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1)

“想要什麽,我拍下來給你。”徐彥松低頭在江妍耳邊說。

江妍不客氣地指着小冊子上的一個琺琅花瓶,說:“我想要這個。”

這東西不貴,起價二十萬。

徐彥松就知道她喜歡這個,他指着旁邊的一個陶瓷花瓶,問:“這個喜歡嗎?”

這個陶瓷花瓶的花紋非常好看,而且是很耐看那種,江妍當然喜歡,只不過價格跟琺琅花瓶差太多了,這個八十萬。

好多錢啊。

她點頭。

沒事,他錢多,而且這些錢花在慈善上面,還是很值得的。

嫁給了首富,她也要變得豪氣點才行。

“還有呢?”徐彥松眼中帶着笑,有人幫他花錢他高興。

首富的境界就是不一樣,不過江妍想到後面價格最貴那個等會也是他拍,便說:“可以了,留點給別人。”

徐彥松搖頭,“今晚我和你要成為花錢最多的人。”

江妍眨眨眼,想了想,作為首富和首富的妻子,兩個人加在一起,好像被別人比下去不太好。

拍賣從低價的開始,第三個便是琺琅花瓶。

徐彥松第一個舉牌,大家都驚訝了,以為一般像他這種大佬都是壓軸的。

那麽便宜的東西,又是首富想要的,有幾個意思意思加碼,後來拍到六十萬,拍賣官快落錘的時候,第二排有人加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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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萬。”是孫葵的聲音。

徐彥松加了十萬。

孫葵繼續加。

徐彥松露出冷笑。

孫葵和他爸爸坐在第二排,但跟徐彥松他們分隔在兩邊,距離不算近。但是此時,她那兒傳來一陣騷動。

好像是孫葵被她爸爸訓斥了。

江妍本想放棄不要,可是徐彥松又舉牌了。

這一次孫葵繼續加,而她那邊的動靜又更大了些。

剛才徐彥松一口氣加了二十萬,孫葵也是,所以現在是一百四十萬了。

江妍深怕徐彥松繼續加,連忙拉着他的胳膊,說:“不拍了。”

徐彥松沒表态,江妍便又拉了一下,讓他靠近點,他太高了。

徐彥松彎身下來,江妍附在他耳邊說:“這花瓶一般,我等會要別的,這個就讓她拍去,她根本不喜歡這種東西,就讓她花這個錢,她會後悔的。”

一個在這種地方并不貴的花瓶而已,江妍要不要都無所謂,後面還有更好的。而孫葵,花那麽多錢買回去之後肯定會後悔。

一來她不根本不喜歡,為了鬥氣而買;二來花了大價錢,她扔也不是送也不是,擺在家自己經常看到更不是,轉手也回不了本。

她不後悔才怪。

剛才崔琳跟江妍說,孫家現在不好過,一堆麻煩事。

也不知道一百多萬對他們而言是小數目還是大數目。

江妍并不是幸災樂禍,只是這種惡性競争有點讨厭。

後邊的拍賣,孫家沒再舉牌。

之後徐彥松給江妍拍了三個花瓶,一條項鏈,還有兩件手工藝品。

最後一件是最貴的玉镯子,徐彥松六百萬拍下。江妍說要送給孟欣蘭,覺得她戴上一定好看。

他們拍賣花費累計有千萬,捐款也是千萬。

七點鐘,晚宴開始。

晚宴是自助餐的形式。

徐彥松去哪都帶着江妍,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齊正飛和崔琳見他們甜蜜,借機走開,留空間給他倆。

雖然江妍并不是很想要這樣的空間。那麽多人看着呢,多不自在啊。

不時有人來寒暄,他們都愛誇贊江妍,被誇多了,江妍心裏有些虛,徐彥松則很滿意。

他的妻子就是那麽優秀。

不少人對拍賣上闊綽的徐彥松表示佩服,順帶着又好一陣羨慕江妍,說徐彥松多麽寵老婆,什麽什麽的。

大家以為所有東西都是給江妍的,江妍便解釋說手镯是給媽媽的。

都說徐家老太太對兒媳非常好,看江妍說起婆婆的神情,那種好不像是假的。

網上把他們的恩愛傳得多神都不及親眼所見來的讓人豔羨。

晚宴進行了一會,還有舞會。

悠揚的琴音飄蕩在空氣中,燈光也被調得很有格調。

江妍拉着徐彥松過去觀賞,徐彥松任她拉着,可眉頭是皺着的。

江妍看得津津有味,徐彥松忍不住說:“你想跳麽?”

