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6
這是他們兩人在見不得光的交往中第一次沒有依靠性而貼的這麽近,秦州看着現在的樊宓越發覺得像是當初的自己。
昏黃的燈光下,秦州看着她沒什麽形象的大口往嘴裏塞東西,就像是餓了許久一樣,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突然變得軟了,像撫摸一個孩子樣一下一下極有耐心的撫摸着她的頭發,這是第一次他沒有把樊宓當成一個女人對待,他們應該是朋友,在同樣境遇下努力求生存的同類人而已。
秦州看着她吃完飯,兩人坐在低矮不大舒服的沙發上聊天,雜雜亂亂也不知道說了什麽,再擡頭看向牆上老式的鐘表時發現已經快到半夜一點了。樊宓站起身揉了揉頭發,往浴室走到一半,回頭問:“你今天在這裏睡麽?”
秦州點了點頭,吐了口煙圈:“嗯,以後咱們再見面得小心些,誰知道暗處有沒有人盯着。妹子,人有時候都是被環境逼的,沒誰不想當好人,可是連肚子都填不飽還怎麽當好人?如果我熬出頭了,我想重新去找她。”
樊宓嘴角彎了彎,她當然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時候就是因為她發現了自己和秦州在一起,所以大鬧一場然後分手了。這件事她不覺得愧疚,你情我願的事,當時以為秦州和她不過是玩一玩,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你不是說她很土,很蠢,很沒用麽?你不是打心底裏看不起她麽?現在算什麽?”
秦州嘆了口氣,臉上沒有半點尴尬,就像那些話當初不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當時就是沒看明白,分開了一年也慢慢發現她的好,而她現在活的也挺好的,漂亮了,辭職後有了自己的店,這樣的女人總是容易讓人刮目相看,我當時真的是瞎了眼。不過我在怎麽不要臉,也說不出來這個女人是因為我才變得這麽優秀,不過分開一年她變得比以前更吸引我了。
樊宓的手垂放貼着大腿,她突然抿嘴笑了笑:“我看到過她和晉朔在一起,兩個人到我家附近逛超市,看那樣子很親密。你說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了?她雖然漂亮卻也不是什麽很美的人,晉朔那樣的身家應該看不上她吧?你說呢?”
秦州想起她和趙銘非常熱絡,還有和自己說與晉朔沒有半點關系的模樣,他很相信方圓,方圓是個很正經的人,她從不屑說謊話。他只是笑了笑,沒有理會她。
樊宓覺得沒意思徑自去了浴室洗澡,嘩啦啦的水聲将她心裏的那點煩亂都蓋住了,這是第一次她覺得什麽事情都不是她能掌控的,她以為自己能輕易得到的東西全都離她越來越遠,秦州是她在渴求外的唯一一處避風港,可是現在好像那個女人要重新收回去了。
有時候女人的心思也很怪,會很享受那種萬人矚目的感覺,恨不得所有的男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裙擺下,那怕不愛也必須要他們圍着自己轉,可是顯然她的心思落空了。
熱水順着年輕的身體往下淌,打開了她身體的每一處毛孔,緊張的氣氛突然變得輕松起來。她年輕有的是年近三十的人身上所沒有的活力,男人們都是賤骨頭,只要一次不規矩就再也無法從當中抽身出來,這一點被她拿捏住,永遠都別想從她手裏逃出去。
她很快擦幹淨身子換了幹淨的內衣出去了,秦州在她裹着浴巾的臀上拍了一下,進去洗了。
睡覺的時候已經快兩點了,誰也沒有心思再做什麽,秦州将她拉到自己的懷裏,圍着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味,很普通卻又讓人覺得舒服,這具暖暖的身子,曾經有一段時間讓他極為迷戀,一度不舍得,可是現在當初那種癡迷的勁頭已經不見了,他們之間流淌的也許只是極為平淡的感情了吧?
