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樓的大客廳裏,挂滿了畫,而這畫上的人并不是別人,而是微微。

微微眼含熱淚的看着這些或大或小,或素描或水彩的畫上都是自己,她回頭看着池城,嗓音已經哽咽:“這都是你畫的?”

池城伸手擦擦她的眼淚,笑着點點頭:“我忘不掉你,也找不到你,見不到你,想你的時候,就畫你。”

他牽着她的手來到一幅畫前面,微微看着畫上的自己,側着身子,手裏拿着水壺在澆花,身上穿着紗裙,長發及腰……

他指着這幅畫笑:“這幅畫,是我在國外畫的,那天下雨了,我特別想你,就想着你的樣子,畫了這一幅畫,一直擺在我的窗口,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就好像你一直在陪着我一樣。”

微微靠在他肩頭,吸吸鼻子:“我從來不知道你畫畫這麽好。”

他親親她的額頭:“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微微一幅畫一幅畫的看過去,目光落在一幅穿着白大褂的小畫上面,回頭問他:“為什麽上面的我穿着白大褂?”

他笑笑:“這是我回國後畫的,當時想着你應該也大學畢業了,不知道你是做什麽職業的,就想着你應該會和你爸爸一樣去學醫,就畫了這幅畫。”

微微笑笑,那時候她也是想過學醫的,可是學醫太忙,沒有很多的時間照顧沖沖,所以放棄了學醫,去學了設計。

一路往前走,她數了數,一共将近三十幅畫,大小不一,主題不一,她甚至還發現一張小小的,她躺在浴缸裏的畫……她唇角噙着笑意,拿起這張畫問:“那這個又是什麽意思呢?”

他抿唇笑笑,将這幅畫拿了過去,放在了一旁,低沉的笑着說:“你說呢?”

微微擡手戳他額頭,嗔笑道:“好色之徒……”

“跟我上樓。”他說着,拉着她的手往上走,微微含笑一路看着他,那眼神,似乎識破了什麽,池城心裏有點慌慌的……輕咳了一聲:“怎麽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微微挑眉笑:“那我該用什麽樣的眼神看着你?”

池城瞳孔縮起,攥着她手的力氣加大了一些,低沉一笑不說話了,兩人上了樓後,他直接帶着她去了他的書房。

書房裏,落地窗透過金色的窗紗,陽光都溫柔了許多,微微一眼就看見他的書架,上面擺着許多的照片,除了他這些年的照片,最顯眼的就是他們當年拍的那些大頭貼。

他将那些大頭貼都放大了,當初他們年少青蔥的樣子,笑容飛揚,臉上還帶着些羞澀,看見這些照片,瞬間那些往事就在腦海裏歷歷在目。

她拿起這些照片,看着照片上她拽着他的耳朵笑的開懷的樣子,眼眶濕濕的:“這些照片你保存的真好……”

“你的呢?難道你沒有保存好我們唯一的合照嗎?”

微微搖搖頭,當初媽媽不讓她和池城有所聯系,不但禁止她用QQ,還将他們唯一的合照大頭貼,都給拿走了,記得有一次她問媽媽要照片,媽媽說她扔了,她為此還哭了一場……

池城從身後抱着她,唇輕輕落在她耳畔:“微微,知道今天我帶你來是什麽事嗎?”

微微吸吸鼻子,紅着眼回頭看他,眼神裏全是溫柔缱绻:“不知道。”

他笑笑,拉過她的手:“跟我來。”

出了書房,走了沒幾步,轉過一個彎,就到了另一個房間門口。

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微微就知道這是他的卧室,猜想到或許會發生什麽,她臉頰有些微燙,可當真正的走進去的時候,她才慢慢傻眼掉。

淺灰色的大床上面,用玫瑰花瓣擺出了一個心形,心形的裏面只有一個字,愛。

她傻眼片刻後,看着池城略帶一絲不好意思的眼神,頓時就笑了起來,笑的停不下來,腰都笑彎了。

池城就知道她一定會笑,一時間也笑了,片刻後見她還停不下來,幹脆一把将她拽進了懷裏,低頭就瘋狂的親吻她。

唇齒熱烈的糾纏之間,她再也沒有了笑的力氣,身子軟成一團靠在他懷裏,依附着他。

許久後他不舍的停下,捧着她的臉粗啞的問:“笑夠了嗎?”

微微頓時又笑了,搖了搖頭:“你真是……太俗了你……也太讓我驚喜了……”

很俗的場景,十幾年前也有過,而且那個場景在彼此的腦海裏,怕是這輩子也不會忘。

那天是池城的生日,微微說好要送給他一個禮物,一份驚喜,就用自己所有的零花錢,去酒店定了一個房間,買了一堆的玫瑰花,摘了花瓣擺成了心形,中間還有一個愛字。

那時候這樣的想法,對與他們來說就是無語倫比的浪漫。

那一晚,她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了他……

“我愛你微微。”他說着,拉着她走到了床邊,從玫瑰花裏翻出了一個戒指,放在了她的面前。

戒指很好看,特別好看,是一輪彎月,月亮是鑽石,彎月的周身還用極小的星星鑽石包圍着,意語衆星拱月。

“還記得那晚,窗外的月亮嗎?”

微微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點點頭:“記得……”

“我們結婚吧,我想以後每個夜晚,都能和那晚一樣,抱着你一起看月亮,一輩子。”

這一刻微微破涕而笑,點點頭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伸出手去,他輕輕的将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十指緊扣,他眼神裏滿是愛意情動,“從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微微伸出手環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唇低聲呢喃:“一輩子……”

這個吻像是火苗一般,瞬間點燃了他所有克制許久的熱情,他的氣息瞬間就狂放的包裹了她,肆意泛濫。

炙熱的吻帶着燎原之勢席卷她,身上的裙子落下來了,他的襯衫被甩在了一旁,床上的玫瑰花一片片的掉落在地上,被窗口透進來的風吹着,卷着,四處飄零。

灰色的床上,他是突破牢籠的野獸,她是想要躲藏的小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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