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忘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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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大小姐醒了!”時刻守在床邊的侍女激動的彙報道,這消息以極快的速度擴散,很快,外面一陣亂步走動,門被用力推開,闖進來的當先一人是日向日足,後面還有其它人。

“雛田!雛田!”

床上躺在那的雛田,一臉的呆滞,純白眼眸無神的注視着天花板,似是被人喚着名字,給她注入了幾分活力,扭頭看去,從醒來,睜開眼就沒再眨過的眼睛眨動了一下,幹澀的眼球漸漸濕潤起來;“父親···”

“呼!”見雛田還認得他,日向日足大大的松口氣,失而複得的喜悅是大的,特別是雛田安然無恙,完好無損的回來,那種心情無法用語言去描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雛田的表情逐漸生動起來,随之而來的是迷茫,迷惘,記憶停留在了四歲那年,之後發生了什麽?她怎麽一下子長這麽大了?父親的模樣也變了?

“啊!”橘井娲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淋漓,呼的從床上坐起,似是想起了什麽?着急的下了床,鞋都沒穿,急急忙忙的往樓下跑去,在下樓梯時,踩空,人随着跌倒,失重,平衡不在,天旋地轉的錯亂漸起,等了等,沒有疼痛,也沒有撞到什麽。

“你···很冒失呢。”唯一淡聲道,就是這個聲音,橘井娲睜開了因為害怕而閉着的眼睛,看到了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人。

“你還在?不是夢?是真的!”喜出望外的橘井娲,想要抱唯一,又怕她的動作引起唯一的反感,讨厭,堪堪停住。

“恩,我就在你身邊。”唯一強調着這點,将橘井娲放下,見她光着腳沒穿鞋,直接抱着她上了樓,穿好鞋才再下來。

“你在做什麽?”見唯一獨自蹲在一竈臺前,燒着火在操作,橘井娲好奇道。

“做早餐,面包夾雞蛋,現在正執行着煎蛋的過程。”唯一。

“噢噢!”

“驚呼什麽?沒見過嗎?”

“沒見過,煎蛋是這麽弄的啊!我一直有在想象它是怎麽做成的,原來···”橘井娲理所當然的點頭,卻是把唯一弄的愣住,這孩子不是在開玩笑吧?十幾歲的人了,連煎蛋的制作過程都沒見過?哪怕沒做過,也總該見過吧?哪怕沒見過,也總會知道是怎麽做的吧?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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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單的制作早餐,橘井娲的驚呼聲就沒斷過,這是哪家不谙世事的深閨大小姐嗎?

等橘井娲洗漱好,夥同唯一将早餐吃完,兩人面對面的坐在一樓中,唯一是坐在階梯上,橘井娲是在木馬上。

“重新認識下,我呢,叫唯一,沒有姓氏,就叫唯一,今年十五歲,會一點料理,擅長純手工制品,力氣活,手工活,都沒問題,在未來不确定持續到什麽時候,我會陪在你身邊。”

騎着木馬一搖一晃的橘井娲,盯着唯一看的她聽不到下文了,等了有一會兒。

“那個···我姓橘,名井娲,十二歲!那個那個,喜歡百~萬\小!說,看過很多的書!有歷史,有坊間流傳的故事集,有醫書,只要是文字,不管多難看,多難懂的我都愛看!那個,我呢···想要朋友,要是有人願意的話,就,就,咳!很開心,開心到睡不着覺了!”

一開始說的很自然,越往後,聲音越低,那臉還很紅,是害羞了?十二歲的小孩,情緒不會掩飾,真好懂啊。

日向家張燈結彩,到處是挂着代表喜慶的紅色,大廳中,受到邀請前來的客人按位而坐,坐在主位上的日向日足高興的很,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開懷大笑了。

就在他的右手邊,分別坐着兩個女孩,一大一小,都是一樣的美人胚子,沒人懷疑她們長大後的姿容,日向雛田,日向花火,雛田被綁架時還沒有花火呢,也就是說,姐妹倆這算是第一次見面。

和小心中左顧右盼的花火不同,雛田木木的坐在屬于她的座位上,拿着筷子的手從開始就沒動過,看起來失魂落魄的,跟丢了魂一樣。

“看!這本詩集是我超喜歡的,分享給你啊!唯一喜不喜歡詩呢?不喜歡的話,我擅作主張的分享給你,那也很···”橘井娲抱着一摞書來到三樓,仰臉看向懸挂在天花板上,頭下腳上,倒立在那的唯一;“下來好不好?我們說說話嘛!不喜歡詩的話題還有別的啊,地理環境?人文風情?戰争系列的歷史文冊,各式名人的族譜?唯一!”

在翻看卡片的唯一無奈中暗暗翻着白眼,這大小姐是缺少關注還是怎麽的?就不能自己安安生生的百~萬\小!說嗎?說話,聊天,已經說了一上午了還沒說夠?哪有那麽多話好說啊?

“雛田,沒事吧?哪裏難受嗎?”暫別宴席,日向日足在一孤靜的小園裏找到提前離開的雛田,蹲在樹蔭下的雛田很安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那有個人。

“父親?沒事!我···”不待說完,頭被按住,揉了揉。

“別想太多,你能平安的回來就是最大的好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好好的活着,比什麽都強!”

雛田啞口無言,張着嘴,許久沒說話。

宴席還沒結束,雛田一個小輩不在場了沒什麽,他這個族長是不能不在的,看雛田好了一些,露出了個牽強的笑容,日向日足懷着擔心,重返宴席,派了一位侍女,一名護衛前來照顧和保護雛田。

走在回房的路上,雛田反複的回想一個問題,她,失去了什麽?忘記了什麽?很重要,很難忘,不想忘記的事情。

“是···什麽?”沒人回答雛田這個問題。

“雛田,過的還好嗎?”耳邊聽着橘井娲喋喋不休的講着那些偉大人物的傳記,唯一的心裏牽挂着雛田,若說在山村幸子的手下她得到了什麽,這身上忍的實力是一個,和雛田之間培養起的羁絆也是一個。

“是什麽?我忘記了,是什麽?我,不想···不想···不想忘的···”蜷縮在床上,眼淚不受控制在湧流的雛田,低聲難受道。

“雛田,絕對要過的開心快樂,拜托了。”唯一的心裏,默默的為這點祈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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