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妙計發動,凝練靈符
這枚靈文的作用,類似于“安胎”,能夠讓獸卵中的小生命鎮靜下來。
蒼古龍鱷稍稍松了口氣,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沒什麽惡意。
事實上蒼古龍鱷到現在已經弄明白是誰偷了自己的卵,但是這樣級別的強者,就算是明白自己錯了,也不會改正的。誤殺幾個人,對于它而言,更不是什麽大事情。
武羅淩空一點,麒麟臂當中透出一絲金色的火絲,只有頭發絲粗細,武羅手指一動,那一根金色火絲又化作一枚靈文。
他小心翼翼将那枚符文按進了那枚獸卵之中。
蒼古龍鱷忽然一聲咆哮,沖天而起,狂暴的在天空之中飛舞三圈。下面的葉重落衆人吓了一跳,白勝劫更是不失時機地挑唆了一句:“武羅在幹什麽,為什麽故意激怒蒼古龍鱷?”
只是衆人都提心吊膽,根本沒人聽見他的話。
那枚靈文進入了獸卵之後,獸卵白色的表面漸漸浮起了一絲紅光,一盞茶的功夫,紅光漸漸消失了。
武羅将那枚獸卵放在腳下,慢慢後退到了十丈之外。
蒼古龍鱷拍帶着翅膀降落下來,狂風吹得武羅無可奈何地又退了五丈,心中一陣懊惱,自己還是太弱啊!
蒼古龍鱷兩只前爪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自己的卵,感激地看了武羅一眼,收了雙翅,咕咚一聲鑽進了洪水之中,下一次露面,已經是在數裏之外。龐然大物探出頭來,回頭看了武羅一眼,這次徹底潛入水中,再也不見了蹤跡。
知道蒼古龍鱷消失了一盞茶的時間,衆人才醒悟過來:“就這麽走了?”
虎猛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武羅,一拍腦袋:“剛才是武羅救了咱們啊!我老虎可又欠了你一條命,我的個老天,這可讓我怎麽還啊……”
白勝劫臉色難看,躲在衆人身後,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莫千言有些奇怪:“武羅,他怎麽會走了呢?你什麽都沒跟它說,它就明白獸卵不是咱們偷的了?”
武羅吞了一粒靈丹,緩了口氣才說道:“活到了它這個歲數,還有什麽事情不明白?只是桀骜不馴,一旦發怒遇到什麽拿什麽撒氣,又不肯承認自己錯了,只能給它點好處,主動示弱,它面子上過得去了,自然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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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羅上一世不止一次跟這種上古遺種打過交道,對它們的脾性自然熟悉。除開武羅,衆人之中就算是葉重落和莫千言都搞不清楚這其中細膩的關竅。
“那你給了它什麽好處?”谷牧青好奇問道。
“我用神火幫它的孩子伐脈洗髓,改變了先天體質。蒼古龍鱷一族,本事水行神獸,現在它的孩子多出了一絲火行靈根,将來在神獸當中,先天便占着巨大的優勢。別小看這一點優勢,對于神獸來說,足以造成将來成就的天壤之別。”
衆人點頭,難怪蒼古龍鱷這麽聽話地就走了。大人物雖然驕傲,但也好面子,拿了人家這麽大好處,要是還在這裏撒潑,自己面皮上也過不去啊!
白勝劫在衆人身後,眼中閃過一抹陰狠,走上前來的時候,卻又是滿臉微笑:“大家都沒事就好,十方鬼遁跑了也就算了。”
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起十方鬼遁,果然衆人神情一黯,尤其是葉重落。他號稱“君子判官”,剛正不阿,在審判庭和元老會中本來就沒什麽朋友,這回任務沒有完成,只怕回去之後,這判官的職位,就得卸任了。
雖然葉重落早有隐退之意,但是被人罷免和自己告老還鄉是兩回事啊!
