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6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是多少被迫受盡折磨的人們做夢都想要做到的事,多弗朗明哥那個男人,破壞了無數人的家庭,憑什麽自己卻有兒有女的幸福地過着日子?天知道小人族偵查小隊發現這件事的時候,這個名為居魯士的單腳玩具士兵有多麽憤怒和仇恨。
他雖然還是個少年的時候為了給朋友報仇殺過人,也曾經思想偏激尖銳如刺,但是受到了力庫王的大恩在鬥牛競技場中漸漸明白了生命的意義,變得正直又忠誠,後來還有幸得到了大公主的青睐,與對方組成了家庭,并且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他幸福到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在做夢。可這一切在多弗朗明哥降臨在這個王國的時候都被毀滅殆盡,深愛國民的力庫王和力庫王軍被多弗朗明哥操縱着殺害了無數國民,力庫王族在國民中的威信從此降到最低點,他被變成玩具,親眼看着深愛的妻子被迪亞曼蒂射殺,他的女兒一出現在競技場就受盡冷眼和謾罵,還有那些被變成玩具以至于被遺忘的人們,總是看着深愛的人忘掉自己跟着別人在一起,內心的痛苦和悲鳴在玩具快樂的表面下又有誰能看到?
可這些都不曾讓居魯士失去理智,這十年間,他唯一一次大腦被仇恨充斥險些失去理智的時候,就是得知多弗朗明哥竟然有妻子和孩子的時候。那時候不是發現了多弗朗明哥的弱點的狂喜,而是滅頂的仇恨和憤怒。
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裏也閃過幹脆想辦法殺了他們,讓多弗朗明哥也品嘗一下那種失去的滋味的念頭,可是冷靜下來後,他又為自己産生這樣的念頭,差點也變成多弗朗明哥那種人而羞愧。他不會殺了他們,但是利用他們是必須的,因為他們堅信這是多弗朗明哥的弱點,他們太弱小,想要打敗這種可怕的敵人,只能這樣。
“說了那麽多,多弗朗明哥的女人肯定也很厲害,你們哪來的信心能夠抓到她和孩子啊?”弗朗基說。
“沒錯,多弗朗明哥的女人想想就很恐怖吧!”烏索普說。
“因為她出門都有幹部随身保護吧。”羅賓說:“如果本身很強,并且還是在自己的國家裏,多弗朗明哥根本沒必要這樣嚴密的保護吧。不過出行都戴面具是為什麽?”羅賓的好奇心上來了,因為弱而連在他自己的地盤裏也有幹部随身保護這個就算了,但是有必要遮臉嗎?還是說是擔心被海軍知曉并且被記錄在案,所以這樣?這樣的話,倒是很合理了,誰讓他是大海賊呢。
“……”
在那片紅色向陽花田下的反多弗朗明哥根據地中的讨伐議論正在進行的時候,羅和多弗朗明哥在格林比特的交涉已經完全失敗,即便有藤虎和海軍來插一腳,可對羅這邊來說,到底沒什麽用。
“砰!”
“砰!”
“ROOM!”
德雷斯羅薩島和格林比特島相連的廢棄鐵橋上,瘋狂的毫不留情的攻勢一波接一波,幾乎毫無停頓,撞擊聲、衣帛割裂聲、鮮血崩裂聲糾纏不休,當然還有多弗朗明哥邪惡低沉的笑聲。
雖然現在同是王下七武海的身份,羅也已經非常強了,但是到底有着跨越不去的年齡和歷練這道天塹存在,跟多弗朗明哥相比還是有着很明顯的強弱之別,他在全盛時期都不一定能夠打贏多弗朗明哥,更何況之前為了對付藤虎的隕石和救香吉士羅已經付出了太多的體力,現在他的ROOM已經漸漸難以施展開來,被多弗朗明哥打得節節敗退。
眼見着多弗朗明哥的再一次攻擊要落下,他終于打開了ROOM,利用“屠宰場”将多弗朗明哥和他腳邊的一塊石頭調換位置,并且在那一瞬間擡腳踢去。可是這種攻擊卻被多弗朗明哥反應迅速地擋了下來,他的額頭青筋鼓動,“手術果實可真夠詐的,小鬼,用得很順手嘛。”羅活着一天就是在提醒他那天易瑤上米尼甕島的真實目的是為了羅,現在羅每使用一下手術果實的能力,更是讓他怒火中燒,非要殺了他才能平息這種火氣不可。
明知道這個時候激怒對方只有死路一條,但是羅聽到這句話還是忍不住諷刺地說:“當然了,這可是艾莎小姐拼了命給我的東西,現在還用得不順手的話,不是白費了她的一番苦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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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青筋暴漲,“找死!”
