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割舍（4）
“好端端的怎麽下雨了啊！”吃完流水宴我們回城的路上，突如其來的雨阻擋了我們的前進。運氣忒好了點吧，早不下晚不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時候下了，附近要有彩票店我一定會去買一張。
“爺，雨越來越大，不如找個地方避雨吧，奴婢知道前面有間廢宅。”六王爺的貼身婢女提議。
“嗯，走吧。”
好在宅子離得不遠，在我們徹底變成落湯雞前小跑一會就到了。剛進那間宅子，雨似受了刺激發洩地倒，真慶幸我們已經找到避雨的地。
就在我發愣雨怎麽下得這麽沒預兆時，東芝已經找到了柴枝生起了火。
“餘姑娘，衣服都濕了過來烤會吧。”
“東芝，你動作也太迅速了吧。”
“做下人的自然要替主子着想動作迅速。”東芝替六王爺脫去外衣到火邊烤。
同樣曾為下人，我不得不說我是個失敗的下人，人家多體貼，暗自為曾是我主人的人默哀。
“你也不用太慚愧，東芝是最好的婢女，想到的未想到的她都會替我辦妥。”
“我哪裏慚愧了！”撥動柴枝掩飾嘴硬，拒不承認事實。“何況我是自由之身，沒有比較之說。”
“哦？三哥肯放你走？難道你的錢是用來為自己贖身？”六王爺接連問了兩個問題，是我吸引力大的表現之一麽。
“怎麽會不肯，我又不是賣給他，我去哪是我的自由。”
“今年你幾歲了？”他沒由來問我。
“你幹嘛問這個，想幫我做媒啊！”年齡和體重是女人不可說的秘密，我才不會告訴他其實我同他差不多。
“看到你忽然想起我的皇妹，喜好和你差不多，一樣貪吃一樣心直口快。”
Advertisement
“改天把她帶出來見見呗，說不定我們能成為朋友。”出門在外多交個朋友是好事，何況大家興趣相投。
六王爺頓了頓，落寞道，“她不在這裏了。”
不在這，難道嫁人了？古人結婚一向趁早，早嫁人也不足為奇，，“啊，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
“你們兄妹感情很好吧？”
“也不是，以前她總摟着我胳膊央求着帶她出去玩，當時覺得很煩老躲着她，如今耳根清淨了，卻希望她能再來煩我，讓我帶她去吃好吃的，去打獵。”
他嘴上說不是，可從他的話語裏，能感覺得出他是很寵溺他妹妹的，不禁感嘆，“有哥哥疼可真好。”
“你沒有兄長？”
“嗯，我們家就我一個，小時候被欺負的時候尤其想有個哥哥。”
“現在不是彌補你的遺憾了嗎。”
我不解地看着他回“哪裏有，沒有啊。”
他欲說什麽，外面有聲響，像是有人來。
按現代時間算是晚上十點，荒郊野外怎麽會有人，不是孤身一人也就不怕，只是迷惑，“會是誰啊？”
“能有誰？”六王爺白我一眼，起身站在門口迎來人。
“三哥，還好你來了，要不我們就回不去了。”他不去學變臉着實浪費，前一刻陰陽怪氣地後一秒就滿臉笑盈盈中間連個過度都不需要的切換，此等才能真不是普通人可比拟。
“嗯，勇峰，送六王爺上馬車。”三王爺一見面就冷酷無情趕某人走，某人也不氣依舊挂着笑臉，滿意退場。
“等等我啊，一起吧。”他滿意，我可就悲劇了，感受到三王爺陰森的氣息，傻瓜才要單獨面對。
“你還是坐另一輛吧，馬車小容不下多人。”六王爺無情地拒絕，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不帶這樣的啊，好歹患難一場，怎麽說遺棄就遺棄呢？太不夠意思了。