江妍轉頭看他。

徐彥松神色有些奇怪,說:“我不會跳。”

他以前只喜歡武力,文藝的東西他統統不愛,更不用說這些要跟女孩子一起跳的交際舞了。

“我也不會。”江妍笑着說,她上學的時候倒是有機會學,可是因為她長得比較漂亮,經常有男生窺觊她,使得她擔心被傳緋聞,所以沒去學。

徐彥松臉色好看許多,“不會就好。”

江妍萬萬沒想到他會說這話,“為什麽?”

徐彥松:“不想你跟別人跳舞。”

江妍:“……”

怎麽這人好像越來越霸道了,以前商量結婚的時候他自己說不在乎從前,希望未來一起度過。

現在怎麽那麽在乎。

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不過,大豬蹄子挺可愛的。

舞場周圍人群不少,站着看了一會兒江妍就覺得腿酸了。

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坐着的,但她穿的鞋子又高又細,撐不了多久她就覺得難受,主要是因為不習慣。

“我們過去喝點東西吧。”她跟徐彥松說。

徐彥松沒有意見,伸手要拉她。

江妍一個晚上大多時候都被他拉着,覺得自己像個不讓他放心的小孩子。

“你不要總拉着我,不懂的還以為我是瘸子呢。”她表達自己的不滿。

然而,話才說完不到一分鐘,還沒走出人群的江妍突然被一個急匆匆的人從後面突然插到她前面去,她伸出去的腳被他絆到了。

她整個人重心不穩,趔趄了一下。

她穿的是細高跟,腳腕扭了一下。

幸好徐彥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沒讓她摔跤。

“有沒有傷到?”他擔心地問。

江妍活動了一下腳腕,除了有點兒酸,沒其它不适。“沒事,沒傷到。”

盡管如此,徐彥松還是很生氣,絆到了江妍那人發現是徐彥松和江妍,沒離開,一直在道歉。

“怎麽走路的?”徐彥松兇巴巴地說。

那個男人不是故意的,此時惶恐不安,繼續道歉。

江妍連忙說:“我沒事,不要緊。”

徐彥松還是很不爽,還想訓人,江妍趕緊扯了扯他的衣袖,跟他說:“他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又沒怎麽樣,你不要生氣。”

徐彥松皺着眉看她,神色還是兇的。“真的沒傷到?我看看。”說着他便蹲下來,檢查她的腳。

旁邊已經有很多人圍着,都驚訝于徐彥松的舉止。

他握着她的腳小心翼翼地轉了一下,問她的感受,江妍是真不痛,可能有點兒扯到韌帶而已。

這就不跟他說了,只跟他說沒事。

絆了江妍的男人說因為他母親在家突發疾病,他急着去醫院所以莽撞了。

江妍連忙讓他快去看家人,并安慰了兩句。

那人連連道謝,然後快快離開了。

剩下江妍和徐彥松,以及圍觀的群衆。

他還是繃着一張臉,怪吓人的。

“我真的沒事,要我跳個舞給你看看嗎?”江妍逗他。

徐彥松挑眉問:“你會跳什麽舞?”

剛才還說不會跳交際舞的。

江妍微擡下巴,驕傲地說:“兔子舞。”最普通的校園集體舞,她很喜歡,曾經還是領舞。

周圍的人聽到了,全都笑了起來。

徐彥松也笑了,有一種想捏她的臉的沖動。

“回家吧。”

沒傷到最好,但是她穿了那麽久高跟鞋也累了,活動進行到現在已經差不多,要不是見她喜歡,他早就走了。

江妍也想回家,于是點頭:“好。”

齊正飛和崔琳發現這邊的動靜趕了過來,徐彥松便叫他們等會跟主辦人說一聲,他們先走了。

齊正飛應了。

然後,徐彥松跟江妍說:“我抱你回去。”他剛才看見她的腳被鞋帶磨紅了。

“不用!”

