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

眼前出現一雙黑靴,下巴被一雙冰涼的小手擡起,對上那張英氣的臉,“嗯,你長得很好,不要總低着頭,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子,好好為我辦事,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

花涼在那對晶瑩的目光中看見自己小小的身影,突然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羞愧,目光移向另一邊,“是,公子。”

花涼從廂房裏出來,臉上好似留着餘溫,這一切是在做夢嗎?“從今以後你不必接客,只需做怡香樓的頭牌清倌,然後幫我打聽消息,一個人,以及四件東西。另外,你的仇,一定會報。”白欣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

從今以後,他不必接客了,可以做個清官,而且還可以呆在小公子的身邊。想到那雙毫無雜念的眼睛,花涼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很龌龊,他怎麽可以有這種念頭。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得到小公子的憐惜,可是,一想到以後可以經常見到小公子,花涼的心又無比滿足,起碼,還能遠遠地看上一眼。

幾日後,綠姐兒靜靜候在一旁,白欣将賬本攤在桌面上,“爺,可是有何不妥?”綠姐兒發現白欣的小臉有些糾結。

話說,白欣根本不是讀書的料,這一堆堆的數字,交給綠幽蘭看的話,肯定很快就能明白。所謂死要面子活受罪,“恩,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妥,今後的賬本,還是由你保管。”硬生生地憋出一句話來。

不過,白欣倒是提出了幾個比較新穎的點子,比如每月一日,舉辦一個才藝活動,讓怡香樓最受歡迎的男倌獻技,另外,可以點名讓誰表演,當然有錢的就是爺。被點名次數總計前三名的人,可以得到提成,這樣調動了男倌們的積極性。而清官,目前只有花涼一個,沒辦法,白欣就是護短,誰讓人家花涼長得楚楚可憐的樣子。

“好,奴才這就去辦。”綠姐兒笑着拿起賬本走了出去,這個小公子真是不簡單,這樣可幫怡香樓增加了不少收入。

綠姐兒的辦事效率極快,次日整個京都都知道每月十五是怡香樓的活動日,個個摩拳擦掌準備了大把銀票等着那天湧進怡香樓,這樣的娛樂享受可不能錯過。

第一個月,照着白欣的品味,怡香樓布置得別有風格,立馬吸引了無數眼球。

“綠姐兒,今個布置得不錯,爺以後一定常來!”

“是啊,怎麽不見花涼?老子要他出來獻個曲,多少錢你說!”

“近日怎麽不見痕公子,是不是那天太猛烈,自己反而下不來床呀,哈哈哈。”

此話一出,立馬引起無數附和。

“還有,花涼什麽時候出來接客,銀子老子已經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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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這位爺,真不好意思,花涼今後都不接客了,如今他是我們這邊的頭牌清倌!”綠姐兒借此機會向大家宣布了這個新消息。

“什麽?那老子不是沒機會了?”有人開始拍桌。

“也不是的,如果花涼與爺兩情相悅,爺還是可以成為花涼的入幕之賓。”綠姐兒高超的說話技巧在這裏體現了,兩情相悅?那得花多少銀子。

“哎呦,啰嗦什麽,趕快開始,清倌是吧?清倌也唱曲吧,叫他出來唱一首!”

……

樓下可謂是熱鬧無比,白欣滿意地瞄了眼活動效果,讓花涼做清倌,其實她是有打算的。有時候得不到的東西,比得到的東西更加吸引人。

就在她惬意無比地品着極品女兒紅,門外的一絲怪異讓她警惕地放下了酒杯。

“誰?”

這時,有個黑影從窗戶那躍了進來,一把冰涼的利劍架在了白欣的脖子上,“把我藏起來,否則要你的命!”背後冷酷的聲音響起。

白欣剛想伸手去抽腰間的龍鱗鞭,卻發現這個聲音有些熟悉,果然,又有一絲奇怪的聲響傳來。白欣反應靈敏地反扣住那只握着劍的手,只聽咔嚓一聲,筋骨有些松動,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你……”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

“不想死的話就別出聲。”一掌将那人壓進了貴妃榻下,将布蓋上。

又一個黑影從窗口快速的躍了進來老娘的窗戶是讓你們跳的?白欣忍住破口大罵的沖動,鎮定無比地咬了一口蘋果,斜靠在榻上,目光陰霾,“公子好像走錯門了。”

