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城的深夜之王
香榭路，是亞歷山大王城最紅火的城區之一，是城西的商業中心，圍繞着香榭路，各種行業的人做着各式各樣的營生。
不過，來這兒的顧客，大多都是女性，就算有男人，也與戀人成雙成對，當然，還有愛熱鬧玩耍的孩子。整條香榭路，其實就是女性用品一條街，專賣化妝用品和女性服飾。
塔修和小黑這樣一人一馬的組合，在香榭路上逛來蕩去的，就只能用怪異兩個字來形容了。不少女店員都怪異的對着塔修指指點點，這家夥都第六次經過這裏了，好像還沒完似的，難道是戀态？店員的生活太平凡了，少女們天馬行空的猜想起各種可能來。
“你瞧他，又跟那匹馬說話了，一定是個神經病，不然怎麽會和馬說話？”
“可是那馬好像都有響應耶，真奇怪。我想他是戀态啦，肯定是在偷看內衣店裏的女店員，才在這裏走來走去的。”
“好在我們這裏不是內衣店，不用穿內衣秀……”
“不過，你們不覺得他跟馬說話的樣子，好像有點帥帥的耶！”
“切！花癡！”
……
引起香榭路上無聊女店員的無數猜想的塔修，此時卻是煩透了。
據小黑的高級魔獸的直覺感應，那個三尾貓肯定就在這條路上，不過這三尾貓別的本事沒有，除了脾氣大外，躲貓貓的功夫更是非同小可。本來小黑的嗅覺還不錯的，可是香榭路之所以有個香字，就是因為整條路上全都充斥着女人香味。
香水味、香粉味、胭脂味、香囊、香袋、香包、香扇……總之，就是沒有三尾貓的氣味，完全被這些“香”氣給遮掩住了。
“……”暴力的小黑很不适合這種溫溫軟軟的地方，哀怨又無語的看了眼塔修，烏黑的馬眼裏寫滿了煩字，意思很明顯，向塔修表示他是獨角獸的偉大身份，而不是獵犬。來回逛了這麽多圈，該夠了吧？賺錢是很重要，可是獨角獸的尊嚴不能丢啊！
雖然對小黑這種不敬業的行為不滿，但塔修也放棄了，看來找寵物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小黑這種怠業的心态，塔修決定要先整治一番才行。想到這裏，塔修很幹脆的答應了小黑不幹了的建議。
不過，塔修卻不知道，自己在女人街上東逛西逛的行為，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注意。說起來，香榭路上有不少亞歷山大皇家學院的漂亮女學生在這裏打工呢！可憐的塔修，還沒來得及在學院裏站穩腳跟，就已經被為數不少的漂亮學姐給鄙視一回了。
至于塔修另外兩個任務的寵物都是很普通的小貓，不得不說，貓這種東西雖然可愛，但也是離家出走率最高的寵物。帶着小黑到兩戶發布任務的主人家裏詢問了一下，要來寵物貓用過的東西給小黑聞了聞……小黑不是沒抗議，可是在金幣和大餐面前，抗議無效。
沒有香水的遮蔽，小黑找寵物的效率還是很強的，直覺加嗅覺，兩只小貓很快就找了回來，不過報酬加在一起才五個銀幣。
在沃特帝國及至整個大陸，基本上是一百個銅元等于一銀幣，一百銀幣等于一個金幣，銀幣和金幣面值只有“1”，而銅元，是帝國官方監制的，有不同的面值，最大有“50”面值的，以方便與銀幣兌換流通。
塔修把這五個銀幣在大街上買足了一百個五銅元的饅頭，來到學院後山。整治小黑怠業的行動正式開始。