徐彥松根本不管她的拒絕,在她話沒說完的時候就打橫将她抱了起來。

衆目睽睽之下,江妍把臉埋在他胸前,屏蔽圍觀群衆的起哄。

她感覺明天又要有一大堆關于她和徐彥松的八卦出現。

徐彥松一路抱着江妍走到停車場,于浩已經等着了。

“太太好。”于浩禮貌問候,然後打開後車門。

江妍還被徐彥松抱着呢,她十分不好意思,可他一點自覺都沒有。她小聲不滿地說:“放我下來啊。”

徐彥松打算把她抱進車裏再放的,江妍發現他的意圖,說:“你放我下來,我自己上車。”

“你腳疼。”

“我不疼。”簡直把她當殘廢了。對她太好,她會不安,總覺得他有所圖謀。

于浩還站在旁邊呢,他側過臉,拳頭放在嘴巴前面,掩飾地咳了一下。

他在偷笑。

江妍更羞赧,掙紮着要下地。

徐彥松只好放她下來,同時給了于浩一個警告的眼神。

于浩立即把手放下,過去坐上駕駛室。

江妍和徐彥松坐在後排,車子寬敞,兩個座位中間隔着一些距離。

江妍看着窗外,平複被他抱了一路的悸動情緒。

被他抱着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是飄在雲朵上,輕輕柔柔,很舒服,又很不真實,像在夢裏一樣。

在他抱起她的那一刻,就開始了,現在還在繼續。

她在心裏對自己說:冷靜點冷靜點,不要想太多,他只是随便抱抱,他力氣很多沒地兒放而已。

自我催眠還未見效,放在身側的手突然被握住。

徐彥松大大的手掌包裹住她柔軟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摩、挲。

江妍轉頭看他。

他坐姿端正,目視前方,面無表情,十分正經的樣子。

江妍低頭看了一下他的手,還在摸她。

根本不正經。

江妍不給摸了,抽手,可惜,他稍一用力,她就抽不出來。

車上沒人說話,歌曲都不放,安靜得有種詭異感。

掙脫不開的江妍,只好認命。

過了一會,徐彥松跟于浩談起了工作。他們在說那位出事的高管的問題,而于浩出現在這裏的原因也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徐彥松說,并且等會他們要去處理事情。

回家的路程不遠,十多分鐘就到了。

本來他要送江妍上樓再走,但江妍拒絕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你有事就快點去辦吧。”

徐彥松堅持:“我先送你回家。”

“你快去忙吧。”江妍也很堅持,說完見他眯了眯眼睛,知道他不習慣被拒絕,于是小聲地補充一句:“早點回來。”

徐彥松看着她,不說話,但是一臉不同意。江妍覺得他今天特別黏她,她不管了,打開車門要下去。

然而,他抓着她的手不放。

江妍好無奈。

徐彥松:“親一下再走。”

江妍:“……”她禁不住看向駕駛位上的于浩。

于浩一動不動,一聲不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妍咬了咬牙,湊過去,在徐彥松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次,她終于可以順利下車。

回到家,她給徐彥松打電話報平安。

徐彥松:“我會盡快回來。”

江妍在沙發休息一會,就去泡了個香噴噴的澡。

等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多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她洗澡的時候手機放在床上,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機。

徐彥松給她發過一條消息,說大概十一點才能回來,讓她先睡,不用等他。

現在是十點半。

另外還有一個杜雲菲的未接來電,以及幾條微信消息。

江妍索性在床邊坐下,面對着陽臺的位置,外面月亮正圓。

她打開微信查看。

杜雲菲:

【厲害了我的妍!你又一次成為全市最令人羨慕的女人。】

【怎麽不回消息?難道是在……嘿嘿嘿?】

【估計是了,你繼續,我沒啥事,不用回複我。另外,期待你的小寶寶。】

文字消息配着表情包,猥、瑣猥、瑣的那種。

江妍很無語,不知道自己洗個澡的功夫被她腦補成這個樣子。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回了電話過去。

孤家寡人杜雲菲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你完事兒了?”

江妍哭笑不得,“我沒有。”

杜雲菲:“哼哼,我都看到你們的新聞了,你昨天騙我,說你們的關系很普通,沒有網上說的那麽恩愛。你們哪是沒有,是比網上還要甜蜜好嗎?徐總簡直把你當成心頭肉。”

江妍有些懵,“什麽新聞?”

