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門派定位

武林大會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阮阮也很是配合的每日去那擂臺上觀看,雁西雖不感興趣,但是遇上阮阮看不清看不懂的,他也總是盡職盡責地為她解說,兩人這幾日也是過得甚是愉快。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便過了三日,到了門派間較量的日子。

這三日裏表現出色的精英也都大噪了名聲,一匹匹黑馬殺出,有些默默無聞的人就這樣成了武林新寵,受盡恭維。

而衆人以為的最大的一匹黑馬,以為會在擂臺上驚豔四座的雁西,卻是從頭到尾一副事不關己,不動如山,這讓衆人失望之餘好奇更甚。

這三日裏,仍是無人能探出雁西來歷,但是從高華銘江山等人對他的态度,沒有人會懷疑他的不容小觑。

衆人對他明裏暗裏的試探層出不窮,可無論是言語上還是行動上,無論是對身份還是對實力,皆是無所獲。

別說一旁有一個八面玲珑的莫離和武功高強的葉戈,一個四兩撥千斤拳頭打在棉花裏,一個冷淡如冰,刀鋒凜冽寒骨裏,兩人一剛一柔,一靜一動,應對各種情況都是那麽輕而易舉。

就是偶然遇上他獨自時,他也永遠是那麽雲淡風輕,仿佛所有狀況都不放眼裏。

不過,只有一件事例外。

有人看出阮阮對雁西的重要,試圖通過阮阮來試探雁西,不過,打向阮阮的那枚暗器,最終打在了他使力的那只手臂,那手更是瞬間潰爛,沒了知覺,崩潰,後悔,都不足以形容那人的心情,而看見事情始末的,有想站出來指責雁西幾句的,都在雁西的目光裏噤了聲。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有人說那人活該,對着一個弱女子使用暗器,若是沙雁反應不能,那女子怕是重傷難免,也有人說雁西心狠手辣,就因為這樣的小事就廢了人家吃飯的手臂,不過,不論怎麽想怎麽說,終歸是都得了個教訓,再無人敢去招惹。

不過,還是有例外。

武林大會第二天的夜裏,雁西又被高華銘請去喝茶,高華銘自然也聽說了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不過并沒有說什麽,別說那人對一個弱女子動手在先,這沙雁是神機門下,本就該是随心所欲,不分正邪,怪只怪,那人實在不長眼。

一聊又到深夜,等雁西回到院子,竟看見,他的屋內更是不見燭光,當即便有不好的預感,沖進去一看,果然,阮阮不見了!

向來鎮定自若不動聲色的雁西,當即變了臉色,轉身便要往外沖去。

莫離也是立馬便想到了琉盈,忙去她的房間,還好,琉盈還在,在床上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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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葉戈急忙拽住失去理智的雁西。

“找他!”

不消說,他們都知道這個他是誰,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動阮阮的,并且還能成功了的,除了任天遠,不做他想。

莫離叫醒琉盈,兩人又回到阮阮房間,只見葉戈與雁西在門口拉扯。

莫離忙上前一同拉住雁西,“先別沖動,我們從長計議。”

雁西找回了一絲冷靜,但還是在試圖掙脫,卻突然聽見一句,“你要去找誰?”

“任……”,雁西下意識地剛要說出任天遠三個字,卻突然感覺到不對,話頓在那裏,而他瞪大了眼,不敢相信。

一時間,震驚,激動,甚至有些懷疑。

一轉頭,卻見那從床底探出個腦袋沖他淺笑盈盈的,不是他的阮阮又是誰。

心頭陰霾散去,滿是狂喜,而後一想又是後怕,“你在那幹什麽!”這話甚至帶了嘶吼,若是當真……,當真……,他簡直不敢想象。

阮阮從未見過這樣的雁西,有些驚吓,但轉念心中更是湧起一股熱流,他這是因為在乎啊。

她沒有急着回答,而是沖雁西招招手,“你們先過來”。

雖然有些疑惑,但一行人還是朝着阮阮走去,雁西又依着阮阮在她面前蹲下,看她搞什麽名堂。

阮阮這時才慢慢爬出床底,蹲在雁西身邊,朝着床底一指,“你看”。

雁西和莫離顯然都想到了什麽,只見他們神色微變,莫離也蹲了下來,與雁西一同朝床底看去。

果然,只見床底下竟是綁了兩個黑衣人!

雁西猛的擡頭,只見阮阮一臉得意,“怎麽樣,我是不是很棒?”

