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生神木,凝元寶丹
這禁制的等級,連白青都沒辦法布置,更沒辦法打開,武羅現在的水平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巧就巧在,這禁制使用的乃是魔道手法。
要是正道的手法,武羅沒準還真就幹瞪眼沒辦法了,但是對于魔道手段的了解,武羅要是自認第二,天底下就沒人敢說自己第一了。
他看了片刻,花了些取巧的手段,順利地将禁制打開來,裏面的空間十分狹小,也沒有什麽寶光靈氣,只有一枚米粒大小的石子靜靜躺着。
武羅一陣奇怪,将那枚“石子”取了出來,這一入手,武羅才大吃一驚,這石子可不是一般的石頭,這是“天生神石”!
修真界你剛要說什麽樣的寶貝最珍貴、最讓人動心,無疑就是天命神符。
天命神符分為九個等級,最低的三個等級的天命神符,材料乃是“天生神木”,最高三個等級的材料乃是“天生神玉”,而中間三個等級材料,就是這“天生神石”。
武羅拿到這東西,立刻便仔細觀察起來,他猜測自己手裏的這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一枚天命神符。
這一看,武羅也覺得奇怪,這東西還真有點像天命神符,但是就像武羅的旱魃血焚一樣,這東西似乎“死了!”。
不過這個判斷在武羅的腦海中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就被否定了,這枚“石子”表面雖然完全沒有什麽力量的波動,但是深入其中,卻能夠隐約看到符文若隐若現。
而在石子的核心位置,一股淡淡的生命波動傳來。
只不過相對于核心部位,整個石子的“石皮”相對太厚了,所以就連封神榜都沒有察覺出來石子中蘊藏的那一枚天命神符。
武羅的元魂依舊強大,否則他也感覺不到那一絲淡淡的生命波動。
這個發現又讓武羅有些捉摸不透,皺着眉頭自言自語:“外殼很厚,符文,但為什麽會是生命波動?”
天命神符不應該是生命波動在對啊,應該是單純的力量波動。
武羅手中把玩着那枚天生神石,冥思苦想,忽然腦海之中一道靈光閃過,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會吧,難道真是……”
他又低頭看看那枚天生神石,心中也明白,是不是,只要一試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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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嘆倒黴,自己狂吃了一個月,才将一身精血補充回來,容易嗎!
指甲在手腕一劃,傷口中鮮血慢慢湧了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天生神石上。說來奇怪,那石頭竟然像海綿一樣将鮮血盡數吸收了進去,石頭表面還是光潔一片,沒有留下一絲血痕。
武羅心頭一陣狂喜:果然是符蠱!
符蠱是一種特殊的天命神符,這東西武羅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到過。天命神符都是天生天養自然誕生而來,如果天命神符誕生的地方,恰好是蠱蟲誕生的地方,而這到天命神符又屬于那種不排斥蠱蟲力量的命符,那麽就會和蠱蟲相結合,奪了蠱蟲的生命力,産生一道符蠱。
符蠱即是蠱蟲,又是天命神符,神秘莫測,即便是追溯到大遠古時期,修真界中符蠱出現的次數也不會超過三次。
因為時間太過久遠,修真界裏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有符蠱這種東西存在了。事實上,連武羅都說不清楚,符蠱最後一次出現是什麽時候了,因為他也只是當年一次尋找上古文字傳承的時候,在南荒某處荒山之中,發現了一個大遠古時期修真者曾經居住過的岩洞,岩洞內什麽都沒有留下,只有幾幅壁畫。
其中三幅,便是記載了符蠱的事跡。
第一幅壁畫上,符蠱化作一條巨大的白玉金睛的長蟲,身上一道道符文光芒閃爍!
那蟲子到底有多大?繞着連環的七座山峰,纏繞了好幾圈!
