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周天封魔禁陣

老魔頭心中越發忌憚武羅,若不是他不能出去,只怕立刻便會動手先将武羅鏟除以絕後患!

老魔頭把全部神通運起,瘋狂地想要說服武羅,漫天金色蓮花再次炸開,每一片細小的碎片都化作一朵金蓮,舌燦蓮花神通威力再次暴漲千百倍。

武羅提升了境界,忽然心中一動,把手一放,一枚淡綠色的小巧靈符升上頭頂。

“不!”魔祖大吼一聲。

漫天飛舞的金色蓮花盡數湧入了那枚小小的靈符之中,在武羅頭頂上,仿佛掀起了一股金色的風暴,足足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所有的金蓮才全部被收入靈符。

魔族雖然極力阻止,但是他的舌燦蓮花神通,一旦放出去就會全力攻敵,老魔頭對其的控制力極為弱小。武羅若是就此離開,舌燦蓮花神通沒了對象,便會慢慢回到老魔頭體內。

但是《食符》法門凝練的靈符十分古怪,對舌燦蓮花的吸引力強大無比,老魔頭無法控制。

武羅收了他的舌燦蓮花,這項神通他便沒有了。雖然老魔頭身負“口誅天下”,用不了多久就能夠重新修煉出新的“舌燦蓮花”神通,但是新修出來的神通畢竟比不上以前的水準。

“臭小子,趁老祖我沒有徹底發怒,快将老祖神通還來,否則老祖讓你追悔莫及!”魔祖在封印陣法之中咆哮大怒。

他當年縱橫洪荒,無人能敵,還從來沒有這樣吃癟過。沒想到萬年之後,竟然在一個後生晚輩手中吃了這麽大一個虧,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僅僅達到了合真中期,甚至連一個真正修士都算不上的小子。

武羅聽了他的話,一陣哂笑:“您老人家也是一把年紀了,這樣毫無威脅力的話說出來,不覺得丢您的身份?”

魔祖更是氣得暴跳如雷:“臭小子,你就期盼老祖我不要脫困,否則老祖我第一個要殺的就是你!”

武羅哈哈大笑:“謝謝您老的提醒,我定會盡心盡力,加持這封印陣法,保證不會放您出來的。”

魔祖啞口無言,許久許久才頹然一聲嘆息,他乃是洪荒時代的巨擘,只因一時失算,亂了方寸,才會連連犯錯,一旦冷靜下來,卻是立刻将憤怒熄滅,心如止水,道心穩若磐石。

“好小子,能讓老祖我這麽狼狽,幾萬年來,你可是第一個。英雄出少年,不錯、不錯!”

魔祖對武羅的稱贊也是實心實意,他這個級別的存在,根本不會跟誰“客氣”,既然稱贊,必定是真心實意的認可。不過對于魔祖這樣的魔道鼻祖而言,認可武羅是一回事,只要脫困,他一樣會毫不猶豫的立刻殺了武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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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羅也正色道:“前輩大可懷恨在心,不過我這人向來一報還一報,前輩以龍口石刀上的《九龍吞日大法》害我,我收了你的舌燦蓮花神通,算起來還是晚輩虧了。前輩請小心,晚輩下回來,只怕還要讨點利息。”

魔祖也不動怒了,點頭道:“我老頭子枯坐在這裏也不知道多少年了,你要是有本事從我這裏掏點東西出去盡管動手。”

他這等于是承認,指點武羅去尋《九龍吞日大法》法訣的确是有心陷害了。

兩人這番對話一完,便再無甚可說,武羅的性子自上一世繼承下來,天下第一兇人,恩怨分明,人打我一巴掌,我斷不會只戳你一手指頭了事。兩人之間的糾葛還沒完呢。

……

五天之後,武羅安然無恙從離人淵中上來,喬虎和馬洪一起松了口氣。喬虎上下打量着武羅,只看得武羅覺得有點奇怪了:“怎麽了?”