沒辦法，只能獨自面對三王爺。能想象麽？外面傾盆大雨時而閃電打雷的黑夜，久無人氣的老宅，沒燈沒蠟燭等照明，面前站着個一米八的壯漢一言不發冷對你，聽着此種場面都不寒而栗更何況我親身體會啊，挨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讪讪笑道，“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吧。”
“知道不早還跑出來。”
“這不是下雨嗎？”
“若我沒來，你是不是打算和老六孤男寡女在這老宅過夜？”
“沒有，”我的回答讓他臉色有所緩和，聽了我下一句“有東芝在，不算孤男寡女。”
後恢複原樣。
“除此之外沒別的要和我說的？”
“說什麽？”我思考了會，“哦，有，流雲邀你明晚去她的小閣聚聚，記住別忘了。”
我已經不辱使命地傳達了，還特地讓他別忘記，“她有重要的事找你，你別不去啊！”
“沒了？”
“還有？”我再思索，恍然大悟地從衣袖裏拿出銀票，“這是五百兩銀票，剩餘的五十兩您留着不用找了。”塞到他手裏，難得豪爽一次，手背到身後握緊，我怕自己會反悔搶回來，可要控制住手，不然丢臉就丢大了。
他看了看銀票眯眼問道，“你哪來的錢？老六給你的。”
我嘀咕，“還你不就得了，還管哪裏來的幹嘛？”
他加重語氣問，“是不是！？”
不敢看他，心虛道，“是。”
奇怪，我心虛什麽？
“還給他！”
牽扯到錢，我才恢複了些底氣回道，“為什麽，為了這我差點丢了命。”
“所以你英勇上城樓救人？”
“對啊。”
“你就這麽想還債兩清。”
“兩清很好啊。”我始終是要走的，倒不如趁現在斷了他念想。
“好，很好。”他出了宅子，傘都不用消失在雨裏。
我不是他，接過勇峰遞來的傘，上了車。
雨夜本該是好睡的，可那一夜我久久不能入眠，天亮了才昏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晚上，經過昨日的奔波勞累五髒廟空得不像話，需要進貢食物，我掙紮着要起來覓食。
“醒了？”
那人的聲音讓我愣住，其實也不是我房內有人令我這樣，是因為是個甜美女孩的聲音。
這可是連蚊子都是公的忠王府呀，有女人在這出現能不讓我吃驚麽。
我撩起簾子，走出去，“你怎麽在這？”
她可不就是我央求三王爺救的凰栖，她怎麽進忠王府了？
“三王爺怕您悶，便讓我進來陪您，早上剛進的府。”
他不是生氣了麽，怎麽把凰栖找來了？
大概是我蹙眉的樣子讓凰栖不安，她撲通一聲行了個跪拜禮“多謝餘姑娘搭救之恩，請餘姑娘不要趕凰栖走。”
“我不是要趕你走，”只是我恐怕也呆不長呀，我蹲下要把她扶起，她堅決不肯起來。
“姑娘對凰栖恩重如山若不是姑娘仗義相救凰栖早已淪落風塵，凰栖身無長物可報答，煩請姑娘留凰栖在身邊做您的貼身婢女，讓凰栖侍奉你照顧你為你做牛做馬在所不辭。”凰栖雙目淚汪汪楚楚可憐地看着我，即便是女人也會有憐香惜玉的心，我真不好說出我不缺丫鬟殘忍的話，甚是為難。
“姑娘若不答應，凰栖便長跪不起。”
凰栖也是個執着的主，我瞧了瞧她梨花帶淚的臉，我的缺點就是心軟，還總是明知而故犯，長嘆一口氣，“丫鬟我是不缺，倒是缺個妹妹，你願不願意呢？”
“願，願意。”凰栖破涕為笑連忙應下，傻得可愛極了。
“起來吧。”我拉她起來，她是樂了換我發愁了。
我怎麽就頭腦發熱認了妹妹呢，這下我的錢怎麽要得回來啊！
“姐姐。”凰栖甜甜地叫，露出兩個淺窩。
“呃，你還是叫我冰冰姐吧。”姐姐太膩我招架不住。
