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奪命古堡(6)

“是嗎?!”言少清的臉上先是震驚,随後轉為了驚喜,“原來你竟然是這麽想的,那真是太好了。”

言少清溫柔地抓起了牛麗麗的手臂,順勢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然後輕輕将她推到門外,伸手指了指隔壁的方向。

言少清滿臉洋溢着幸福的模樣,“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和他分手吧,這樣我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一起了。”

聽聞此言,牛麗麗臉頰微紅,“想不到,原來你一直也對我……”

牛麗麗話未說完,言少清卻露出了詫異的神色,“想什麽呢?我喜歡的不是你,是他!”

“多謝成全!”言少清沖着牛麗麗宛然一笑,在牛麗麗震驚的目光中,關上了房門。

當房門第四次被敲響的時候,言少清已經不想知道對方是誰了,他直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

只見鐘梅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靠在門框上,手指輕撫着臉頰,微微扭曲着腰肢,好一副妩媚模樣。

“帥哥,長夜漫漫,所以我想……”

還來!言少清只想仰天長嘯,饒了他吧,他是來拍恐怖片的,不是來拍狗血愛情片的。

鐘梅的身上,已經承載了三個人的怨氣,言少清決定丢掉他良好的修養。

“別想了,我對女人沒興趣!”

言少清說罷,就“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只留下鐘梅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鐘梅的心裏甚是憤憤不平,說什麽對女人沒興趣,她第一次來的時候,明明還看見言少清和一個柳丁摟抱在一起。居然将她拒之門外,這個男人的品味肯定有問題!

第二天清晨,言少清是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給驚醒的,這讓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因為他原本準備睡個懶覺。

孫傑被人殺了,兇手殘忍地剖開了他的胸膛,把他的腸子都扯了出來,還用那截腸子将他吊死在了一樓客廳的房梁上。他眼球暴突,舌頭吐了老長,死前似乎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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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少清一跑下樓梯,遠遠地就看見了那具屍體在空中左右搖擺的驚魂一幕。這讓他的心情進一步惡化,因為他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該死的,竟然已經開始下手了嗎?”

高峰大罵了一聲,從餐廳搬來了一把椅子,站上去取下了孫傑慘不忍睹的屍體。

周平借着自己這個假醫生的身份,對着孫傑的屍體用特殊道具又是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

“現在,我可以肯定的是,孫傑的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晚上9點到10點之間。”周平說道。

這個結論讓言少清有些心驚,這麽看來,孫傑在離開他房間不久後,就被人殺害了。若是追究起來,他肯定難逃幹系。

“這樣的話就好辦了。”高峰用尖銳的目光審視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各位不妨都說說,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幹些什麽?”

蔣幹本來就對高峰有所不滿,如今更是起了一股無名火,“你一個小小的交警,有什麽資格審問我們,反正今天警方的人就會來了,你不如哪涼快,就到哪呆着去。”

蔣幹的話似乎激怒了高峰,他面色一黑就擡起拳頭朝着蔣幹的方向走去。

周平卻是一把拉住了高峰的手臂,“我看就沒必要調查了,你真覺得在場的這些人,會是殺死孫傑的兇手?”

周平的“人”字咬得特別重,倒是讓高峰想明白了幾分。以NPC的能力,要想殺死輪回者,那是天方夜譚。

所以,兇手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鬼,另一個就是輪回者。鬼殺人并非要親自動手,就算調查不在場證明,也是白搭。

“你說的對。”

高峰一把推開了周平的手臂,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推理調查,倒不如早些除了這群礙事的NPC,免得對他造成幹擾。

“那就先這樣,大家別看了,都散了吧。”

周平說着,就把孫傑的屍體拖到了一邊的牆角,随手拿了一塊桌布蓋在上面。

先是司機暴斃,後又出現了一個窮兇極惡的殺人鬼,牛麗麗早已驚得花容失色、面色慘白,順勢就倒在了趙柯懷裏,一副嬌弱的模樣。

所以,當鐘梅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牛麗麗躲在趙柯懷裏瑟瑟發抖的一幕。

大概是出于妒忌心的驅使,鐘梅看見牛麗麗的樣子,就覺得胸口有一股悶氣。

“哎呦喂,看不出來你還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鐘梅用纖細的手指點了點言少清,“昨天夜裏我還看到你在那個小帥哥的屋裏投懷送抱,怎麽今天一大早就換對象了?”