“砰!”羅摔出去了好幾米,虛弱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小子真是夠頑強的,憑着別人的施舍,茍延殘喘那麽多年,每一次都死不了,礙眼得很。不過,沒有下次了,我這就親手送你上路。”多弗朗明哥一步步朝他走去,準備給他最後一擊送他去死,卻不想這個時候他的電話蟲響了起來,來電的是迪亞曼蒂,他告知多弗朗明哥紫羅蘭背叛的消息。
他們之前派出紫羅蘭去勾引對女性毫無抵抗之力的香吉士,想要利用紫羅蘭的能力從香吉士大腦中挖出羅和路飛等人的計劃,卻不想紫羅蘭竟然趁機背叛,不過即便沒有了紫羅蘭,多弗朗明哥還是很快猜出了他們的計劃,知道了凱撒只是誘餌,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毀掉工廠利用凱多幹掉他的事。
即便是多弗朗明哥也不得不說這計劃真不錯,可惜羅找了一群不靠譜的盟友,他都快被他打死了,到現在草帽一夥兒都還在磨磨蹭蹭毫無建樹。
多弗朗明哥陰沉恐怖地笑了,“既然你們費了那麽大的心思,那我就再陪你們玩一會兒吧,羅。”
他說的玩一會兒,是指把已經半死不活的羅從城外打進城內,打得幾乎慘不忍睹,伴随着引人注目的爆炸聲,多弗朗明哥的線整齊地切割了一座座房屋,速度奇快,如狂風驟雨,最後停止在鬥牛競技場外面。
在灰塵紛飛間,受到驚吓的人們好一會兒才在塵霧散開後,見到了他們身披粉紅色羽毛大衣身形高大氣勢驚人的國王,以及地上那個看起來慘不忍睹的羅。
非常湊巧,這個時候路飛、索隆和武士孤火錦衛門剛剛好就在邊上,他們正拿着電話蟲聽着弗朗基講這個國家存在的黑暗,并且決定改變羅原本制定的計劃,助小人族和單腳玩具士兵一臂之力,突然看到這一幕,幾人都驚呆了。
“明哥!你居然把特拉男打成這樣!”路飛大怒。
路飛現在還在鬥牛競技場裏,還戴着白胡子、頭盔和鬥篷僞裝着,多弗朗明哥聽到聲音扭頭看了幾秒,認出他來。
“草帽,這兒還輪不到你小子說三道四,羅這條命本來就是從我這兒拿走的,現在我要解決他收回來天經地義。”說罷多弗朗明哥拿出了他的當初殺掉父親,也曾想用它處決掉羅西南迪的槍支,在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對着羅開槍射擊!
“砰!”
“砰!”
“砰!”