“好的，冰冰姐，你餓不餓？我讓人把飯菜端上來。”
“嗯，去吧，我正好餓了。”得到我的答案，凰栖出去叫人上菜，一會功夫，菜就擺滿了一桌，他們怕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會這樣的也只有他了，我吃了兩口，故作無意地問道，“呃，三王爺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哦，回了換了身衣服又出去了，和勇峰一塊出去的，聽廚房的老黃說應該是去風雅堂了。”
“嗯”也對，今晚他是該去赴約，讓美女等多不好呀，消息還是我傳達的呢，他也真是好樣的，有約必赴。
他做得不錯，但我心裏沒由來地郁悶。
忽而凰栖叫喊，“冰冰姐，你沒事吧？”
“沒事啊，我有什麽事。”
“那你??????”凰栖指了指盤子，我低頭，不知何時我竟然把魚戳得不成魚型，肉碎得不成塊，慘狀可想而知。我立馬收回筷子，“呵呵呵，我怕魚刺，這樣吃比較不會吃到刺。”
話瞎掰得自己都不信，凰栖心裏也是做了思想鬥争後在點點頭，算是相信了我的說法。
此後飯桌上兩人均不言，默默地吃，飯後吃得飽，打發凰栖回房後，我便一個人在府內溜達。
說溜達，但我只是能看得到某人的房間的區域內來回走，最後腳累了就坐在回廊。當然坐的地方視野極佳，某人回來肯定是看得到的。我知道自己很沒出息，努力地推開卻傻傻地在這等，而且一等就是幾個時辰，直到見到他人了才回房。
常言道NO ZUO NO DIE，作的下場便是翌日的感冒，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感冒，什麽頭疼喉嚨痛四肢無力全部一齊來了，勇峰趕緊把大夫請來給我瞧病。
“大夫，我要幾天才能好啊？”這次感冒來得太洶湧，我難受得想敲暈自己了，大夫看完病問他。
“按時服藥，好生休息，五日便可痊愈。”
“太久了吧，我頭暈得厲害，大夫您下點猛藥，讓我早點好吧。”
“調養需要過程，怎可擅自強行加藥！”
“可我難受啊，您是大夫難道您就忍心看着病人如此？”
“你呀和以前一樣是怕藥苦吧，”大夫嘆氣，“放心，老樣子加了甘草陳皮藥不苦。”
“老樣子？大夫我之前找您看過？”大夫是不是老年癡呆，記錯人了，那藥方會不會有問題？事關我生命安危，即便頭暈目眩我也要問清楚。
“怎麽，幾年沒來給你看病就忘記了？我回老家之前一直都是我給你看的病啊，年輕人忘性怎能如此大！”說完搖頭出去了，我想再追問也來不及了，這事我就暫且放下。
人是待遇越好就愈發矯情，以前我感冒再嚴重為了那一百的全勤照樣準時打卡上班，沒半點抱怨。如今好吃好喝伺候着，我的抱怨接連不斷，不是覺得菜淡就是覺得水果差，吓得陪我的凰栖小心翼翼，生怕我不高興把她趕走。
所以，第三日我稍微好些便馬上出府透氣，再待在府裏肯定憋壞。沒地可去只能在街上瞎逛，不知不覺我和凰栖走到了龍記門前。女人天生喜歡看衣服，我雖然粗俗了點，畢竟也是個女人，見到服裝店自然忍不住進去。
我一口氣把當下流行的款式試了個遍，“凰栖這款如何？”每次試了新衣就問凰栖。
“好看。”每次我問她都回答好，一點參考性都無。
“拜托，不要每件都說好，我需要你的主觀看法。”我雙手叉腰對她抗議，此時又讓我無比懷念賴小婵，她毒辣的眼光會幫我挑出什麽适合我從而避免我的猶豫不決。
“真的每件都很好啊。”凰栖無邪地看我，讓我拿她沒辦法。
“我們龍記件件都漂亮，姑娘穿得好幹脆全買得了。”掌櫃在一旁插話，不虧是個生意人。
