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百年好

宴非白腿好之後還是不能行走太長時間, 畢竟坐了輪椅這麽多年, 不可能一站起來就能像正常人那麽行走。所以唐晚每天都會陪他撐着拐杖練習。

一連三個月,他的腿已經好了很多,能慢慢自己行走,等第四個月的時候, 他已經完全可以正常走路。

故茶歡為了宴非白的病情特意在莊園住下,等他的腿完全康複, 發病也越來越少的時候, 她與衆人告別回了故家。

晨驕影視的綜藝《下一站影後》也選出了最佳冠軍, 是一位新人, 在節目裏表現出衆有目共睹, 所以唐晚也沒有任何異議,電影也會由這位新星出演女主角。

從第一次治療到現在, 宴非白的心理狀态和身體狀态已經慢慢恢複正常, 只要按照故茶歡所說的,按時吃藥,一年以後, 他就不會再發病, 會像一個真正的正常人一樣。

當然, 她說到了最重要的一點:“只要晚晚陪在你身邊,你遲早會好起來的。”

唐晚那時被小姑娘打趣的眼神看得臉紅, 宴非白卻拉緊她的手,對于故茶歡的話,他深有同感, 唐晚就是他的良藥,有她在,他确實會好很多。

從六月過了四個月的整頭,已經是十月底的霜降了。深秋的天兒,樹葉落得滿地都是,世界好像安靜下來,生活節奏也沒有那麽快了。

宴非白健康起來的消息一時席卷晨驕影視和各大財經雜志。

他開始親手管理公司,雷霆一般的商業戰術顯現出不同于葛禦的狠戾,宴非白全權管理公司後,晨驕影視的市場價值明顯提高了,一舉拿下國內一流影視制作公司的頭銜,同時英國紅酒和珠寶的生意也更上一層樓。

說他是十年來最傑出有為的年輕企業家也不為過。

就在公司小職員們花癡CEO身材太炸裂,形象英俊無可比拟的時候,他們平時為人冷峻清貴的老總大清早捧着一束花心肝寶貝的抱着唐制片抵在車上親!

這什麽限制級霸總畫面,竟然被她們捕捉了!小姑娘們一邊羨慕,一邊抱着手機偷偷狂拍。

主角倆人親夠了,人宴總牽着自己的小寶貝一起走進公司,貼心的先給她開門,遇到人多的地方還虛虛為她擋一下。這麽一來誰還敢走上去沖撞兩位大神?那是迎面就得轉個彎避過,再含笑打聲招呼。

唐晚為人溫柔随和,不認識的人跟她問聲好,她也能笑着回禮,宴非白就很高冷了,目不斜視,偶爾低頭也是看一眼懷中小漂亮,眼中難得出現一抹柔情,自然又讓姑娘們看得春心泛濫。

上電梯的時候,宴總在唐制片耳邊說了什麽,唐制片掩面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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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合上之時,看熱鬧的人瞅見他們宴總又把姑娘按進了懷裏,急切切的低頭吻她。

有人捂住胸口:“我感覺我在看言情劇!快!罵醒我!”

“不用罵了,我聽說他們有CP粉,我在微博上搜搜,我也要加入。”

倆人談戀愛也是早就公布了,簡直堪稱本年度最配的金童玉女,甚至于,他們還有CP粉。

公司職員能親眼目睹電視劇裏才能看得到的劇情,也是很激動的。

電梯裏,唐晚終于将宴非白推開,面容嬌媚,笑着說:“在公司呢,注意點。”

電梯門還沒打開,就只有他們倆在裏面,他看了一眼監控,側身擋住,把唐晚護得嚴嚴實實,不給別人看。

男人個子高,比十八歲時又高出了不少,大約一米八.九,真正的寬肩窄背,雙腿修長,模特身材就不提了,他本就長得英俊,興許是因為在英國長大,他的輪廓綜合了西方人的深邃,也融合了東方人的柔和。

眼睛鼻子再加上嘴巴,哪哪兒都精致完美,像是上帝最傑出的工藝品,都放在一張臉上,簡直得天獨厚,更別提還戴着一副銀絲邊眼鏡,多了幾分內斂禁欲,堪稱行走的荷爾蒙。

唐晚想起男人在床上也欲得不行,臉莫名其妙就紅了。

宴非白用指骨摸摸她的臉,微眯着眼擡起她的下巴,趁着電梯馬上到二十層之前再親一口:“別對別人臉紅,知道嗎?”

