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瘋狂實驗
第二日，塔修和裏斯艾破天荒的第一次上課遲到了。因為兩個人昨天半夜在收拾好房間之後，塔修便把自己犯禁擁抱裏斯艾的原因解釋了一遍。
裏斯艾在表達了抗議塔修表現高興的手段過於殘暴之後，自己也興致高漲的和塔修一起對古封印書進行新的翻譯起來，塔修負責将聖卡西亞古文法字按古語法譯成現在的人類文字，然後裏斯艾再用逆反解讀法，把句子進行新的排列。
兩人分工合作，速度立時快了很多。
一整夜，兩人睡意全無，将所有的內容都翻譯在塔修的筆記本上之後，又接連展開了狂熱的讨論和研究。
新解讀出來的東西，令卡修和裏斯艾都心中火熱起來，這裏面，竟然還包括對裏斯艾這樣精神力強大的猛獸族人有所幫助的內容。按照新的理解，只要精神力格外的強大，無論是人類，還是猛獸族，都可以通過一些特殊手段進行封印術。
不過，這種封印術和兩人現在所學的學院派封印術有極大的區別，很多觀點，都是泾渭分明，甚至有所相左。但是不可否認，從理論上，那也是行得通的，只是封印成功率将下降，難度卻是成倍的提升。
這也許是圾古老的封印術了。最後兩人一起得出了這個結論。
所以一整夜下來，兩人都在瘋狂的吸收着已經解讀了的內容，直到天快亮時，裏斯艾才不得不躺下來休息，而塔修則是繼續理解這些東西。
等到裏斯艾醒過來記起要去上課時，兩人已經曠了一節課，第二節課還遲到了。
不過好在大賽将臨之際，班上因為準備大賽而遲到的人不在少數。
下午例行是學生們的自修時間，塔修和裏斯艾匆匆的用過午餐，便一同來到了圖書館中，對於飾物上記錄着解讀古封印書方法的事情，兩人希望能夠得到深入的了解，古代的封印流派，難道都用同一種辦法隐藏自己的封印術秘訣？還是說，古封印術流派并不像現在的封印術流派一樣盛行？
關於歷史方面的問題，塔修只知道圖書館中的老管理員是絕對的權威。
然而，令兩人失望的是，一直待在圖書館中的老管理員，這個時候卻沒在，據別的管理員說，老管理員上午的時候接待了一名客人，便請了三天假走了。
歷史這東西，在戰争時代一點都不流行，很少有書籍會記載。眼下，只有等老管理員回來再說了。
回到宿舍休息了一會，塔修和裏斯艾又忙碌了起來，一起帶着各種封印材料和十幾只封印實驗專用的“夜蟲”來到了學院後山。昨天一夜讨論的所得，最終還是要用實驗來證明的。
把材料擺放好，兩人便開始了最後的方案讨論，從昨天夜裏，塔修和裏斯艾之間便沒有就書裏面的內容達成共識，不過，兩人的觀點有一定的區別，但大的方向還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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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讨論到這個地步，已經是誰也不能說服誰的時候了，只有用事實說話，只有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辦法。
兩人分別找了塊幹淨的空地，開始刻畫起加入了古封印書中新思想作為指導的封印陣來，兩種思路下畫出來的封印陣有着各自不同的變化，從陣符字連接的順序到精神力注入的強弱變化，一切都不同了。
兩人都是努力到了極端的那種學生，畫封印陣的速度也都是一樣快速。不一會兒，兩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只見兩人所畫的封印陣。都冒出了淡淡的光華，這說明根據羊皮封印書裏面領悟出來的封印陣是有效和相對穩定的！
