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天命神符:百萬人屠
白勝劫兩枚避煞珠,武羅只有一枚,怎麽看白勝劫也是完勝的局面。更何況,後來南宮保一口氣又給了他四顆避煞珠。
可是已經消耗了四顆避煞珠,還沒能打敗武羅,而且殺了近萬頭煞氣兇獸,卻始終沒有一道命髓,讓白勝劫覺得,自己這次,真是倒黴到了極點。
不光白勝劫心裏窩火,外面的木易濯和南宮保也不痛快。
葉念庵老神在在,他對武羅知根知底,上一次如果不是為了自己,武羅還不一定會在裏面磨蹭多長時間呢。
所以他很放心,索性在那一堆賭注旁邊打坐下來,變戲法一樣摸出了一支香爐,選了一只檀木香點上,他瞅着那一堆賭注,有些戀戀不舍得舔了舔嘴唇:“看來都要便宜武羅那小子了,還真是有些舍不得啊!”
老人家陰陽怪氣起來,直把木易濯和南宮保氣得要吐血:武羅是你的人,你還舍不得?那我們豈不是要心疼的割肉一樣?
南宮保卻不肯認輸,冷笑一聲道:“還不一定誰輸誰贏的,而且,這手镯也未必一定準确,之前可是有過手镯沒有顯示,但是人已經死在裏面的事故。”
的确有過這樣的事情,南宮保此時恨不得武羅早就死在裏面了,但是葉念庵極有信心,嘿一笑,閉眼打坐,不言不語。
那意思是,咱們走着瞧吧!看誰能贏。
事實上木易濯和南宮保還是相信白勝劫能贏,畢竟算算時間,白勝劫手中還有兩顆避煞珠,至少還能堅持兩個時辰。
他們不爽的只是,武羅應該完敗,然後他們不但能贏了錢,還能大肆譏諷一下武羅和葉念庵。結果現在這個比試成了焦灼狀态,就算是贏了,也是險勝,沒有那種酣暢淋漓踩人的痛快感。
兩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意思互相都明白,如果武羅這一次活着出來,一定再安排一條毒計,至他于死地!
兩個時辰當中,白勝劫立于金字塔頂,斬殺了無數煞氣兇獸,那金字塔下面,已經只剩下幾十頭煞氣兇獸,繞着金字塔慢慢游走,已經吓破了膽不敢上來了。
讓白勝劫郁悶的是竟然沒有一道命髓!他氣地朝天破口大罵:“操你祖宗的賊老天,你是不是誠心捉弄我?有人一進來第一頭煞氣兇獸就能獵出一道命髓,老子殺了幾萬頭了,怎麽一道也不給我!”
他氣急了,解開褲子來站在金字塔上粗俗不堪地朝天撒了一泡尿。
就在此時,最後一枚避煞珠的威力終于耗盡,白勝劫不甘心地看了一眼下面的那幾十頭煞氣兇獸,怏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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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距離出口不近,沒有了避煞珠,他最多只能堅持半刻鐘,再不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遠處,一只小沙丘輕輕一動,武羅從下面鑽了出來,嘿一陣冷笑:“鳥朝上就以為你幹了老天?切,幼稚!”
武羅一個時辰之前就醒過來了,在合道玉菇的幫助之下,武羅不但一身精血補充完全,而且軀體吸收了合道玉菇剩餘的精華之後,更加強悍凝練,經脈寬闊堅韌,未來修煉起九龍吞日大法事半功倍,必會水到渠成。
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檢查旱魃血焚。
不過他卻失望了,旱魃血焚并未複活,只是氣息似乎稍稍有了一絲活力,不似以前完全是一片死寂。
武羅也很快就明白了,旱魃血焚只是一個“傀儡”,封神榜在背後操縱,将力量借給了旱魃血焚。
用“旱魃血焚”牽制了“百萬人屠”,在兩道天下第一序列天命神符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封神榜突然出現,在戰鬥中大是虧耗的“百萬人屠”無力再反抗封神榜,才會那麽輕易被封神榜收服。
從實力上來說,“百萬人屠”絲毫不遜于“旱魃血焚”,而且“百萬人屠”乃是上古巨魔所使用的天命神符,戰鬥經驗豐富,堪稱天下第一殺符。
武羅得到了“百萬人屠”,完全可以取代“旱魃血焚”。
可是從感情上來說,即便是封神榜,也難以取代旱魃血焚在武羅心中的位置。
旱魃血焚并未複活,武羅從希望的雲端跌落下來,心中好生失落。一個人在骷髅首下面枯坐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看了看手镯,發現白勝劫居然還在魔落淵,他便四下裏尋找起來。
