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冷藏的貴妃

這劉氏兩母女興致沖沖的趕去皇上面前告谕狀,就想着參她貴妃一本,好讓貴妃再次失寵,這樣一來她們的地位也能保住,以後皇子出來也無後顧之憂。

可是當她們趕到皇上議事的書房,卻被皇上的禦前貼身太監小春子給攔了出來。

“對不起二位,皇上說今天乏了,不想見你們。你們二位請回吧?”小春子一改往日的谄媚,對她們厲聲說道。

劉氏一看,怎麽現在連個太監都對他們這般說話,是要反了天嗎?

她剛想上去訓斥一番,就被淑妃給拉住,淑妃小聲說:“娘,您別沖動,平日您不是想得最明白嗎?怎麽現在這會兒竟然認為他這般态度是他自個的意思?”

劉氏挑眉,似乎想到了什麽,反問道:“你是說是皇上不想見我們?”

淑妃點頭,之前和皇上鬧崩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既然碰了壁,她不想再在這裏看人臉色。

“走吧,別說了。”淑妃牽着劉氏的手想要離開。

劉氏剛才還躍躍欲試呢,想着這次就能翻身,哪裏肯輕易走。

她甩開女兒的手,再次向小春子說道:“這位公公,我們真是有要緊事,那可是關乎皇上名譽的事,麻煩您再通傳一聲,這個,就權當是我孝敬您的了。”她說話的同時從兜裏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了小春子的手裏,然後點頭哈腰的笑着,希望他能再幫她們說句話。

可誰知小春子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把那銀子還回了她手裏。

“公公您要是嫌少,我以後再找機會給您送來。”劉氏以為他是覺得錢不夠,打動不了他,故而再繼續疊加籌碼。

小春子嘆氣道:“老夫人,你在宮裏做的那些事,別以為皇上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敢在這裏行賄,我是誰,我可是皇上最忠心的奴才,我會為了這點錢出賣皇上嘛?”他的音調越來越大,仿佛是想讓周圍的人全都聽到一樣。

那些站着的侍衛雖然沒轉過身來看他們,但她所做的事已經昭然若揭了。

淑妃急得團團轉,這事情沒辦成,還被這太監擺了一道,她羞愧的不知如何是好。

劉氏把銀子收起來,氣不打一處來,但眼下也只要先夾着尾巴做人。正打算和淑妃灰溜溜離開的時候,就見貴妃和杏兒的轎辇已經在宮門外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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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被杏兒扶着落了角,她看上去仍是一臉的憔悴,和剛才并沒什麽兩樣。

葉歡和淑妃對視了一眼,劉氏問:“怎麽,貴妃娘娘不在那兒守着,是想過來看看我們進展到什麽程度了嗎?”

葉歡笑着說:“老夫人言重了,是本宮自知有錯,故來向皇上負荊請罪的。”

負荊請罪?穿了一身華服過來,這算哪門子請罪?

劉氏冷哼,說:“那敢情好,不過啊只怕貴妃娘娘這次也是白跑一趟了,皇上他現在正要休息,不見客。”

她們不好過,貴妃也別想好過。

劉氏抱着這樣的心理,內心也就稍微平衡了些。

不過有些時候就是那麽事與願違,在她說完之後,一旁站着的小春子就輕咳了一聲,對着葉歡彎腰低頭俨然和剛才不一樣的态度對葉歡說:“貴妃娘娘,皇上吩咐過了,您過來可以不用通傳,直接進去面聖就可。”

葉歡轉身對淑妃和劉氏說:“老夫人,淑妃妹妹,那我就先進去了。”然後又對小春子微微點了點頭,說了聲:“謝過公公。”便在杏兒的攙扶下進了屋內。

劉氏一驚,這是什麽情況?她們來了這麽久,皇上把他們拒之門外,怎麽貴妃一來,就可以直接進去?

“狗奴才,是不是你假傳聖旨,皇上根本就沒讓你這麽做?”劉氏開始發飙,對着小春子狂吠道。

小春子撇了她一眼,說:“老夫人,這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我就是有那心,也沒那膽啊,再者說了,奴才我可是一心效忠皇上,是絕對不敢假傳聖旨的,您啊,還是謹言慎行,不然可就有好果子吃了。”

這算什麽話,她好歹也是嫔妃的家眷,這人竟然敢對她如此無禮。她攥緊拳頭,打算給這太監來那麽一記耳光。

就在這時,從屋子裏傳來皇上的怒吼聲:“都處死,全部給朕處死,一個不留!”

皇上發怒了!是貴妃惹怒了皇上?

看來這貴妃也不過如此,估計惹皇上生氣,瞧瞧,這回不用她們出手,那些人就真的命喪黃泉了。

不時,貴妃和杏兒從屋子裏走了出來,劉氏趕忙上前詢問,就見貴妃直接繞過自己走了。

這貴妃走了,杏兒可不能走啊。

劉氏拉住杏兒忙問:“杏兒,剛才皇上是不是責罵你們主子了?你快和我們說說,這氣不能可不能白受,錯不在你們主子,都是那花娘幹的好事。”

淑妃也假模假樣的說:“是啊,你和我們說說究竟是什麽情況,日後我們也可以幫着姐姐在皇上面前多說幾句話。”

這是看好戲的節奏嗎?