“誰會像你這麽調戲我?”唐晚瞪他,卻眼神嬌媚,像撒嬌。

宴非白低頭一笑,沉沉的嗯一聲:“我是喜歡調戲晚晚,最喜歡。”

“不正經!”

電梯門“叮”一聲,緩緩打開。

唐晚首先從裏面走出來,臉蛋紅撲撲,張禾芮從茶水間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唐晚前頭快步走,宴總深沉冷靜的後面追。

她不算特別高,一米六幾的個子,當然比不上宴總快一米九的大長腿,還沒等她“高貴冷豔”的走到自己的辦公室,宴非白就已經沉着冷靜大步追上來,大掌放在她頭頂上輕輕揉了一下,錯身而過的時候,男人低沉含笑的聲音響起:“等會兒見,我的晚晚。”

說完,宴非白走在了唐晚前頭,邊走邊拉了一下領帶,把西裝紐扣解開,拉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門。

張禾芮以及全體員工:媽的陣亡!

要不要這麽寵?

成天這樣他們會死的!

但公司是老總的,老總給的薪水還是全市最高的,仔細想一想,每天還能看見這麽養眼的畫面,也挺好。

唐晚前腳進辦公室,張禾芮後腳跟上:“沒看出來,宴總是這麽占有欲max的人。”

唐晚疑惑的看她一眼。

張禾芮悠閑地捧着咖啡在喝:“咱公司上下長得帥家世好的男青年多得是,他這是明擺着告訴大家,你是他的女人,別人想都不要想。”

唐晚沉默了一下:“這麽霸總的嗎?”

宴非白給她的感覺一直話不多,他冷靜,內斂,斯文清俊,紳士優雅,會想這麽多?

張禾芮到底是過來人,打開電腦開始工作:“這樣也挺好,也讓公司裏不安分的某些姑娘們都清楚,你這兒有人護着,別像那個不懂事的殷明瑩一樣上趕着找不痛快。你不覺得少了殷明瑩,公司有了新氣象,上班也更舒坦一些了嗎?”

“那倒也是。”唐晚笑着,投入新一天的工作。

兩個小時後,秘書送甜品進來,唐晚怔了一下:“你買的?”

秘書搖頭:“宴總給您訂的,讓您別太辛苦,沾您的光,公司上下今天都有。”

張禾芮樂得一笑:“你老公還挺會做人,我看你嫁給他挺靠譜。”

唐晚被說得不好意思:“什麽老公,八字還沒一撇。”

“這不是遲早的事嘛,小丫頭這麽害羞,床上還怎麽得了?”

張禾芮比唐晚大好幾歲,是陪着唐晚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好搭檔兼好閨蜜,有時候兩句話就開始開車,唐晚時速跟不上她,給鬧了個大紅臉。

想起自己每晚在宴非白懷裏哭唧唧被他強迫着喊老公的模樣,都恨不得把臉埋進蛋糕裏,別出來見人了。

張禾芮看得哈哈大笑,曉得她臉皮薄,倒沒有繼續調侃了。

其實心裏還有些小失落,唐晚這麽好的姑娘可是她看着成長起來的,能遇上這麽好一男人,她打心眼裏覺得,自己有種嫁閨女的錯覺。

……

下了班,宴非白第一時間過來接唐晚,公司員工因為吃人的嘴短,臨走時還特意跟倆人打招呼。

宴非白只做淡淡颌首,擁着唐晚離開,在樓下遇見張禾芮,唐晚邀請她一起回去吃飯,張禾芮才不會當電燈泡呢,一溜就跑沒影了。

宴非白幫他打開車門,繞過車身坐到駕駛位,再傾過身去為唐晚系安全帶。

倆人隔得很近,宴非白聞到姑娘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他側頭,輕輕吻她一下:“寶貝今天想吃什麽?”

