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蛇蠍女的春天(1)
“囡囡,跟爹爹走。”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牽住小女孩的手,拉着她往屋外走。
女孩抹着臉上的淚,抽噎道:“媽媽,我要陪着媽媽。”
只見屋內榻上躺着一個面色蒼白,身形瘦削的女子。但是若是不試探她鼻尖已經沒有了呼吸,還以為她僅僅是睡着了。
“媽媽已經去了另一個地方,不能在陪着你了。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那男子鷹隼般深沉的眸子注視着她。
女孩擦了擦淚,問道:“媽媽去了哪裏?”
“很遠很遠的地方。”低沉磁性地聲音回答着。
一大一小漸漸走遠。
這是?宴煙睜開眼,發現在自己又在那個巨大的空間裏。眨了眨眼,發現對面坐的是一個絕色美女。眼眸妩媚細長,攝人魂魄。鼻梁高挑挺拔,偏偏嘴唇生的豐厚,誘着人咬一口似得。烏黑漆亮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垂了下來,散散地落在肩膀上。
“我的願望是希望能和我的養父在一起。我相信你可以辦到。”美女眯了眯狹長的眼,說道。
還沒等宴煙說一句話,那頭暈目眩的感覺瞬間襲來,宴煙暈了過去。
喂!你叫什麽名字還沒告訴我!美女! !
待宴煙再次睜開了眼,是在一個木屋裏。房屋裝飾簡陋,但是花白的牆壁和有些破舊的板凳表明這裏已經有些年頭。她環顧四周,發現魁梧男子已經離去,房間裏只剩下自己一人。
她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看到桌上還有已經涼透的飯菜,肚子立刻咕咕叫了起來。
伸出手拿桌上的筷子,發現自己不能按照平常的習慣握筷。因為手突然變得很小。變小?她放下筷子,攤開這雙手細細查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終于不得不承認,自己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就是她夢境中的那個女孩?以現在這種營養不良、瘦弱矮小的模樣,完全想象不到以後會變成一個妖媚橫生的絕色尤物。
看來這是個養成系的故事,養父和養女。啧啧啧,就原主這種身材,勾一勾手指頭,正常的男人都無法拒絕她吧。
這裏面肯定有什麽隐情。她目光落在桌上,似是在發呆,但是思緒已經飄的很遠。
全身穿着黑衣的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肩膀如為寬厚,身負一把重劍,武功好像也不錯。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呢?還帶了一個小拖油瓶,這樣的情節,總感覺哪裏見過。
噢,她想起來了。這是古藺南寫的第二本小說,書名是《武林第一刀》,全文是當時流行的武俠風。講的是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公子被卷入一宗宗迷案,然後和他的好基友們破案的故事。
在這本書中,男主和女人的糾葛都是暫時的,如鮮花般容易凋謝枯萎,和基友們的友誼是永恒的、天長地久的。(大霧)
而宴煙穿越的這個人,正好是男主的紅顏知己之一,名叫藍苗。長相妖豔妩媚,穿着藍色裙裝,裙子即短又緊,突出她的纖腰和那雙又直又長讓人心癢的腿。走起路來,搖搖曳曳,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媚氣。
她看着美貌之極,卻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帶刺玫瑰。她擅長運用各種毒物,一手鞭子運用的是出神入化,鞭子上淬了奇毒,閃着幽藍的光。和她有瓜葛的男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但是全部都死在她的手下。所以說她是個徹底的蛇蠍美女,但是即便如此,因為她這番獨一無二的風情,也引得這幫男人們前赴後繼地與她春風一度。
她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在養父在世的時候,她被照顧的無微不至,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但是自從養父過世之後,她擁有一番美貌卻無法自保,慢慢地學會了這手陰狠卻又實用的武功。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麽,因為知道她這些過去的人,全部都變成黃土一培了。
然後她就遇到了男主,兩人把酒言歡,漸漸成為了知己。異性之間交友,哪裏會這麽單純,兩個人終是按捺不住,滾到床上。但是作為男主,怎會把兒女私情放在心上的,再加上他認為藍苗生性放蕩、定不會在意這些。兩人保持着情人關系,但是各自又有着自己的情人。