兩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都沒有發現對方的情況，只是各自緊張的把自己這邊的封印陣完成。這裏面，也不無競争的意思，畢竟都認為自己的觀點是對的，都對自己有信心。
裏斯艾的動作比塔修還是要快了一線，他在精神力的領域，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哪怕塔修冥思、冥想得來的精神力加在一起再翻個倍，也不是現在的他的對手。
裏斯艾最先完成了精神力注入的全部過程，封印陣已經初步完成，淡淡的藍色光華如月暈一樣朦胧，讓裏斯艾的自信心更足了，很快，便開始了第二階段，朝封印陣中加入各種封印材料。
封印材料都是塔修剛剛從清風材料店買來的，雖然不是極品，但品質都是上佳。裏斯艾十分滿意的将材料從蔥白般的指間滑落向封印陣中，藍色的光華越來越亮，這是平常封印陣所沒有的現象。裏斯艾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他即将要進入最後一步了。
取出被禁锢在盒子裏的夜蟲和一張封印卡片，裏斯艾吐了口氣，朝封印陣中放置了進去……
無聲息的，藍色的異光猛地沖天而起，光華的周圍浮現出無數類似陣符字的符號，意義不明，裏斯艾緊張得盯着封印陣中，精神力不自覺的鎖定了封印卡和夜蟲。突然，裏斯艾的精神力感覺到一道強大的力量降下，只見夜蟲瞬間消失，空中的異光也猛地收了回去。
裏斯艾剛剛畫好的封印陣破碎了，只留下那張封印卡是完好的，他有些發愣的彎腰拾起卡片。
名稱：死亡的夜蟲
屬性：？？？
綜合戰鬥力：？？？
攻擊方式：？？？
忠誠度：？？？
一時，裏斯艾都不知道該作什麽樣的表情了，說是想哭吧，這是她第二次把魔獸給封印進卡片，說高興吧，封印了一只死掉的魔獸，應該不值得高興吧！
哭笑不得的結局，只能證明自己的想法雖然有可取之處，但是并不完善。裏斯艾失望的嘆了口氣，這時才想起塔修來，轉過頭，只見塔修正在準備最後一步，放入夜蟲和封印卡了。
塔修在精神力注入上遠不如裏斯艾，所以封印的速度慢了不少。等裏斯艾結束實驗後，才進行到最後一步，塔修心裏面比裏斯艾要緊張得多了，只要封印成功了，不僅僅證明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正确的，關鍵是自己只要有一張封印魔獸卡，就可以過這個學期的考核了。而且，還能參加二十五號的排名大賽。
最緊張的一刻來了，塔修輕輕的把封印卡和夜蟲放入封印陣中，塔修的封印陣，發出的是朦胧的紅光，代表着塔修對古封印書那些已經翻譯出的內容的見解。
紅色的異光同樣沖天而起，塔修臉上露出緊張的笑容，他都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有些僵硬了。
然而，偏偏天不從人願的事情再次出現了！咻！封印陣沖天而起的紅色光華閃動幾下，居然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随即，轟的一聲……爆炸！塔修的封印陣再次被混亂的能量給炸了。
欲哭無淚啊！
“早知道沒這麽簡單。”
失敗了，塔修反而輕松了下來，輕微的搖了下頭，要是就這麽簡單的成功了，他可能反而會不自在吧，畢竟幾個月來，他一直都在煩惱封印術失敗的事情，都快成自然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啊，轉過頭朝裏斯艾看去，他心裏希望裏斯艾能夠成功，按照新譯出來的內容，裏斯艾應該有很大的機會的。