因為宴非白的病需要人照顧,他又不喜歡別人離他太近,唐晚早在幾個月前就搬去莊園和他同居了,用好友的話來說,徹底過上了沒羞沒躁的生活。

也因此,莊園裏什麽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廚師是從世界各地請來的,女傭都是從最高級的培訓機構請來照顧她的,因為怕新人手腳粗笨不和她心意,宴非白還專程把吳女士派來照顧她飲食起居,就連花圃裏他親手種下那些白色百合也有十幾個園丁在打理,唐晚那種“唯我獨尊”的感覺隐約又更上一層樓了,都是他太寵了,她有些飄飄然。

“都行啊。”距離太近,她到底是個姑娘家,在男人幽深欲沉的眼眸中,感覺自己都被剝.光了一般,羞赧的顫了顫睫毛,垂下眼不看他。

唐晚害羞的樣子宴非白是百看不膩,又忍不住親親她精致的鼻尖:“真可愛。”男人嗓音已變得沙啞,裹着膨脹的欲.望。

唐晚輕輕推他一下:“先回家吧。”

宴非白笑着,微微坐直,眼神卻依舊盯着她的側臉:“晚晚,我們明天去約會好嗎?”

她愣了一下,扭頭對他微笑:“好啊。”

車子開到莊園,唐晚要下車時,男人突然沉聲:“坐着別動。”

唐晚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下車,宴非白走過車身打開門,蹲在她身邊幫她把安全帶解開,再然後,他的手臂伸過來摟住她的腰和腿彎,把她橫抱在懷裏。

唐晚不得不摟緊他的脖子,看着莊園裏時不時走過的一群女傭和保安,有些慌神的掙紮起來:“幹什麽呀,我可以自己走的。”

“我抱你。”他低頭看她,沉聲哄:“別鬧。”

“大家都看見了。”唐晚小聲的嘀咕,小手抓住他的衣服,不甘心的扯了扯。

宴非白笑了一下,抱着她沉穩冷靜的走在路上,路上遇見的人紛紛低頭不看,男人柔聲安慰:“你看,沒有人敢看你。”

唐晚哼了一聲,也裝出一副坦然無畏的模樣,在羅管家和吳女士驚訝的目光中,被宴非白抱進卧室。

他把她放在腿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拉開她的裙子拉鏈,熱吻落在她的耳垂:“晚晚,給我獎勵吧。”

唐晚:“…………”禽.獸啊禽.獸!

可憐兮兮又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再次被撲倒了。

**

第二天陽光好,唐晚卻窩在床上不肯起,她拉着被子死活要繼續睡。

宴非白哄了她好一陣,可她昨晚太累,還沒睡夠,說什麽都不起。

然而,宴非白叫她起床的方式很特別,正好他昨晚也沒盡興,所以……

唐晚再次累到快散架了!

唐晚服了,認輸了,事後乖乖的起床。

宴非白把她摟在懷裏給她穿衣服,她閉着眼睛委屈大罵:“你混蛋。”

可嗓音偏偏又軟又嬌,奶兇奶兇毫無殺傷力。

男人含笑,“嗯”一聲。

“你是大壞蛋!”

宴非白為她穿襪子,捧着她白嫩嫩的腳丫,心中愛極,低頭親了一口:“是,我是壞蛋。”

唐晚穿的襪子是無憂無慮選的,上面有小黃鴨圖案,穿在唐晚腳上,可愛得很,再看姑娘坐在床上耍賴嬌氣的小模樣,男人心裏一熱,蹲在她腳邊沉思,在打算今天是出去約會還是再把她收拾一頓。

唐晚畢竟也跟他在一起這麽久,看一眼他的神情就隐約猜到了什麽,心中更是大罵宴非白不要臉,小腳輕輕踹他的臉:“壞蛋臭流氓!你在想什麽?”

宴非白無奈的一笑,半跪在她面前為她穿上小靴子,起身摸她的臉:“乖,我是壞,也知錯,我們出去吧。”

“知錯你也不改!”唐晚揉着腰伸出手,要抱抱的看着他。

宴非白笑着把她抱起來:“就這個方面,絕不改。其他你說什麽,我都依着,好不好?”