那金字塔高大無比,目标明顯,武羅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這裏。
白勝劫平常都表現的彬彬有禮,武羅雖然知道他不是個東西,但也沒想到真正的面目竟然如此猥瑣。
竊笑了一番,武羅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幾十頭煞氣兇獸身上。白勝劫從金字塔上沖下來狂奔而走,這些煞氣兇獸不敢追逐,卻似乎又有些不甘心散去,正猶豫着呢,武羅已經一陣風一樣殺了過來。
“百萬人屠”他是不敢輕易使用的,別的不說,這枚天下第一殺符,每動用一次消耗的靈元都大得驚人——他上一世也是如此,最初得到“旱魃血焚”的時候,他每使用一次,就會躺在床上七天七夜不能動彈。
好在那個時候,武羅身邊有一群肝膽相照的好兄弟,這七天,武羅完全不用擔心,坦然把自己的性命交到這些兄弟的手中。
這一世,他只有一個拓跋滔天,或者還有谷牧青。但是谷牧青畢竟不在身邊,武羅可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使用“百萬人屠”。
而且“百萬人屠”不愧是天下第一殺符,武羅已經弄明白了,只要“百萬人屠”出手,絕對是不死不休,想要手下留情,抓個活口,那是不可能的。
周圍的兇煞之氣太過凝重,便是神鳥銅環也不能施展,武羅祭出了麒麟臂,騰空而起一拳一個,輕輕松松将那幾十頭煞氣兇獸打殺了。
只剩下一頭體長十丈的兇獸頭目落荒而逃,武羅卻不能讓他逃了。武羅要在這頭兇獸身上驗證一件事情。
那頭煞氣兇獸的頭目十分狡猾,一邊跑一邊不住吼叫,想要呼喚自己的部衆前來“救駕”。可是武羅身負“百萬人屠”,這道天命神符,在魔落淵土生土長,如果出了魔落淵,那些真正的兇獸可能沒有任何感應,但是在魔落淵之中,即便是武羅不使用“百萬人屠”,那些煞氣兇獸也能“嗅”出味來。
任憑那頭兇手頭目如何呼喚,卻沒有其他的煞氣兇獸敢靠近半步。
武羅雙腿猛地一蹬,黃沙忽然朝下一陷,壓得瓷實了,武羅騰空而起,地面上留下一個巨大沙坑。
從空中撲落,宛如大鳥一般,武羅雙臂一張,一拳砸了下去。
拳頭轟進那頭煞氣兇獸的後背,赤紅色的光芒轟然爆發,麒麟臂的力量輕而易舉地将那頭煞氣兇獸炸得粉碎。
就在那頭煞氣兇獸灰飛煙滅之際,一點鬼火一樣的磷光從它的身體中飛出來,飄飄蕩蕩往魔落淵更深處飛去。
武羅大喜過完,他要驗證的便是這一點。
那點鬼火光芒,別看不起眼,正是魔落淵中最珍貴的出産:命髓。
武羅把手一揮,一股靈元罩住那點火光,收到了他的面前。命髓并不暴躁,被困在了靈元之中也十分安靜,漫無目的地四處碰撞,被靈元結界撞回去,就另外換一個方向,直到又被撞回來。
幽幽的綠色火焰,分為內外兩層。外焰的顏色要稍稍深一些,內焰比外焰小了一半還多,顏色較淺,仔細看的話,能夠發現內焰實際上是無數細小的淡綠色光沙聚在一起而成,并不算是真正的火焰。
武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玉瓶,将這道命髓收了進去,別看這道命髓只有鴿卵大小,在歷來從魔落淵收獲的命髓之中,已經算是品質不錯的了。
武羅得到了“百萬人屠”之後,便感覺自己和魔落淵之間,似乎少了一層隔閡。就好像這裏凝重的煞氣再也不能影響到他,他在這裏活動、修行,如魚得水,跟外面沒有任何區別。
他猜測,因為這裏濃重的煞氣,乃是那些上古巨魔留下的,而這枚“百萬人屠”也是當年那些巨魔使用的,所以他才受到了魔落淵的認可。
當他摸到了金字塔附近,隔岸觀火白勝劫獵殺那些煞氣兇獸的時候,就有一種隐約的感覺,這頭一直游離在戰場之外,只是指揮着煞氣兇獸不斷沖殺的家夥,身上有些異樣。
他猜測這頭煞氣兇獸身上肯定藏着什麽東西。
事實上這種感覺乃是符蠱傳遞過來的——符蠱還是不敢出去,不過感知已經靈敏許多了。
武羅收好了那道命髓,再看看手镯,上面的四點紅光已經全部變成了綠色,也就是說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已經離開了魔落淵。武羅也沒什麽事情了,便也朝出口奔去。
“這手镯肯定是出問題了,已經快七個時辰了,武羅不可能堅持那麽長時間,他肯定是死在裏面了,這一次的比試,是白兄贏了。”南宮保看着手镯說道,臉上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
白勝劫也不相信武羅能夠在魔落淵之中堅持那麽長時間,不過他還要維持自己“君子”的風度,倒是“悲戚”說道:“葉大人,您節哀吧!只怕武羅在裏面遇到了強大的煞氣兇獸,唉……”
他搖搖頭,神情惋惜無比,心裏卻是歡天喜地:這個惹厭的貨色,被煞氣兇獸碎屍萬段了才好!