也許到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分開了,本就不是認真的感情,可以說是黑暗迷離世界中的一次随心追随刺激的相遇,你情我願,當初說好的,彼此沒了興趣好聚好散。長夜漫漫,他準備回頭了,他們應該沒什麽瓜葛了,可是對這個和自己很像的女孩子,他還是放心不下。
晉朔從這個圈子裏隐退後,雖然有很多人舍不得他,只是明星有時候就和商品一樣,不再宣傳和包裝,終究會過氣,然後慢慢被所有人遺忘。
晉朔離開之後換了一切的聯系方式,原先常用的微博已經長草,電話號碼也注銷,讓衆多圈子裏認識他的人都覺得這個人實在太過冷情,和過往化的太過清楚。
晉朔自己倒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挺好的,再也不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也不用被迫在鏡頭下面笑,擺脫了那些東西,整個人活得很輕松很自在也很舒服。公司裏爺爺對他的要求很嚴厲,幾乎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從陌生到掌握中間沒有一個緩和,他只能咬緊牙關走下去。
他知道自己的決定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是整個晉家,姑媽在公司裏興風作浪,為的不過是讓他少接觸晉家的正事,巴不得他變成一個只知道花錢的敗家子,好讓她來掌控一切。可惜她算盤打的再響亮,奈何過不了老爺子的那一關,在他進公司的那一刻所有的荊棘和刁難都被掃平,他知道這只是爺爺送給他的入職禮物,以後只能靠他自己了。
他們是最親的人,而在財産和大位上來說,他和姑姑是仇人。現在的時代就算知道晉董想要把公司傳給自己的孫子,可是人門希望看到的并不是一個理所應當吃飯的人,而是能讓他們看到這個人身上有他們希望看到的魄力和睿智。
初次較量中,晉陽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子是個如此有能耐的人,對于新人來說是個比較難辦的案子卻被他輕而易舉的給解決,很快就在公司裏站穩了腳,讓她心裏痛恨卻又沒有辦法。
她前段時間物色了一個新項目,找到老爺子想要申請項目經費支持,不巧晉朔正坐在老爺子對面彙報工作。
晉朔見穿着一身職業套裝的姑姑進來,笑着點了點頭,和老爺子說道:“我負責的那個項目爺爺不必擔心,雖然進度不快,但勝在穩,想來在年底之前建成明年開始盈利不成問題。那我先回去忙了,您和姑姑聊。”
老爺子擺擺手說:“橫豎不過是公司內部的事情,沒有什麽是你不能聽的,坐着聽聽。”
晉陽打扮精致的妝容,在老爺子面前總是一副無懈可擊的笑,此時卻出現了一道裂縫,不過這麽多年她對老爺子的脾氣最為清楚不過,既然老爺子讓晉朔留下來,那就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她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來,笑道:“爸,我最近考察了一個關于文化産業發展的項目,我認為如果我們投資啓動這個項目建設,将來能給公司帶來很不錯的收益,這是我做出來的可行性報告,您看一下。”
老爺子接過來翻了翻,而後給了晉朔,示意他看一下:“你看看怎麽樣。”
晉朔認真地從頭翻到尾,時間像是流水一樣很快地流走,晉陽的耐心不好,在她看來晉朔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懂什麽大事?不過是跟在大人後面只知道撿現成的而已,上次的案子能成也許是靠着幾分運氣,或許是老爺子給了他提點,心裏越發不甘心,同姓晉,難道只因為她是個女人就遠離晉氏?這是什麽道理?
“阿朔演戲演的好好的怎麽退出圈子了?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光鮮,享受那種被人捧着的感覺。我現在都覺得年輕真好,想做什麽做什麽,不要委屈自己,往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坐在辦公室裏熬日子。”
老爺子皺眉沉聲說道:“男人當什麽戲子?我先前由着他玩了這麽多年也應該收心了,成天不務正業,再不收斂看我怎麽收拾他。”
自從大哥死後,老爺子的心思全都放在了這個孫子身上,不管她做什麽,成績多麽突出,老爺子也不會正眼看她,一步一步将她的耐心逼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忍不住會做出恐怖的事情來。
寬大的辦公室裏陷入沉默,這樣的氛圍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晉陽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剛想要挪動身子換個姿勢,只聽老爺子的聲音已經變得和寒冰一樣冷。
“你年紀也不小了,什麽時候能做點正事?那個什麽珊,你帶在身邊打着我們晉家的旗號在外面耀武揚威算什麽?你自己的臉面我沒空管,整個大家的面子不能被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給拖累了,我的意思你明白麽?”