塔修把放饅頭的包裹打了開來，教育小黑：“看吧，我們努力一整天，就只有這麽點成果。”
小黑呆住了，碩大的馬眼直溜溜的瞪着那堆饅頭，心裏面發慌……不是吧？
誠然，小黑是雜食的獨角獸，也不挑食，剛來學院時，因為塔修花錢買進學院，造成經濟緊張，饅頭這東西也不是沒吃過，而且是頓頓都吃。可是，小黑更愛吃的，還是肉啊，尤其是香噴噴的烤肉，肉湯也不錯，炖肉、炒肉、油炸肉丸……小黑在經過小半個月的優良夥食後，已經到了無肉不歡的境地了。
可是，肉，很貴；饅頭，很便宜。
“嘶啦啦……”小黑開始和塔修商量──我要吃肉。
“沒錯，我們要吃肉！”塔修繼續邪惡的誘導。
“嘶嘶啦……”小黑暴力的用蹄子刨地──我們要吃肉。
“可是，要吃肉就要錢，要錢，你就得全聽我的。”
“呼呼！嘶嘶！”
“那下次再叫你用鼻子去找東西，是不是會覺得有辱你暗黑獨獸的身份啊？”真真的邪惡誘惑啊！
“……”小黑猶豫了。
塔修臉色立變：“那好，我們吃饅頭吧，以後都吃饅頭。”
小黑傻愣愣的眼光好無辜，怎麽辦？還能怎麽辦？為了肉就委屈一下吧，饅頭雖然好吃，可是沒肉好吃。
“嘶嘶……”為了吃肉，小黑妥協了。
讓小黑用高階魔獸的威壓逼迫三尾貓的事不可能在白天來幹，人類劃地建城，分定疆界，都是在地圖上那麽一畫，要有人有不同意見，那就是兵戈相見。同樣的，魔獸也是有魔獸的規矩，別以為你人類在這地上建了個城，魔獸就不把這當他的地盤了。話說回來，人類也習慣把不敢深入的魔獸地盤說成是自己的土地。
小黑的地盤本來是在落日峽谷，來到亞歷山大王城後，可能是第一次住公寓，小黑一直沒去跟這塊地盤上的魔獸老大“商量”地盤的歸屬問題，其實也懶得，因為人類在這裏擁有絕對的控制權，附近百裏以內，沒有任何值得小黑出手……出腳的對手。
根據魔獸的氣息，小黑能感覺到這附近屬于一只四階的火鬣狗，大概是因為長得比較像流浪狗，才混進王城當中稱王稱霸，手下統治着王城所有的流浪狗、流浪貓，當然，家狗和家貓出了家門也得聽他的。
暗黑獨角獸VS火鬣狗？小黑還沒這種低劣的愛好，說出來太丢人了。
不過，在沒肉吃的威脅下，再丢人，小黑也決定今晚要找火鬣狗讨論一下了，但是小黑很懷疑，火鬣狗有沒有這麽高的智商。在小黑眼中，七階以下的魔獸全都是白癡，當然，這是身為高位魔獸者的歧視想法。
至少，四階的火鬣狗不會覺得自己是白癡。
深夜，就算是繁的王城，也漸漸的安靜下來，除了城南妓院尋歡作樂的人和偶爾巡邏過街道的城衛軍，整個城市都進入了夢鄉，也悄然進入了夜間的騷動，白天隐藏起來的各種生命，悄然的進駐了這座人類引以為傲的城池，垃圾堆、排水溝是他們的樂園。
王城的深夜，進入了悄無聲息的熱鬧。
火鬣狗，在這些生命中絕對是霸者，四階，在人類軍隊的眼中屬于絕對的垃圾炮灰，然而在這裏，火鬣狗仗着會噴兩枚火彈，他成了王城的魔獸霸者。他很得意，每天到了深夜，确定大覺上沒有人類之後，便開始巡視他的領地。
人類的城又怎麽樣？我是這裏的王！深夜之王！除了那些地下的臭老鼠，所有的非人類又及非人類擁有的生命全屬于他統制。
火鬣狗趾高氣揚的噴出一枚火彈，将一只剛剛找到一根臘腸的流浪貓吓得亂跳逃竄，自己享用了那根明顯沒被人類食用過的臘腸。人類，就是這麽喜歡浪費。品嘗着美，火鬣狗想起了自己的同類，這輩子他們都不到這樣的美味。
