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前因後果
丁辰鼓勵林萱萱勇往直前，必要的時候制造時機，因而才有的林萱萱送抱，被黃城慕抓奸的烏龍，于是兩個好哥們開始掐架，可惜了丁辰當時不再場，要不然非得買上一桶爆米花，好好地欣賞真人電影生死搏鬥不可……
三言兩語推脫掉唐堯的邀約，肆意奚落了唐帥哥花貓的俊臉，跟江美美向一班的方向奮進。
“美美，你幫我去打聽打聽，于子墨跟胡依依到底什麽回事。”丁辰挽着江美美，那清亮的大眼是不容錯辨的堅定與脅迫，江美美哭喪着臉，肉嘟的肥臉顫啊顫。
兩人偷偷遣到一班後門的窗戶旁，探出烏壓壓的腦袋，目光鎖定于子墨的身上，和昨天一樣，他的身旁坐着一個胡依依，只見胡依依伸出纖細的指頭，在一個本子上比比劃劃，他們似乎在讨論問題……
學習就學習，為什麽要到放學以後再讨論問題？多了不起一樣……丁辰內心堵得慌，小爪子撓着窗戶磕磕作響。
丁辰推着江美美，臉上是與話語不相符的嚴肅，“是時候為革命獻身了。”
江美美撇撇嘴，撩起衣袖正準備大幹一場，卻眼尖地發現樓梯走道上與劉宇凡追逐打鬧的胖子。
“胖子胖子～”江美美向來嗓門大，這麽一叫，遠在天堂的耶稣都能轉身對她回眸一笑。
胖子跟劉宇凡轉身，happy地揮動着脂肪，笑眯眯地向兩人走近。
“呀，兩位美女，急着叫喚小生，是有何貴幹？”
丁辰被江美美拉扯跑過來，連連喘着粗氣，當看到胖子“和藹可親”的笑臉時，丁辰忽而眼睛一亮，對啊，有胖子在，她還要上哪兒打聽消息？
“好久不見，我們去吃牛排吧！”丁辰提議。
劉宇凡笑道，“賓林那裏去吃牛排的，都是小兩口。”
“我們兩男兩女也湊數啊。”江美美附和，于是一夥人風風火火奔去吃牛排……
“你們不知道嗎？過兩天咱學校就要舉辦開學典禮，到時候一下午都不用上課。”胖子一邊吃着碟子裏的牛排一邊說道。
“都開學這麽久了，還開學典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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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我們上屆高三一本線人數比起往年高出将近一百人，所以學校把開學典禮延遲想和高考慶功會一起。”相較于胖子哥和江美美的吃相，劉宇凡斯文了許多。
丁辰扒拉着牛排，什麽開學典禮什麽慶功會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江美美瞧出丁辰的不耐煩，善解人意地問道，“剛經過你們班的時候看到于子墨和胡依依呆在一塊，他們不會真的跟傳聞說的在幽會吧？”
“哪來的傳聞？”胖子問，江美美聳聳肩表示說不清楚。
“剛不是說開學典禮嗎？那兩個人被老師安排做主持人，他們不過在對練臺詞。”劉宇凡耐心地解釋。
丁辰慢慢地切開牛排不說話，表情晦暗不明。
“主持人不是需要禮服出臺嘛，我們學校也是扣，不給準備，墨哥就以沒有禮服為由當時就拒絕老師的邀請，胡依依知道後，第二天就給墨哥準備了一套，對于胡依依的自作主張墨哥還很不高興，但還是接下了主持人的職務，還把買禮服的錢還給了胡依依。”
胖子撐着下巴表情高深莫測，“可是後來，墨哥跟我說禮服不見了！五千多塊呢？轉眼就不見了，這是人間蒸發的節奏？問他怎麽搞不見的，他也不說，總之最近他很困擾。”
那套禮服……
江美美驚呼，“那他怎麽辦？過兩天就是典禮大會了……”
“我們幾個本想湊錢解決燃眉之急，墨哥不同意。”劉宇凡聳聳肩，撇嘴搖頭。
