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7.英雄墜落就是末日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嗯,其實我知道這篇文像大綱文一樣QAQ我自己清楚。
陳誠透露過他可能要回香港。但是一切比想象中的來的快。拉利莎将查克的狗牌扔回去之後的第二天他們就啓程去了香港基地。拉利莎沒等到查克來送別,也沒等到查克的後文。她不知道自己別扭的等着什麽。
踏上飛機回頭的那個瞬間拉利莎想過,如果這時候查克出現,哪怕是完全不解釋昨天晚上發生的那些事她也一樣可以原諒對方。
然而沒有。查克沒有來。直到飛機起飛都沒來。
哦,你瞧,他不在乎。心底有個聲音嘲諷着她。拉利莎閉上了眼睛。
查克就躲在走廊的拐角看着飛機起飛。他沒勇氣走出去,沒勇氣被拉利莎拒絕一次。就這樣吧,他想道。反正以後還能不能活着見到都是一回事兒呢。就這樣吧。這是他人生中唯一怯懦的一回。但肯定不會是最後一次,每次面對拉利莎他都是怯懦的那個。一直如此。
飛機降落,陳誠帶着拉利莎直奔地下,拉利莎在那裏見到了她。未來将伴陪她六年的姑娘。她還是當初那個配色,多了點東西。武器也變成了雙刀。
“我們叫她‘方舟’。”陳誠拍着機甲說道。
方舟,聖經裏的諾亞方舟。人類的希望。
拉利莎摸着方舟的外殼,看向陳誠。透過對方的笑容好像跨越了時光,母親在窗戶透過的幾縷陽光下笑着招手說着她是她一生最棒的驕傲。
拉利莎拼命眨着眼睛,哽咽着說道:“她真美。”真的很美。
2019年10月3日。方舟的名字被印在了拉利莎的狗牌上。她和陳誠第一次通感,通感率高達90%,一個不可思議的數值。12月方舟首次和世界上的人見面就首戰告捷,贏得漂亮。拉利莎的名字也變得和貝克特兄弟一樣人人皆知。
麻子通過終端對拉利莎發來賀電。
查克買了幾本同期雜志,那上邊印着摘下頭盔後的拉利莎。他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和拉利莎的皮夾克一起放在一個小箱子裏。這些舉動沒人知道,就連和老頭子通感的時候都被埋藏在腦海深處。很安全的放在那裏,無人可知。
2020年的陰歷新年,拉利莎消失了半年多的姐姐終于發來了一張照片。那是阿拉斯加灣的漁船上照的。瑪琳娜寫了自己在阿拉斯加灣的一戶漁家那裏借住,給他們解決一些疑難雜症。并且告知拉利莎她不目前打算讀大學,像旅行幾年再說。最後寫上了對拉利莎的祝福說願拉利莎永遠像她的名字一樣做一只在海上翺翔的海燕。
二月初,方舟與危險流浪者合作,幹翻了三只Kaiju。拉利莎的身上添了一道疤痕。斜跨在腰腹。有點醜。處理傷口的時候貝克特中年長的那個還給了拉利莎一塊糖,說道:“用紋身蓋住就好了。”那是個安慰。羅利對着哥哥翻個白眼,比了一個真受不了的口型。楊希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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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香港休整了半天。楊希一如既往的睡着了,羅利扔給拉利莎一個游戲手柄。說實話那已經是老古董了,小時候拉利莎經常和她父親就經常玩它(瑪琳娜嫌棄太幼稚從不加入她們)。
他們打了一上午游戲。楊希躺在訓練室地上明明音響那麽大,羅利和拉利莎那麽吵都沒讓他醒過來。中午羅利拍醒楊希。用圍着對方跑一圈的那種方式,拉利莎都害怕對方腳滑狠狠的踩上楊希。路上羅利拼命的想要鈎住楊希的肩膀,起床氣的哥哥推了幾次也就懶得理他了。“下次來安克雷奇,我帶你去紋身!”羅利對着拉利莎招手。被陳誠聽到後狠狠瞪了一眼。一副“我家女兒都讓你帶壞了你給我等着”的樣子,羅利縮縮脖子,做了個鬼臉。
陳誠那幾天還曾隐晦的提到過以後拉利莎如果要談戀愛他首選推薦三胞胎中的老三(比起剩下兩個比較好欺負)其次是楊希和老大(都是沉穩風趣)最後重點強調像羅利和查克那樣的熊孩子千萬不可以。拉利莎哭笑不得最後指着自己的腦子表示如果有喜歡的人陳誠肯定第一個知道。這才讓陳誠放下心。
就在希望的光芒越來越大的時候情況急轉直下。
噩耗是從4月開始的。然後接連不斷。
4月7日下午7點半。第一個噩耗傳來,美國的危險流浪者墜毀,貝克特兄弟一死一傷。
媒體大肆報道這件事,不斷提起羅利是一個人駕駛機甲幹翻了鐮刀頭。和陳誠與母親不一樣。當初母親是殺死那只kaiju之後死亡的——這是她與陳誠通感之後知道的。而羅利不是。想起他們相處方式,那麽的親密。拉利莎十分的擔心昏迷中的羅利。
可是後邊接連的幾天她都無暇處理這些事。PPCD的大佬開始懷疑游俠通感的穩定性。他們的訓練強度加大,偶爾還會有kaiju來襲。她和陳誠一次又一次的通感,創下十個小時的Drift系統個人記錄。滿腦子被母親身影霸屏的感覺讓她心髒都絞在一起。她不知道陳誠是怎麽在那些回憶中度過這四年的。
三天後,被告知明天可以休假半天的拉利莎拿起終端。那上邊姐姐瑪琳娜的一百多條未接來電和短信吓得她翻起來也沒注意時差就給姐姐打了過去。等了很久那邊才接通。
“你知道現在阿拉斯加是淩晨嗎?”