杜雲菲猜到她還沒看到,于是說:“今晚的慈善活動,徐總抱你離開,有人拍了視頻放網上。”

江妍有些頭疼,想過今晚的事會被拿來做文章,可沒想到這麽快,還是以視頻的方式傳播出去的。

“你在哪兒看到的?”

“我之前玩游戲到一半,看到新聞推送,然後游戲都不玩了,馬上去看。現在新聞持續發酵,到處都有,在微博上已經是熱搜第五。”

江妍發出一聲哀嘆。

杜雲菲現在已經變成一顆檸檬精。“你的反應錯了,你應該向我炫耀你的幸福甜蜜。你放心,我還能茍活。”

江妍雖然覺得自己确實有點幸福,可是不是杜雲菲想的那樣,于是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網上的視頻開始是什麽情形?”

杜雲菲:“就是徐總抱着你離開的背影,視頻很短,只有五秒鐘。”

江妍:“他抱我是因為當時我被人絆到了,加上高跟鞋穿久了,他覺得我腳疼,怕我一瘸一拐走出去不好看。”

後面那句是她自認為的。

杜雲菲仍舊酸。“原因是什麽不重要,反正他抱着你的樣子超級帥的,而你,超級幸福。我跟你說,網友都說徐總被你的美色迷住,寵妻無度,那些姑娘們都嫉妒死你了,我也是其中之一。”

江妍被逗笑,“那就嫉妒吧,也不是剛剛嫉妒的。”

确實是,在她嫁給徐彥松的時候,就很多人嫉妒了。

“你們離開也有一個多小時了,在這個時間裏,哼哼哼。”杜雲菲笑得猥、瑣。

又來了又來了,有一個放蕩不羁的閨蜜也是很苦惱的。“沒有!”

“好啦,知道你還害羞,我不說,你快去陪他吧。”

“他不在家。”

杜雲菲訝然:“不在家?”

江妍:“嗯,他送我回來就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

杜雲菲了然:“首富也挺不容易的。”

江妍:“對啊,他很忙。”

既然首富不在家,那麽杜雲菲就可以多聊會了。“昨晚你還好嗎?”

不說還好,她一說,昨晚的記憶立即清晰地湧現在江妍的腦海裏,她懊惱:“我們什麽都沒有,你可別亂想。”

杜雲菲:“我不信。難道我的禮物你們沒看見?”

本來江妍不打算拿這個興師問罪,既然她提起,就不得不讨伐了。“你還說,偷偷放禮服裏面,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的杜雲菲嘿嘿笑,“徐總看見了嗎?”

江妍沉默片刻,杜雲菲便猜到了真相,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呢?”

“什麽然後?”江妍裝傻。

“後續。”

江妍嗫嚅着不說話,杜雲菲問:“徐總是不是化身為狼了?”

江妍:“你想太多了。”

杜雲菲:“你別不好意思,男人就是這樣的啊,我懂的。”

懂什麽懂!江妍臉頰發燙,昨晚跟徐彥松所做的羞人的事情充斥着她的感官。

羞惱難當的她,仗着自己還是處子之身,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是什麽?你說說。”杜雲菲最喜歡逗江妍了,尤其是婚後的她,更好逗。

江妍無奈,說:“我跟他什麽都沒有發生。”

“鬼才信,你生理期已經過了。”

江妍一時沖動,說:“真的!我其實連他的主卧都沒進去過!”

頭頂,忽然傳來男人的輕笑:“你想進主卧?可以。”

江妍:“……”

她愕然回頭,徐彥松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

他不是要到十一點才能回來嗎?現在應該還沒到啊。

電話還在耳邊,然而杜雲菲在說什麽江妍已經聽不到了。

“你怎麽回來了?”