喬虎有些不可思議道:“你下去的時候明明還是合真初期啊,現在……已經是合真中期了吧?”

喬虎這一提醒,馬洪才注意起來:“果然,你、你竟然突破了!”

不管什麽人下了離人淵,都是戰戰兢兢,緊守道心,唯恐被老魔頭乘虛而入。即便如此,還是難逃一個失敗的下場,武羅倒好,下去了還有心思修煉,不僅如此,居然還能突破境界!

馬洪和喬虎一起搖頭,兩人對武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只是難免有些羨慕嫉妒:“你啊,簡直就是個怪胎……”

就在這一天,九大天門長老會派來的人也到了。厚重無比的石門在一陣轟隆聲中緩緩打開,門外站着六個人,最後面的兩個,擡着一頂青簾小轎。便是若盧獄正門大開,那轎子中的人竟然也不下來,六個人腳步輕快,護着那頂小轎,進來之後便被葉念庵接走,直奔望山閣。

這還是武羅重生之後,若盧獄的兩扇大門第一次打開。

馬洪在一邊悄悄跟武羅說道:“帶頭的那個漢子,乃是天下五大神捕之中另外一位虎猛大人。”

喬虎和武羅都很意外:什麽人這麽大的派頭,竟然讓神捕護送?

天下五大神捕之中,除了谷牧青之外,其餘四人都是男的。

來人帶來了長老會的命令,葉念庵将虎猛等人迎接進去之後,便立刻閉門商讨,至于商讨的內容,別說武羅,便是拓跋滔天、喬虎,也沒有資格知道。

武羅隐約猜到一些谷牧青等人還留在若盧獄的目的,只不過他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麽回事。

到了傍晚的時候,剛吃了飯離開食堂的武羅晃晃悠悠的往回走,忽然眼前一個人影,武羅差點一頭撞了上去。

他猛然剎住了身子,擡頭就迎上一雙清澈的眼睛。

明亮,幹淨,透徹。

武羅甚至能夠在那雙眸子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這雙眼睛他很熟悉,谷牧青。

身材高挑的長腿美女依舊是一身青黑色的捕快服,青竹編的鬥笠拿在手中,鬼魅一般地出現在武羅身前這絕對是故意的。

“跟我來。”谷牧青冷冷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武羅猶豫了一下,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谷牧青其實已經看破了他的身份,因此還有些猶豫要不要跟去。

而谷牧青也不催他,似乎有十成把握他一定會跟上來,兩腿修長的玉腿掩映在捕快服下,有節奏的在石板路上落下清脆的腳步。

果然武羅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跟上去。谷牧青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嘴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宛若黑暗之中一絲光明,一閃而逝。

等武羅發現谷牧青竟然是帶着他來到望山閣的時候,一絲失望之情在臉上一閃而逝。

谷牧青看得分明,心中小小有些得意。卻又暗自有些惱火,這惡人想什麽呢,以為本姑娘是什麽人,你就那麽大的魅力,幾面之緣而已,就會跟你發生些什麽?

兩人恩怨糾葛百年,她恨得有些牙癢,暗自盤算着怎麽修理這個現在的小惡人。

出了武羅之外,還有數人也分別被帶了過來。倒都是武羅的熟人:拓跋滔天、喬虎還有木易兵狼。

木易兵狼自從來了,就時不時的那他那貪婪的眼神在谷牧青身上掃來掃去,目光不離谷牧青的臉蛋、胸口和臀部三個地方。

武羅看的心中一陣惱火,他掩飾的雖然好,但是還是被暗中留心的谷牧青發現。

谷牧青有些欣慰,這惡人對自己還是很挂念的。卻不免又有些悲哀:早知如今,你又何必當初呢。

等人到齊了,葉念庵才陪着虎猛出現。

虎猛人如其名,生的虎背熊腰,身高七尺,端是一位昂藏大漢。一臉的絡腮胡子也不怎麽修剪,一雙虎目之中精光閃爍,顯然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物。什麽事情交給這種人去辦,絕對是最放心的。