多虧自己長得像流浪狗……突然，火鬣狗一陣警覺，有人過來了！
王者瞬間變成狗屎，火鬣狗将臘腸虎咽下去，竄到陰暗的角落，和人類發生沖突是很愚蠢的。
不過，火鬣狗的盤算落空了，半夜還在街上亂逛的人，正是塔修。
塔修停下腳步，所謂的亞歷山大王城的魔獸王者，就蜷縮在一堵牆的陰影下面：“小黑，該是你的活了。”
塔修身後，與暗夜融為一體的小黑輕靈的竄出，驟然，一股龐大的精神力在街道上凝結，這是高階魔獸特有的精神威壓。
火鬣狗嗚咽一聲，便匐伏倒在地上，五體投地。哦，媽媽咪，這是什麽？四階的“王者”雖然沒搞明白怎麽回事，不過魔獸的本能讓他知道了對方的來意。
讓出地盤，就活……不讓？雖然小黑沒說，不過火鬣狗也不覺得會有什麽值得慶幸的下場。唯一擔心的，就是對方會不會把自己從城裏趕到荒野中去，現在的火鬣狗，絕對已經不能适應荒野中的艱苦了。
“嗚嗚……”火鬣狗發出哀求的聲音。
小黑沒學過狗語，魔獸嘛，非同類之間的交流，一般都是用實力說話的，哪裏要什麽溝通？
不過，據說九階的魔獸可以說人語。
“撕啦啦……”小黑的精神威壓又加強了百分之一，剛才也不過用了百分之一而已。
火鬣狗覺得自己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根本不用對方實質性的攻擊，光是這份精神壓力，就足夠把自己生生的壓死。就在火鬣狗以為自己的小命要丢在裏之時，塔修動了。
他拍了拍小黑的脊背，為火鬣狗翻譯：“小黑，這小狗求你饒一命，他自願做你的手下。”
手下？小黑偏過馬頭，烏黑的大馬眼閃過一道精光，說到手下，小黑有興趣了，長這麽大，還真沒收過手下呢！
“嘶啦！”
“那個什麽狗，我們家帥小黑答應收你做小弟啦！”塔修翻譯的話剛說完，小黑便把精神威壓給收了回去。
火鬣狗一陣輕松，狗性頓時湧了上來，一條又粗又黑的尾巴搖得虎虎生風，拚命讨好小黑，汪汪的叫了兩聲，一個魔法契約自動印在他的皮膚上面，這是低階魔獸向高階魔獸效忠時的契約束縛，一旦火鬣狗做出什麽不利于小黑的事情，這個魔法契約就會讓他的實力在很長的時間內下降一半，這是魔獸之間的天然契約，受到魔獸之神的束縛。
這時，小黑像是想到了什麽，馬臉推了推塔修：“嘶啦啦！”
塔修一愣：“你要錢做什麽？這條狗又不要你發工資。”
小黑馬頭搖了搖：“嘶嘶……”
“什麽？你讓這狗去找金幣？”塔修瞪大了眼睛，然後，猛拍小黑：“好哇，果然是匹酷獸，帥小黑，你這點子太帥了。”
小黑昂頭挺胸，那是啊，只有這麽帥的獨角獸，才能夠想得出這麽帥的點子來！
塔修從衣袋中飛快的取出一枚金幣、一枚銀幣和一枚銅幣，對着火鬣狗訓道：“認得這三個是什麽東西麽……不認得？不認得不要緊，給我記牢來了……我們家帥小黑，也就是你老大，剛才說了，以後你們在城裏不要無所事事，惹事生非了，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全城範圍裏面找這三種圓圓的東西，明白了沒有？”
火鬣狗那個無辜，他啥時候有惹事生非了，好在揀個東西不難，汪汪……
“再給你看遍，記住了，你們一定要堅持每天都把全城能去的地方都揀一次，特別是城裏的街道，都要給我認真的搜查。”為了錢，塔修循循善誘的和火鬣狗說個不停。
“汪汪。”
