎麽現在就醒了?”鹿丸問道:“離你值班還有兩個小時呢。”
“我睡不着,過來陪你。”小李雙手抱着膝蓋,眼睛直直的盯着火堆。
鹿丸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雖然很麻煩......怎麽了?小李。”
“你見過隐嗎?”小李問道。
“我只聽說過,火影大人直屬組織,四年前建立,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鹿丸說完,奇怪的問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我見過一次,是直面。我知道可能是我多想了,但他......隐,真的太像一個人了。”
鹿丸皺起了眉頭,看着小李不同尋常的神情,當年木葉最強下忍小組的模樣還歷歷在目,但自從四年前鞍馬家族大變,飒叛逃,寧次失蹤,昔日的第三班只剩下小李和阿凱老師。
如今小李用這種語氣說出這樣的話,讓鹿丸的腦袋開始高速運轉。正當他的腦海裏生成一個極不可能但又極可能的可能時,牙從帳篷裏沖了出來。
“牙?現在也不是你值班啊。”鹿丸說道。
“是赤丸把我叫醒的,他說有人來了,而且......”牙看了一眼小李,支支吾吾的。
一個帶着純白色面具,背着一把武士刀的忍者,披散着及腰的長發,無聲無息的站在了衆人的面前。
鹿丸站了起來,問道:“是......隐嗎?”
忍者點了點頭。
“看來我們到齊了,那什麽時候出發?”
忍者沉默了一下,說道:“天亮吧。”
小李緩緩地站了起來,嘴巴張開,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沉默了良久,顫抖着、試探着叫道:“......寧次?”
作者有話要說: 很抱歉我最近的更新時間跳脫的厲害,我保證從今時今日起恢複正常,盡量至少兩天一更。
另外,我發誓,馬上絕對會甜!!!!!!!
在預警一下,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我再撒最後一丢丢狗血在下一章。
☆、第 54 章
隐平靜的走過小李,無視了他涕泗橫流的樣子,靠坐在了一棵大樹旁,看起來準備休息一會兒。
鹿丸拍了拍小李的肩膀,示意他平靜下來,他已經四年沒有見過寧次了,他不确定那位冷漠的隐的真實身份。他看了一眼牙,牙身為犬冢家的人,已經對聞過的味道有一定印象才對。
牙來到鹿丸身邊,小聲的說道:“我發誓,那家夥就是日向寧次。”
“你确定嗎?”鹿丸問道。
“當然,”牙信誓旦旦的說道:“我跟他好歹也是一起共同出生入死過,他的味道我怎麽可能忘記?”
“可是......”小李低下了頭,“他為什麽不承認?”
“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吧。”鹿丸說道,“寧次一向是我們中最成熟冷靜,最強大的人,如果他不願意承認,那就說明他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隐,我們還是不要逼他的好。從今天開始到任務結束,他對我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忍者,明白嗎?”
小李遲疑地點了點頭。
鹿丸又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快些回去睡吧。”
牙打了個哈欠,帶着赤丸進了帳篷。小李經過寧次時,猶疑地看着他。寧次的臉上還帶着面具,小李不知道這面具下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他只是很想知道這些年寧次到底去了哪裏,經受了什麽,既然沒有出事,為什麽都不願意跟他和阿凱老師見面,甚至連自己平安的消息都不願向他們透露?
可是猶豫了良久,小李還是将一切都咽了下去。
他相信寧次,盡管時隔四年,但他依舊本能的相信寧次所做出的任何決定。
等到小李也走進了帳篷後,鹿丸重新坐回了火堆旁,用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戳着火堆,時不時向裏面添一些柴火好讓它燒的更旺。
“為什麽消失?小李、阿凱老師還有我們都很擔心你。”在寂靜的夜裏,鹿丸問道。
隐一動不動,仿佛早已睡去。
鹿丸嘆了口氣,說道:“算了,反正也不管我的事。”說完,他又忍不住加了一句:“真是麻煩啊。”
面具下,寧次睜開了一雙雪白的眼睛。從牙、鹿丸和小李的對話,到剛剛鹿丸的問話,寧次都聽的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想也不能回答罷了。日向寧次在四年前已經失蹤并且生死不明,現在活在世上的只有隐,一個在陰暗處作為火影的力量與根對抗的忍者罷了。
這就是他得到力量付出的代價。
力量是個好東西,在他一次又一次像是壞掉的垃圾一樣被丢在地上,看着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他人奪走時,他就深刻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四年來,他在火影大人的指導下,在暗部修行,還要對付受雇于日向家的暗殺者,也多虧了這些從不手下留情的暗殺者,他的實力一天一天強大起來。
在大蛇丸被殺的消息傳出時,他第一時間趕到了大蛇丸的基地,在空無一人的地牢中游走,只在最深處的房間裏找到了一簾紫色的斷發。
又晚了一步!