木易濯陰笑一聲:“那個傻子不知天高地厚,貪圖這些賭注,就死不服輸,結果把自己的小命也賠進去。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
葉念庵也有些不确定了,七個時辰了啊!就算是當初那位大能者,只有一枚避煞珠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堅持七個時辰啊!武羅修行的功法獨特他是知道的,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堅持這麽久啊!難道真是……
魔落淵之中的危險層出不窮,最常見的便是恐怖的煞氣,還有煞氣跟上古隕落的兇獸魂魄凝結而成的煞氣兇獸。
兇獸的等級越高,凝結的煞氣兇獸越強大。
事實上這一回五人還只是在魔落淵的外圍轉悠了幾圈——只看那道命髓一出來,就往更深處飛去就知道——魔落淵深處,強大的煞氣兇獸絕不比外面的一品兇獸弱小,白勝劫今天遇到的都是普通的煞氣兇獸,如果武羅遇上一頭心情不好出來溜達的高等級煞氣兇獸,倒真是有可能稀裏嘩啦的就被撕成碎片。
葉念庵卻還抱着一絲希望:“不行,只要手镯上的紅光不滅,我就一定要等他出來!”
南宮保眉毛一眼,勃然道:“葉大人,你是堂堂若盧獄典獄長,不要因小失大!這回咱們五個人進去,連一道命髓都沒有找到。麻大人可是有交代的,至少三道命髓!這可不是給我一個人的任務,葉大人你也有一份責任,你在這裏等那個明顯已經死了的廢物,耽誤了咱們的任務,可是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葉念庵大感無奈,南宮保說得不錯,衆人這回十分倒黴,連一道命髓都沒有找到,而且避煞珠基本上已經消耗完了,接下來該怎麽辦?
“可是,萬一武羅還活着……”
“怎麽可能!”木易濯哼了一聲:“南宮大人他們不是若盧獄的人,他們不清楚,你我還不清楚嗎?那小子就是個廢物!就算是現在變聰明了,比以前有用一點,但還是個廢物。別以為他開辟了九宮就跟以前不一樣了。葉大人,你我都明白,沒有慧根,他這輩子也成不了什麽氣候。修真界的天下,是白大人這樣身負慧根的人的,武羅,哼!要不我再跟你打個賭,看他到底能不能出來?”
葉念庵神情苦澀,卻無話可說。他也承認,武羅沒有慧根,就算是這一陣子進步飛快,但是将來等級越高,那些功法越是晦澀,慧根的作用就會越來越明顯。沒有慧根的武羅,的确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前途。
南宮保道:“葉大人,我不妨透露一點,這一回長老會的目标可不是什麽小雜魚,而是魔焰谷!你知道這些命髓對九大天門意味着什麽了吧……”
南宮保還沒說完,忽然那牌樓石門當中,打開了一道裂縫,武羅從容走了出來,看了看衆人一眼,呵一笑:“喲!原來白兄已經出來了,我還以為這回我輸定了呢,沒死在裏面,已經是我幸運了,沒想到居然還能贏!”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尤其是木易濯三人,好像見了鬼一樣,滿臉的不可思議。武羅一番尖酸刻薄之極的話,三人竟然忘記了反應。
武羅出來之前的确在門戶之中就聽見了四人的談話,是以一出來就毫不客氣:你不是認定我輸了嗎,不是認定我死了嗎,我偏偏活蹦亂跳的出來讓你們看看!
回過神來的木易濯三人才反應過來,武羅剛才的話多麽刺耳:那可都是他們之前說武羅的,現在從武羅口中說出來,而這小子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裏,他們三個之前說的什麽武羅輸定了、武羅已經死了,都像是在自己打自己耳光。
三人尴尬無比,還是白勝劫臉皮更厚,馬上換上一副和善的樣子:“剛才還在擔心武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武羅有重要嘔吐的感覺,這人真是一個十足的小人!
可是武羅臉上卻燦爛地笑了,若是谷牧青在此,定能明白武羅這麽笑的時候,可是十分“危險”的。
不過,就算是谷牧青在這裏,也不會提醒白勝劫。
武羅跟白勝劫一抱拳:“多謝白兄關心。不知道諸位這回有沒有獵到命髓啊?”