這是第一次老爺子用這樣的口氣和她說起關于蘇珊的事,晉陽的心裏一陣緊縮,還沒有細談就已經被關在晉家大門外,她急切地說:“爸,蘇珊她是我的女兒,這是不容争辯的事實,我虧欠她很多,讓她回來晉家不行嗎?她很乖的,絕對不會惹事生非的。”
老爺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狠戾,臉上的表情嚴肅地有些吓人,任誰見了都忍不住會吓一跳:“你還嫌不夠丢人?你學什麽不好?學人家未婚先孕,嫁了你想嫁的人怎麽還不消停?你是不是要活活氣死我才行?”
晉陽的臉上閃現出一抹難堪,有些為難的說:“爸,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但是蘇珊畢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将她丢在外面這麽多年我不忍心,所以我才想着補償她。爸,錯的是我,不是蘇珊。”
晉老爺子的脾氣上來:“你就不應該把她找回來,安寧多乖巧到底哪裏不和你的心思?你是那個蘇珊的媽,安寧就不是你女兒了?我當初就不應該心軟讓你回來,你應該跟着她一起離開晉家,也不必拖累了他們父女兩個。”
晉陽終于無話可說,她到現在依舊很愛那個是她丈夫的男人,只是正因為愛所以才沒有辦法接受他的心裏住着另一個女人,她是個眼裏容不得瑕疵的人,每一次想要回頭可是只要想到江明珠她就忍不住一陣恨,從最好的年華一直拖到四十歲,他們的婚姻就這樣半死不活的維持着。
他說過要離婚,她不甘心,她知道他想去江明珠身邊,可是她不能答應,自己愛的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喜歡的是別人,她得不到,他也別想如願,就這樣牽扯一輩子,到死才是個頭。至于安寧,長得太像那個男人了,只要看到心就像被針紮一樣,所以她寧肯在辦公室裏忙着也不願意回家。那兩個人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疤痕,讓她沒有辦法不在意更沒有辦法從心裏剔除出去。
晉朔其實很快就能看完,這樣的項目打着發展文化産業的好名頭,私底下還不知道想要做什麽狗屁事,他這個姑姑心裏從來沒有想過公司如何發展,想的只有既然不能繼承公司,那麽就掏空來發展自己,這樣的念頭真是讓人心寒。
就在氣氛重新陷入沉默的時候,晉朔擡起頭來說:“我覺得這個項目并不可取,晉氏并不需要再出錢去投資一個影視公司,樂天我也是半個老板,規模也不小,有什麽資源完全可以提供給樂天去做,姑姑說呢?”