一旁，小黑斜斜的瞥了塔修一眼，啧，好像這家夥很多魔獸的話都聽得懂啊！而且很奇怪，火鬣狗這種四階魔獸也能聽懂他說的人話，難道連火鬣狗都已經開始學習人類語言了？
塔修可沒忘了半夜裏帶着小黑出來曬月亮的原因，當仁不讓的又給火鬣狗下命令：“剛才那事辦好了，一定會有你的好處，另外，你有沒有見過一只三條尾巴的貓？給我找出來。”
火鬣狗聽到塔修下命令，那尾巴讨好的虎虎生風的搖啊搖，然而等反應較慢一的狗腦子想明白塔修下的是什麽命令後，那尾巴像是被冰系魔法給凍住了，直直的豎在半空，火鬣狗想哭了……
“汪汪……”
“什麽？你說你找不到？那我們要你有什麽用？”
“汪汪……”火鬣狗沒有淚線，不然保證是眼淚嘩啦啦地。三尾貓那麽精明高傲，哪裏是這麽好抓的？他是王，哦不，他是前任的深夜之王沒錯，可哪個王的下面不會有幾個不聽話又不好收拾的臣民呢？
“就這樣！不用多說了，夜深了，你玩你的，明天再來找你。”
“汪嗚……”火鬣狗歡送塔修和小黑的叫聲，怎麽聽都覺得好生凄慘啊！
第二日，學校後山。
塔然依然曠了那沒有意義的熟悉校園課。
不過，這次塔修有在班上露個臉，全是因為裏斯艾這只小狐貍，騙他說今天不是搞校園熟悉活動了，會有上封印術的理論課。他剛走到教室附近，就看到尼歐老師從教室出去了，頓時大怒，理論課絕對是尼歐老師教的。
和裏斯艾表達了他被騙的憤怒之後，塔修在學姐特蕾茜冒火的眼神下大大方方的逃學了，直到現在，塔修的耳畔都彷佛回響着學姐憤恨的叫聲──“塔修！有本事你明天再曠課！”
曠就曠，大家都是學生，你又不是助教，現在還沒正式上一節課呢，誰怕誰啊！
這時，克裏夫從林外興沖沖的跑了進來，手上拿着個皮袋子，瞧他那模樣，想必昨天任務做得不錯。
果然，一走到塔修面前，克裏夫就吹了起來：“昨天我可是連打八個人，追了七份債務，完成了總共是……八加七等于十五個任務！師傅，你的任務怎麽樣了？”
克裏夫話還沒說完，小黑就懶散的走到樹下躲陽光去了，連他都不好意思了，混了一天，才搞定兩個任務，賺了一百個饅頭，天真的小黑不知道的是，一百個饅頭就管他一頓兩餐的飽食，可是對平常的人類來說，足夠吃上五六天了。
“錢都在這裏面？”塔修才不回答克裏夫的話，只是伸手指指皮袋子，把話題轉開了。
其實克裏夫也知道塔修缺錢，可惜他零用錢也緊張啊，父親雖然是大貴族，又占着軍需部部長的油水位置，不過家教太嚴了。
克裏夫笑着點點頭，把皮袋遞給塔修：“報酬都在這裏面了。”
“好！”塔修拿過皮袋。不錯，足夠他和裏斯艾一段時間用了，小黑在魔獸公寓的消費，早就預付一個月了。
克裏夫這時才把昨天做任務的過程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特別是連晚餐都趕不上吃就去堵某賭棍的經過。
塔修連忙打斷克裏夫，說道：“你還有十二個任務吧？早點完成了，好把冒險者等級升上來。”
“好！”克裏夫也是第一次做這些任務，雖然有點辛苦，不過對他這種貴族來說，其實還是很有趣的。
“等等。”塔修突然又叫住了他。
“什麽？”
“差點忘了，我給你找了個幫手。”
“……”克裏夫愣愣的，幫手？塔修在學院沒認識幾個人啊，哪來的幫手？
“過來，雜毛。”
“汪汪！”一只全身雜毛的小狗從一顆樹後鑽了出來，先是朝小黑拜了拜，然後才跳到塔修身前。