“壞蛋!”她磨着牙又罵。

宴非白被罵笑了,小心肝現在是越來越有脾氣了,他愛得不行。

穿好衣服,宴非白牽着她出門,今天雖說陽光好,但是風大,他特意選了保暖的衣服給她穿。

站在陽光下,唐晚舒服的伸個懶腰,軟聲問道:“去哪裏約會?”

宴非白看向她:“我們去種樹。”

唐晚愣了,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對他說過,想跟他去做很多不一樣的事,他也答應過要一件一件去做。

唐晚笑起來:“好啊,在哪裏種?”

宴非白看向花園裏的一顆小樹苗:“那是香樟樹的樹苗,我們就種在花園裏頭。”說着,男人摟住她的腰,下巴輕輕放在姑娘頭頂:“等以後我們有孩子了,他可以在樹下玩耍,我可以在樹上給他做個秋千。你說好不好?”

唐晚眉眼柔和下來:“好。”

她立刻幹勁十足:“走吧,開始種樹!”

唐晚跑上去拿起鏟子就開始挖,哼哧哼哧很努力。

宴非白皺着眉,走過來拿開她手裏的鏟子:“你是小姑娘,別做這種粗活,我來。”

“可是這樣的話,怎麽算是我們一起種的樹呢?”

宴非白笑着捏她小臉:“沒關系,等孩子長大了,我會騙他們說,這樹是爸爸和媽媽一起種的。”

聽他說着“爸爸媽媽”這兩個詞語,唐晚低下頭盯腳尖,耳根紅起來:“瞎說,還沒有寶寶呢,再說撒謊也不對。”

宴非白看了一眼姑娘的腹部,他倒不急着生孩子,唐晚還小,他一直把她當小女孩寵,只是随便瞎編一個理由哄她,誰知道唐晚就害羞了。

男人俯身,在她耳邊低笑道:“他們才沒有我的晚晚重要,騙騙也無妨。”

唐晚忍不住拍他一下,卻笑得很甜蜜。

在宴非白的堅持下,唐晚端個小板凳坐在旁邊看男人挖坑,她乖乖坐着指揮,她讓挖哪裏宴非白就挖哪裏,好像已經忘了在種樹,完全陪她瞎鬧騰。

羅管家和吳女士站在旁邊神色複雜,誰能想到清貴冷峻不茍言笑的先生為了讨自家心肝肉歡心,在這裏兢兢業業的挖坑種樹。再看唐晚,她的确笑得很開心,蹲在圓溜溜的坑面前仰頭看他,可愛軟糯像只小動物:“真好,我們可以種樹了。”

清貴的男人神色一軟,摸摸她的腦袋:“嗯,晚晚喜歡就好。”

羅管家和吳女士:“…………”

先生的高貴優雅在這一刻碎成了渣。

等種好了樹,唐晚歡天喜地的為小樹苗澆水,葛禦的車從莊園外頭看進來,見宴非白身上沾了土,蹲在地上仰望正在澆水的唐晚。他看她的眼神溫柔,黑色的眼眸裏仿佛亮着星光。

葛禦忍不住撇嘴,這哥們兒真寵妻寵得毫無底線了。

他下車,沖宴非白喊了一聲:“忙完了嗎?有事找你說。”

宴非白看向唐晚:“你在這裏玩,玩累了回去休息,我說完事就過來接你。”

“我們還要去哪裏?”唐晚問。

宴非白抹去她臉上沾上的水珠:“帶你去看黃昏。”

唐晚點點頭。

宴非白走過來,葛禦剛要開口,他擡手攔住,先吩咐吳女士:“等晚晚玩夠了帶她換衣服,天氣冷,不要讓她穿裙子。讓廚房準備吃的,怕她餓。”

吳女士恭敬的點頭:“是。”

宴非白這才看向葛禦:“你先去書房等我,我換身衣服。”

葛禦淡淡點頭。

宴非白換過衣服進書房後,葛禦立即開口:“按你的吩咐,我們的人已經進入宴家,很快就能掌控全局。宴珏自從上次逃走後一直沒消息,似乎曾經命在旦夕,但據可靠消息,他現在還活着,至于你的母親。”

葛禦打量着宴非白的神色,見他冷淡的閉着眼,慵懶的靠在真皮沙發上,分毫沒有動容,曉得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認這個母親,直接說:“我們收到了俞凝的消息,她想見你。”

“見我?”男人懶散的擡起手,慢悠悠揉了揉眉心,雙腿随意的交疊在一起,思考了一會兒,說:“安排一下,讓我和她見一面。”

葛禦點點頭:“那宴珏呢?”