武羅淡淡地看了白勝劫一樣,心中一陣冷笑,有些不齒白勝劫的下作手段,把手一翻,一枚灰黑色的天命神符出現:“誰說十方鬼遁跑了?”
衆人一愣,葉重落更是搶上一步,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确認武羅手中的确确正是十方鬼遁,忍不住哈一陣大笑:“好、好!想不到你不但救了我們,還捉住了十方鬼遁。”
葉重落用力拍了拍武羅的肩膀:“好小子,有些膽識!這次十方鬼遁的事情,你是頭功!”
白勝劫心中難受之極,雖然武羅沒有明顯針對他,但是他提出什麽武羅都用事實來反駁,這種無聲的反擊才是最犀利的,白勝劫感覺好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自己臉上狠狠抽了幾個耳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一邊的谷牧青頗為武羅抱不平:“那蒼古龍鱷好生小氣,志怪小說不都是說,幫助了某強大神獸之後,都會得到好報。你這麽幫它,它怎麽也應該把小龍鱷寶寶托付給你啊!”
衆人哈大笑,武羅也故意一本正經道:“是啊!從此以後,我就可以長着蒼古龍鱷庇護,縱橫天下無人能敵了,是吧?”說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任務順利完成,回若盧獄的路上,谷牧青小性子犯了,一句話都不跟武羅說。武羅根本沒有追求女孩子的經驗,這樣的局面更是不曾經歷過——上一世誰敢跟帝君甩臉子?帝君哼一聲,無數女孩就會撲倒着跪下來謝罪。
武羅煩惱不已,一路上不斷抓頭發,一直進了若盧獄,谷牧青都沒有搭理他,随葉重落一起走了。
拓跋滔天上來一推他肩頭:“這女子潑辣,不過倒是真心對你好。”
拓跋滔天似乎想給武羅一個“愛情建議”,後來琢磨了琢磨,別說好主意了,自己連普通主意都沒有,他晃了晃大腦袋,尴尬地笑了笑,扯起自己的鎖鏈溜走了。
武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武羅身上的各種法寶、靈符,這些天基本上都已經曝光了。不過葉重落等人并沒有多問。
武羅之前隐藏實力,不是擔心別人起疑心,事實上在修真界,當真是個人有個人的福緣,武羅冷不丁地拿出這些寶貝來,也沒有人回去追問什麽。因為這是武羅的福緣,大家心裏都明白,說不準哪一天,這福緣就落到自己頭上,難道你希望別人對你問東問西?
武羅擔心的是有人看着眼熱,殺人奪寶這類的事情,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道,都是層出不窮。
何況,若盧獄中就有木易父子。這一對兒幹出什麽事情來,武羅都不會驚訝。
和拓跋滔天分別之後,武羅先是回了自己的居處,剛洗了把臉,虎猛就來了:“快走,葉大人找你有話要問。”
武羅弄得一頭霧水,不是剛剛分開嗎,這是怎麽回事?
他被虎猛拽着上了望山閣,葉重落居中而坐,左邊是莫千言,右邊是葉念庵。谷牧青、白勝劫則陪在一邊。
重賞在身的木易濯半躺在一張軟榻上,臉色不陰不陽,正跟葉念庵争執着:“年輕人就應該磨煉一下,這麽年紀輕輕就要當班頭兒總領,有點不合适吧?”
葉念庵也是涵養極好,八風不動:“班頭總領一職已經懸空很久了,正好武羅立了大功,年輕有為,戰力又不在副典獄長之下,正是衆獄卒的榜樣,提拔他為班頭總領,也是對所有獄卒的一個鼓舞。”
葉念庵綿裏藏針,不軟不硬地惡心了木易濯一下,木易濯卻好像沒聽見,只是反對:“既然懸空了那麽久,也就不必急在一時。我覺得武羅的品性還有待觀察,不如在磨煉一陣子再說。”
葉念庵就是不松口,葉重落咳嗽一聲:“武羅,我們馬上就要動身回去向長老會複命,臨走之前想問問你,你想要什麽賞賜?”