“人到齊了?好,讓虎大人跟大家介紹一下任務吧。”

虎猛也不客氣,上前一步道:“站在這裏的,就是現在整個若盧獄中的全部精英。”他這話說得骨子裏透着傲氣,但是卻博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一句話就讓大家對他心生認可。

“這一次的任務,乃是元老會衆位大人親自布置下來的,事關重大,衆位切莫掉以輕心,虎某受了衆位大人的托付,能否完成任務,就要仰仗各位了。”

虎猛說完,鄭重朝衆人抱拳一禮。

木易濯立刻故作爽朗的一笑:“呵呵呵,虎大人客氣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必定同心協力,完成任務,回報上頭衆位大人的信任。”

虎猛點點頭:“事情緊急,虎某就不多做客套,咱們立刻出發。”

喬虎不明白什麽事情:“這麽着急,不需要準備什麽嗎?”

虎猛道:“該準備的,我們來之前都已經準備齊了,早一點去便早一分勝算。”喬虎也不再多說,衆人誰都能夠感覺到虎猛的那種急迫,能夠讓神捕之一的虎猛都這麽緊張,顯然不是沒有原因的。

讓武羅意外的是,竟然連葉念庵也跟着一起去。

這一行人當中,虎猛六人還有一頂轎子,谷牧青和白勝劫帶着三名随從,葉念庵,木易濯父子,武羅三人,總共十八人,沒有驚動若盧獄中的其他人,悄無聲息的出了若盧獄,往那天洪波道人“自爆”的那座山谷潛行而去。

衆人都是修行者,速度迅捷,不過一個時辰就已經到了那座山谷外。實際上這裏距離若盧獄,已經有兩百裏之遙了。

那頂青簾小轎自從出現,就從來沒有落地過,直到此時,也被兩人擡着,而擡着轎子的兩人,分明已經是九宮境界的修士。

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還沒有完全黑,但視野已經顯得有些模糊。虎猛看了看葉念庵和谷牧青,兩人一起點頭,三人一起走到那青簾小轎前,躬身齊聲道:“勞駕葉前輩了。”

青簾小轎內傳來一聲咳嗽,一個略帶疲倦的聲音道:“老頭子大老遠的跑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兒嗎,不必客氣,放我下來吧。”

兩名“轎夫”小心翼翼地放下轎子,自始至終,青簾小轎平穩無比,兩人不敢讓轎子發出一絲晃動。

武羅細心觀察,發現不管是虎猛、谷牧青等人,還是擡着這青簾小轎的兩名轎夫,對那轎子的尊敬,都是發自內心的,是一種崇敬,而非畏懼。便是白勝劫,也是一副恭順模樣,不敢稍有谮越。

武羅心思轉動,整個正道,能讓這些人如此尊敬的不超過五個人,再想想這一次有可能的任務,這青簾小轎中的人物,也就呼之欲出了。

轎子落地,虎猛連忙上前挑開轎簾,一名身材瘦長的老者走了下來。老者的修為精深,便是葉念庵站在他身邊,氣勢上也不由得被他比了下去。

只是老人的氣色卻很不好,似乎是積年痨病的那種氣血不足,面色蒼白。

武羅心中一嘆:果然是審判庭的葉重落。

正道修真自有一套司法體系,事實上這套司法體系主要是針對南荒的。最高搞權力機關自然是九大天門長老會,他們擁有最終的裁定權。但是捉到了罪犯,卻都需要審判庭來裁決。

審判庭是一個相對獨立的機構,有三名判官,這葉重落便是其中最正直的一名判官。

不僅如此,葉重落乃是天下聞名的陣法、衍數大家,數次利用自己所學,化解天災,拯救黎民蒼生無數,功德無量。

可惜他逆天而為,擅自洩露天機,是以本身被反噬的厲害,即便是他擁有大能者的實力,身體卻每況愈下,似葉念庵、虎猛、谷牧青這樣正直之輩,都暗暗傷懷,只怕用不了多久,正道就會失去這樣一位君子判官了。