“想你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帶着溫柔缱绻。

他的目光太炙、熱,江妍的身子在發燒。

她還記得電話在通話中,正想繼續跟杜雲菲說,便聽到她說:“我不打攪你們了,拜拜,祝你們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說完她就挂了,江妍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拿着手機的手垂放下來,下一瞬,徐彥松彎身捧住她的臉,吻上她的唇。

她還坐在床上,而他太高了,這樣彎着腰親她其實很辛苦。因此,他握着她的腰,傾身而上。

兩人躺在床上,越吻越熱。

他的手迫不及待地撫着馨香的她,一會輕柔,一會又克制不住的用力。

江妍今晚挑了一條粉色的吊帶睡裙,沒穿內、衣。

折騰了一會,忍得難受的徐彥松把江妍抱了起來。

江妍肩頭的吊帶已經不在肩膀上了,美麗誘人的身材半、露、不露,十分勾、人。

“幹嘛呀?”江妍明知故問。

徐彥松:“去主卧。”

江妍覺得剛才的話被他聽見實在是太丢人了,鑽在他懷裏,不看他了。

徐彥松輕笑出聲,一邊大步走,一邊說:“我早就等着這一天。”

他抱着她,走到主卧門前,他一腳踢開房門,然後又用腳把門關上。

将江妍放在床上,他用力地親了她一下,然後隐忍地說:“我先洗個澡。”

江妍點頭。“嗯。”

徐彥松:“我很快就好。”

江妍的臉很燙,翻了個身,不回他。

徐彥松幾分鐘就洗好了,這次身上不是冷冷的水汽,終于不是洗冷水澡了。

走到床邊,看着抓着薄被蓋住半張臉的江妍,她眼中帶着點兒期待和惶恐。

看起來有點兒可憐。

還是那麽膽小。

徐彥松心裏像是被填滿了棉花,軟軟的,綿綿的。

他扯掉圍在腰上的浴巾。

“啊!”江妍被吓到了,扯上被子蒙住眼睛。

徐彥松掀開被子鑽進去,摟住膽小的她,熱烈地吻上去。

……

開始的時候有些困難,江妍好幾次推開他,兩個人都有些難受。

徐彥松很溫柔,看見她痛,自己心疼極了,因此即使自己像是被火燒一樣,也忍着,輕聲哄着她。

江妍也知道他難受,可是自己真的有些怕,一有點疼就特別緊張。

折騰了好一會,江妍雙手抱着他的腰,讓他繼續。

徐彥松怕她疼,隐忍着慢慢來。

江妍已經做好了豁出去的心理準備,所謂長痛不如短痛。

見他心疼自己,她心裏暖暖的,愛意更深。

她仰着頭看他。

徐彥松額上都是汗,青筋凸起。

她看他的時候,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聲音低啞地說:“江妍,我愛你。”

雖然以前杜雲菲跟她說過男人在床上的示愛不要當真,但此時的江妍就是覺得他是真的。

“我也愛你。”她也不确定自己有多愛,可是此時,她是愛的。

說完,她伸出舌頭,在他的喉結上舔了一下。

在聽到她說“愛”的時候,徐彥松的內心已經快樂得發瘋,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夜瘋狂。

江妍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的,她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破布娃娃,渾身又酸麻,累得眼睛都睜不開。

徐彥松抱着她去泡了個澡,然後又抱她回來睡覺。

江妍不明白為什麽他一點都不累,明明……

女人果然是弱勢群體。

早上醒來的時候,江妍感覺被人抱着。

睜開眼,他的俊臉就在面前。

此時的他似乎還沒睡醒,閉着眼睛的他還是那麽好看,高高的鼻梁,眉毛很有型,嘴唇有點薄,喉結……

她想起昨晚自己的行為,又臉紅了。

正在這時,她看見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愕然往上看,他已經睜開眼睛,正看着她,嘴角勾着一抹笑。

“你終于睡醒了。”他的聲音清朗,絲毫沒有初醒的慵懶。

這話的意思是……

“現在幾點了?”江妍這才發現卧室很亮,不是燈光的亮度,是太陽光的。

徐彥松:“大概九點半。”

江妍着急了。“上班遲到了!”

她一邊說一邊要起身,然而才動了一下,便疼得哼出聲。

徐彥松輕松的神色變得緊張,半支起身,“是不是還很疼?”