天空之中,有七頭長得好像金翅大鵬的神鳥盤旋,符蠱也毫不畏懼,仰天吼叫,吓得那些金翅大鵬都不敢下來搏殺。
金翅大鵬乃是上古神獸,傳說中能夠和太陽火鴉、鳳凰神鳥分庭抗禮的存在,七打一,卻奈何不了一只符蠱。
第二幅畫,原本一個普通的修士,在一枚符蠱進入眉心之後,登時化身為一員金甲戰神,周身金色火焰噴湧,大開大合,殺的數百名各族高手丢盔棄甲。那金甲戰神威能無窮,把腳一踏,一座山峰就夷為平地,雙足一分,大地便裂開一道峽谷,手指蒼空,則有萬畝火雲滾滾而來!
第三幅畫,那只符蠱功用特別,能夠和主人的雙手合為一體,化作一件絕世神兵。
那符蠱的主人是有無盡的仇恨,将符蠱化為絕世神兵之後,便揮舞着沖向了一座淩駕于彩雲之上的白玉神殿。
神殿廣闊無比,周圍有無數駕雲而飛的兵将保護。那人卻毫不畏懼,絕世神兵每一次揮舞,都會有成百上千的人頭落地。到了最後,直殺的血流成河,那人最後一擊,直接撕裂了虛空,将白玉神殿打入了無盡的空間亂流之中!
這三幅岩畫沒頭沒尾,互相之間也不關聯,卻讓武羅認識了符蠱這種東西,也見識了成年符蠱的強大。
随後他因為好奇,便私下裏收集了一些符蠱的資料。流傳至今的資料少得可憐,也就是因為他乃是南荒帝君,才在南荒蠻蠱門中的古老典籍之中找到了一些資料,但也只是十分籠統含糊,武羅現在用自己的精血喂養符蠱,便是從那些典籍之中看來的方法。
天命神符霸道無比,蠱蟲又是陰穢生物,兩者只要遇到一起,絕大多數會殺個你死我活。天命神符固然能夠獲勝,但也就不會誕生符蠱了。
武羅不用多想就像能夠猜到,那個囚犯肯定是快死之前才得到了這枚符蠱這座若盧獄神秘無比,誕生一枚符蠱武羅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囚犯沒來得及孵化符蠱,就壽終正寝,臨死之前卻覺得不甘心,便将符蠱藏了起來。
青皮白眼狼得到了這只乾坤袋,卻本是不夠,看不透其中旋即,白白便宜了武羅。
其實如果白青不是想要加害武羅,老老實實的修行,等他的境界到了,自然能夠發現乾坤袋的異常。到時候,憑借這一枚符蠱,定能縱橫天下,到了極致程度,便是九大天門也要賣他幾分面子,那是何等風光。現在卻成了蓬荊神木的肥料,怪只怪他自己心術不正,殘忍嗜殺,最終早了因果報應。
沒多長時間,武羅一身精血已經去了一半,那符蠱卻依舊吞噬不停。武羅已經覺得自己不該相信蠻蠱門那種不着調門派的所謂“古老典籍”,這方法估計不大對頭,從來沒聽說過養蠱的修士,需要把自己一半精血喂給蠱蟲……
但是事已至此,現在停手,之前的那一半精血也就白費了,武羅沒奈何只好硬着頭皮撐下去。
殷紅的鮮血蘊含着豐富的靈力,符蠱貪婪地吞噬着。
知道武羅一身精血快要流幹了,那符蠱表面的那層厚厚的石皮終于有了變化,一層淡淡的血色霧氣蒙在石皮表面,武羅又滴了幾滴鮮血在上面,那霧氣更加濃郁了,已經看不清裏面的天生神石,再有精血滴下去,它也不吸收了。武羅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止住了鮮血一屁股坐在地上,虛弱無比。
血色霧氣之中,冒出來一道道金紅色的光絲,一瞬間就将天生神石包成了一個繭子。
武羅大為失望,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那就不是一時三刻能看出結果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快要到晚餐的時候了,想起跟喬虎他們的約定,武羅暗嘆歹勢,從白青的那些靈丹之中挑了一瓶補氣血地出來,吞了一顆靈丹,打坐運功,行開藥力,臉色才好看了一些。他長身而起,正準備出去,忽然那金紅色的繭子啪的一聲脆響,好像鋼條崩斷。
武羅低頭一看,繭子上已經有一道裂縫,透過裂縫能看到,裏面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蠕動。
緊接着,繭子表面的裂痕越來越多,一絲絲血紅色的靈氣從裂縫之中飄散出來。
當繭子表面的裂痕像蜘蛛網一樣多的時候,終于徹底崩碎,一只僅有米粒大小的玉蟲騰空而起,淩空翻了兩個筋鬥,似乎十分歡喜。
武羅大喜,正要将那小家夥接在手中仔細端詳,忽然一道神念傳來:發現可供冊封的命符,是否冊封?