拉利莎出了一口氣,急切的說道:“你打了那麽多電話我以為你出事了。”瑪琳娜一聽就知道她的妹妹根本沒看短信也沒聽語音留言。
“聽着,利莎,你不能打斷我。”瑪琳娜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繼續說道:“4月7日那天,我和羅賓,哦,別管羅賓是誰。我們分別開着兩條漁船,然後我們遇到了kaiju,羅賓比我們快進入了戰鬥圈。我在很遠的地方……這不是重點,我沒事。”在拉利莎極具跳動的心髒下瑪琳娜說出了最應該說的那句話。“我救了一個游俠,他情況不太好。身上的傷口不算嚴重包紮縫針就可以了。但是他一直沒醒。”
拉利莎從床上翻落下來,帶倒了折疊椅,聲音大的吵醒了隔壁少林游俠的沈氏兄弟。他們敲敲牆表示詢問。拉利莎沒過腦子的喊了一聲沒事。
瑪琳娜舔舔嘴唇,聲音有點幹涸的說:“我們得救他,我沒有儀器也不知道要聯系誰。媒體的報道太糟糕了我不敢公布他沒死的消息。”拉利莎深呼吸,飛快地說道:“給我你的坐标,我去聯系将軍。”
直到撥通麻子的電話她都沒回過神。“麻子,楊希還活着我需要聯系斯泰克将軍。”對面沉默了很久,一連串亂七八糟東西被撞翻的聲音,最後将軍沙啞疲憊的聲音透過終端傳過來。“我知道了。”
這是一件好事,不管楊希的情況如何他還活着。
這應該是斯泰克這一個星期以來聽見的最棒的消息了。他将楊希接回基地醫護人員對他進行了詳細的檢查。醒過來後的三年之內楊希別想再碰機甲。神經元和羅利一樣受了重創。羅利還沒有醒,醫生說他現在不能受什麽刺激。将軍想要等着羅利好一點再告訴他。
可是斯泰克做夢也沒想到,七天後羅利醒過來就跑了。羅利·□□的·貝克特,什麽都沒說就他媽見鬼的跑了。帶着重創後的神經元以及還有沒好的傷口,他媽的跑了。麻子告訴斯泰克的時候他眼前就一黑。他隐瞞了楊希還活着的消息打算的等對方穩定一點再告訴羅利,萬一楊希醒不過來也就沒必要給神經不穩定的羅利再來上一刀。他卻忘了羅利一向難搞。
怒氣上湧的将軍發現羅利幾乎将所有的技能點都加到了反偵察上,完全找不到人。他忙着和PPCD的老大周旋,還得盯着kaiju和楊希的情況,最後已經無暇分心去管那個該死的年輕貝克特到底跑到哪去了。
11月,楊希·貝克特醒了。神經元重創讓他格外的嗜睡,瑪琳娜作為首席助手照顧着他。一個月後斯泰克将兩個人連着半個醫療隊打包扔到了香港。而後騰出手去找羅利。這件事奇跡的隐瞞的死死的,沒驚動香港基地的任何一個上級高層。早就對PPCD大佬不滿意的香港基地總将軍直接下達了封口令。
飛機降落的那天拉利莎本來不想去的。可是陳誠拉着她。她見到了時隔四年的姐妹。瑪琳娜将長發梳成馬尾,帶着黑框眼鏡,她的眼睛不再是以前和自己相似的翠色,反而更加的深,逐漸與黑色融為一體。她長得像母親。她們變得更加不相似,拉利莎有些難過,卻又慶幸着他們的不同。
“好久不見了,我的姐妹。”拉利莎說着給了瑪琳娜一個擁抱。對方沒有她高,這一年拉利莎又長了幾厘米,突破了178,瑪琳娜也就一米七出頭的樣子。拉利莎在大冷天仍然穿着短上衣和皮褲,瑪琳娜卻裹得嚴嚴實實的。她嘻笑着說,在海邊住了兩年凍傷了膝蓋,現在可不能不要溫度要風度了。拉利莎笑了一下,說香港基地足夠暖和。
楊希留在了基地的病房繼續接受治療。清醒的時候他會拿着終端聯系羅利。可是羅利一次都沒回,拉利莎覺得對方可能跑的時候根本就沒帶終端。楊希無奈的搖頭,滿含擔憂的放下終端,說羅利現在就像烏龜,縮回殼子了。
這個比喻沒讓拉利莎笑出來。她又一次開始了那種卑劣的慶幸,還好,還好瑪琳娜沒有當游俠,還好當游俠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