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高雲出獄擺接風

濺起的碎石打在她臉上……

當她觸及到闫妄陰冷的眼神時,不自覺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嚎出一絲聲音,臉上充斥着濃濃的恐懼和害怕。渾不複方才那股彪悍,野蠻的勁頭。

“……錢。”

闫妄慢條斯理的直起腰,啪啪的把玩着打火機,朝她伸出手。

婦女站了起來,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嵌在地上的剁骨刀,一言不發的朝屋裏跑去。

“诶诶,闫哥,闫哥對不起啊……”

不一會兒,一個足有二百多斤的胖子滿臉賠笑的走了過來,嘴裏不住的賠禮道歉,手上拿着一卷紙票送了上來。“我們新來的,不懂規矩,闫哥別見怪。”

一旁那個婦女也在不住賠笑,跟着胖子連連鞠躬。只是目光時不時就看一眼地上的剁骨刀,眼中充斥着恐懼。

“不懂,就要學。”

闫妄點了點錢,揣到兜裏,噴了個煙圈,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幹啥都得講理,是不是?”

胖子連聲應是,同時摸索着兜裏,又掏出幾張紙幣。“這點錢您拿着,這次是老弟錯了,婆娘不聽話,還傷了之前幾個兄弟……”

“以後別出這檔子事兒了啊。麻煩。”闫妄不客氣的抓過錢,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這裏。

所謂管理春陽街,其實也就是這些瑣碎的事情。重要的無非是收賬,交賬罷了。像今天這種事情,以後還會有很多。

數月後……

之前因為政策的原因,新福彙和天星社紛紛蟄伏,過了這麽長時間,總體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已經從良,變成正經人。反而較之于将獠牙暴露在外的從前。現在的他們已經深深的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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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面上看,再沒有從前那種,動辄就在大街上追殺砍人的嚣張場景。但暗地裏,卻比從前玩的更黑。

畢竟這個年代監控覆蓋面小的可憐,晚上把人拖巷子裏直接捅死,也沒人發現。

以前大多只是收收保護費,聚衆械鬥……

現在他們已經堂而皇之的開起了酒店,KTV,酒吧,賭場。賣着可卡因,搖頭丸……

這些東西,比所謂的鬥毆,保護費,危害大了太多太多。

警察這邊也有些難受,以前看到打架直接抓就是了,定不了罪,還能打他們一頓。

現在要逮到這些人,卻需要證據,而且還得打官司……,最主要的是還經常因為證據不足沒法立罪。只能憋屈的把人放掉。

如果你敢下手,人家分分鐘找律師告你。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夜半。

一身酒氣的浩子,回到了住處。去衛生間吐了一番,醒了醒酒。

坐在沙發上,掏出手機按下一串號碼。盯着屏幕發了很長時間的呆,指肚在綠色按鍵摩擦着。

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嘟,嘟……

電話接通,雙方都沒有出聲。

浩子等了一會兒,才啞着嗓子說道:“天星社從前,有個叫高雲的人,你知不知道?”

聽到高雲這個名字,那頭的聲音有些詫異:“高雲?九年前替陳永健頂包,現在還蹲着。不過算一算,應該快出來了。不過除了他,還有一些人蹲着呢。”

陳永健,就是天星社的堂主,王彪就是他的親信,李先生自然就是他的秘書。

浩子抿着嘴唇,緩緩說道:“他三天後出獄,李先生讓我和闫妄去接他。”

……“這麽說,陳永健是打算讓高雲坐王彪的位子了?”

浩子回答:“應該沒錯,我想借着這個機會,當高雲的頭馬。這樣可以更快接觸天星社的主要人物。”

那個聲音沉默了,似乎在思考,過了一段時間才回答他:“可以,需要我做什麽提前說。”

“好。”

嘟……

電話挂斷。

浩子放下手機,點了一支煙來到陽臺,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直到天際泛起魚肚白時,才回到床邊,衣服都沒有脫,直接鑽進被窩進入了睡眠。

時間很快就過去。

早上浩子剛到游戲廳,就發現闫妄不知道從哪裏,搞到一副墨鏡。一臉嘚瑟的站在門口。

“你哪弄的?”浩子看着他,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闫妄嘿嘿笑道:“當然是買的,不然你以為呢?別廢話,走了……”

天晶酒店門口。

李先生早就等着了,看到闫妄,擺擺手,丢給他車鑰匙。“雲哥今天出來,你們兩個去接他回來,堂主在這擺宴等着他。快去快回。”

“是,李先生。”

闫妄把鑰匙給浩子,自己鑽到副駕駛上,壓根沒有開車的意思。

浩子上車啓動,随口問道:“你怎麽不開車?”

“不會!”闫妄回了一句,話口一轉:“浩子,你知不知道這個高雲?”

浩子搖了搖頭:“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

闫妄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不過如果高雲坐上彪哥的位子,自然就是咱們的大哥。他進去這麽多年,早就跟外面脫節了,肯定需要人幫手。”

浩子眼皮子一顫,沒有說話。

“浩子,你怎麽想的?”他不說,闫妄卻發問了。

“能怎麽想?雲哥看上誰,誰就上位呗。”浩子聳了聳肩膀。

闫妄點點頭,旋即嬉笑道:“也是,這不是咱們說的算的。不過如果你跟雲哥,那春陽街可就我說的算了。”

浩子眼中光芒一閃,附和着笑了幾聲。

闫妄放倒座椅,半躺着眯起眼睛,腦中許多念頭一一閃過。他對浩子這個人,一直抱有懷疑。

可惜他根本不懂電腦黑客那種入侵,破譯的手段。否則直接黑進條子的系統裏面,誰是卧底就一目了然了。

“到了。”

浩子将車停到路邊,下車點根煙看着青灰色的監獄鐵門,心裏莫名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很壓抑,說不出的沉重……

二人等了大概半小時左右。

随着緊閉的大門徐徐打開一條縫,一個身穿背心,肩膀上盤着青龍,左眼一道猙獰刀疤的寸頭男人,提着一個包走了出來。

浩子連忙迎了上去,替他拿過包:“雲哥?堂主讓我們過來接您,他在酒店擺宴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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