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七夕

兩個人形影不離般又度過了一個多星期,随即要迎來了分別的日子,一個月是那麽的短暫,讓人不舍,在8月4號就結束了,而今天已經2號了。

于晴打電話告訴于月在5號她會帶着小表弟來w市玩,因為她們姐妹倆近幾年都約好一年至少要出去玩一次,這次剛好有這個機會,叫于月也先不要着急離開w市。

于月因為姐姐的一番話不得已又要改變自己的計劃,因為楊正勝聽說了這個事情以後非得說要跟着去。

而于月隐瞞了這麽久的秘密究竟該什麽時候說呢,明天又是七夕節,哎呀,什麽事情都湊到一塊兒了。

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和他談談,晚上,還是原來的那個亭子裏,于月和盤托出:“其實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我并不是y市大學本部的學生,我是參加成人高考進去讀的繼續教育,我初三都沒有讀就去打工了一年,接着就去職校了,所以我總是沒有自信,不敢和他們多交流,怕他們知道後看不起我,我其實很膽小,然後就、、、。”

看着他錯愕的表情,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心也越來越涼,八月的夜晚并不算冷,可是一陣風吹過還是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也許今晚就此別過了,他不會再喜歡她了,因為她總是沒有呈現出一個真實的自己,她讀書的道路并不順利,磕磕碰碰的混到了大學,而這個大學雖隸屬于s市大學,但是是在校外的一個區,同學們常常開玩笑說他們是外面撿來的孩子,親生的都是在本部。看着他呆掉的臉,她很後悔,應該早早就告訴他的,甚至應該在剛來的那會就應該告訴他的,不至于現在這麽難堪,這兩天其實也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剛來那會恨不得立刻就離開,現在總想着時間再慢點才好。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過了一會,楊正勝開口:“我可能需要消化一下。”

兩個人走回去的時候一路無言,于月都能感覺的到自己的心在落淚。

第二天早上,她沒有發短信叫他,她早飯總是喜歡吃豆漿和小籠包,他并不喜歡吃小籠包也會陪着她,晚上她還要吃個冰激淩,他無奈也總是給他買的,現在她不知道自己有什麽立場去找他,一個人呆在辦公室坐了一天,一天都沒有見到他的人影,本來他總是一會就過來找她聊天的,她告訴自己幸好這是最後兩天了,真正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心也就不會痛了。

下午5點,他過來找她,叫她一起吃晚飯,她以為是有什麽話要和她講就去了,走到漢堡店她很自然的要往裏面走,他卻拉住她,我們去市區吃,她詫異但還是靜靜地跟着他,不知道要說什麽。

走進了一家規模還算不錯的餐廳,他帶她去找位置坐,不一會兒就把菜上上來了,她這會才明白為什麽今天都沒怎麽看到他了,原來他是在市區為她找吃晚飯的地方。上來一道菜,他就往他這邊移一點,叫她吃。

她看着他,吃的異常緩慢,她實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不敢預想。

楊正勝看着她說:“你先吃,吃完我再和你講,不然我擔心你吃不下。”

現在這樣她才吃不下,有一種要被談心要被教育的感覺,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但是随着一道道菜的上來,美味還是掩蓋了種種疑慮,不管要接受怎樣的教育,總是要吃飽的,歡快淋漓的吃完最後一道水果拼盤,她靜靜的等待着審判。

“是不是心裏很沒底啊,嘻嘻,你以為你說的那些會影響到我對你的喜歡嗎?”楊正勝壞壞地笑道。

“可是你那天說要想一下的表情好嚴肅啊,我以為你不會原諒我了。”于月傷心的說道。

“是啊,我是說要想一下,那真的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我需要消化一下,然後我現在已經消化好了,而且沒有什麽原諒不原諒的,你并沒有欺騙我呀,你只是說要晚點告訴我一些事情,這也夠不成欺騙吧。”

于月無奈的說道:“是啊,任何人如果知道我是于晴的妹妹都覺得我應該同樣優秀,沒有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差別是這樣的大。”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覺得以後在一起會更困難些,因為你現在這樣的情況以後很難找到一份比較不錯的工作,但是只要你願意相信我,我會努力的去為我們将來的生活打拼,你跟了我以後可能沒有豪華的房子,沒有漂亮的車子,但是我能給你的承諾是只要有我一口飯吃,你絕對不會餓着的。”

她很想答應他,卻總是有這樣那樣的顧慮,他真的了解她了嗎?如果下一次他再知道了她其它不願說的秘密,他是否還能消化得了。

他看到她這樣猶豫,很是不忍心:“沒關系,等到有一天你完全信任我了,願意和我分享你的故事的時候,再回答我,好嗎?”

兩個人走出來後,路邊有個小姑娘過來推銷她的花,她表示不要,他卻執意要買,他看到她拿着花的表情很是不開心,就開玩笑說:“實在不喜歡就扔了吧。”

“那就扔了吧。”她淡淡的說。但她知道如果不這樣做他會每逢節日就要買花給他,一年到頭節日又那麽多,她實在不想他破費,至少在現在這樣不富裕的情況下,她不想要這樣的浪漫。

看着他将玫瑰花扔進了垃圾桶,她只能将自己的手與他的手握得更緊,這樣才真真實實的是愛情。

兩個人在看了一場電影後回去了,緊接着他就送過來了一個盒子,她打開後是一把檀木梳,非常精致漂亮,裏面寫了四個字,白頭偕老。原來他懂,他知道梳子就是我想和白頭偕老的意思。

她真的好幾年沒有用過頭梳了,因為頭發真的比較短,但是她還是嘗試的梳了一下,很溫暖,那感覺就像他輕輕在撫摸着她的頭發。

輾轉難眠,她發了一條短信:“謝謝你,我很開心。”

“開心就好。”楊正勝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那麽想要看到她多樣的表情,開心的,生氣的,煩悶的,焦慮的,總是只要是她,他就怎麽也看不夠,時時刻刻就想着她,只要她開心,做什麽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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