又一次!
隐暴怒,他的掌心湧出大量的查克拉,強勁的力道将本就破碎不堪的牆面直接擊碎。他收起查克拉,重新帶上了面具,走出了基地。
無論她在哪裏,他終将會找到她,然後将她囚禁在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地方,永不放手。
當第一絲陽光透過樹蔭照耀在地面上時,隐就睜開了眼睛,他做起來活動了活動手臂和雙腿。鹿丸走了出來,簡單的用水擦了擦臉,便開始指揮其他人收拾行李。
不過一會兒,所有人便都集中在了鹿丸周圍。鹿丸點了點頭,火影大人對這次任務很重視,派來的都是素質極高的精英忍者。牙打着哈欠伸着懶腰站在了鹿丸周圍,赤丸挑選了一棵粗壯的大樹,擡起了後肢。鹿丸捏住了鼻子,隔絕了那股腥臭的味道。好吧,火影大人對這次任務很重視,派來的絕大多數都是素質極高的精英忍者。
“現在,我們的第一要務是追蹤。”鹿丸看向了隐,問道:“你能辦到嗎?”
隐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能稍微精确一點,哪怕只是給我一個方向,我都能找到他們,可現在範圍太大,我根本沒辦法再短時間內找到他們,而且如果他們已經離開了我的探知範圍,我就更不可能發現他們了。”
鹿丸看向了牙,牙想了一下說道:“我倒是可以追蹤氣味,可是問題是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宇智波佐助了,如果單憑印象追蹤,很容易混淆目标。”
“沒關系,你盡量吧。”鹿丸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他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們為數不多的情報只提供了宇智波佐助曾經在他們現在所在的這片樹林出現過而已。
“好的,”牙撸了撸自己的袖子,對赤丸說道:“赤丸,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汪汪!”赤丸興奮的叫了兩聲,然後使勁的四周嗅着什麽。
鹿丸等人立刻跟了上去。
不得不說,真到了做任務的時候,牙這家夥還是蠻可靠的嘛。
“赤丸說,這裏佐助的氣味比較濃郁,他應該還在森林裏。”牙為鹿丸等人做起了翻譯。
隐不用鹿丸多說,便打開了白眼,他絲毫沒有隐藏自己的實力,進階的白眼迅速将整片森林都印了進去,森林中的任何一個細小的動靜,哪怕是一直瓢蟲不慎掉進了水裏,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順着牙和赤丸指出的方向,隐很快就找到了并不着急的宇智波佐助,他的身邊帶着三個陌生的忍者,但他們的體內都存在着一些古怪的東西,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孩,剛剛到肩膀的紫色卷發,一雙奪人心魄的紫眸。
終于找到了!
女孩停下了腳步,臉上浮現了興奮的笑容,像是一只好鬥的獅子看着闖入自己地盤的勢均力敵的敵手一般,她看向佐助,問道:“這就是你讓我擋下的人?”
佐助自然也感覺到了這毫不遮掩的窺探,他凜然的摸上了自己的草雉劍,點了點頭。
重吾的身體幾乎是在被不知名的視線穿透的一瞬間就爬上了咒印,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堪堪将咒印壓了回去,“真是可怕的力量啊。”他感嘆道。
“你們要先走嗎?”女孩問道。
佐助思考了片刻,便點點頭,走之前他回頭問道:“喂,半成品,如果你贏了的話,還來找我們嗎?”
女孩歪着腦袋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們小隊實在是太無聊了。”
佐助也沒有多說什麽,便帶着其他三人快速離開了這裏,只留下女孩一人悠哉游哉的坐在石塊上。
“我們真的不用管她了嗎?”重吾問道。
“佐助說不用就是不用!”香磷早就看女孩不順眼了,最好所有的雌性生物都能離佐助越遠越好。
“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佐助開口說道:“也許将來他們還要感謝我也說不定呢。”
“宇智波佐助和其他三人先走了,只剩下一個女孩留在那裏。”隐淡淡的說道。
“是想留下一個人拖住我們嗎?”鹿丸皺起了眉頭,“分成兩隊,一隊和那個女孩戰鬥,一隊去追宇智波佐助。”
“不可能,”隐說道:“想繞過那個女孩去追宇智波佐助,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為什麽?”鹿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