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新婚風波(2)
“啊!”我有些震驚,随後也就理解七王爺先走了,“好吧,那麻煩六哥送我出去吧。”
“原來看你和三哥走得近,沒想到最後和老七了。”六王爺帶我出宮随意道。
“沒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聽到藏天月輕生的消息,心裏五味成雜,畢竟裏面有我的因素,幸虧她獲救了,不然我肯定會內疚。
“怎麽,在為老七沒等你生悶氣?”六王爺誤以為我失落是因為七王爺沒等我,安慰我“今天是情況特殊,不然不會把你一人扔在這的,你理解一下他嘛。你不知道為了你做七王妃,老七費了多大勁。”
“我知道,他去我沒意見。”
“那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命運很會捉弄人,有些感慨。”
六王爺頗有同感,“的确,命運會和人開玩笑。”
兩人一路出了宮,因為我畢竟是他弟妹不好同坐一輛車,一行人就步行回七王府,誰曾想半路居然有人刺殺我們,而且來的不是一個是一群,當中有男有女,個個武功不俗。六王爺的侍衛将我們圍在中間,保護着。
“六王爺,你怎麽不上啊?”我躲在他背後問道。
“我又不會武功,幹嘛上啊?”
“啊!”我吃驚地叫道,“三王爺和七王爺功夫都那麽好,你居然不會?”
“不會很奇怪嗎?我是重文好麽?有才學!”
我不屑地癟嘴,壓根看不出來。
一個女刺客特別賣力,拼了命地要近到我們中間,仿佛又深仇大恨要報。
那女的殺氣滲人,我問前面的六王爺,“六哥,你是不是有什麽桃花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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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提,六王爺也注意到那女的,撇清道,“胡說,我從不虧待女人,哪會有什麽桃花債。”
“不然那女的幹嘛那麽仇視地看我們,肯定是你招惹她了!”
“我一向有風度,不可能有女的恨我的,會不會是你啊?是不是你招惹她了?”
“肯定是你!之前我自個出來哪會有刺客啊!”
六王爺辯解,“我出來也沒有啊!”
兩人說話間,那女的已經解決了糾纏她的侍衛,更近我們了。好在六王爺的貼身侍衛給力,兩人交手占了上風,話說這些王爺的侍衛好像都很厲害,三王爺的是,六王爺的也是。
眼見那侍衛要拿下那女刺客了,一個白衣蒙面男子忽而從天而降,打亂了那侍衛,白衣蒙面男與侍衛過招,邊交手邊對那女的說走。六王爺的護衛多,他們人少,那女的見占不到什麽便宜,吹了一聲口哨,剩下的都撤走了。
“龍影,去追!”六王爺對他的侍衛下命令,那個武功高的侍衛便追了上去。
“人都走了,幹嘛還追啊?”我不解地問他,六王爺并沒回我,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刺客逃走的方向。
敷衍我道,“哦,總要清楚對方為什麽來吧。”
“都說了是你的桃花債了。”
“好了,別再多說,先送你回去,免得路上再節外生枝。”六王爺表情比之前的嚴肅許多,不露出痞笑的他我有點不習慣,可他說得也對,兩人加快步伐。
送我進去後他就走了,凰栖見到我一個人回來,奇怪問,“七王爺呢?怎麽就你一個?”
“哦,他有事,我先回來。”沒有把藏天月的事告訴她,下意識覺得不該宣揚這些,給她留顏面。
可我低估了陽城人民對皇室八卦的程度,我才回到府不過一時辰,凰栖就來告訴我這一消息了,她都知道了,可想而知大家也都知道了。
“看不出啊,藏天月會做傻事。”
“是啊,我也覺得她不會的,可能我們低估她對七王爺的感情了吧。”
“哎,她一直以來想要什麽就有什麽,這次在您這栽了,難免有點受刺激。誰會想到要家世有家世,要樣貌有樣貌,要才藝有才藝的她會敗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南蠻女子。”
“你是在歧視南蠻嗎?南蠻也很好吧,山清水秀的,這樣的地理環境也出得了美人的!”侮辱我可以忍,侮辱家鄉堅決不忍!
凰栖解釋,“這些不是我說得,外界說的,我只是轉訴。”
“人雲亦雲,一個個膚淺得很。”
凰栖保證道,“我絕對沒有!”
