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送人

大金牙笑的十分開心,不動聲色的将自家女兒摁坐在了邢司翰的座位旁邊,随即又領着他去認識一個重要的貴客。

“這就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顧景善,道上響當當的人物,我老宋從沒服過別人,但我就服他。他今個可是買了我大面子,難得肯來這樣的宴會。”大金牙熱絡的介紹。

顧景善靠着椅背,聞聲,擡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好久不見,阿翰。”

他的臉上沒了笑意,神情肅然,“大哥。”

邢司翰沒想到顧景善竟然會來參加大金牙的生日宴,他已經有很多年不參加這樣的娛樂活動和飯局了,他甚至都很少參加他們幾個兄弟之間的聚會。而他邢司翰,幾乎很難再見他一面。

當年他說過,不要讓他再看到他,否則見一次打一次。他也确實那樣做了。

這句話,和當初他看他的眼神,邢司翰如今都記得清清楚楚,或者說,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那一天。

顧景善笑着,手裏晃動着酒杯,視線落在了黎靜靜的身上,良久他才轉開了視線,目光冷冽,笑說:“宋哥,今個是你的場子,我可不想喧賓奪主。”

氣氛略微有些尴尬,大金牙立刻打了哈哈過去,便讓邢司翰落座。

黎靜靜剛覺得有點不妙,下一秒,就被大金牙簡單粗暴的拽走了,這整個過程,邢司翰就沒有說一句話,那神情,仿佛自己是孤身一人而來。

黎靜靜坐在了大金牙的身邊,落座的時候,他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你是小翰帶來的人,我一定讓你吃的舒舒服服。你就好好跟我坐在一塊。”

她的眼皮突突跳了跳,對着他勉強笑了一下,便立刻望向了邢司翰,想要向他求救。可他壓根沒有要理她的意思,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跟旁邊的小姑娘聊了起來。

海鮮宴,可黎靜靜卻沒什麽胃口,大金牙不停的給她倒酒,變着法子讓她喝酒,她推脫了幾次,他便親自上手把酒杯怼到她的嘴邊,非要她喝下去。

旁邊的人不但沒有阻止,還起哄,其他人則看熱鬧。

黎靜靜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沒法子,只能硬着頭皮喝下去。她喝完,大金牙就立刻給她滿上。

連着喝了三四杯白的,黎靜靜自覺不能再這樣下去,這特麽就是想把她灌醉好辦事啊!好一個邢司翰,這是準備把她送人了?

她捏着酒杯的手緊了緊,在大金牙要給她倒第五杯的時候,黎靜靜迅速避開,順手接過了他手裏的酒瓶,轉而給他倒上,笑眼盈盈的說:“宋哥哥,你這樣欺負我一個小女子,可不是大丈夫所為啊。我都喝了那麽多了,結果你還是這一杯,不公平。”

等着邢司翰給她解圍,她不如自救來得實際。

大金牙咧着嘴,這一聲哥哥,叫的他很滿意。那帶着大金戒指的大胖手很自然的搭在她的大腿上,她躲開,他繼續放上來,并且越發的得寸進尺。

她笑着放下了酒瓶,一只手拿起酒杯,另一只手将他的大胖手扯了上來,将酒杯塞進他的手心裏,說:“喝酒喝酒,男人喝酒的時候最帥,我就喜歡看宋哥哥你大口喝酒的樣子,爆帥。”

大金牙嘎嘎的笑了起來,手依舊不閑着,直接攬住了她的肩膀,“喝也行,你得跟我喝個交杯酒。喝完了,接下去的酒我都喝了,絕不讓你沾一點,如何?”

黎靜靜往邢司翰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就這樣冷眼旁觀,甚至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她真是酒喝多了,才會覺得他會出手相助。

喝就喝吧,也少不了肉,這種人也沒法子得罪。

她笑着答應。

然而,混子就是混子,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大金牙狡猾讓人換了最大的酒杯上來,倒了滿滿一杯的白酒。他笑嘻嘻的端起酒杯,遞了過去,說:“好妹妹,來吧。”

她嘴角抽出了兩下,她酒量雖說不錯,但這一大杯白的下去,不倒都難。

大金牙的不懷好意那麽明顯,大金牙站了起來,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很多目光往這邊投射過來。黎靜靜當下進退兩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黎靜靜還說什麽,大金牙一句話,就絕了她的小心思。

“好妹妹,你可別拒絕我,這兒這麽多人看着呢,你要是拒絕我了,我可一點兒面子都沒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她什麽心思,這大金牙一眼就看穿了。

宋思萊看了邢司翰一眼,小聲的問:“你不出聲嗎?我爸爸的意思很明顯。那可是你帶過來的人,我看她一直在看你。”

“不要緊。”他淡淡的笑,“她應付很好,不是嗎?”

他都這樣說了,宋思萊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

沒人幫襯,黎靜靜只得硬着頭皮上,酒喝到一半的時候,她直接嗆了出來,然後捂着嘴巴,來不及說一句抱歉,便立刻沖出了宴廳。大金牙倒是不惱,用餘光示意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便坐下來,繼續喝酒,笑着對邢司翰說:“你帶來的小姑娘,倒是很有趣。”

他吃了一顆花生,笑眯眯的。

……

黎靜靜沖進了衛生間,将含在嘴裏的酒全部吐了出來,然後坐在了馬桶上,喉嚨口火燒火燎的難受,腦袋也暈乎乎的。

這該死的混蛋。

她坐在衛生間裏,一直沒有出去,等待着宴會結束,最好大金牙喝酒把她給忘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黎靜靜混混沌沌,差點要睡過去的時候,衛生間間隔的門被人猛地敲響,力度很大,整個板都在震動。黎靜靜一下就驚醒了過來,她沒有說話,将腳擡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裏面,宋哥等着呢,識趣點就快點開門。否則,我們就把門板給拆了!”

黎靜靜依舊不說話,将腳上的高跟鞋脫了下來,拿在手裏,以防他們真的拆門沖進來。她整個人不自覺的開始發抖,到底還是害怕的。

宴會散場,邢司翰走出宴廳時,停了一下腳步,側頭往衛生間的方向看了過去。

顧景善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她就是當年那個女人吧。”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