武羅苦笑,封神榜居然跟自己搶人!
不過武羅還是選擇了冊封,小家夥剛出來還沒落地,就被一道神格幾種,它驚慌的大叫,聲如黃鹂,卻難逃命運,被封神榜收攝了進去。
武羅再打開封神榜,只見六品神将的方格內,已經有一個被填滿。
小家夥兩只眼睛還沒有睜開,鼻頭粉紅,嘴巴一條綠線,極為可愛。被封神榜捉了去,小家夥顯然十分不滿,眉頭緊鎖。
武羅哈哈一笑,心念微動,便将它放了出來。
玉蟲落在武羅的掌心,似乎感覺到了武羅的味道,頓生親昵的感覺,輕輕蠕動着蹭着他。武羅會心一笑,想了想,倒了一枚靈丹出來喂給小家夥。
這靈丹也只有黃豆大小,不過比起小家夥只有米粒大小的身軀來說,還是一個龐然大物。
但是小家夥顯然聞到了香味,立刻撲上去整個身子都挂在了靈丹上,然後張開嘴巴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靈丹一滾,把小家夥壓在了下面,玉蟲又是一聲黃鹂叫,龇牙咧嘴,神态嬌憨可愛,惹得武羅又是大笑。
武羅将靈丹給了小家夥讓它慢慢吃,然後将它收入封神榜中,自己則是離開了木盒宮殿,準比去食堂了。
武羅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這一回只怕要被狠宰一刀。他現在有了白青的資産打底,腰板也可以挺直許多,決定放血請大家猛吃猛喝一頓。
喬虎和馬洪早就在食堂等着他,看到他來了,衆人一起哄:“大師傅,好酒好菜盡管上啊。不要太奢侈,随便給我們來上七八只半頭的龍斑鮑,深海帝王章弄上幾十斤烤一烤,電牙魔角虎的肝膽來上三四套,火尾靈鳥的鳥舌炒上三四盤……”
武羅苦笑不已,這還不要太奢侈?那還怎麽樣叫奢侈?
衆人簇擁這武羅入座,喬虎也好豪邁起來,一拍桌子:“大師傅,靈泉仙釀來上一壇!今天喝個爛醉如泥……”立刻周圍一片鄙視之聲:“一壇你就喝得爛醉如泥了?”