“藏天月受傷,你說我要不要送個禮物慰問下啊。”相識一場,知道她受傷不去探望是不是顯得太無情。
“冰冰姐,你要是去恐怕連門都進不了。”
“為什麽?”
“你去,擺明是示威啊!人家能讓你進去,刺激她嗎,萬一見你之後又做傻事怎麽辦?”
我張大嘴,好一會才閉上,好奇地問,“有這種說法?我只想關心下她,沒別的意思。”
“別人可不這麽認為。”
“那還是算了吧。”幸虧凰栖提醒我,不然我真會去,到時把事情弄得更糟。
“我炖的湯好了,我給你端來。”凰栖每天都給我炖湯,風雨不誤,我除了喝只能也只能喝了。
房外忽然又咳嗽聲,我好奇地走出去,付名站在外,向我使眼色,兩人走到王府最偏的一角。
我抱胸靠着樹幹,“什麽事?”
“鐵軍最近押了一個人回來,你幫打聽看關哪裏了。”
“你是鐵軍的老大怎麽會不知道關哪?”
“現鐵軍由耳朵管,我只管府上的侍衛。”
“你被懷疑了?”不然好好地怎麽撤了他的職。
“那倒不是,鐵軍首領半年換一次,但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已經開始防着所有人了,故而才會找你去打聽。”
“見空能的事安排得如何了,人都沒見到就要我辦事,我會沒有動力哦。”
“你一打聽到那人的消息,我馬上讓你們見面。”
“那要犯姓什麽幹嘛的啊?不說我怎麽知道誰是啊!”
“之前洪災泛濫,朝廷撥了一大筆銀子去赈災,去災區的路上這錢不翼而飛,舉國嘩然,皇上命七王爺查清此事,原本此案一直無頭緒,可不知耳朵用什麽方法探聽到其中的內幕,帶了關鍵的人回來,你要找的就是這人。”
“這麽重要的人自然會保護起來啊,照我說你只要跟蹤耳朵就能找出來。”
“你以為我沒有嗎?耳朵反偵察能力一流,派去跟蹤的都被他甩了,不然我也不會找你。”
“知道了,說好啊,我得到了那人的消息,你要帶我去見了空能後我才告訴你。”防止他有敷衍我,我讨價還價道,
“行,等你音訊。”
付名似乎對我很有信心,我嘴上應得輕松,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他探聽不到我又能從哪裏得知呢?七王爺那肯定套不到什麽的,別到時被他套了話,他雖年紀輕,心思可重了。耳朵嘛,我琢磨着也難,他話少,要從他嘴裏得知難上加難。
晚上坐在油燈前,用竹簽挑動着燈芯玩,冥思要如何打探到那人的消息,思前想後竟半點主意沒想到,不由嘆氣。
“大半夜嘆何氣?”身後有人說話,挑燈芯的手重了些,險先沒打翻油燈。
“拜托,你就不能有弄出點聲響後再說話麽?”
“我以為你聽到腳步聲了。”他自然地進來,脫去外衣,随手扔在一邊,坐到我旁邊。“不為為夫倒杯茶?”
為夫?一時間我消化不了這詞啊,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他自己已經倒了茶喝了起來。喝完問我,“方才想什麽想得入神了?”
“想洪滿星的事,他的案子如何了?”到陽城後忙于婚禮,洪滿星的事沒來得及打聽得更具體。
“已經找到當日案發之時在郊區見過他的人了,相信很快他能洗清罪名。”
陽城的官員是擺看的麽?我氣憤道,“既然有這樣的人存在,為何一開始沒找到?”
他瞥我一眼,“直到現在你還認為洪滿星的案子只是普通的罪案?”
是啊,差點忘了,洪滿星的案子怎麽會是普通的罪案呢,他入獄他爹被人掠去,昭州刺史位置懸空,安國來犯,一系列的連鎖反應着它是這場争權奪勢棋局的一部分而已,我不由擔心道,“那幕後主使會不會讓他翻不了案啊,即使有了證人。”
“他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洪滿星如何他根本就不會管。”
“你知道他是誰?”從七王爺的語氣中不難推測出,他知道那人是誰。
付名背後的主子?或者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
“連對手是誰都不知,我豈不是太失敗了麽。”他再瞥了我一眼,溢于言表地嫌棄。
我還想打聽,他忽而把燈滅了,“不早了,歇息吧。”
說完,他把門關上,坐到床前,脫了靴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