“這是？”看着這條看起來髒兮兮的小狗，剛剛還十分好奇的克裏夫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幫手是他？
“雜毛，小黑手下的兒子。”塔修介紹說道。
雜毛是早上火鬣狗來和小黑請安時帶過來的幫手，這只四階的小狗還是蠻上道的，昨天連夜就發動了城裏的貓貓狗狗們大揀特揀，還真揀了不少銀幣和銅幣回來，不過，很快就被小黑和塔修在餐館裏給嘿咻掉了。
“……”克裏夫強烈的抑制住翻白眼的沖動，小黑不肯承認自己是馬就算了，畢竟小黑的強大是看得見的，說他是馬，絕對過不去，不過收小弟嘛……而且還是收狗類的小弟！這也太超出魔獸的常識了吧？
見怪不怪，跟着塔修首先就要學會見怪不怪！克裏夫在心裏連念了十幾遍，這才微笑的和雜毛招呼：“你好。”要怪，大家就一起怪吧！
克裏夫覺得自己是自暴自棄了，居然真的和一條狗在打招呼，不過……好像狗的鼻子挺靈敏的，他手上的任務，大多都是要找到某些很難找的人，這狗嘛，算得上是好幫手了。
這麽一想，克裏夫還覺得有些感動了，看來塔修雖然把二十多個任務扔給他，卻也不是真的完全不管了。
克裏夫走後，塔修靠着樹，靜靜的坐着開始磨練鬥氣，雖然已經能使用藍色的劍客級鬥氣，但是強度并不大，不過也許是受到龍鬥氣的影響，藍色鬥氣的波動性比起一般人類的要大得多，也就是說，能夠出現相當程度的集中。塔修現在就是在增加這種集中度。
人類的鬥氣果然足夠遲鈍，塔修再努力，也只能局部将鬥氣集中得厚實一倍左右。在面對人類的時候，自然是占盡了防禦力上的便宜，可是面對巨龍、獨角獸這一級別的對手，這點程度也起不了什麽大的作用。
不過，塔修這些天的訓練有很大收獲的，他發現人類的鬥氣沖出氣海時，仍是很靈敏的，但是湧出身體後才變得遲鈍的；也就是說，鬥氣在體內流動的時候，比較迅速的，雖然比起龍鬥氣來說還是很遲鈍。
試了無數次後，塔修暫時放棄了把體表鬥氣更加集中的努力，有的事情，不是能一蹴而就的，這個要靠不斷努力和時間積累的。
站了起來，塔修身上鬥氣狂湧而出，開始消耗氣海中的鬥氣，這是增長鬥氣最有效，也是最常見的辦法。不過和一般劍士鬥氣不同，塔修總有一處的鬥氣格外集中，随着他的意識不斷在身體周圍轉換，如同一面會游動的鬥氣之盾。
“喝！”輕吐一口濁氣，塔修的精神力擴大到極限，一股游絲般的龍鬥氣從腦核游離而出，進入了氣海當中，随即，鬥氣格外集中的那塊地方猛地一凸，眨眼間便刺出半米多長，看起來就像塔修身上突然長出一把半米多長的劍一般。
雙臂一振！塔修嘗試将這把長出來的鬥氣劍外射出去。
然而，身體一陣虛浮，失敗了。塔修嘆了口氣，不過并沒有沮喪，而是再一次嘗試起來……塔修不知道，在這一過程中，他鍛煉的不僅僅是鬥氣外放和集中度，更大的收獲是精神力的飛快成長。
練鬥氣外射，對鬥氣的消耗還是挺大的。很快，氣海中的鬥氣一陣空虛，到了極限了。雖然塔修仍可以調動腦核中的龍鬥氣轉化成人類鬥氣，不過這樣一來就起不了鍛煉的作用，讓氣海靜靜的回複到十成水平，對鬥氣的質量的增加大有好處。
咕嚕！咕嚕……
練完功，塔修的肚子又有些餓了，和小黑招呼一聲，便一齊朝餐館走去，沒有人說過，早餐是不能吃兩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