葉重落一出來,虎猛連忙想要上前攙扶。葉重落卻是随手一擺:“老頭子還沒那麽弱不禁風。”

他輕輕一頓足,腳下一層靈光蔓延,貼着地面鋪散出去,瞬間掃過了整個山谷,原本有些灰蒙蒙的看不真切的地方,在靈光照耀之下,再無死角。

喬虎看的心驚無比:這就是大能者啊!只是輕輕一個動作,便能照耀整片山谷!

而且葉重落還是大能者中并不以戰力著名的存在。

葉重落照亮了山谷,便慢吞吞朝一座山峰上走去,腳下縮地成寸,那高高的山峰距離衆人少說也有數十裏的距離,葉重落卻是三兩步就登上了峰頂,放眼望向整個山谷。

衆人發足狂奔,葉重落都沒有飛行,他們自然也不敢施展法術法寶飛上高空,只能從地面上追趕。他們卻沒有葉重落那縮地成寸的本事,一個個趕得汗流浃背,狼狽不堪。

拓跋滔天把武羅抓起來扔在自己背上,要不然武羅肯定掉隊。

那邊木易兵狼也一樣被木易濯背在身上。

山頂上,葉重落先是從懷中取出了一方布帕,在手中一吹,布帕瞬間變得無比巨大,化作一片烏雲,将整個山谷籠罩起來。

然後他才托起了一枚小小的羅盤,凝眉沉思計算着什麽。衆人不敢打擾,到了山腳下便停住了。

過了足有兩個時辰,天色完全黑了,整個山谷中卻依舊是一片明亮。葉重落終于展開了眉頭,飄然下山,對衆人道:“成了,咱們這就去布置。”

知道任務內情的虎猛等人大喜,喬虎等人卻是不敢多問。沒人注意到武羅眼神閃爍,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葉重落飄然前行,身形潇灑,速度卻是極快,他畢竟是大能者,即便是可以控制自己的速度,也不是一般人能追得上的。

拓跋滔天眼看着武羅就要掉隊,只好又将他背起來。

那邊木易濯卻是取出一雙布靴讓木易兵狼穿上,那靴子顯然是一件法寶,木易兵狼手中攥了兩枚玉粹,從其中抽取了靈氣,發足狂奔,在靴子的幫助下,倒也勉強能跟上衆人。

只是這靴子看來損耗玉粹極大,之前才沒與使用,一直到了現在關鍵時刻才拿出來。

這樣一來,武羅就成了整個隊伍中唯一的累贅了。白勝劫等人看他的眼神之中,就帶着一絲不滿。

衆人跟在葉重落後面跑了片刻,葉重落停下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又仔細的用步伐丈量了數次,然後把手一擡,一只長三尺,寬一尺的石匣出現在手中。

葉重落将匣子打開來,裏面整整齊齊地擺放着十二枚三棱形的玉釺。玉釺表面上雕刻着一枚枚符文,靈光閃動,十分不凡。

葉重落抽出第一枚玉釺,輕輕一拍,刷的一聲玉釺射入地面,只留下了一個深深地黑孔。

葉重落鑿下第一枚玉釺,片刻不停,飛速趕往下一個地點。

似乎是因為之前計算消耗的時間太多,葉重落有些着急,速度不自覺地加快了許多,衆人跟在後面追趕的有些吃力。

木易兵狼累的氣喘籲籲,勉強還能跟上,拓跋滔天帶着武羅,汗流浃背。谷牧青妙目流盼,時不時的從武羅身上掃過去,不過掩飾得極好,沒有被別人發現。

白勝劫卻有些不喜,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似乎顧忌什麽,也沒有多說。

木易兵狼卻沒這麽好的涵養,譏諷道:“自己不行還硬要跟來,這麽拖累大家是小,要是因為你,不能完成任務,耽誤了長老會的大事,你就是自裁都不足以謝罪!”