每一槍都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羅的身上。
正在王宮裏通過美蒂送的望遠鏡關注着這些動靜的易瑤,不忍目睹地轉移開了視線。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不忍地在心口握起了拳頭,曾經待在一起了幾年,易瑤對羅也是有些感情的,因此現在看着這些場景,心裏遠比想象的時候感到沉重和對羅感覺非常抱歉,原著裏柯拉松是真的為他死了,可是她明明還活着,對他付出的也遠沒有柯拉松那麽多,卻還要他承受這麽多年的仇恨,現在還要被多弗朗明哥打成這樣,就算不會死,但是……
她真的是太壞了,太壞了。
然而這時,小人族的作戰計劃已經開始了,他們兵分三路,因為烏索普左右思量對比後認為,雖然同樣有幹部貼身保護,但是多弗朗明哥的女人和孩子肯定是更厲害的人在保護着,而且還是在王宮那麽恐怖的随時會遇到多弗朗明哥的地方,于是決定跟着吓暈砂糖小隊去地下交易港吓暈砂糖,弗朗基則準備地下交易港上面的玩具之家大鬧一場幫他們吸引走大部分戰力,而羅賓則跟着單腳玩具士兵小隊去王宮幫他們抓易瑤了。
易瑤不知道自己竟然被編入了他們的反多弗朗明哥計劃中,baby5來通知她因為藤虎大将馬上就會到王宮裏來一趟,就在二樓的撲克之間,所以讓她帶着孩子待在卧室裏不要出去。傳完話,baby5也沒有離開,直接就守在這裏了。現在這種時候多弗朗明哥當然不想讓易瑤出來見到任何人。
“現在外面有點吵,少主大人正在料理一些雜蟲,艾莎小姐別擔心,很快就會結束了的。”見易瑤臉色不太好,baby5安慰說道。現在還在王宮裏的幹部只有琵卡、巴法羅、古拉迪烏斯和她,不過僅僅這幾個人也不是誰都對付得了的,或者說,光是琵卡一個人在,這個王宮就幾乎沒有人能攻破了。
易瑤蒼白的笑了笑,沒說話,抱過易弗寶寶二號,看着這個跟多弗朗明哥長得很像的金發小嬰兒有些失神。抓着奶瓶乖乖吃奶奶的小嬰兒看到媽媽盯着他一動不動的,還以為媽媽也想喝奶奶了,于是很大方地把奶瓶遞過去。
易瑤被逗笑,接過奶瓶假裝喝一口又還給他,“謝謝寶貝兒。”
艾拉克就心滿意足地抱回了奶瓶,繼續吸了起來。
倒是一早醒來就格外有活力的多明妮,因為沒有爸爸高大的身軀可以爬了,媽媽也不逗她玩,已經無聊得趴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而那邊,多弗朗明哥已經提着半死的羅回到了王宮,就在二樓他們的會議室“撲克之間”裏,羅被用海樓石手铐拷在一張椅子上,上任德雷斯羅薩王國國王力庫王則狼狽地被綁在牆角下。他之前為了得到燒燒果實,想要獲得能夠打倒多弗朗明哥的力量,而去鬥牛競技場參加了戰鬥,可惜強者太多,他一個老人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最終以失敗告終,還被唐吉诃德家族抓住了。和他一樣去了鬥牛競技場争奪燒燒果實的,還有他的孫女,也就是單腳玩具士兵居魯士的女兒蕾貝卡。
現在鬥牛競技場中,最後的冠軍争奪賽正在進行,因為意外而進了決賽的蕾貝卡正在擂臺上與革命軍二把手薩博、黑胡子的船員巴沙斯、草帽海賊團的超級迷弟巴托洛米奧,以及唐吉诃德家族的迪亞曼蒂争奪燒燒果實。
此時撲克之間裏的大型影像電話蟲正把擂臺上的影像傳送過來在牆上放映,只可惜如此精彩的戰鬥,現在在場的人都無心觀看。
除了已經昏死過去的羅和狼狽的力庫王以及多弗朗明哥外,這個房間裏還有另一個男人,那就是新大将藤虎,多弗朗明哥跟他商議讓海軍插手這件事讓他們幫忙抓草帽一夥兒的事。幫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平定叛亂是海軍的職責,如果是其他海軍将領或許很輕易就會無視掉這個國家的遭遇,只做自己的本職工作,但是偏偏藤虎是個真正心有正義的人,所以兩人的談話頗為不愉快。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天夜叉閣下。”藤虎擋住多弗朗明哥的一擊後說道。他是一個瞎子,可因為是瞎子,反而能看到很多別人不能看到的東西,進了這個屋子後,他就察覺到了某種東西,某種讓他非常意外的東西。
嗯?多弗朗明哥擰眉看他。
“海軍完全沒有收到相關消息呢,天夜叉閣下,你這個屋子裏,充滿了新生兒的氣味,想必一定有小嬰兒經常光顧這個房間吧?”
而毫無疑問,能夠經常光顧這個只有多弗朗明哥和四個最高幹部的座位的撲克之間的小嬰兒,一定有着非同尋常的身份,會是什麽身份呢?隐約的,藤虎在此時與他如此靠近的多弗朗明哥身上也嗅到了相同的味道,這讓藤虎隐隐有個不太敢相信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