“小艾？”塔修盯着裏斯艾手上的封印卡，從卡片的色澤來看，這是張封印了魔獸的卡片。
然而，裏斯艾卻搖了搖頭，遞過了手上的封印卡，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失敗啦！你自己看吧！”
塔修接過卡片，在看到卡片無數個問號和死亡兩個字時，不由露出詫異的神情。難道封印術連死掉了的魔獸都你呢個封印，這不是搞笑嗎？
“也許算是成功吧！”塔修用不敢确定的語氣說道。
裏斯艾偏着頭，秀氣的皺着眉，他也在思考。
“會不會是魔獸品階太低？”
“也許這個封印陣的等級太高，以至於夜蟲這種小東西無法承受？”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的說道，然後相視一笑，兩人說的話雖然不同，但意思卻是一樣的。
“難得今天我們意見相同了一次。”塔修一笑，“要不然去找一些品階高的魔獸封印吧？”
時間有限，想到了方法，塔修和裏斯艾便立即行動起來。這個時候自己去抓魔獸顯然不現實，好在亞歷山大王城商業發達，不僅僅有封印魔獸卡賣，還有大量未經封印的四階包括四階以下的魔獸出售，偶爾也會有五階、六階魔獸，但價格很高。七階的魔獸就要上拍賣場了。
來到六道街，塔修和裏斯艾分工合作，很快就把所需要的魔獸買好，從一階到四階的魔獸，各買了六只。既然是做實驗，自然要想得周到一點，要不是五階以上的魔獸沒有出售，五階、六階的魔獸兩人都要買來試一試。不知不覺中，塔修大把的金幣花了出去。
買好了魔獸，兩人再一次回到老地方，開始新一輪的實驗，這次，兩人仍然先進行了探讨，沒有老師的指導，多讨論，總不會有壞處。
說實話，如果特蕾茜和妮娜兩位學姐還在王城的話，會輕松不少，畢竟她們還不是老師，對嘗試全新的封印術理念也會有興趣，而且，以她們的學識，也許能從這些被解讀出來的內容中得到更多有用的東西。無論塔修和裏斯艾多麽努力的看過多少封印術的書籍，僅是一年級生的他們，還是無法接觸到更高級的封印術理論知識的。
圖書館的高層，是不會對任何新生開放的，魔法陣的限定條件也擺在那兒，除非有院長大人的特許，誰也沒有辦法。
這次，因為有過兩次失敗的實驗，意見倒是統一了不少，但還是有些差異性，大的方向是一致的，但是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比如精神力的融合、配對材料的比例多寡……好在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封印術對這些要求并不像魔藥煉金那般嚴格。只是兩人的情況都比較特別，對細節也是相當的嚴謹，這倒是沒辦法的事情。也許越是平庸的人，比起天才來說，在基礎上往往要更牢固一些吧！
兩人的經驗加一塊讨論，的确找出幾套比較優質的方案，兩人也早有準備，每一階的魔獸都買了六只，足夠他們實驗用的了。
塔修拍了拍裏斯艾的肩膀，“你先來？還是兩個人一起？”
裏斯艾看了塔修一眼，眼下最緊張封印術的人應該是塔修了，一只魔獸都沒有封印的成績，下學期就不能再留下來了。
微微一笑，裏斯艾說道：“你先來，我看看吧！”
塔修點點頭，“也好。”
說着，塔修就開始操作了起來，首先是試驗二階的魔獸，雖然按思路來說，二階魔獸的承受力不會比一階魔獸好多少，但一開始，總要有個熟熟悉漸進的過程，四階魔獸對比二階魔獸的差格還是挺大的，不能随便浪費。