不過,阮阮沒有等來雁西的誇獎,反而等來他的皺眉,暴風雨的前奏一般。

阮阮一想便明白了,他又擔心了,也就不敢再說什麽。

将那兩人拖出床底,弄醒了之後背靠背綁在一起,一群人圍坐一圈,聽阮阮交代事情因果,間或問那兩人幾句。

原來,任天遠果然還是放心不下雁西,可是如今雁西得了高華銘和江山的重視不說,自身實力也是不淺,更別說無憑無據,他自己都不能肯定,自然不能直接來找雁西麻煩。

不過,治一個人不一定要直接對付他,蛇打七寸,每個人都有弱點,只要拿住他的死穴,不怕他不就範,任天遠深谙此道。

柿子要撿軟的捏,拿人要朝要命的拿,這行人裏,橫看豎看,阮阮也是這最适合用來當做威脅的人,不僅手無縛雞之力,而且光看雁西對她的态度,那絕對是掌中寶心頭肉,那暗器的事件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于是,他借高華銘之名将雁西引開,演了一出調虎離山計。

可惜,任天遠沒有想到的是,阮阮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她也不是一般的弱質女流。

或許是活着越是艱難,對危險就越是敏銳,任天遠的人一靠近屋子,阮阮看到了門外印出的人影,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然後,悄悄撒下一把毒粉,然後慢慢起身,下床,吹熄了燭火。

那兩人等的就是她入睡,任天遠吩咐過讓他們盡量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不能引來山莊的人。

兩人在門外又等了會,直到聽見呼吸變淺,才蹑手蹑腳地推門進來。

可是,走近床邊,兩人才感覺到不對,卻為時晚矣,當即便是一暈,倒了。

那兩人也是敗在輕敵,一來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女子還能如此鎮定,二來更是沒想到她還使得一手好毒,這才掉以輕心。

聽着兩人應聲倒下,阮阮起身,也不急着點燈,一想,決定先将他們拖到床底。

一來,這兩人可是任天遠所作所為的重要輔證,得藏藏好了,二來,若是之後再有人來,看見這兩人這般情景,她可就不好下手了。

一行人聽完又是好笑又是慶幸,還有些興奮,這兩人來的真是時候,加上他們,舉發任天遠的惡行,會更有說服力。

那兩人倒是試圖自殺反抗,不過在雁西眼皮子底下,哪有這麽容易,一點毒、藥下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兩人終是不堪折磨,哭着求饒了。

一行人各自散去,那兩人也被關在了童心屋裏去,而雁西抱着阮阮,滿腔情緒終于化作了情、欲發洩,覆在阮阮身上的唇像是要将她一口吃到嘴裏一般用力,阮阮除了承受,只能安撫。

一番抵死纏綿後,雁西更是打定主意,此後定不會再讓阮阮獨自一人,定要與她形影不離。

阮阮聽後只回了一句,“那我出恭你也跟着?”

阮阮是打趣,雁西卻是認真思考這個問題,“那我在外面等着,你要不停與我說話。”

阮阮有些傻眼,而後滿滿的感動,抱着雁西又送香吻一記。

這邊兩人情意綿綿,那邊的任天遠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回到院子還沒收到消息,就知道行動定是失敗了,可是終究不敢再輕舉妄動,雁西幾人不在都拿不回一個弱女子,此番他們回去了,那更是沒有機會了,除非他親自出手還有幾分勝算,可是,歸月的地盤,神機的弟子,他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再冒險幹這樣的事。

這三日裏,任天遠可謂是坐如針氈,終究,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歷年來,門派間的較量可都是武林大會的重頭戲,一個門派的強大與否,不僅取決于掌門人,還取決于衆弟子,人力,財力,物力,規模通通都不容忽視,不過,江湖上,終究還是武力定輸贏,因此,武林大會比的就是武力,至于如何比,想來諸位也都知道,不過高某啰嗦,就再說一次,所有門派均可任意向十大門派發出挑戰,掌門一戰,若勝,再各擇三位弟子一戰,三局兩勝,勝者可取敗者而代之,敗者順次降位,如此,還有人不明白嗎?”

“沒有!”“開始吧!”

底下人或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或是熱情高漲興奮難當,高華銘也不多言,直接便宣布開始。

一開始,收到挑戰的總是第九第十,畢竟,路,要一步一步走,人,要有自知之明。

随着時間推移,基本再無人挑戰,本來門派的較量就只有少數幾個門派參與,不過才到申時,擂臺上便開始了沉默。

而此時,經過半天的較量,除了第九被擠下,就再沒別的變動,所以說,一個門派的成長,從來就不是容易的。

衆人皆以為這一次的門派定位便是到此為止了,直到高華銘都站出來,“可還有人要挑戰?”

良久的沉默後,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讓高華銘到嘴的結果頓在了咽喉,更是引起軒然大波。

“落鳶山莊挑戰天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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