喬虎一縮脖子:“我的酒量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馬洪索性做主了:“先來上十壇。”他一指喬虎:“給這厮一碗米酒就好,絕對足夠把他撂倒。”
衆人哈哈大笑,喬虎紅着臉嘿嘿笑了兩聲,看着魚貫端上來的十壇靈泉仙釀,沖動得想要“豪爽”一把,最終還是理智的決定認慫,低着頭喝自己的米酒。
食堂內熱火朝天,粗瓷酒碗一次次碰在一起,甘洌的酒水潑灑,也不知道碰碎了多少酒碗。
酒酣人醉,一群人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哈哈大笑着互相調侃臭罵,武羅剛剛失了一身精血,身體虛弱,沒喝多少就醉了。
朦胧醉眼瞅着這個世界,那些真誠的笑容打動了武羅,他扶着桌子坐着,也不知所謂的嘿嘿笑了起來。
外面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武羅一愣,卻是拓跋滔天。
拓跋滔天還是那副樣子,左臂上誇張的铠甲、沉重的隕鐵重劍、吓人的血光鎖鏈,絕不離身。
他走到了桌子前面,抄起一壇酒,跟武羅比了一下,然後仰起脖子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了個幹淨。
武羅眼角有些濕潤,拓跋滔天扔了酒壇,沖他爽朗一笑,酒水沾濕了他的胡子和胸前衣襟,拓跋滔天卻混不在意,一拍自己左肩上的铠甲,大喝了一聲:“痛快!”
然後拔身而走,腳步聲如驚雷,咚咚咚的遠去了。
武羅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
這個虛弱醉酒的夜晚,如同一道飛劍,準确的刺中了武羅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上一世那些曾經并肩戰鬥,一同打天下的兄弟們現在在哪兒?奈何橋頭只怕已經走了好幾遭了吧?
帝君上位,是一條踏着鮮血的道路。這鮮血,不光是敵人的,也是自己的戰友、兄弟的。
武羅當年也有數位肝膽相照的好朋友,他在南荒崛起的時候,是這些人陪伴在他左右,與他一起出生入死,與他一起飲酒高歌,與他一起殺滅仇敵滿門!
在成為帝君的道路上,武羅甚至來不及回頭看看。于是不知不覺的,那些弟兄們一個接一個的隕落,直到那一天,永鎮南荒的玉碑傲然豎立在荒雲城外,武羅猛然發現陪在自己身邊的,只有宋劍眉了。
而後,便是幾十年的帝君寂寞。武羅再也找不到足以交心的朋友,足以托付身家性命的兄弟。
所有的人對他,只有敬畏、服從,南荒帝君高高在上,無人能及的地位,也隔斷了滋潤心田的友情。
兄弟們為了自己送了性命,宋劍眉卻背叛了他。武羅想到這些,心中便隐隐作痛。
這一世,真情又一次回到自己眼前,怎能不珍惜?
武羅忽然一躍而起,抓了一壇美酒高高舉起,大吼一聲:“喝!”
……
深夜,若盧獄的大門外人影一閃,一身黑衣的木易濯蒙着臉出現,四處看了一眼,很快便有一道身影從一株大樹的背後飛了出來,落在木易濯面前,抱拳一禮:“大人。”
“東西找到了?”木易濯冷冷問道。
那人左手一翻,多了一對玉丸,雙手呈了上去:“找到了。”
木易濯收起了那一對玉丸,點了點頭,又問道:“上一次損失的人手補齊了沒有?”
那人頓時為難:“只補充了十二個。”木易濯眉頭一皺:“怎麽這麽慢?”
那人也有些委屈:“大人,咱們的人手是怎麽培養出來的您又不是不知道,您給的那些資源又很有限,能補充十二個已經十分勉強了。”他又看了木易濯一眼,猶豫一下還是說道:“大人,這一回這一雙凝元丹,可是用了六十粒咱們的鑄脈丹換來的。這六十粒鑄脈丹,可是為了提升咱們三十名戰士的修為上面才撥下來的。這個虧空,怎麽補上?我感覺上面最近好像有些懷疑了……”
木易濯猛一擡手:“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別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可是若盧獄,只要我還是副典獄長,想要什麽沒有。”
那人還有些不理解:“您的意思是?”
