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唉,主子你那麽快就要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時聿托着腮幫子感嘆,“不過還是不要進來的好,又要浪費我為數不多的靈力給你療傷。”

“這些天多謝你了。”金聖烈笑道。

“你要真感謝我,等我哪天能出去了天天請我吃大餐!”

或許是時聿想要的回報太單純了,金聖烈啞然一笑,“好。”

“還要玖哥哥做伴!”時聿繼續得寸進尺。這讓金聖烈頗有疑惑,這小屁孩兒怎麽這麽喜歡聶玖衡啊。金聖烈調侃道,“聶玖衡才是你的主子吧,這麽纏着他。”

“不,我的主子只你一個,其他人當不得。”

稚嫩的語氣擲地有聲。金聖烈收起調笑的表情,仿佛跨越了千年一般,這句話,他好像在哪兒聽過。

金聖烈醒來後,四周的一切都是昏暗一片,看不清任何東西,但金聖烈能感受到自己床沿坐着一個人,熟悉的氣息。他摸索着撫上他的肩,輕輕帶入懷裏,嗅着他的味道,金聖烈無比心安,還有懷念。

懷中的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捂着金聖烈的眼睛,金聖烈只聽“啪”的響指聲,透過籠着眼睛的指縫,可以窺見昏暈的光芒,金聖烈将捂在眼睛上的手往下移至臉龐。聶玖衡卻是順着他的臉将手移至脖頸間。

“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裏尤為突兀。

聶玖衡的動作讓金聖烈有些錯愣,白皙的臉上一個淡紅的的巴掌印尤為鮮明。聶玖衡的眼中萃着冰渣,“你的命那麽硬的麽?為一只狐貍而死?還真是個爛好人啊。”聶玖衡的聲音沙啞難聽,顯然很久不曾說話了,他用泛着血絲的眼睛怒瞪着金聖烈,指尖微微顫抖。

金聖烈自然知道他生氣的原因,他擔心聶玖衡許久未飲血的身體太過虛弱,卻又不知作何解釋,他将額頭抵在聶玖衡的鎖骨處,“我當初就不該管他,害你憔悴到這個地步,我……心疼。”

這次聶玖衡沒有推開他,他搭在金聖烈的肩上,微風從窗戶的夾縫中鑽了進來。“他應該感謝你沒事,否則,我讓他和他哪個小情人兒從世界上消失。”

風将這句話帶到金聖烈的耳邊,他噗嗤一笑。

“笑什麽?”

“我啊,我笑你啊,笑你風姿綽約……笑我三生有幸,能遇見你這樣愛我的人,笑你為我改變良多……”金聖烈盯着聶玖衡,手臂上的力量加重,語氣從一開始的調笑變得越來越認真。

“嘶~”

聽到聶玖衡的倒吸聲,金聖烈吓得立馬松了手,昏黃的燭光在聶玖衡的臉上跳動。虛弱的表情從聶玖衡的臉上一閃而過,他很快将金聖烈壓倒在床上,語氣邪魅,“騙你的。”

“我服侍了你那麽久,是不是該給點報酬呢?”他輕車熟路地解開金聖烈的韓服,語氣慵懶。

金聖烈也不阻止他,輕笑,“這樣的你真的讓人拒絕不了。”

等到金聖烈被脫到還剩一身亵衣時,才表情遺憾的告訴聶玖衡說,“等等,現在,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衣服都給你脫了,你跟我說不行?

金聖烈随意披了一件長袍,對聶玖衡怨憤的眼神,金聖烈眼中的笑意更濃,“報酬都給你了,怎麽還不開心啊。”

“……”

“到嘴的肉都飛了,你覺得我開心得起來?嗯?”聶玖衡挑起金聖烈的下巴,金聖烈略有尴尬的轉過頭,這感覺,有些壓迫感,是自己的錯覺麽?明明自己就昏迷了幾天啊,這性情變化的有些大啊。

背後的聶玖衡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背對着他的金聖烈并沒有看見他滲滿汗珠的額頭,頭大的汗珠從鬓發邊流下,該死!

金聖烈調整心情的速度倒也快,“咳,乘着這大好夜色,我教你如何補充體力。”

也不知聶玖衡用的什麽方法,等金聖烈轉過頭時,聶玖衡的狀态好了很多,看上去跟平時無異。

補充體力?

“就是擺脫吸血的痛苦。不用血,我們也可以存活。”金聖烈笑的很溫柔,時聿在說話間就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的聲音飽含着熱血,感染了聶玖衡。其實對于聶玖衡來說,吸血并不是一種痛苦,而是一種享受。他生來便是吸血鬼,沒有當過人。但血液就好比人類的美味佳肴,與之不同的是他喝的是人血而人吃的是牲畜。這些都不影響他現在的好心情,只要是金聖烈不喜歡的,他可以戒,其實金聖烈的手藝還不錯。

以時聿作引,将月光轉化為能量補充體力,便是集日月之精華。過程很簡單,一場月光的滋潤後,聶玖衡顯然精神了許多,冷露無聲,打濕了衣衫,金聖烈解下外袍披在聶玖衡身上。

“照你這樣,若是下回沒有月光怎麽辦?豈不是要餓肚子?”他裹了裹外袍的領子,半開玩笑。

“不會讓你餓肚子的,餓了不是還有我這個大血奴麽?”

隔了幾日,天下起了小雨,密密匝匝的,像極了牛毛針。只可惜兩人都蝸居在密閉的房間裏,看不到雨落河塘的美景。

“你是說越靈和素正在一起了?”金聖烈用略帶驚訝的眼神望向聶玖衡。

“嗯。”聶玖衡沒怎麽在意地點了點頭,繼續練字。

“不過這也奇怪,你說九越靈那麽愛那個女人又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喜歡上另一個人,還是個男人?”放下手中的筆,聶玖衡輕快道,“好了,看看這次有沒有進步。”聶玖衡将練完的字拿給金聖烈看。

金聖烈無奈,“你怎麽總是在模仿我的字啊。”語氣沒有一絲的不耐煩。接着聶玖衡剛剛問的那個問題,金聖烈回答道,“或許喜歡而不自知呢?”

“等一下你穿上那身黑道袍,我帶你出去。”金聖烈語氣輕快,好像是有什麽好事發生。

聶玖衡錯愣的眼神映在金聖烈的眼中,“經過那幾天的昏迷後,我好像不用那件道袍也可以在陽光下行走了。”

“那,可真好。”

“嗯,我總會有辦法幫你的,到時候我們煮酒話桑。”可能是想到以後兩人都可在陽光下的恣意日子,金聖烈的臉龐柔和而充滿希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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