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末日行騙者
第二天, 葉歡在一餐廳裏和白家四口人終于見了一面。
要不是為了找線索,她才不願意來見他們呢。
不是她沒有良心, 而是白家人在白素素死後竟然什麽事也不做, 連她是死是活都不關心, 那她還有必要來幫白素素管這一家子嗎?
“素素, 爸爸媽媽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這些日子都去哪裏了啊?”媽媽哭着,鼻涕都快流到她嘴裏了。
她握着葉歡的手, 被葉歡嫌棄的抽離開, 随後葉歡就遞給她一張餐巾紙, 淡定的說道:“我出來打工了,家裏沒人管我,我就自己管我自己。”
她剛說完,就只聽見桌子被人猛的一拍,放在桌子上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驚擾到了旁邊幾桌的人看了過來。
是白素素那個暴脾氣的爹, 他以為這是他家, 在這裏發邪火。
葉歡一點也不怵,她把服務員叫了過來,讓他們打掃了一下剛才摔碎的杯子, 然後給了他們小費,說待會将賠償費用一并放在結賬單裏。
服務員收拾好離開,葉歡才說:“今天叫你們來呢,我也是想好好和你們談談關于我們斷絕關系的事。”
說着, 她就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合同放到白家人面前:“只要你簽了字,裏面是一千萬,夠你們舒舒服服過完下半輩子了。”
可能是從沒有看過這麽多錢,白父和白母眼睛都亮了,甚至是他們身邊的兩個孩子,都争着搶着要來看看這卡究竟有多麽不同。
看完了之後,白父開口說:“這就是你在沈家離婚分得的錢?”
葉歡說:“嫌少嗎?”
白父直接把錢扔到她身上,随即還冷哼了一聲。
可能在他以為,葉歡和沈季揚離婚,怎麽着也得分個幾個億,那麽給一千萬那簡直就是在侮辱人。
他自然是不會收,他還想要更大的數額呢。
Advertisement
“嫌少那就算了,本來也不該給你們這麽多錢的,那既然這樣,那每年給你們兩萬,我會定期打到你們的賬上,到時候記得查收就好。”葉歡站起來,她懶得再和這些人費口舌,直接拿起包就往出口走。
白父或許是詫異自己的威懾力竟然吓不住自己的女兒了,她完全都不怕他。
他叫到:“你給我站住,你給我站住。”
葉歡并沒有停下來,這一刻她等的太久了,以前是白素素軟包子一個,随便他們怎麽欺負,但這時候,她已不再是原來的她,又怎麽可能還停留在原處任由他們宰割?
她走了出來,很快就坐上了一輛車疾馳而去。
“你父親母親會不會報警找你?”鄭國霖坐在駕駛座上問葉歡。
她就這麽把一家四口無情的甩在店裏,是不是也太考慮欠妥了。
之前就聽了她對家裏人的描述,就知道她的父親不是省油的燈,現在知道葉歡得了一大筆錢,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顆搖錢樹,怎麽着都會抱着她這個大腿的。
可是葉歡卻說:“剛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把吃飯的錢結清了,而且還在我們老家給他們買了一套房,該做的我也都做了,他們就是報警,也拿我沒有辦法。”
鄭國霖看到這麽果斷的她,心中又是産生了一些敬佩之意。
葉歡很快又說:“我終于知道沈季揚的軟肋在哪裏了。你猜是什麽?”