晉陽想開口反駁,卻被老爺子給擋了下來:“就這樣,你回去幫着晉朔把當前的項目完成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多操心。”
在老爺子這裏落落這樣的沒體面,晉陽心裏憋着滿滿的氣卻不敢發作,只得站起來應道:“我知道了,那我先出去了。”
晉朔也跟着站起來沖着老爺子笑了笑,跟在姑姑身後走出去,當那扇大門關上的時候,只聽姑姑說:“阿朔,姑姑在公司裏待了這麽多年,見過的事情比你多,你和葉政顧着兄弟情意,可是人總要為了錢財生出嫌隙,如果到時候你們反目,所有的資源全都投入在裏面,到時候怎麽分割?對于我們晉家來說,這才是最大的損失,還是你親手把自己的東西拱手送給別人,讓外人聽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晉朔勾了勾唇角,笑着說:“這個姑姑放心,這個公司裏我占着大頭,葉政不過是暫時落腳而已,我們兄弟倆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沒有姑姑想的那麽複雜。不信,您可以看着。”
晉陽看着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從自己的身邊走開,她撲了厚厚一層粉的臉緊繃,手握成拳頭,這個小子,她怎麽沒看出來,他什麽時候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他還是個明星的時候,對誰都和顏悅色,就算外面有無數雙眼睛盯着,他照樣有本事活的潇灑,标準的纨绔子弟,他現在是在挑釁自己,對自己宣戰嗎?以為有老爺子撐腰就了不得?真是天真的很。
晉朔對姑姑那些不動腦子的小動作不屑一顧,途徑姑父辦公室的時候,見他手裏把着一個木制相框看的出神,晉朔也不知道自己想什麽推門進去了。
只見姑父很快把相框倒扣在桌上,其實他不用藏,他早就知道裏面放着的是當初他們拍《憶江南》時候的照片,姑父喜歡母親并不是什麽秘密,這麽多年他們這些大人都困在屬于他們的那場感情圍牆中,幾十年過去了依舊走不出來。
安盛景十指交握,沖着晉朔笑:“你給安寧介紹了什麽工作?這丫頭每天回來都笑,比以前開朗多了,我也不用跟着提心吊膽了,多虧了你,姑父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
晉朔搖頭笑道:“姑父這麽客氣做什麽?安寧是我親妹子,我和您一樣想她能過得好,我心裏也高興。她把什麽事都憋在心裏難為自己,我看着心疼,我姑姑她……”
安盛景無奈地嘆口氣:“我們不說她了,她現在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誰能管得了她?只是可憐了我的安寧,那麽懂事的孩子居然要遭受這種罪,我這當爸的夜對不住她,幸好還有你這個疼她的哥哥。有時間你去帶她出去玩玩吧,算了,你現在夜很忙,公司的事情上手了嗎?不要怪你爺爺逼你逼得緊,他也是為了你好,這晉家的東西本該就是屬于你的,你姑姑她太貪心了。”
晉朔看着這個英俊的男人已經變得蒼老起來,兩鬓的頭發染白,讓人看着心酸無奈,他的人生何嘗不是被姑姑害成這樣的?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而自己喜歡的人卻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能看着她和別的男人恩愛,想而不得該是多麽痛苦的事。
“我沒有把姑姑做的那些事放在心上,她也是自作聰明,她的那點心思我都能看得明白,更何況是爺爺呢?我心裏有數,其實更應該多陪陪安寧的是您,她已經沒了媽,不應該再沒有爸爸關心了。趙銘雖然和她在一起,很護着她,可是終歸不是你們。”
安盛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給她打電話,讓她今天晚上早點回來,我給她做完飯,你要是有時間也一塊來吧,這麽多年沒下廚但願沒有手生,還能做出你們愛吃的紅燒魚。”
晉朔将手放進褲兜裏,懶懶地靠着桌沿,笑着說:“沒問題,我媽都說您做的飯菜很好吃。”
他看到年近五十的男人因為這句話而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是嗎?那有機會我請你門母子倆一塊來我家做客吧。晉朔,工作上的事情多上點心,要多注意點,免得掉進別人給你設的圈套裏,畢竟瘋子她不管什麽結果。”
晉朔點了點頭,這才離開回去繼續忙自己的工作,他的工作其實一點也不複雜,很快他就忙完了,他在別人的眼中很忙碌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點東西,那點發現讓他突然想起母親說要告訴他什麽秘密,是不是就是和這件事有關?
