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誤入無名淵
“哦~！原來小姐是要撮合左公子和胡小姐呀！”
今天飯桌上看得迷迷糊糊，加上蓮衣平時不怎麽喜歡動腦子，這麽明顯的事情也要挑明了說才懂。好奇了很久，終于是解開了一個大謎題！
“他們倆要是真的能在一起，感覺還挺不錯的~你看啊，一個直爽又固執，另外一個臭不要臉剛好能治她。絕配！”
“嗯……雖然聽不懂，但還是感覺姐姐說得很厲害的樣子！~”
“蓮衣，來，我教你一個詞。”
“什麽？”
“不——明——覺——厲。”
“那是什麽意思呀？”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呀。”
“嘿嘿，有時候覺得姐姐真的好厲害！好像比教書先生懂得都多呢！”
泠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她這哪裏是厲害呀，分明是借了後人的智慧才能在這裏“裝模作樣”。唉……
“蓮衣……那明天就麻煩你一個人去茶鋪了，就快開張，肯定會很忙的，忙不過來就多雇幾個人。辛苦你啦！”
“嗯~！不辛苦！那姐姐明天不過來嗎？”
“不了，我也準備準備。”
“好！那就交給我吧！”
沒兩天就要出發了，雖然說自己裏皇宮并不遠，不需要趕路，但還是提前準備準備心裏會踏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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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蓮衣和泠月分頭行動。
泠月去了集市。
如果按照古裝劇本走，多半進宮也是沒有辦法馬上見到陸淵的，應該會有什麽掌事姑姑啊之類的先來“訓練”她們。這些人一生基本也就耗在這裏了，又不是多來財的職務，珠寶首飾“孝敬”一下就夠自己平安一陣，以後自然有機會見到陸淵。
泠月根本不會想到，自己就是被陸淵劃進名單的。
她在集市上看花了眼，各種珍珠、玉镯，賣得都不貴，放到現代也是傳承千年的天價古董啊！泠月看不懂門道，只好依着漂亮地挑，反正即使是假的，等拿回去也至少值個幾十來萬吧？她犯了每一個穿越女主的通病……
正挑着這些首飾……
“沈姑娘！”
“嗯？”
聽到有人叫沈姑娘，想着會不會是自己，泠月便扭頭四處找着。
聲音越來越近，還帶着喘息聲，跑近了方才看到，是胡俏婷！
“俏婷！~”
“呼呼、呼……哎呀追死我了快……早就看見你，可你就是聽不見我叫你啊……呼……”
“嘿嘿，不好意思啦。”
“沈姑娘原來也會逛這種不入流的小集市，雖然知道你是爽快平易近人的大戶小姐，可俏婷真在這兒見了還是有些意外呢。”
“唉，過獎了。不過你這稱呼不親切，我都叫你俏婷，你也可以叫我泠月啊，沈姑娘……太生分了。”
“哈哈，也是呢，泠月。”
既然見了，就約上一起逛集市了，還真有閨蜜一起商場海淘的感覺！
這兩個發簪哪個好看呀？我覺得綴銀穗的更适合你。
哇塞，那個披風有點兒霸氣啊！你要不要去試試朱砂色的那一件？
諸如此類的……
逛着逛着，竟忘了時間。兩人決定随便找個安靜地酒家，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別說這天子腳下就是繁華，想要什麽應有盡有，還真就讓他們找到了一家。
胡俏婷還覺得奇怪呢，這裏可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有環境如此宜人的酒家呢？
“老板，幫我們找個靠窗的位置吧。随便上一壺淡茶即可。”
“兩位貴客這邊請。”
原來這酒家內裏更是玄妙，在外面看的時候沒有很大，進來卻是走了很久繞了許多個彎，全然不似外表那般。像是曲徑通幽，通向了世外桃源，別有一番意境。
“您這裏開了多久了啊？”胡俏婷實在好奇。
帶路進來的是個白發老翁，面容、皮膚看上去都不止期頤了，卻是精神矍铄。聽到胡俏婷如此問，他眼神深遠，賣了個關子。
“老夫也不知是何時起，自你需要了，它便存在了。”
“嗯？”
這也不是什麽晦澀難懂地話，可兩人就是沒能聽明白。
“老先生，照您的意思說，如果我百年前需要，那您百年前就會在了？”
“姑娘可以這麽理解。”