她的結局宴煙已經記不清了。讀書的時候沒有發現,現在才知曉原主居然喜歡的是她的養父。她的養父是百曉生兵器譜排名第四的高手,善用一把重達二十多斤的重劍。身着一身黑衣,世人皆尊稱他為陵陽鐵劍。
他就是郭陵陽。為人正直,對朋友義薄雲天,原則性極強。他之所以收養藍苗,也是因為她是自己至交好友的唯一血脈。至交好友和他約定比武,戰敗不幸身受重傷。而他的妻子也患病不久于人世,她妻子便拜托郭陵陽收養她,撫養長大。
郭陵陽答應了她的請求,并且信守承偌,以後無論到哪裏都拖着她這個拖油瓶。兩個人朝夕相處,看似很好攻略,但是,郭陵陽是一個連江湖第一美女都無法攻略的人,因為,他的心裏只有劍,他是一個絕佳的劍客,卻不是一個優秀的情人。
宴煙愁眉苦臉起來,這錦鯉小弟給的任務是越來越難了。
“小苗,怎麽不吃飯?”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推開門,正是郭陵陽。
宴煙眼珠子咕嚕嚕地轉了轉:“我在等爸爸。”
可愛的模樣讓郭陵陽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
這時候的郭陵陽才二十多歲,他急需要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找人四下比武。因為擔心藍苗在會影響到自己,也擔心藍苗的安危。因此他出門時都把藍苗鎖在家裏。
這樣可不行,藍苗撇了撇嘴。再這樣下去就算攻略一百年也不會有結果。首先要做的,就是賣萌裝可憐讓他心疼自己,然後一直纏住他。
“爹爹,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我醒來只有我一個人,飯菜都是涼的。”宴煙小臉皺着,落下幾滴金豆子。
郭陵陽自己也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毛頭少年,也不懂得怎麽去照顧小孩。再加上癡迷武術,和別人切磋就忘了時辰,這桌上是中午做的菜,到現在完全涼透了。
想到小孩才五六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般對她,的确是有些過分了。
“小苗,爹爹錯了。你想要什麽禮物,爹爹補償你好不好?”他把桌子旁的宴煙抱了起來。今天他和人切磋,贏了對手,心情也不錯,有心給藍苗送一些小禮物,逗她開心。
宴煙感受到自己一下子升得好高,情不自禁地抓緊了郭陵陽的衣領。
“我不要禮物。我什麽都不要,我還要爹爹下次比武的時候帶上我,我不要和爹爹分開。”宴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郭陵陽,裏面是一片純真和渴望。
一般的孩子在哭鬧的時候,聽到大人說送禮物,注意力都會被轉移,如果是特別喜歡的禮物的話,就會不計較了,很難記得自己想要的初衷是什麽。
但是藍苗不同,她似乎對她堅持的事情很執着。雖然她僅僅只有六歲。郭陵陽也定定的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頭:“好,爹爹下次出門一定帶上你。”
他不知道以他家姑娘的膽量能否接受比武時血腥的場面,但是她的眼神中包含着一種特有的魅力,讓他信任并且答應了她的請求。
郭陵陽把桌上涼透的飯菜處理了,又做了一碗粥,給宴煙吃了。收拾一下碗筷,兩個人就準備睡覺了。
對,就是睡覺。古時候的人們晚上沒什麽娛樂活動,睡得都很早,基本上天黑就熄燈睡了。
宴煙看着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低頭猥瑣地笑了笑。
一般情況下,藍苗睡在床內側,郭陵陽睡在窗外側。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也是相安無事。可是這人要是換成宴煙,劇本可就不是這麽寫了。
晚上,熄燈之後。宴煙翻來覆去睡不着,但是這并不能影響到郭陵陽,他下午比試劍法早已神疲體乏,現在更是一沾枕頭就着。
只是郭陵陽睡着睡着,突然感覺胸口好像壓上了一塊大石,讓他喘不上氣。勉強睜開朦胧的睡眼一瞄,只見宴煙黑色的大腦勺正背對着他,頭枕在他胸膛上睡得正香。
他因困倦而心裏有些許煩躁,正把她的頭往外推時,又聽到她喃喃細語:“媽媽,別離開我,媽媽。”聲音悲切,似是又做噩夢了。
他心裏突然泛起一陣不忍,想把她的頭換了個位置,沒想到她一離開他的胸膛,又不安分起來。身體一直往他身邊拱,小手又開始亂抓。他都不知道,她睡覺何時變得這麽不安分了。
他想按住小娃的身體,但又擔心将她弄醒。不料,這小娃蹭到他身邊,雙手抱住他的腰,砸吧砸吧小嘴,臉上滿足的表情,呼吸又開始變得均勻起來。
這可苦了他了,又想把小娃推開,但是又不忍心吵醒剛從噩夢中擺脫熟睡的小娃。
就這樣糾結到天明。第二天早上,宴煙神清氣爽的起床,擡眼一望,看到郭陵陽頂着兩個黑眼眶子看着她。
“早,爹爹。”她明媚的笑了笑。
他看着她的笑容,把想說的話咽了進去,也是淡淡道:“早。”
作者有話要說:
開這個是因為有一個我真真喜歡的人物,然後忍不住自己動筆寫了。
又一個新故事開篇啦~
小仙女~來快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