塔修刻意放緩了動作，他覺察到裏斯艾的精神力外放了出來，正緊密的盯着他的動作。
小艾精神力超常的事實，塔修在飛龍王一役中已經知道了的，也許能瞧出一點什麽不對的地方來吧，雖然塔修很确信自己的步驟标準，但總是不能成功封印魔獸的事實，讓他既苦惱，也困惑，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很細微的地方做得不對？
動作放慢了，塔修每一步做得更加完美無瑕了，塔修的眼睛放光，心跳也比平常快了一點點，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塔修進入了最後一個步驟。
塔修深吸了口氣，就是和二十幾個大劍士決鬥，都不會這麽緊張，有點明白為什麽世界上會有為學術而瘋狂的人了。塔修現在就有這麽點瘋狂的味道，精神力高度集中，然後輕巧的将封印卡和一只二階魔獸放進了封印陣中。
随着置入封印卡和魔獸，封印陣散發出來的光華顏色突然一變，一絲絲能量游逸而出，在封印陣的引導下開始了最後的變化，神秘的力量正在強行将封印陣中的魔獸與封印卡結合為一。
這個時候，塔修只能等結果了。
只見封印陣中的魔獸一點一點的消失，空白的封印卡正在慢慢變色……
塔修的臉上的笑容都浮現出來了，進步啊！從開始學到現在，塔修的封印術從來都是剛剛放入魔獸和封印卡後就開始能量混亂，然後爆炸。這還是塔修第一次如此接近成功。
忽然，封印卡的顏色劇烈的變化，幾個眨眼，便由正常的色澤變得通紅，一股股黑煙從卡片上面升起。
彭的一聲炸響，這次，不是封印陣發生了爆炸，而是封印卡，整張封印卡在變成深紅色的一瞬間炸成了碎片。塔修的笑容還僵硬在臉上，無可奈何的看着封印陣中的卡片碎塊，封印陣還保持着作用，形成的能量屏障将爆炸的碎片全部留在了封印陣的範圍當中。
鬥氣一爆，塔修将封印陣剩馀的能量湮滅，轉過頭，只見裏斯艾一張小臉雪白雪白的，大眼睛鼓得圓溜溜，“封印卡？”
塔修點點頭，“不可思議……”
裏斯艾用手捂住了額頭，不合理啊，嘴裏喃喃的說道：“封印卡怎麽會爆炸？”
制作封印卡的材質屬性偏向惰性，可容性極大，能讓封印卡爆炸的能量……換算成為晶核，可以供魔晶大炮開兩炮轟平一楝大樓了……
塔修和裏斯艾大眼瞪小眼，一般說來，封印術實驗是十分安全的，雖然失敗時也會有爆炸，但成熟的封印陣能量發生混亂事件，大部分的能量，都是相互吞噬抵消掉的，只有小部分才會逸散發生威力較小的爆炸，危險性相對較小。而塔修剛才實驗的封印陣，看來穩定性值得懷疑，萬一炸掉的不是封印卡，而是封印陣的話……威力恐怕還會加倍，整個後山都會被夷平。
“還要實驗麽？”
裏斯艾搖搖頭，說道：“還是先分析一下為什麽封印卡爆炸的原因再說，以防萬一。”
“嗯，只能這樣了。”塔修點點頭，看着地上一堆的封印術材料，心裏有些焦躁起來，不由得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轉過頭，對着裏斯艾嘆道：“這事先就這樣吧，小艾，你先忙你的事去，我留下來整理東西。”
裏艾斯知道塔修也在心急，沒有多說什麽，鼓勵的話說多了，反而不好，于是便點點頭，“也好，我去圖書館看看，再請教一下學長”
裏艾斯好歹是封印學院排的上號的帥哥，和一些女性學長的關系還是挺不錯的。
“你先走吧，我沒事的，反正已經習慣了。”
裏斯艾走後，塔修便盤坐在地面上，歪斜着頭，看着天空的雲朵，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第一次這麽接近成功，結果封印卡又爆炸了……打擊，得好好調整一下心态。