武羅哂笑一下,懶得理會他。武羅對木易兵狼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了,天下第一兇人絕對不是什麽好脾氣的存在,武羅這一世因為要安心修煉,已經收斂了許多,之前教訓木易兵狼那幾次,在武羅看來都是不痛不癢的。木易兵狼一再挑釁,以武羅的手段和邏輯,自然是索性殺了幹淨。

只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罷了。

而武羅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為什麽要把自己帶上。

木易兵狼看到武羅不開口還擊,更是得意,以為自己戳到了武羅的痛處,當即大肆進攻:“我看不如就在這裏把這小子放下來,免得待會真的有了什麽事情,他幫不上忙還要添亂。憨子,你也真是不要臉,不分輕重,這等大事,你非要跟來搗亂做什麽……”

白勝劫有些幸災樂禍地看着木易兵狼和武羅,果然木易兵狼絮絮叨叨的正說着,谷牧青忽然冷冷插了一句:“是我要他來的,你有什麽意見,盡可以對我來發。”

谷牧青原本跑在衆人第一,僅僅落後于葉重落。這也是谷牧青實力的體現,別看虎猛氣勢非凡,真正比起修為來,還是差了谷牧青一線,天下第一女神捕的位子,乃是用絕對實力争取來的。

她故意落後幾步,跟衆人平行,一雙妙目森寒,冷冷注視木易兵狼。

木易兵狼和她的境界相差太多,谷牧青氣勢一發,木易兵狼登時渾身一僵,竟然生不起絲毫反抗的念頭。他一個踉跄,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衆人都跑得飛快,這一摔倒,巨大的慣性作用下,木易兵狼就好像一只球一樣骨碌碌地滾出去幾十丈遠,山路上石塊樹枝,挂的他滿身傷痕累累,鮮血長流,凄慘無比。

木易濯哼了一聲,橫身攔在兒子面前:“谷大人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

谷牧青還就是計較了,氣勢不但沒有減弱,反而猛然提升,狠狠撞在了木易濯身上。木易濯悶哼了一聲,身形一連晃了三晃,取了個巧,才算是把谷牧青的壓力卸去。

“我看他還算機靈,比某些只靠了父輩力量狐假虎威的人強多了,是以才帶上的。”谷牧青話中帶刺,臊的木易濯父子大是尴尬。

“這一次的任務,機敏第一,實力第二,并非全靠實力說話。到底誰有用,誰沒用,一會兒就見分曉了。”谷牧青說完,腳下一錯,越過了衆人緊追葉重落。

木易濯氣的臉色鐵青,死死盯着谷牧青的背影。木易兵狼從地上爬起來,恨得牙都快要碎了,誰都能看出來父子倆心中怒火滔天,只怕已經在想着報複的毒計了。

武羅默默盯着兩人,他們要真的對谷牧青不利,說不得只能讓他們兩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南荒帝君,魔道衆多惡毒手段他都熟悉,暗殺木易濯這樣的修士乃是小菜一碟。至于木易兵狼,連菜都算不上。

谷牧青便是如今的武羅的逆鱗,觸之必死。

武羅很明白若是殺了木易濯父子,會引來天大的麻煩,但是武羅就是這性格,明知道會捅破了天,五雷轟頂天災亂降,也還是要去捅那一下。

拓跋滔天剛才正要爆發,為武羅說話,沒想到谷牧青先出來了。他除了修煉之外,所有的事情都神經大條,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有人幫武羅出氣了就行了,他被這武羅繼續趕路。

白勝劫卻是疑惑地看了武羅一眼,随即轉過頭去,臉上一絲獰笑一閃而過。

葉重落一心布陣,後面的小插曲他也無心過問。

十二枚玉釺,花了半個時辰,全部安插在山谷周圍。

武羅看了那陣法,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十二枚玉釺,構成了一個“小周天封魔禁陣”,這十二枚玉釺乃是十二根陣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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