泠月畢竟是幾百年後的人，随着科技進步，能接受的新鮮事物越來越多，接受這些信息倒也更快一些，她大概理解了老先生的意思。
不過泠月在心裏暗暗地猜測，難不成這世上真有修仙之人？
老先生好像看懂了泠月的心思。
“這世上本無仙家，皆是緣因。”
“您……”
話音未落，外面傳來嘁嗤咔嚓地聲音，好像是有什麽人闖了進來，中間還夾雜着“哎？你是誰？你怎麽會進來？你怎麽進來的？你要去哪裏？”這樣的問話。泠月被吸引了注意力，順着聲音瞧去。
來得也快，泠月剛剛才轉過頭去，她和俏婷的包廂門就被撞開了。
“月兒！！”
“容擇？”
“公子？！”
三個人一齊出聲，面面相觑。
“你們認識？”
“你們認識？”
泠月和胡俏婷更是說出了同樣地話。
“月兒……你……真的要進宮嗎？”容擇氣喘籲籲地，想必是跑了很久。
“對，你……知道了。”
“你們，額，你們這是什麽情況？”
旁邊胡俏婷聽得一頭霧水。但她也記住了，原來游江舟那天碰到的心悅男子名叫容擇，還真是特別呢。
“俏婷……這事兒……嗯……說來話長。”
“那有什麽關系？長，那你慢慢說就是了。既然是泠月的朋友，公子，你就坐下來與我們同品吧。”看到容擇，俏婷眼睛都冒星星了。
只是容擇并沒有理會，直勾勾盯着泠月。
“你、你別這麽看着我，不自在。”
“為什麽？”
“哪有為什麽……誰被這麽盯着能舒服了呀……”
“為什麽進宮？”
“我……”
泠月無話可說了，沒想到他是問這個，可是自己總不能說，我是當今皇上的未婚妻，所以我要進宮？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的，就像自己娘親一樣，挨一巴掌都算輕了吧。
胡俏婷雖然不懂這倆人在打什麽謎，但總是不能讓氣氛這麽僵着。
“額，公子，你可還記得我？”
“……”
“泠月，要不你再說點兒什麽？”
“……”
“你們……唉，算了。”
眼見調劑不能，她也沒有辦法了，這倆人什麽仇什麽怨？
包廂裏氣氛緊張，沒有聲音，可廂外有耳，仔細聽着裏面的動靜。
“主公，這個男子是什麽來歷呀？”
“阿八，別聽了，回吧。”
“主公不好奇他們說什麽嗎？”
“好奇，可一切皆有因果。”
“主公怕遭天譴？”
“……一切自有定數。”
這個叫阿八的人嘴裏說的主公，就是剛才的白發老翁了，是他辦的這家無名淵，至于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其實久到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無名淵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進來的，其實就像老翁所說，皆是緣因，這也就是為什麽胡俏婷在這裏生活十多年卻從來不知有這麽一家店的原因了。
比如容擇，其實不止小厮阿八好奇，老翁也很好奇，未得指引，他如何看得到、過得來？就連泠月也是他繞了好久才帶進那個包廂，而容擇闖進門來跑了還沒幾步呢，就到了？
他們不便詢問，就此作罷。
門外兩人已經釋然，走開了，可屋內的三人，還是之前的氣氛。
容擇等着泠月的回答，而泠月不知道如何回答。
“啊啊啊啊！——我受不了啦！”最終還是胡俏婷打破沉靜，“你們還是這般大眼瞪小眼可就辜負如此香茗了，我先替你們嘗了。”
泠月也發覺尴尬，俏婷那麽說了，她也接茬。拿了手邊茶杯，自己倒了一些。
“嗯？這味道确實不錯。”
泠月本來是不愛喝茶的，覺得矯情，又苦澀，而這杯茶既不苦澀還能品出清甜，帶着沁心香氣。
“是吧~我喝過的茶不少，這茶是味道最好的！容公子，你也嘗一杯吧。”說完，俏婷起手給容擇也滿了一盞茶。
容擇卻站了起來，有些凄婉地看着泠月。“我先走了，月兒……你，且去安好。”
“……”
不忍心對上這樣的眼睛，泠月撇開了臉，沒有看着容擇是何時走出包廂的。
等在回過神來，還是俏婷的一句牢騷。
“這位公子空有一副好皮囊，怎麽次次說話都這麽不禮貌。”
“嗯？你們見過？”
“嗯！泠月，我跟你說，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喜歡，生得實在絕世，氣質也是不凡。泠月啊，你認識他就太好了，有時間你将我介紹給他好不好？”
“什、什麽？”
第一次就覺得喜歡……
喜、喜歡？……
幫我介紹吧……
幫我……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