“不要讓他和宴家內部有聯系,他消失這麽久,恐怕追随他的那些富商都開始人心大亂了。”宴非白指尖一跳,點在腿上,慢慢的說:“這是我們的機會。”

“嗯。”葛禦神色嚴肅的點頭:“你放心,我和駱庭已經去辦事了,這麽多年在英國,咱們也不是沒人,宴家遲早是你的。”

宴非白眉頭舒展,站起身,拍了拍葛禦的肩膀:“辛苦了。”

葛禦倒是一愣,他們兄弟三人幾乎不言“謝”這個字。

宴非白性子冷,平時一天到晚憋不出幾句話,有了唐晚之後倒有了人氣兒,挺好。

“謝什麽謝,聽得小爺心裏有些不爽,等這事兒結束,咱兄弟幾個好好喝幾杯。”

宴非白淡笑點頭:“嗯。”

短暫的談話之後,宴非白去房裏找唐晚,她已經重新換過一身衣裳,正乖乖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等他。

宴非白動作輕緩,趁她不注意将她抱起來,唐晚的雜志掉在地上。

“可以走了嗎?”

“嗯。”

宴非白再次将她抱上車,莊園裏的人見識過寵妻狂魔做過的各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非常淡定的替老板打開車門。

唐晚沒料到宴非白會開車帶她到當初那個郊外,那個她曾經帶他“逃跑”的地方。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上,下車給她開門,把她牽出來:“晚晚,我們再跑一次好嗎?”

唐晚抿起唇,大概是天公作美,眼前的黃昏和那一日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點點頭:“好啊。”

她跺跺腳,蓄勢待發的說:“宴非白,我們再逃跑一次。”

風大,吹亂姑娘長長的頭發,他用手指給她梳理好,微涼的手指滑過她臉側,溫柔的摩挲着:“這一次,我背着你跑。”

唐晚愣住看他:“可你的腿剛好。”

“沒事,它已經好了。”宴非白在她面前蹲下:“晚晚,相信我。”

她低着頭,看着高大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他用寬闊的背脊為她遮風擋雨,用自己虔誠呵護的姿态小心寵愛着她。

唐晚有些眼熱,俯下身趴在他背上,手臂饒過他頸彎,輕輕勾住:“我很重的。”

宴非白托住她的腿,堅定而沉穩的站直身體:“是很重,因為我背着的是我們沉甸甸的未來。但你要相信,哪怕以後我老了,我也依舊能背起你。”

他背着姑娘慢慢的向着遠方走去:“晚晚,我會疼你,愛你,寵你,會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你,只要你喜歡的,我都會努力做到,所以以後,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好。”她把臉埋在男人的背脊上,輕聲的回答。

宴非白讓她看天邊的雲彩:“那個漂亮嗎?”

唐晚回答:“漂亮。”

“沒有我的晚晚漂亮。”他低低的笑着,步伐依舊沉穩。

唐晚笑着摟緊他:“你真是越來貧嘴了。”

宴非白低沉的一笑,并沒有答話。

走了一會兒,起風了,宴非白将唐晚放下,把她抱進懷擋住風。

懷裏的姑娘跳起來吊住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與他面對面,宴非白把她抱好,溫寵的看她:“怎麽了?冷嗎?”

唐晚甜甜笑着,親親他的薄唇,愛嬌的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突然說:“宴非白,我愛你!”

男人渾身一震,有些愣了神。

沉沉的“嗯”了聲,側過頭慢慢吻她。

他停在她唇舌幾厘米的距離,呼吸的熱浪落在她臉上,一如他低沉的嗓音那般愛意濃。誓死嬌寵:“晚晚,我的小女孩,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正版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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