可他們家衣服太貴，我雖囊中不羞澀但也不能亂花呀，準備挑一件好的買就行，在猶豫之間，酸溜溜帶火藥味的聲音在我們背後響起，“掌櫃你們的手藝越來越好啦，就連長得不好的人穿了都似模似樣，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說的可真對。”我回頭是陌生的面孔，我哪裏得罪了她讓她如此看我不順眼。從她的華麗衣着以及兩個丫鬟的架勢來看應該是個貴婦且來頭不小。
我沒搭理她，繼續挑衣服，凰栖偷瞄了我好幾次，按捺不住問，“冰冰姐，你不生氣啊？”
“有什麽可生氣的，有人冷嘲熱諷你說明她嫉妒你，嫉妒你有她沒的或者比她好的，所以我有什麽好生氣的。”其實我還有點小興奮呢，生平第一次有人嫉妒我即使不是觊觎我的美貌，好歹證明我終于有強項了啊，雖然現不知強項是什麽。
凰栖恍然大悟，用崇拜的眼光看我，我得意地回以微笑。
她一邊嘴角上揚冷哼了聲，以鼻對我，“神氣什麽，橫豎都只是個替代品，何況，一點都不像。”
替代品？一點不像？正當我苦思冥想她所指的是什麽時，臧天月出現了。
“堂姐。”她看了我一眼後轉移到她堂姐那，細語，“我說你怎麽不見了原來在這呢。”
“嗯，外面看了件衣服覺得不錯就進來了。”
“要買嗎？”
“不用，進來仔細瞧也不過如此。”她眼神飄來我這，我明了不過如此說的是我。
“走吧，晚了可不好。”臧天月和她堂姐一塊出了店，兩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凝視她們婀娜的背影我滿腹疑問。臧天家天生和我有仇麽？不認識的專門跑來嘲諷一番，梁子結得有點莫名其妙呀。
“臧天月的堂姐什麽來頭？”買完衣服，我倆出了龍記，我問凰栖，她好歹是土生土長的陽城人，應該比我更了解豪門貴族的人物。
“她是大王爺的側妃，貌似不是很得寵。”
“側妃都以鼻看人了，那正妃還得了！奇怪，那她妒忌我什麽？”我自言自語，身上毫無亮點的我有什麽值得她特地來損我呀，還有那話，莫名其妙極了。
“或許見不得三王爺對冰冰姐好吧。”
“她又不是三王爺的側妃，憑什麽看不慣，何況三王爺哪裏對我好了，病了這麽多天人也不見。”
“三王爺是替皇上辦事了才沒來看冰冰姐你的，雖說他不在，可還是很關心你的。”
“是麽，沒感覺出來。”難怪，我還以為他還在生氣呢，如果是辦正事我也就原諒他了。
“要不是關心您，也不會特地把留勇峰下來，聽廚房的老黃說三王爺去哪都帶着勇峰的，若不是因為冰冰姐你怎麽可能不帶勇峰在旁邊。”
“你到時和老黃很熟啊！”
“整個忠王府就屬老黃話最多，也就多虧他我才知道這些，對了，冰冰姐你的藥沒了，前面就是醫館，我們順道把藥取回去吧。”
我點頭，“嗯，走吧。”
兩人一塊進了醫館，凰栖随大夫的弟子去取藥，我一個在大堂東看看西瞅瞅，“你是誰，怎麽在這？”
我轉頭，那日替我瞧病的大夫站在我身後，滿臉防備地凝視我。
“我是忠王府的。”大夫是隔着紗簾替我瞧病的，不認識我并不為奇。
“哦，原來是新來的婢女，替公主拿藥吧，等着我讓我弟子給你抓藥。”說着他要叫喚他的弟子，我忙出聲制止，“不必了，您的弟子已經去抓藥了，我在這等他的。還有，可能您搞錯了，那天找您看病的不是公主。”大夫有些誤會，我自然要說明，又不是什麽公主，讓人誤解了不太好。
“怎麽可能，每次給公主看病她都讓我下猛藥，希望好得快，會說那話的不是她會是誰？”
那話明明是我說的，為什麽他一口咬定是公主說的呢？聯想到那天他的話，我試探性地問，“那您說的公主是??????”
