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撐腰
“卡卡卡!今天還拍不拍了?”導演紅着脖子,指着溫白大罵,“剛才走位為什麽錯?”
因為前面幾個都快了一步,而她接着的那個人又慢了一步……
“還有,應答應質問你的時候,你的表情應該震驚憤怒絕望,你都演的什麽玩意兒?”
因為,應答應配戲的時候,狠狠的掐着她,她的手臂都掐出了血……
“你他媽要是不想拍,就給我滾!”
可是,在別人看來這些都是借口……
溫白低着頭道歉,“對不起,導演。”
溫白咬着唇蹲在角落,飾演應答應的李碧兒一邊喝水一邊和另外兩個人聊天。
“某些人啊以為有個靠山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呵呵,不過是個賤人罷了。”
“就是,她以為劇組是什麽,野雞院嗎?”
“就是有她這樣只想着怎麽讨人開心,不好好提升演技的人才會搞得這個圈子烏煙瘴氣!”
……
指桑罵槐的聲音不斷傳來,溫白只能捂着耳朵看劇本,眼眶有些發熱。
網上的東西,她并不是不知道。
只是,委屈這種東西,在別人眼裏只是矯情而已。
“顧影帝,你怎麽來了?昨天通宵,今天你不是休息嗎?”副導演刻意放高了聲音,周圍不堪入耳,叽叽喳喳的聲音這才停了下來。
“我來看看。”
說着,周洋搬來了椅子,顧長言在溫白身邊坐下,周洋又搬來了一把椅子扶着溫白也坐下。
李碧兒斜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果然是狐貍精,連顧影帝的助理都不能免俗。”
周洋神色一凜,“你胡說什麽?溫小姐是我們星辰的簽約藝人,我也是公司分派給溫小姐的助理,給她搭把椅子有什麽不對?”
“果然心裏只有屎的人看什麽都髒!”
“你!”李碧兒氣的發抖,“一個新人跟影帝同一個助理,呵呵。”
一個輕飄飄的呵呵,一切盡在不言中,潑了髒水還沒法洗。
“呵呵,呵呵你媽啊呵呵!”周洋怒道,“不止一個助理,還是一個經紀人,溫小姐是我們星辰旗下江月的藝人。”
江月!
怎麽可能!
不只是李碧兒,溫白也傻眼了,江月是星辰最頂尖的經紀人,手下五個藝人,捧出了一個影帝,兩個視帝,一個大花,一個視後。
其中以顧長言身價最高,是三金影帝。
這樣的江月已經有三年沒有接新的藝人了!
“這,這不可能!”李碧兒還在死撐,被江月看中,那代表什麽已經不言而喻,那可是江月啊,只要是她看中的就沒有不紅的,前途似錦,前途無限啊!
有這樣的王牌經紀人,誰會傻到去爬床?
而且江月出了名的手下的藝人全娛樂圈最幹淨,甚至她對藝人的保護已經到了變态的地步,周幼筠,一個大花,竟然從出道到現在從來沒有拍過吻戲!
這是何等的卧槽!
“有什麽不可能的!”
正說着,陽光下,穿着闊版風衣的江月手插在風衣口袋裏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紅色高跟鞋,朱紅口紅,淩厲的眉峰,幹練的短發,個性鮮明。
她走到溫白身邊,對溫白伸出手,“你好,我就是以後負責你的經紀人,江月。”
一系列的震驚,溫白有些讷讷,江月卻毫不在意,主動拉起她的手,用力的握了兩下,放開。
顧長言看了看時間,“你要準備上場了。”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我不喜歡沒有職業操守的人,你要好好努力。”
這是警告,絕對的警告!
李碧兒慘白着一張臉跪在溫白面前,一邊說着臺詞一邊在心裏想着顧長言最後的話。
這場戲,她陷害溫白而被女主揭穿,她要求溫白原諒,其他的妃嫔也會幫她求情,而她在被拒絕之後要瘋狂的對溫白進行辱罵,然後慘死。
原本這種混亂的群戲是最好動手腳的,事實上,她們剛剛也是如此做的。
可是,現在,她不敢。
江月仔細的觀察着溫白,時而點頭,時而搖頭,看得周洋心癢難耐。
“江姐,你對溫小姐不滿意?”
“有滿意也有不滿意。”江月說,“這丫頭沒系統學習過,演戲全憑本能,這種需要天賦,很明顯,這丫頭的天賦很好,演的也很自然,如果稍加訓練,肯定會大放異彩。”
“這多好啊。”
“不過,這丫頭沒什麽進取心,在演戲方面也不願意太費勁。現在這種宮廷偶像劇不需要費什麽精力倒是游刃有餘,以後如果碰到稍微難一點的,短板就出來了。”
“你是說溫小姐懶?”
江月橫了周洋一眼,不再說話。
另一邊,沾沾自喜的鄭蔓被經紀人張姐直接從被窩裏拖了出來,她指着手機上溫白的惡評,問道,“是不是你幹的?”
鄭蔓不以為意的說,“是我幹的又怎麽樣?不過是個新人……”
“你也知道她是個新人?”張姐真的是被氣笑了。
“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張姐呵呵,“真被你蠢哭了,對付新人,多的是辦法,偏偏你就用了最蠢的一個。”
“你敢罵我蠢?”鄭蔓怒了,“張曼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我随時可以開除你!”
“我是公司分給你的,不是你私人經紀人,就算要開除也只有公司可以。”張姐雙手環胸,無所畏懼,“不過是趕上了一部好劇紅了起來,有了點粉絲,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
“你!”鄭蔓甩手就要打,卻直接被張姐抓住手腕,甩回床上,“黑紅也是紅,在這個圈子最重要的就是關注度,真沒想到你能蠢成這個樣子,居然幫着敵人出名!”
“本來被趕出劇組,只是個小小教訓,你現在又自尋死路,你以為公司會查不到這幕後都是你幹的嗎?”
“你有什麽資本跟老娘我橫?耍大牌,鬧脾氣,公司封殺你,你輸得起嗎?”
“閉嘴……”鄭蔓很想大聲呵斥,最後喉嚨裏發出的只是微弱的一聲。
她确實輸不起。
公司的合同還有十年,家裏也不過小富裕。
可是她不甘心,她以為顧長言不反對她捆綁她炒cp就代表她是特殊的。
在他心裏她是特殊的。
同公司的人那麽多,只有她可以和他炒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