“哼!”木易濯陰森冷笑:“監獄嘛,總會有囚犯死去,這幾天死的多一點,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
武羅被提拔成了獄卒,原本是分給了白青,現在白青死了,武羅就跟着喬虎。
喬虎倒也不約束他,反正手下獄卒不少,而且若盧獄平時也沒什麽事情,執勤巡邏什麽的,不過是做做樣子。
武羅倒是有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修煉。
喬虎這個決定手下也沒人反對,畢竟跟武羅搞好關系,是每個人的希望,将來萬一抽到了那根簽,也多幾分情面央求武羅替自己下去。
武羅最近這陣子其實很郁悶,那符蠱靈丹吃上了瘾,居然每天都要一粒。不管是什麽丹藥,它就好像零食一樣吃個不停。
不僅如此,每天子午兩時,武羅還必須用自己的精血飼養,數量還不能少,每次至少也得一酒碗。
武羅很奇怪,它小小的身子,怎麽就能吃下去那麽多東西?每天吃一粒靈丹,已經超過它體積好多倍了,還要喝那麽多的精血。
但是小家夥就有這個本事,不但吃下去了,而且吃了還不胖,幾天下來還是剛孵化的時候的大小。
武羅原本精血就沒有補足,現在每天還得兩酒碗奉養着小東西,嚴重影響了武羅修煉的進度。足足過了五天時間,武羅才打開了第五竅。
而今,他已經開了雙眼、雙鼻和口五竅,不論是視覺、嗅覺還是味覺,都比常人敏銳十倍,只有雙耳還沒有打開。
武羅開第五竅的時候,木易兵狼的房間內,面色陰沉的木易兵狼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那一道沖天而起的光華,心中恨意大盛。
一聲門響,木易濯進來。他當然明白兒子的心思,關切問道:“兵兒,今天感覺怎麽樣?”
木易兵狼又恨恨地看了那道光華一眼,才轉過身來,擠出一個笑容:“好多了,只是……”
木易濯顯然是明白發生了什麽:“兵兒,你走火入魔,要不是有凝元丹,這一身修為說不定就廢了。不過就算是有了凝元丹,境界退步也是在所難免的。”
木易兵狼遺憾地嘆了口氣:“不錯,爹,我現在只有合真初期的境界了。”
副典獄長安慰他道:“這個你放心,凝元丹效用不凡,定能夠将你走火入魔的暗傷盡數康複。你曾經修煉到合真巅峰,這回再次修煉,必定事半功倍,很快就能達到之前的水平。”
木易兵狼默然不語,木易濯猜到了他的想法,呵呵一笑道:“爹還給你準備了一粒凝元丹,只要你能夠達到合真巅峰,這裏凝元丹,能夠輕松幫你突破到九宮的境界。”
木易兵狼大為感動,他深知凝元丹的珍貴,父親卻一次給他找了兩枚,付出的代價高昂,木易兵狼自然能夠猜得到。
“爹!”他眼圈一紅,雙手把住父親的手臂,木易濯老懷寬慰,輕輕拍了拍他:“你是我兒子,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他又安慰了木易兵狼幾句,便轉身出去了。
一出門,木易濯臉上的慈祥一掃而空,陰狠之色盡顯無疑:“事情都安排好了?”
榮天從陰影之中閃出來:“您放心,保證不留一絲痕跡。”
木易濯冷笑一聲:“很好。”
……
葉青果卷着一陣妖風匆匆忙忙的沖進了食堂,她今兒個修煉的忘了時間,直到肚子咕嚕咕嚕叫了才醒過來,往外面一看,日正當午,顯然到了午飯時間。葉青果連忙直奔食堂。
“嘻,還有三份蚌肉粉絲燴!”葉青果大喜,這可是她最喜歡的菜肴,當即毫不客氣,抄起大勺子舀了過去。
眼看着勺子就要将那三份蚌肉粉絲燴擒下,忽然斜刺裏殺來另外一只更大的勺子,咣當一聲,兩只勺子在蚌肉粉絲燴上激烈交鋒一次,響聲大作,震得一邊打飯的其他獄卒直皺眉頭。待看清了争鬥的兩人,正準備叱罵的獄卒們立刻一縮脖子,夾着尾巴端着自己的飯碗盤子貼着牆根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