這一天他在衆人的注視中提前下班,年輕又俊朗的人,身上散發着逼人的氣勢,很多人都在私下裏說這位小晉董遠沒有做明星的時候看起來平易近人,雖然帥的讓人忍不住想抱住他占便宜,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敢動這個念頭了。
晉朔換了車,不再像以前那樣張揚,看起來低調的很,雖然依舊價格不菲,他把車停在花店前,給方圓打電話。
方圓那會兒正在整理桌上的雜志,她們打算明天要徹底做個衛生,把犄角旮旯裏的灰塵清理出來,雖然平時的清潔做得到位,但也阻止不了有漏網的地方。電話想起來的時候,阮青眼疾手快地抓起來,然後啧啧地贊嘆出聲:“這就是晉大美男的新號碼啊,有很多人扒出來他用了幾年的號,可惜已經注銷了,這樣的男人其實也挺可怕的,那麽多年肯定有感情了吧,他怎麽說丢就丢,給你,快接吧。”
方圓好笑地按下接聽鍵,現在她們都知道了自己和晉朔的關系,她沒什麽辦法,只能由着她們調侃,就連安寧也投來一道笑着的目光,讓她的臉忍不住發紅,像是被火燙一樣,趕緊走遠了些:“喂,你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晉朔降下車窗,将站在窗戶邊接電話人的俏麗身影記在腦海裏,笑着說:“想你了,打個電話不行嗎?我聽說了,你們這兩天生意不是很忙,所以我可以随時來騷擾。”
方圓無奈,随時給他回報情況的肯定是安寧這個小叛徒,她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公司的事情多?有這功夫還是好好做你的事,在我這裏浪費什麽時間,別讓人說你不誤正業。”
晉朔嘆了口氣:“你現在怎麽跟老媽子一樣?管東管西的?我好歹也是個老板,我提早離開誰也不能多嘴說什麽,你擡頭往前看。”
方圓随着他的話擡頭,只見那個人坐在車裏正對着自己,見自己看過去,搖了搖手裏的手機:“今天晚上咱們在好好聊,我這兩天忙的沒時間,好幾天沒親近了。好了,不逗你了,你把電話給安寧,我和她說幾句話,順便給她請個假,讓她早點下班。”
方圓隔着玻璃遠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回去把手機給了安寧,自己繼續忙剛才的事情,很快安寧過來說家裏有事要先回去,方圓笑着點了點頭,眼看着沒什麽客人上門了,安寧走了不久,她和阮青也下班了。
阮青本來邀請她一起去她家吃飯,方圓搖搖頭:“我想去看我爸媽,這個時候估計他們也在做飯,我都快一禮拜沒見他們了。以前沒臉,現在夜不要臉了,只要能和他們在一起就覺得挺好的。”
阮青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着說:“這就對了嘛,有什麽仇怨,那是自己的爹媽,最不回害你的人。要我說,你就算再恨秦州也不要做的太過分,咱們犯不着和那種垃圾多有牽扯,你課別忘了他還有個麻煩的女朋友,倒時候真鬧起來有的煩。”
方圓和阮青說起過蘇珊,蘇珊是個好妒又看不得別人好的人,所以就是翻了天的事情,她也能做的出來,方圓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道理,所以她點頭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遠離他的,而且我現在就是個看戲的旁觀人。”
阮青突然笑的賤兮兮地:“抱到大腿就是不一樣,這種事晉朔都願意幫你辦?果然是偶像,我有點期待他大殺八方的樣子,到時候你可得記得邀請我去看戲。”
正好去爸媽家的那趟公交車來了,方圓随便說了兩句就上車了,一路晃晃悠悠的,到家還有好幾站,她忍不住想起最近的事來。秦州最近也聯系過方圓,打了好幾次電話,方圓都沒有接,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心裏有了另一個男人,所以才沒有多少心思應付他了吧?秦州後來再也沒有自作主張的打電話,而是改成了發短信。
都是些回憶過去和反省認錯的話,方圓看得只覺得好笑不已,這樣的男人到底當她是什麽?不想理會說一句不愛就完了?然後現在又開始沒完沒了的糾纏,難道又是因為愛了?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臉,會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圍着他轉?這樣的男人,當初她到底看上了他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傻的把自己的一輩子都賠進去?
就在公交到站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了一聲,是短消息進來的聲音,她走到家裏樓下才打開看了一眼,冷笑一聲轉身快步上樓。
那條短信的內容是:“我現在就在花店附近,我可以請你一起吃飯嗎?”
按響門鈴,她想看到老媽在看到她那一眼時的驚喜,為了這個破男人她失去了太多的時間來陪伴自己的父母,現在她趁着還早要将缺失的四年光陰給補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哦,現在開始每天更新,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