江妍皺着眉,可憐兮兮的。“嗯。”

徐彥松心疼地抱着她,撫了撫她的背,柔聲說:“對不起。”

江妍頓時覺得很溫暖很幸福,然後覺得也不那麽疼了。“不要說對不起,這種事,都是要經歷的啊。”

而且就是開始疼,以後就不會了。

這句話她不敢說出來。

徐彥松沒說話,緊緊地抱着她。

江妍靠在他的胸口上,聽着他有力的心跳。

過了一會,他說:“我已經給杜雲菲打過電話,說你今天不上班。”

江妍:“……”

她很快就面對現實,杜雲菲肯定知道不上班的原因,算了算了,知道就知道了。

“那你怎麽不去上班?”江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問道。

徐彥松笑了一下,說:“我也請假了。”

江妍:“你可是老板啊。”

“嗯,所以我給自己批假了。”他一本正經地說。

江妍被他逗笑,輕輕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的胸肌很結實,捶一下不會痛。

但是,徐彥松會被撩。

他驀地抓住她的小拳頭,江妍不明所以,擡頭看他。

同一時間,江妍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我、我起床了。”

然而,徐彥松不讓她起,食髓知味的他,又來了。

不知道多久之後,江妍又累得睡過去了。

後來徐彥松叫醒她,讓她起床吃東西。

不上班的一整天,兩人各種黏。

本來兩人打算晚上回孟欣蘭那兒吃飯,但因為徐彥松顧慮江妍的身體,打電話跟孟欣蘭說第二天再去。

什麽都不知道的孟欣蘭問原因,徐彥松說江妍身體不舒服。

孟欣蘭以為江妍生病了,要過來看看,徐彥松只好委婉地說她昨晚太累了。

開明的孟欣蘭立即明白,讓他們什麽時候合适就什麽時候回去,并且笑着叫徐彥松不要太欺負江妍。

之後電話轉到江妍手上,徐彥松講電話的時候她就在旁邊,此時已經羞得要死。

好在孟欣蘭很懂她的性格,只叫她要多吃點不要太累什麽的。

***

網上的視頻已經被清理掉了,昨晚剛出來的時候屬下就通知了徐彥松,徐彥松讓他們遲點再清理。

那個視頻,他覺得還不錯,不過,他不喜歡傳太久。

翌日,江妍照常上班,雖然身體還有點不舒服,但還好。

徐彥松本來讓她再在家休息一天,她拒絕。

她也沒那麽嬌氣啊,他似乎将她當成了弱不禁風的女人。

她才不是呢,以前她還經常抱着幾十斤的花器爬樓呢。在工作室有時候也做重活,同事們開始擔心嬌小的她搬不動,後來發現小看了她。

她覺得徐彥松一直在小看她。

有機會一定要證明自己的實力。

工作室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之前給崔琳布置了生日會會場,受到了她的朋友的喜愛,這些天都有人約她談合作。

江妍現在接觸有錢人的圈子多了,雖然給工作室帶來了許多商機,但有時候也挺累的。

因為,總有些人其實并不怎麽看得起她,又或者,心理不太平衡。

最近跟崔琳見面不少,她跟江妍說,孫葵那樣的人還有不少,不像孫葵那樣沒頭腦的不多。

江妍也發現了,有些人借口談合作,但其實只是想來見識見識徐彥松的妻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有時候,聊幾句就能察覺出來。

不過,江妍并不是省油的燈,別人話裏有話,她便“禮尚往來”,當然了,體面還是要顧及的。

這兩天,她已經get到了另一個方法。那就是一聽到來訪的是哪家的千金,她就事先跟崔琳了解。

崔琳是當娛記的,加上十幾歲開始,只要在家,就成天被拉去參加這聚會那活動。女人多的地方,八卦特別多。

其實幾乎所有人喜歡徐彥松都是暗戀,還有些人不是喜歡,只是單純的想攀高枝。

有了崔琳的幫助,江妍省事不少,有些非善茬的千金小姐,她借口工作排滿拒絕了。

徐彥松在孫葵的事情之後就放話,要是誰再去找茬就跟他說。

工作順心,愛情美滿的江妍特別開心。

唯一不太順心的便是江貴生和黎秋紅時不時打電話找她,他們的目的幾乎都是公司快不行了,讓她幫一幫。

這天,他們直接到工作室來了。

江妍帶他們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一坐下,江貴生便一副慈祥的樣子,問:“妍妍,你最近過得好嗎?”