是的,兩母女就是這麽想的,皇上生那麽大的氣,恐怕以後貴妃又得住進冷宮,和從前一樣。至于她們,等到孩子一出生,就可以改變一切了,但貴妃嘛,可就難說了,說不定一輩子都住在冷宮裏,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老夫人,您真想知道嗎?”杏兒見她們十分确定的點頭,就接着說,“那我說了,您可要注意身體啊,特別是淑妃娘娘,您現在還懷着孩子呢。”

劉氏擺手笑道:“這有什麽的,我老婆子活這麽久什麽沒見過,淑妃娘娘也沒事,你快說說。”

杏兒睜大眼睛,探尋道:“那我真說了啊?”

劉氏說:“說吧。”

大家都把視線全集中在杏兒身上,只見杏兒抿抿嘴,說:“皇上剛才啊,其實并沒有怪我們主子,因為他知道咱們主子沒錯。”

劉氏聽後說:“那剛才說處死,一個不留,是不是就說的那對狗男女?”

杏兒搖頭道:“老夫人,您好歹也是皇親國戚,怎麽這麽不注意,這宮裏哪裏有什麽狗男女。”

劉氏一副“丫頭你玩我呢”的表情,插腰說:“剛才你不是也看到了,那花娘私會男人,被我們抓了個正着,你們還敢包庇不成?”

杏兒一聽,立刻就和旁邊的小春子齊聲笑了。

劉氏和淑妃一臉莫名,不明白她們為什麽要笑。

杏兒說:“春公公,您聽了我和老夫人的話,覺得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小春子說:“自然是杏兒姑姑說的沒錯。”

劉氏暴怒,但此時也不好說什麽。

淑妃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娘受人欺負,就幫腔說:“杏兒,說話得講究證據,明明剛才所有人都見着了,你怎麽能說我們說的是假話?”

杏兒說:“娘娘,杏兒并不是故意要說出來氣您和老夫人,實在是覺得這件事辦得哭笑不得,我家娘娘明明有提醒你們,這花娘是個男人,他又怎麽會私會男人呢?”

什麽?男人?!還有貴妃娘娘什麽時候提醒過她們?莫不是故意在皇上面前這麽說。

“我可是在剛才才知道花娘是個男人,杏兒你為了護主,可不是說謊騙人,這可是欺君之罪。”劉氏說道。

杏兒也不怵,回道:“我們娘娘是真的有說過,不信你問你身旁的宮女。”

淑妃和劉氏回頭,那宮女就跪了下來。杏兒怕這宮女在她們的淫威之下說謊,就趕緊說:“現在是在皇上宮裏,你要是有半句虛言,後果你是知道的。”

劉氏說:“你威脅她做什麽?”

杏兒回:“奴婢沒有,奴婢只是想讓讓她說實話。”

那宮女見狀,用顫抖的聲音說:“奴……奴婢剛才确有聽到貴妃娘娘說過這句話。”

劉氏一聽,一腳把那宮女踹翻在地,小春子和其他幾個侍衛把劉氏拉開:“老夫人,請您注意點,這裏是皇宮,不是你們家菜園子。”

劉氏說:“她在胡說,貴妃娘娘說過為什麽我們會不知道?”

宮女回:“當時您和淑妃娘娘一直在說這話,貴妃娘娘叫您您都沒反應,自然也就沒聽進去了。”

淑妃和劉氏聽到這裏,仿佛是被潑了一盆冷水淋在身上,心裏已是涼了半截。

不過不服輸的劉氏随即想到,他們抓的就是私會的一男一女,既然是私會,哪裏還管花娘是不是男人,觸犯了規則都應受處罰。

“老夫人,我知道您要說什麽。您以為這花娘私會女人,可惜并沒有,被您抓到痛打一頓的人,是他們戲班的另一個學童,他偷偷向花娘學藝,因為怕被你們發現,就藏進了櫃子裏,不想你們看都沒看清楚,就将人打得頭破血流,恐怕以後是再也無法唱戲了。”杏兒說。

淑妃和劉氏心裏哐當一下,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小春子見狀,便故意在中間加了一把火。他說:“杏兒姑姑,既然貴妃娘娘和花娘什麽錯也沒有,那敢問又是誰被處死了呢?”

此時,眼前的兩人已經在微微顫抖。

杏兒撇了她們一眼,說:“皇上覺得此事荒謬,便下令處死了在場的那些太監宮女,希望在後宮以正視聽,別沒事就妖言惑衆,讓後宮不得安寧。”

淑妃一聽,向後踉跄了一步,她看到母親劉氏的顏色已經變得蒼白,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間流下,小腹便是開始隐隐作痛,更嚴重的是她發現自己的大腿根部流出了一股熱流。

杏兒驚呼,指着淑妃說道:“快來人啊,淑妃娘娘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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