哪知道一個怪異的聲音響起,“在下冒昧,敢問公子可曾見過一個受了傷的黑衣人?”那人的聲音粗糙而尖銳,像極了宮裏但監,此刻正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白欣一挑眉,笑道,“黑衣人?是見過一個。”榻下的人目光一冷,忍着劇痛握住了一旁的長劍。

“在哪?”那人急急問道。

“哈,不就是你嗎。”白欣承認,她是耍着他玩的。

黑衣人頓時殺氣畢露,哪知道,一道紅色光影迅速向他襲來,身後的長桌立馬化成粉末。什麽東西?居然快得連他都看不清楚,這個奇怪的少年,看來是深藏不露。

“閣下還是另尋他處,別攪了爺看戲的興致。”白欣冷眼一掃,爆發出比他更加濃烈的煞氣,敢在她的地盤撒野?那就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黑衣人面有不甘,怡香樓背景複雜,确實不适宜動手。“打擾!”咻的一聲消失不見。

“出來吧。”白欣扣了扣桌子,那人就從榻下鑽了出來,看清那人冷峻的臉,白欣驚訝道,“是你?!”

……

37 出手相助(下)

看清那人的臉,白欣驚訝道,“是你?!”

眼前的男子冷着一張俊臉,唇有些發白,不就是當日将白欣劫走的孤星樓樓主宮羿。黑衣腰間透着紫色,俨然受了傷,血不停地往外流着。

白欣一挑眉,“又是你這個倒黴催的樓主。”

宮羿捂着腰間的傷口,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這張英氣的臉,難道,“是你!女人,你在這做什麽?”心口突然有股莫名其妙的怒氣,這裏是怡香樓,是她一個女兒家能來的地方嗎。原來,白欣當日溜走的時候,宮羿就已經知道了,只是有人突襲孤星樓,他才沒去把這個言而無信的女人抓回來,夜王毒發,她就那麽着急嗎?

呵呵,笑話,你能在這我就不能,這還是老娘的地盤呢。白欣出其不意的往宮羿的傷口上砸了一拳,幸災樂禍,“管好你自己,不要每次都被老娘看見你這狼狽樣。”

果然,宮羿悶哼一聲,這女人下手真重。狠狠瞪了她一眼,撕開身上的布條随意包紮了下,便坐了下來,拿起白欣剛剛喝過的酒杯猛灌了一口。

好吧,白欣其實不介意間接接吻這種事情,況且這個該死的男人還奪走了她的初吻,只是不知道倒黴會不會傳染。

“你被人追殺?”語氣是調侃。

宮羿冰藍的眼眸透着濃濃的殺氣,英眉禁皺。可惡,沒想到他信任的手下居然會背叛他,三大護法被設計陷害,如今生死未蔔,孤星樓的殺手們除了護法,無人知道樓主的真面目,只聽從令牌的指令。對了,令牌就在這個女人身上!

“看我做什麽?”白欣被宮羿盯得有些莫名。

內心掙紮了一會,“當日我給你的令牌,在身上嗎?”終于還是吐出一句話,送出去的東西再拿回來,一向不是他宮羿的作風,可是現在情非得已。

白欣看着他的臉色,好似明白了什麽,從袖子拿出那塊刻着“孤星樓”三個字的令牌,這段日子她一直帶在身上,“要不要我幫忙?”怎麽說兩人也算有點緣分,白欣自認為還有點義氣。

宮羿一聽,哈哈大笑,“我宮羿什麽時候需要女人來幫忙。”接過白欣手中的令牌,“用完之後,我會再來找你。”說罷一手撐在窗臺上,在喧鬧的歌舞聲中躍入黑暗。

“喂,你的傷……”她話都還沒說完。這人,有門不走就愛跳窗,什麽怪癖。白欣靠在窗臺上,看着街道上人來人往,哪還有黑衣人的影子。

……

夜已深,宮羿緊貼着石牆,細聽着四周的動靜,孤星樓此刻完全陷入一片沉靜,門口竟是一個人都沒有。找遍了整個京都,完全沒有三大護法的蹤跡,宮羿仔細一想,唯一沒有仔細搜過的只有孤星樓,最不安全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從一條密道裏進去,在黑暗裏迅速深入,直接通向孤星樓關押俘虜的暗室。

陰暗的火把,微弱的光線,暗室內潮濕而腥臭。果不其然,三個血肉模糊的男子被綁在十字木架上,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

“雲鶴!”“黑鷹!”“藍雀!”宮羿低喊,走進三人探了探鼻息,還好,氣息尚在。一劍劈開鐐铐,三人落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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