南宮保心中窩火之極,浪費了所有的避煞珠,卻還沒能殺了這厮。南宮保沒好氣地說道:“狗屁!也不知道這回是怎麽了,我們四人費勁了心力,一道命髓也沒有找到。”他眉毛一挑,語氣不善朝武羅道:“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找到了?”
武羅讪讪地笑了笑,木易濯冷哼一聲:“哼!第一次進入魔落淵的人,能找到命髓?南宮大人你也太看得起這小子了。”
自從發現了魔落淵,還從來沒有人能夠第一次進入魔落淵就發現命髓。第一次進去的人,只是應付那凝重的煞氣就手忙腳亂,哪裏還能搜尋命髓?
南宮保也知道武羅肯定沒找到命髓,只不過對武羅懷恨在心,故意惡聲惡氣罷了。
偏偏武羅把手一擡,一只玉瓶出現在掌心。命髓的光芒十分獨特,雖然不強烈,但是卻能夠透過玉瓶壁散逸出來。
“這個,是命髓嗎?”武羅故意傻乎乎地問道。
葉念庵大喜過望,搶上前去将玉瓶拿來一看,哈大笑,用力拍着武羅的肩膀:“沒錯,就是命髓,絕對沒錯,哈!武羅,你果然是一員福将!”
木易濯三人再次傻眼,怎麽可能!這小子第一次進入魔落淵,一枚避煞珠就堅持了七個時辰,還找到一道命髓?!
木易濯覺得武羅完全颠覆了他對魔落淵的認知,仿佛在武羅面前,魔落淵不再是那個讓無數大能者都談之色變的兇險之地,而變成了可以随意在裏面徜徉,彎腰就能撿到一道命髓的地方。
可是木易濯知道魔落淵絕對不是那個樣子的,他和南宮寶、白勝劫剛才還驗證過,魔落淵還是那個可怕無比的兇險之地,連離人淵都要被它比下去。
木易濯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六只眼珠子裏,嫉妒好像火山爆發。
白勝劫心中大是不甘,自己新來若盧獄,可是風頭卻全被武羅給搶了!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天下五大神捕之一的白勝劫,風流潇灑,無論到了哪裏,都是衆人的焦點啊!唯獨這一回,沒有争過武羅。
雖然心中把武羅恨之入骨,但是表面上,白勝劫還是做出了一個雲淡風輕的笑容,風度十足:“不知道武兄弟在哪裏獵到這道命髓的?”
白勝劫盤算着,打聽一下,下回也去那個地方碰碰運氣。
武羅笑得更加燦爛了:“我呀!我是運氣好,看到一座巨塔下面,有幾十頭煞氣兇獸正在溜達,随手殺了,沒想到其中一頭體內,竟然藏着一道命髓,白兄,你說我是不是運氣很好啊?”
白勝劫臉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饒是他城府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咬牙切齒好半天,才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哈!”武羅大笑。木易濯和南宮保不明就裏,趕緊去追白勝劫,葉念庵也是一頭霧水,武羅則是美滋滋地把所有的賭注都收進了天府之國:“啧啧,正是窮的時候,就有人把玉粹送上門來,怎麽總是讓我遇上這等好人。”
這一下,連葉念庵也忍不住了,撫着胡須大笑起來。
武羅當然不是臨時起意就把一道命髓交給了九大天門,實際上是他聽到了南宮保說的那句話,九大天門這一次的目标乃是魔焰谷。
魔焰谷正是鬼厲名的老巢,武羅對魔焰谷中的布置心知肚明,便是上一世的自己,貿然闖進去也要吃虧,所以每一次鬼厲名不老實的時候,他都會“路過”魔焰谷,震懾鬼厲名一下,可他從來沒有進去過。
九大天門這一次的任務注定要失敗,反正九大天門和鬼厲名武羅都不喜歡,本着“湊熱鬧”的心思,他故意把命髓給了九大天門,這樣打起來才熱鬧好看。
至于鬼厲名,還得将來武羅重回巅峰,親自去報仇才解恨。
辭別了葉念庵,武羅回到自己的居所之中。清點了一下這一次在魔落淵的收獲,意外發現天府之國當中,竟然堆着整整三十七枚煞氣靈符。
他當時并沒有刻意去計算到底凝聚了多少枚,只是不停地運轉《食符》法門,絕沒有想到竟然已經累積了這麽多。
武羅心中觀想着光芒太陽符文,片刻之後,腦海之中便有一枚精致到了毫微的符文成型。他一擡手,就要将符文刻在一枚煞氣靈符上,但是讓他意外的是,煞氣靈符上竟然沒有一點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