“嘿，青菲公主啊，你怎麽連自己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大夫滿是不耐煩道，顯然他以為那天簾子後的是青菲公主。
從大夫的口氣判斷，他不是第一次去忠王府給這個青菲公主瞧病，那麽為什麽在忠王府沒見過這位公主呢？而且，先前盛傳忠王府沒有女人的信息，又是打哪來的呢？
臧天月堂姐的、大夫的話皆盤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疑點越來越多，事情怎麽梳都梳不順。
抓完藥，回忠王府的路上，我有意無意問地問，“凰栖啊，當朝有公主麽，我怎麽沒聽說過呀。”
“有啊，有三位公主，青雲公主、青絲公主和青菲公主。”
“哦，三位公主很漂亮吧。”
“嗯，青雲和青絲公主挺漂亮的，最小的青菲公主相比其他兩位遜色些。”
想到六王爺提起過他的皇妹，“那六王爺一母同胞的皇妹是誰啊？”
“六王爺沒有一母同胞的皇妹，倒是大王爺有個一母同胞的皇妹，那就是青絲公主。青絲公主啊不僅人出落得漂亮，談的一手的好琵琶，當年一曲月下吟，至今無人超越。當年她沒出嫁時，是許多男子心中的女神，在她面前連臧天月也遜色幾分呢。”
我要得到的是青菲公主的信息，凰栖偏偏不提，眼見着凰栖越扯越遠，我不得不直接問，“那青菲公主呢，樣貌比不上兩位姐姐，才藝是不是很好啊。”
“她，她的才藝如同她的樣貌一般平庸，毫無過人之處。不過冰冰姐，回到忠王府你可千萬別提起青菲公主啊，在那裏這名字可是禁忌。”
“為什麽？”難道她和人私奔了？
凰栖湊到我耳邊小聲說，“她早幾年意外過世了！”
我不可置信地叫出來，“啊！”
凰栖惋惜道，“嗯，說來也挺可惜的，這個青菲公主雖然不得皇上太後的寵愛，但是三王爺護得周全，她在皇族裏的待遇不比前兩個公主差，甚至還更好。本朝慣例，公主都要住在皇宮裏，待到合适年齡便會被派去和親。前兩個公主都嫁到了其他國，唯獨她沒有，她非但沒有被派和親，從小也不住皇宮裏，都是住在忠王府的。”
“她不是三王爺同母的妹妹，為什麽三王爺會這麽護她啊？”
“她的生母與三王爺的生母雅妃比較要好，三王爺或許是念在那份情上照顧她吧。”
“那她性格如何？”
“聽人說她心直口快，大大咧咧，像個男孩子，而且在宮裏是出了名的貪吃，有一次鄰國使者來訪，帶了他們國家的特色食物，青菲吃了覺得好吃，竟然等宴會散去後攔下使者，問他們還有沒有，有就全搶了過來。一個公主啊貪吃到如此地步，傳出去有失國體啊，所以這事皇上知道了很震怒，責罵了她一頓然後禁足在宮內。”
“她是怎麽過世呢？”照理她被保護得如此好，不該有什麽意外啊。
“就在禁足期間病死的。”
“什麽病？”
“好像是傳染病，很快就香消玉殒了，三王爺在外打仗都沒來得及見她最後一面。從小青菲公主和三王爺兩人兄妹感情就好，青菲公主忽然辭世，三王爺很是傷心，打了勝仗歸來第一件事便是去青菲公主的陵墓，一待就是七天。每年青菲公主忌日他都會帶很多她喜歡吃的去祭奠她，陪她幾天。她走後所有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青菲公主，漸漸地忠王府裏就沒了女人了。”
一直以來我都有自知自明，并沒覺得三王爺喜歡我什麽的，畢竟我才貌雙缺。是別人說的，說的人多了，再結合他為我做的事，我自己也開始相信了，以為終于有人欣賞我，看到我好一面，心裏竊喜了很多天，覺得月老沒有遺忘我，所以傻傻地等了那一夜。如今看來果然是我想太多，他對我好不過是因為我像他妹妹，連六王爺沒見過我幾次都覺得我像青菲，可見我和青菲真的很相似，三王爺只不過是把對青菲的感情嫁接到了我身上。
我能和青菲公主相像讓三王爺對我如此已經是走了大運了，我該慶幸的，可我怎麽都高興不起來。這個世界會因為我是餘冰冰而對我好的也就只有老豆了，提起老豆我的擔心又徒增許多，這更加堅定我要回現代的想法。
我不能再守株待兔了，我要主動出擊，自己去尋空笑大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