武羅真思量着,還沒說話呢,木易濯已經陰陽怪氣地說道:“他年紀輕輕,葉大人屢次關心,谷神捕又是青眼相加,已經是恩寵滔天,還敢要什麽賞賜。”
武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催動了符蠱。
符蠱乃是天生神物,別說是莫千言、葉重落,就算是上一世的武羅,符蠱在身邊經過都未必能夠察覺。
符蠱帶着那枚毒龍丹,從武羅腳下遁入地面,然後潛行到了木易濯身邊,将毒龍丹悄無聲息地送進了木易濯的軟榻上。
武羅做完了這一切,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對于木易濯咄咄逼人的打壓,一點也不動怒。
葉重落有些不滿,道:“這一次能夠成功捉拿十方鬼遁,武羅乃是頭功。”
“頭功?”木易濯不屑冷笑一聲:“他是頭功,那葉大人還有三位神捕怎麽算?要是沒有你們大家,我才不信這個小子能憑自己的力量抓到十方鬼遁。頭功應該是大家的,怎麽能算在他一個小小獄卒的頭上?”
葉重落被搶白了,當下也不再客氣:“木易濯,我不妨告訴你,這一次就算沒有我們,武羅一個人也能抓住十方鬼遁。還真就是他一個人的功勞。你要是不服氣,可以去告狀,看看你背後那人會不會給你撐腰。”
葉重落一揮手:“我們走吧!”
衆人站起來要走,木易濯冷冷道:“只要我在若盧獄一天,這小子就別想坐上班頭總領的位子,哼!”
他一拍軟榻扶手:“走!”
他身邊的兩個獄卒慌忙擡起軟榻,卻不料這麽一動,一枚珠子骨碌滾了出來,落在地上啪的不住跳動。
頓時所有人都愣住了,房間內鴉雀無聲,七八雙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那正在不停跳動的珠子。
“啪……”
莫千言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血紅,咬牙切齒道:“木易濯,你還敢說不是你私藏的毒龍丹!”
木易濯也傻了,莫名其妙消失的毒龍丹,怎麽又莫名其妙地出現了?!
……
“這……”饒是他伶牙俐齒,這會兒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能強辯道:“這真的不是我幹的。”
“那你說是怎麽回事,毒龍丹怎麽會從你的軟榻上掉下來?”莫千言氣急了,咄咄逼人,好補放松。
木易濯自己也想不明白呢,他雖然受傷了,但是這點自信還是有的,有人要靠近自己,把毒龍丹放在自己身邊那是絕無可能的,自己肯定能夠察覺,就算是莫千言這樣大能者中的強者也不行啊!
葉重落的臉色也很難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木易濯已經讓他在外人面前丢了好幾次臉了。葉重落心中怒火滔天,已經把木易濯背後那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你找的什麽人,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莫千言随手一招,毒龍丹飛到了他的掌中:“諸位,莫某收回毒龍丹,大家沒有意見吧?”
沒人說話,葉重落趕緊道:“本來就是你的,莫兄不必問了。”
武羅趕緊把上回那蛟筋取出來送上去:“莫前輩,這東西您還是收回去吧!”莫千言看他格外順眼,一擺手道:“莫某已經拿出來了,豈能收回去,武羅,這東西就給你了,但是記住,只是給你一個人的,千萬別再讓某個小人占了便宜去!”
他說着,狠狠瞪了木易濯一眼。
捉奸捉雙,捉賊捉贓。木易濯被人捉了贓,百口莫辯,更重要的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一時間整個人都傻了。
莫千言看他竟然不搭理自己,更是怒不可遏,重重哼了一聲,朝葉重落一抱拳:“葉兄,此間事了,莫某這就告辭了。”
葉重落愧對老友,也不好挽留了,只得回禮道:“莫兄走好,唉!葉某有愧,改日必定備酒登門謝罪。”
莫千言也不多說,轉身出去了。到了門口忽然停住,頭也不回,冷冷道:“木易大人,今日厚賜,九玄門沒齒難忘,他日必有回報!”