趙柯聽了這話,原本有些黝黑的臉頰都變得幽光發綠。

偷雞不成蝕把米,被這麽多雙目光注視,牛麗麗覺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又惱火言少清昨夜不解風情,甚至還心系她現男友,便準備倒打一耙。

“阿柯,你聽我說,這件事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牛麗麗一臉委屈狀,眼淚似乎都要流下來,“是言少清,他說有事想找我談談,把我騙進了屋,還強行對我摟摟抱抱,我是好不容易才脫身的。我之所以之前沒有告訴你,是不想因為我影響你們之間的關系。”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言少清已經因為牛麗麗的厚顏無恥而震驚了。

不過,對于牛麗麗的栽贓陷害,他倒是不屑一顧,說他圖謀不軌?顏值就是鐵證!

這話趙柯自然是不信,雖然言少清在學校裏很受女生歡迎,但他們寝室的人都知道,言少清從來都對女人不感冒。

這女人勾三搭四不說,還挑撥他們之間的兄弟情義,趙柯心中甚是惱火,反手對着牛麗麗的臉就是狠狠一巴掌。

“你!”

牛麗麗被打蒙了,她臉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惱之下,也忘了之前看到死人的恐懼,捂着臉頰就哭着轉身跑掉了。

“這種女人,該!”

鐘梅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也不願意在擱着死人的屋裏多呆,她覺得晦氣。

“等等,美女,一個人太危險,我親自送你回房間。”

鐘梅一走,蔣幹便樂呵呵地追了上去,他早就對這個大美人心儀已久,現在可是個好時機,受驚中的美人最好辦。

蔣幹走到樓道拐角的時候,一個滿臉圍着藍色紗巾的男人正好也從裏面走了出來。那人低垂着頭,腳步輕浮,歪來扭去,撞着蔣幹的肩膀就徑直走了過去。

一個大男人,走路娘們兮兮地,還在臉上裹個紗巾,蔣幹平日裏最恨的就是娘炮,更何況這個娘炮撞了他還想就這麽拍拍屁股直接走掉,這讓他在鐘梅的面前顯得尤為丢臉。

蔣幹怒上心頭,轉過身一把抓住了那人的後領,拉到自己身前就是一記重拳砸去。那人受到重擊,悶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蔣幹卻覺得還是不解恨,騎在那人身上就猛扯對方的紗巾,一邊扯,還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叫你浪,看我不扒了你的妖皮。”

在扯下紗巾的那一刻,蔣幹卻是吓傻了,那張臉布滿了縱橫交錯的綠色紋路,看起來極為恐怖。

“媽呀!”

蔣幹一聲慘叫,已經吓軟的腿還沒來得及立起來,對方卻突然擡起頭張開嘴,吐了他一臉的血。随即便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就連臉上的紋路,也漸漸隐去。

“這!”才回過神的蔣幹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撩起衣服擦掉了臉上的污血,慌亂地大喊道,“這該死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此時蔣幹也認出來了,倒在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李雷,剛剛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簡直就和昨天在公交車上的景象如出一轍。

蔣幹驚怒交加,他向着周平和高峰的方向走了幾步,雙手一插就豎目橫眉地瞪了過去,沖着那幾個他早就看不爽的奇怪家夥大吼了起來,“你們這群家夥昨天不是說司機得的不是傳染病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今天必須要給我們一個解釋!”

“你說得對,周醫生可能是誤斷了。”高峰面無表情地說道,右手緩緩插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作為這裏唯一的執法人員,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有義務清除感染源。”

說罷,高峰就抽出了右手,在他的手裏竟然出現了一把造型奇特的槍,他用槍口指向蔣幹的頭顱,毫不遲疑地按下了扳機。

一個閃光的東西飛射而出,在接觸到蔣幹額頭的一瞬間,他的頭顱就像是氣球一般立刻炸開了花。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站在蔣幹旁邊的鐘梅更是慘白着臉失魂落魄地癱倒在了地上。

高峰并沒有就此收手,而是再一次把槍口對準了鐘梅,“剛才那人吐血的時候,你也站在旁邊,褲腿上濺上血了,為了以防萬一,我看幹脆就把你也一并解決算了。”

鐘梅已經吓得魂飛魄散,她知道高峰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旁邊那個丢掉了頭的蔣幹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她不能就這麽死掉,無論如何也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等等!”鐘梅眼中神色一亮,她突然想到了,“你不能這麽亂殺無辜,就算沾了血,也不一定會感染啊!”

鐘梅說着,突然擡起手指向了言少清,“你看他,他昨天在巴士上,不是也被濺到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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