丁辰喝着果汁，心裏很不是滋味。他要尊重……可是她又做了什麽？她是如此的狹隘與霸道，善妒又自私，她……怎麽會是這個樣子。
那頓四人的燭光晚餐，最後由胖子兩個男生湊錢買單，江美美樂呵地又白吃一餐，心情五彩斑斓。
和胖子他們分開後，江美美拉着丁辰的手搖啊搖，“這回你放心了吧，他們的關系可是跟蔥豆腐一樣清清白白呢。”
丁辰不說話，任憑江美美甩着她的手臂直捅天際，許久才悠悠開口道，“美美，如果……我說如果……你爸爸不讓你跟男生來往，不讓你像剛才跟胖子他們聚餐，還把別人送給你的東西扔了，你會怎麽樣？”
“我會恨他！”江美美想都沒想，回答直截了當。
丁辰眸中一暗，本還柔和的面部線條，那一刻繃成面筋，胸口那巴掌大的位置似被烏雲籠罩，郁郁沉沉。
和江美美分別，丁辰在公寓樓前徘徊，只望着五樓的位置，面上盡是陰郁與糾結。
她……想見他。
丁辰掏出鑰匙，輕輕地打開房門，電視新聞聯播女播主官腔圓潤的聲音悠悠傳來，帶着室內寂寥空蕩的回音，那空曠的氣息猶似無人在家。
丁辰踏着淺淺的步伐，連呼吸都被刻意壓得極低，像是踏入于子墨不為人所知的圓圈，即使忐忑卻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了解的欲望。
此刻，于子墨正安靜地躺在沙發上，電視裏女播主平緩的聲音随着他淺淺的呼吸，緩緩起伏。
丁辰慢慢地向他靠近，見那緊閉的眉眼被彎長的睫毛覆蓋，投射出一片溫暖靜谧的陰影，高挺的鼻梁淺淺呼吸，與燈光交錯的暗影曲線，挺立柔和，那性感唇線微微抿起，丁辰可以想象出那裏定是溫潤柔軟。
蹲坐在一旁，貪婪地注視于子墨睡顏上的每一寸安穩，他……是太累了嗎？丁辰撫着他青色的眼眶，眸中的光異常的柔和。
他似乎睡得很沉……某一個想法突然撞擊心門，丁辰的心口立即碰碰直跳，望着于子墨的唇瓣，遲疑化成了更多的熱切，于是緩緩低頭……
當唇瓣真切地感受到那份她期盼已久的觸感，丁辰整個大腦卻處在停機的狀态，只覺得全身的感覺神經通通消失，餘留紅唇上溫軟觸覺顯得格外地讓人心悸。
丁辰留戀地停留一會兒，才騰紅着臉不舍地起身，心口的位置不受控制地翻滾，讓丁辰既驚亂又歡喜。
望着于子墨放在一旁的書包，丁辰抿抿唇，他應該還沒吃飯吧，丁辰輕輕地拿着遙控器關上了電視，才輕悄悄地轉到廚房，嗯，她要給他煮面條。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于子墨本是平緩的呼吸似被什麽驚擾，帶着不容人察覺的紊亂。
丁辰極及小心地控制火候，在滾動的熱湯中放入青菜和面條，而後又把打好的雞蛋放入鍋裏，最後見煮得差不多了，丁辰才關上了火。
這次應該沒問題，為了控制好鹽量，丁辰可是嘗喝了幾次，小舌頭都被滾燙的湯燙得發麻。
丁辰把大碗面條放在餐桌上，又蹑手蹑腳地回到沙發旁，糾結要不要叫醒于子墨，卻見于子墨翻了個身，而後慢慢地睜開眼睛，兩人視線對視就不再分開。
丁辰由于心虛，面頰染上不自然地紅暈，對上于子墨雖帶着疲倦卻深沉的黑眸，丁辰慌亂的手無處安放。
“那個……你餓了嗎？我煮了面條。”
于子墨起身，坐到餐桌的位置上，拿起筷子開始吃面。丁辰依舊習慣性地坐到他的對面，滿足地看着他一口一口地吃下她煮的面。
撐這腦袋發呆，她想為禮服的事情道歉，卻又害怕他的質問，她無從解釋自己為什麽那麽做，那些她不願提及的陰暗情緒，以及那不受控的作為，是她醜惡的見證，是的，她讨厭這樣的自己。
江美美說她坦蕩豁達，其實不是的，能讓她坦蕩豁達的都不是她在意的，而她在意的卻能讓她自私……又卑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