看着雲朵在空中徐徐飄蕩，塔修的心思又活了起來，這次封印明明看起來很成功了的，難道真的是封印卡承受不了這個封印陣的能量？
思考着問題，塔修經輕的躺下，看着雲朵慢慢的飄蕩，思緒也如同在天際一樣飄來蕩去，呼吸着後山新鮮的空氣，初冬微涼的氣息很是清爽怡人。這個時候，塔修把所有的壓力都抛開了，只是靜靜的思考。
也許是自己太急功近利，反而适得其反了吧！
微微一笑，塔修覺得連呼吸都安靜了下來，只有風撫過草木的聲音徐徐傳來。回想着自落日峽谷出來後的經歷，所學所悟，一點一滴的從塔修寧靜的心中滑過。
人類鬥氣……拳鬥氣……
學院派封印術……得自古封印書中的古封印術……
魔藥學……煉金學……
塔修的嘴角高高翹起，自己還真是他娘的學了不少東西。要說到學得最得意的，不是拳鬥氣，也不是魔法，而是魔藥煉金。
封印術的另一分支，制卡煉金學，塔修當然也有所接觸，這是封印師分支中最簡單易學的內容，能精通魔藥煉金，對制作封印卡也是有一定手段的，當然，高級封印卡的制作還是得專業的制卡煉金師來做，否則也不用特別把制卡煉金單為了省錢，塔修也想過自己制作封印卡，對制卡煉金有過一定的研究，但最後還是放棄了，貪多嚼不爛，所學已經夠雜了，能用錢買來的東西，還是暫時放棄。
躺在地上的塔修眉頭微微一皺，以他現在魔藥煉金的水平，應該是能夠自己煉制最低級的封印卡了，或許還能練出品質超過清風材料店的封印卡。
這個念頭從塔修腦海巾只是一閃而過，然後又天馬行空般的想到了別的事情上面，思維跳躍了幾次，塔修又想到了羊皮封印書上，別說看了，就連想到這本書，頭腦就感覺要糾結了。不過，那書裏好像有不少句子是提到制卡方面，上古時候的封印術，可沒像現在分得那麽清楚，一個封印師，幾乎是要把制作卡片、封印魔獸等等一切都操辦好的。
卡片的制作技術從古到今，幾乎沒有多少變化，只不過現代封印卡技術有所進化，用的材料要減少了一部分，但是效果并沒有減弱，相反，對比古封印卡，減少了材料的封印卡對封印術成功率，還有所提升。
塔修的腦海飛快的浮現出從皇家學院圖書館中看到的知識，然而，就在這時，靈光猛然一動！
等等……
猛地從地下坐了起來，塔修那正天馬行空亂轉的思維霎時間被定格。
哔
古封印術……古制卡術……
難道說：封印卡爆炸的原因，是因為現代封印卡的技術不支持從古封印書中推演出來的古封印術？
塔修眼睛倏地放出亮光，越想這種可能性就越大！
站了起來，塔修瞧了瞧滿地的封印術材料，心中默念的清點，“青石花粉、紫砂石、焦化鐵……正好材料齊全。”
說來也巧，地面上買過來的封印材料種類還正好可以滿足制作古封印卡的。
有這樣的巧合，塔修當然是立刻動手，他可是行動派。
取出随身攜帶的坩鍋，這可是煉金必備的玩意，說是煉金術師吃飯的家夥也不為過，塔修開始着手調制各種材料。
“紫砂石加入三條蜥蜴尾巴，混入約三小杓青石花粉中和，加熱約十個分鐘加入月見草、魔獸骨膠……第一步中和劑制作完成。”
塔修輕輕的念着步驟，小心翼翼的操作着。“第二部，融化焦化鐵，以高惰性的焦化鐵作為主材，才能保證封印卡的延展性和高能量下的穩定性，用坩鍋進行高溫加熱，以火神的名義，出現吧，火焰術”
火焰術，二級魔法，适用於各類需要進行加熱的實驗。
一團青黃相雜的火焰在塔修的控制下浮現在架在石塊壘成的小竈下方，魔法召來的火焰，溫度極高，不一會兒，難融的焦化鐵開始變紅，然後緩緩的發生變形。塔修對低級魔法的控制力還是相當不錯的，一邊維持着火焰術，另一只手舉起鉗子輕輕的在坩鍋中攪動觀察，這是塔修第一次制作封印卡，還是十分小心的。
“第三步，将中和劑熔入焦化鐵表層……”