木易濯一愣,莫千言已經出了門兩步一錯,消失不見。
木易濯心中憋火之極,整個事情從頭到尾他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卻平白招惹上了莫千言和九玄門這個大敵,他心中是越想越生氣,臉上一臉泛起了三道潮紅,終于忍受不住,胸腹間一陣鼓蕩,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根本沒人理會他,只有擡他過來的那兩個心腹獄卒手忙腳亂。
而葉重落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沒有任何表示,跟谷牧青等人一揮手:“咱們也走吧!”
葉念庵行禮恭送,虎猛給武羅一個熊抱,咧嘴道:“下回記得酒壺裏給我留點底子,你全喝光了,我這一路上回去酒瘾犯了就只能忍着了,你怎能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來!”
武羅爽朗一下,這世上有木易濯這樣唯利是圖的小人,有白勝劫這樣陰險狡詐的僞君子;也有虎猛這樣爽朗直率的好漢子。
虎猛拍拍他的肩膀,有意無意看了一邊面色不虞的谷牧青一樣,笑了笑走了。
谷牧青從武羅身邊走過,武羅忽然上前一步攔住她。谷牧青語氣不善:“幹什麽?”
武羅也不說話,他知道自己在哄女孩子方面,永遠是口拙的。他只是默默看着谷牧青,一切愛戀、關懷、不舍、思念,都在那深深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來。
谷牧青被他看得心頭一軟,武羅雙手捧起,八顆蛇丹,雕琢成了八朵火紅的玫瑰,仿佛有無窮的熱情從那玫瑰之中奔湧而出,一瞬間便将谷牧青的心肝融化。
谷牧青這樣的女人,熱戀起來沒心沒肺,便是被這樣的熱情全都融化了。
她捧起這份別致的禮物,眼淚已經在眼眶裏打轉。心中歡喜無比,嘴上卻忍不住還是埋怨了一句:“一品兇獸的內丹啊!你呀!咋就這麽糟蹋東西呢……”
武羅有點傻呵地笑了:“以前怎麽沒有發覺,你還是個過日子的女人。”
葉念庵等人早就回避了,要是他們都在,肯定能聽出來這話裏有問題。以前?難道兩人之前就認識?
谷牧青還是走了,若盧獄和武羅的心都平靜了下來。
武羅已經是班頭了,手下也分來幾個獄卒,每天帶着手下執勤、巡視,沒有差事的時候便自己修煉,偶爾和喬虎、馬洪幾個喝喝酒。
倒是葉青果那小丫頭不知道怎地,最近見了他就躲。武羅上輩子以為女人的心思很簡單,到了這一世才明白,那是自己被滔天的權勢迷了眼,其實每一女人都是一本書,一本複雜不亞于《易經》的書。
葉青果只能算半個女人,即便如此武羅也搞不懂。
他還是覺得那個跟他拼飯的女孩更加可愛,至于現在這個……弄不懂就算了。絕大部分時候,男人都是沒心沒肺的。
木易濯的傷還沒好,上回毒龍丹的事情又氣了他一回,更反而加沉了幾分。
武羅很清楚木易濯咬死不答應自己當班頭總領的原因。無論從哪方面看,自己都算是葉念庵的人,現在若盧獄之中,木易濯和葉念庵分庭抗禮,要是自己當了班頭總領,葉念庵多了一大臂助,自然要壓過木易濯,他多年的辛苦就白費了。
武羅對班頭總領這個職位到不怎麽上心,當過南荒帝君的人物,怎麽會對一個監獄的小頭目職務激動不已?