江妍心裏雖然知道他們有目的,但他畢竟是她父親,該客氣的還是會客氣。“我很好。”

黎秋紅笑眯眯地說:“妍妍肯定過的好啊,網上不是很多新聞說徐總很寵愛妻子的麽。妍妍啊,你真有福氣,我們都為你高興。”

江妍不知道她是真的高興還是別的什麽,她不在意。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說:“你們看起來也不錯。江富呢?他最近怎麽樣了?”

對江富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江妍的關心是真的。

以前覺得兒子就是自己的寶是自己的驕傲的江貴生,此時露出煩悶的情緒。“唉!別提他了,整個人已經廢了,整天除了電腦就是手機。”

寵愛兒子的黎秋紅不太樂意兒子被說“廢了”,臉色有點不好看,但還是控制着情緒,說:“他是玩游戲上瘾了,戒掉就好。”

“他能戒嗎?能戒早就戒了!”江貴生氣道。

以前江貴生不會輕易用這種語氣跟黎秋紅說話,黎秋紅顯然不高興了,但繼續忍。“這還不是都怪你。”

“怎麽就怪我了?”

他們在吵架,江妍沒有勸。

黎秋紅突然哭了,傷心地說:“本來說好送他出國念書,好不容易哄他同意,你又不送他去了,那他能幹嘛?他才十九歲啊,他應該在學校裏念書,都怪你!”

她哭得太突然,江妍的咖啡杯停在半空,聽她說完,放下杯子。

江貴生說:“怪我做什麽?”

黎秋紅:“你說送他出國又不送,不怪你怪誰?”

江貴生氣勢弱了下去,一臉愁苦。“是我不願意送嗎?公司都要破産了,哪裏還有錢給他出國。”

江妍知道,他們終于說到正題上了。

黎秋紅沒再繼續指責江貴生,低着頭擦眼淚,唉聲嘆氣。

江貴生也一樣。

他們都在等江妍說話,而江妍沒什麽話想說。

空氣很安靜,這樣的安靜讓江貴生和黎秋紅越來越不舒服。

江妍悠閑得喝着咖啡,她慢慢品,不着急。

終于,江貴生憋不住了,說:“妍妍。”

江妍應了一聲,然後說:“這咖啡挺不錯的,你們嘗一點呀。”

服務生端咖啡上來的時候他們都在說話,沒來得及喝,現在終于空出時間了。

江貴生到了嘴邊的話暫時收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方糖放在旁邊,他沒加,咖啡很苦。

這一苦,他的神色就更哀愁了。“妍妍,我知道你在徐家的處境沒表面那麽光鮮,我們家家業不行,沒能給你撐腰,你不好在徐總面前開口幫我們,我想想,也理解。”

江妍:“嗯。”

江貴生看着她,說:“我最近一直在跑業務,公司裏很多人都辭職不幹了,你爸爸我,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不過,爸爸相信,以前能把小生意做大,現在也可以。”

很勵志。

江妍點點頭,表示認同。

江貴生眼睛亮了,“你知道的,做生意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關鍵在資金夠不夠。”

江妍笑了一下,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麽,她不驚訝。

這多麽正常。

江妍早已習慣他的套路,小時候跟她說娶黎秋紅是想有個人照顧她。後來送她到奶奶那裏去,又說不是不愛她,不是不想留她在身邊,只是生意太忙不能好好照顧她。生意再忙,也不至于一兩個月不去看一下她,離的又不遠。

就連四個月前,他都是說公司面臨破産,人手不夠,讓她回來幫他。他所謂的幫,是想将她送給某個有錢人。

一次又一次,江妍已經看透了。

她什麽都不想說,她有些累。

黎秋紅一直觀察江妍的反應,見她無動于衷,連起碼的安慰都沒有,心裏不爽。

可不爽又能怎麽辦?江妍現在身份不同了,她翻身了,來給他們臉色看了。而有求于她的他們,只能忍。

“妍妍啊,你看,你能不能幫幫我們。”黎秋紅直接說了。

江妍喝咖啡,看起來像是在猶豫。

江貴生附和道:“你就當借給我們,等我周轉過來,馬上給回你。”

黎秋紅:“對對,借的。”

江妍的咖啡喝完了,杯子放回原位。“你們要借多少?”

不等他們開口,她補充:“我先跟你們說一下我的情況。我除了工作室有一部分是徐彥松投資的,一些東西是他買給我的,吃的住的都是他之外,我不想花他的錢。也就是說,我能借給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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