“第四步……”
“第五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塔修才滿頭大汗的停了下來，長長的籲了口氣，他再也不會小瞧那些專攻制卡煉金的“封印師”了，這活，幹起來實在是太需要耐心，太累人了！
塔修用衣袖擦了擦汗，此時，他的手上已經握着三張空白的封印卡片，一股油然的自豪感從心裏升起。這三張封印卡雖然都只是最低級別的威爾卡，但是與市面上賣的封印卡片相比，又有所不同，嗯，只是……三張封印卡模樣都極為的難看，而且造型各異，完全的不統一，其中一張還被弄成了一個怪掌的形狀，端的是十分難看。
但是塔修卻很高興，怎麽說，都是自己親手制作的啊！雖然卡的賣相十分的難看，可就品質來說，卻是要比一般的威爾卡好得多，也可以自滿一下了。
而且，這三張空白封印卡的品級雖然是威爾卡，但就對能量沖擊的穩定性，絕對要比柏特卡，甚至更高級的百思特卡還要好，畢竟現在的封印陣都是極穩定的，所以，以現在的技術，封印卡的制作方法，從來不會考慮到卡片對能量沖擊的穩定性上去的。
把玩着怪掌形狀的卡片，塔修剛剛被磨滅了的想法又活了過來，考慮是不是要緊接着馬上開始新的封印試驗，但是……想到裏斯艾走時不放心的模樣，自己斬釘截鐵的回答，塔修又覺得自己不應該立刻就做這個實驗，雖然心裏面覺得應該不會有問題了，不過答應了小艾的話，應該也要做到，男子漢，說話就要吐口唾沫都是釘子。
不過，塔修也不會閑着，不做封印陣的實驗，可以檢驗一下封印卡對能量沖擊的極限啊！想了一會，很快，塔修就找到了檢驗的方法，魔法。魔法攻擊，是能量屬性的攻擊，無論是火，還是冰，都是由元素能量構成，并不是真實的火，不然的話，魔法師在指尖發出的火焰，在灼傷敵人的同時，豈不是也會燒到自己？因為是自己聚積的魔法元素能量，所以自身才對這些能量擁有免疫性。
大火球術、連珠火球術一個又一個學過的魔法從塔修腦子裏閃過，雖然擁有風火雙系屬性，塔修學得最多的還是火系的魔法，畢竟，火系魔法對他的魔藥煉金學業，是很有幫助的，也經常使用，進步得要比風系魔法快得多。
不過到目前為止，塔修竭盡全力，也只能使用一次五級火系魔法，起不到檢驗的作用，最終，只能選擇火球術和大火球術來檢驗卡片，雖然一個是一級魔法，另一個只是三級魔法，但以塔修現在的魔力水平和精神力，一分鐘時間可以施放超過六十個火球術或三十個大火球術。就積累的能量水平來說，也是很可觀的，檢驗卡片并不需要真的用極大的能量去沖擊，用連續不斷的小魔法去沖擊，還是可以從卡片的一些細微變化去推斷的。
關於如何檢驗，這是煉金學的基礎知識了，尼歐老師很重視的和塔修說過很多，而且魔藥檢驗的難度是最高的，因此檢驗張小卡片，塔修還是有點信心的。
輕輕的将造型最難看的怪掌形卡片放在地上，塔修站開了幾步，然後換上了那件隐身披風，隐身披風上的魔法石對魔法有增幅作用，這個時候不用白不用。
深深的吸了口氣，學習魔法還不到三個月的時問，塔修用起魔法來還是有點不熟練，每次施放魔法，哪怕是一級魔法火球術，都要有個相對較長的準備過程。
默念着咒語，塔修感覺到隐身披風傳來一股魔力，魔力透過胸部、背部和腰部傳遞入體內，精神随之一振，五感六識對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感知力上升了不少，随着咒語的重複疊加，塔修感覺到越來越多的火元素在朝他身體周圍聚集。
“超極限，大火球術！”
“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