不過要是能夠打壓木易濯,那倒也不錯。
九龍吞日大法修行晦澀,進展緩慢,武羅也沒辦法,這可是仙訣,威力奇大無比,要是那麽容易就能夠修成了,那還能是仙訣嗎?
倒是《食符》的法門進展迅速,第一枚玉錢上記載的法門,武羅已經小有成就。他上一世不是符師,堂堂南荒帝君,在向狂言面前吃癟數次,心中自然不爽。這一世有機會成為符師,當然心癢難耐。
只可惜若盧獄中,實在沒什麽值得吞噬的東西讓他聯系——總不能老拿水玉稻練手吧?自己“酒囊飯袋”的光輝形象已經在獄卒們心中根深蒂固,實在不需要再進一步加強了。
而且,水玉稻之中蘊含的靈氣實在太少,沒有什麽練習的價值。
武羅思來想去,還是把目光盯在了燕山禁地。他盤算幾天,找到了葉念庵。
“請假?”葉念庵一臉的狐疑:“幹什麽去?”
“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特別,需要出去找個地方,吞噬一些奇特的靈氣。”
葉念庵盯着他看了看,他現在已經把武羅看作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三天一小催、五天一大催,督促他好生修煉,不要貪玩。
武羅要請假出去,立刻就被定性為“少年玩耍”,葉念庵哼了一聲,語重心長道:“武羅兒,你……”
武羅開始在心中默默背誦:“……你別看你現在小有成就,事實上放眼整個修真界,你這點成就算得了什麽?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你的眼光要放的大一些,不能只局限于若盧獄,就算是若盧獄,你也有好幾個人還沒有超越呢……”
幾乎每一次,葉念庵都會這麽教育他,武羅都快倒背如流了。
只是他雖然不耐煩,但看到葉念庵花白的頭發和關懷的眼神,他也只能嘆息一聲,無可奈何道:“行了,您別說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請假了。”
葉念庵看到自己的“諄諄教誨”再次起了作用,滿意地點點頭,露出了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背着的手施施然走了。
武羅抓狂,他現在十分懷疑,這老狐貍每次故意都說一樣的話,一啰唆一大通,就是為了讓自己不耐煩早早繳械投降!
不過請假出去的事情肯定是泡湯了,武羅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若盧獄中能有什麽東西值得吞噬?
還真讓武羅想出來了一種:煞氣。
整個若盧獄要說什麽最深重,那就是煞氣了。千百年來無數死在若盧獄中的囚犯,累積了幾乎無窮無盡的煞氣。而且這種煞氣,和一般人死後留下的煞氣不同,死在這裏的,可都是魔道巨擘,怨氣滔天,煞氣凝重!
武羅想到了這一點,卻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整個若盧獄煞氣最重的地方在哪裏!
他在吃飯的時候随口問喬虎和馬洪問起來。馬洪一邊扒拉着飯菜一邊随口回答:“不管在哪裏,煞氣最重的地方,肯定是處理屍體的地方……”
話一出口,三人都面面相觑,若盧獄處理屍體的地方在哪裏?
“你們知道嗎?”三人竟然同時開口詢問,直到此時,三人才覺得有些不對勁。竟然沒有人知道那些死在若盧獄的囚犯,屍首是怎麽處理的。
上一會刮牢房之後,屍體是武羅收斂的,但是收斂之後便交給了葉念庵,然後便沒有了下文。
三人互相交流了一下信息,發現那些屍體裝入棺材之後,不是交給了木易濯,就是交給了葉念庵,總之最後怎麽處理的沒有人知道。
若盧獄就這麽大,除了那些禁地,像離人淵之類,其他的地方三人都去過,沒有處理實體的地方。
武羅眉頭一皺,忍不住留心了。
除了處理屍體的地方之外,那就是監牢了,無數囚犯在監牢之中這輩子再也不見天日,這股怨氣可想而知,凝結的煞氣自然品質極佳。
今天恰好馬洪當值巡監,武羅便跟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