鄭國霖搖頭,他說:“不知道,不過肯定是和我們上次讨論的事情有關。”
葉歡點頭,她說:“是的,鄭老師果然聰明。我娘告訴我,沈季揚這個人小時候就有個怪癖,他出生的時候,背上有一塊刀疤一樣的印記,就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一樣。而且他還不喜歡有人背着對他。”
“嬰兒時期也這樣?”鄭國霖問。
“就是嬰兒時期,不能把他放在地上爬,因為這樣,就相當于後面有人會看着他。那麽這時候的他就會相當的暴躁,有時甚至會傷害到其他人。”葉歡說。Q A Q
鄭國霖皺着眉頭,他想到之前和沈季揚碰面的情景,說:“可是就我所了解到的,他現在并不存在這樣的情況。”
“是的,現在是沒有了。因為那個傷疤胎記在他十歲那年就消失了,他的這個奇怪的反應也随之不見了。”葉歡說道。
因為胎記沒有了,相對的記憶也沒有了。
“這的确是個很重要的線索,證明我們之前的猜想沒錯。沈季揚的前世很有可能是非正常死亡,他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鄭國霖說。
葉歡點頭,肯定了他的說法。
“我們現在就趕緊回去查查,誰在這一塊對沈的關系要更密切。”鄭國霖顯得很興奮,因為沈季揚的關系,他們的實驗不得不擱置。可是如果現在能查到殺死沈季揚前世的人是誰,那麽他們就可以破壞地球上這個神秘組織的平衡,從而逐一擊破,讓他們完不成任務。
“咕嚕嚕……”就在這時,葉歡的肚子開始不争氣的叫起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鄭國霖就一拍腦門,說:“是我太高興了,忘記了你還沒吃飯。走,我帶你去吃飯去。”
說完,就将車重新開去市區,一家市裏最好的餐廳。
沈季揚被葛路明邀請來這家旋轉餐廳吃飯,葛路明同樣也是商界精英,不過在商界的時間可比沈季揚多了很多年。
他們這次會面,表面上是為了兩家公司簽訂協議,實際呢,就是兩位熟人終于能坐下來聊聊天。
兩人聊了很久,說了以前在一起的許多回憶。
聊到一半的時候,沈季揚起身去洗手間,他讓葛路明在這裏等他一會兒,他去去就來。
随後他就和一名保镖來到了洗手間,畢竟是上層人士,洗手間提前清場,裏面什麽人也沒有。沈季揚放心走進去,他關上門,開始疏解自己的壓力。
五分鐘後,沈季揚走了出來,他正準備到洗手池洗手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從後面用什麽東西抵住了他的背部,他立馬變得緊張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喊外面的保镖,第二件事就是想看看鏡子裏站在他後面的人是誰。
這個人他不認識,是個黃毛小子,保镖很快就制服了他,然後就被過來的保安給帶走了。
沈季揚聽到他們的解釋,說是剛才忽略掉了最裏面的那個隔間還有一個人沒出現,這應該是一個意外。
葛路明看到一副慘白的臉的沈季揚從外面走回來,外面鬧哄哄的,發生什麽事他也早就知道。
“不過就是一個瘋子,下次注意就好。”葛路明說,“你我好久不見,不要因為這些小事掃興。”
沈季揚看他擡起酒杯,作勢要來敬自己酒,他也想舉起來,可是心裏五味雜陳,老覺得心裏有什麽事過不去,可是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
忽然,他看到了葛路明在點煙,剎那間像是想到了什麽,就連忙問:“你不是原來不抽煙的嗎?”
葛路明說:“這都多久的事了,老二,咱們都變了。”他吐着煙圈,思考着。
沈季揚并不是特意有事找事,他之所以這麽問,那是因為在他的印象裏,葛路明不碰煙,是他們全家是因為葛貪玩而全都命喪火海,所以葛從那以後再也不會碰有火的東西,即使是後來他們有機會嘗到洋煙,葛路明也絕對不會碰一下。可是現在是怎麽回事,他竟然開始抽煙了?
“變了?從什麽時候開始的?”沈季揚問。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葛路明,看出了對方有一些慌張。
葛路明笑了笑,他說:“人活在這個世上,誰還不需要僞裝一下,特別是我在商界叱咤風雲,你說要是不抽煙,那不就跟個笑話一樣?”
沈季揚說:“說的也是,看來,以後我也得跟你們好好學學,學着變得怎麽虛僞。”
他看似開玩笑,實則卻是深有用意。
葛路明已經沒有心思再像開頭一樣那麽和沈季揚寒暄了,他正在找借口離開。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沈季揚看到上面顯示的是他們另外一個哥們的名字:石岩。
“你瞧瞧我這記性,這家夥說了讓我這幾天去澳大利亞,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葛路明見沈季揚已經看到了手機上的字,就直接說道。
沈季揚問:“哦,那去吧,替我向石岩問聲好,說我很想他。”
葛路明說:“那是一定的,畢竟你們之前交情是最好的,都那麽多年過去了,要不你找時間也和我一起去澳洲見見他?”
沈季揚扯扯嘴角說:“到時候再說吧。”
“好,好。”葛路明沒再說話。他們很快就結束了這次的會面。
葉歡和鄭國霖在對面的大廈全程看着他們倆,對于沈季揚的一些事也差不多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你猜沈季揚回憶起自己當年被人在背後捅刀的事了嗎?”鄭國霖問。
葉歡說:“看他這個樣子,多半是已經想起來了,不過他好像是不想承認,畢竟對方是……”
鄭國霖感慨了一聲:“換我是他,我也不想承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