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回到家裏，小婉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手機查充氣娃娃是什麽，查完後她忽然很想哭，這就是她曠課一個多月得來的結果。她發誓她再也不要理蘇睿陽了，他把她當做了什麽，他憑什麽這麽對她。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和蘇睿陽陷入了長期的冷戰，她也沒有給他電話或發短信，即使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會經常想起他，她努力的學習讓自己忙碌起來，直到一天她接到蘇睿陽的電話，她以為蘇睿陽會和她分手，畢竟她打了他一巴掌。

小婉遲疑的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卻良久不見回音，她以為電話接觸不良，晃了晃手機，又喂了兩聲，另一端依然沒有聲音，她握話筒的手不由驟然捏緊。

“……睿陽？”她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緊張。

沒有回答。

小婉于是也沉默，良久，她似乎聽到對方發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然後響起了斷線的嘟嘟聲。

小婉想起蘇睿陽憤怒的面孔，他是否也會想念她，一晚上，曲小婉就在這樣紛亂的思緒中沉沉睡去。

馬上就是寒假，小婉每天都在教室裏努力學習，張米寧拍了拍她的桌子，朝她擠眉弄眼“你家蘇睿陽找你。”

到了樓下，小婉看着蘇睿陽，他穿着黑色的羽絨衣，肩上斜挎着背包，眼睛已經看向她的方向，眉宇間是小婉以往熟悉的神采。

看見小婉呆滞的神情，蘇睿陽也不着急向她走來，兩人就這樣隔着幾米的距離對視了幾秒，最後，小婉不得不先做出反應，硬着頭皮走過去。

“呃……那個，怎麽不打電話叫我。”小婉站在他身邊，費力地吐出一句開場白。

蘇睿陽下巴輕揚，“給你打電話你接嗎？”

小婉急忙搖頭，“我沒看手機，手機是靜音。”

“看你也未必接。”蘇睿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你那個同學怎麽一副花癡樣，和沒見過男生一樣。”

“別胡說八道。”小婉頭不由自主地低下去。

蘇睿陽雙手環抱胸前，道：“曲小婉，你發現你今天在我面前老是一副罪孽深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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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想到她打他的那一耳光，那是她第一次打人。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錯了。”他像有讀心術一樣，故意彎了彎腰，将臉貼近她的，慢條斯理地道。

小婉心裏泛過一絲惱意，恨恨地推了他一把，惹來他不懷好意的笑，正想說什麽，蘇睿陽就拉着她往學校外走。

出了學校，小婉準備甩開他，蘇睿陽拉着似乎很開心的樣子“明天請假陪我去旅游吧？”

“什麽？”小婉震驚的看着他。

“我告你啊，這次別掃我的興。”

小婉看着他，在心裏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蘇睿陽看起來心情不錯，而且她們剛剛和好，拒絕他的确有些不合适。

蘇睿陽像個孩子一樣“不管啊，再過幾天就是放寒假，到時候想旅游都出不去。”

小婉實在拗不過蘇睿陽，最後答應了他。

高中時期曲小婉做過最瘋狂的事就是和蘇睿陽一起去延慶旅游。她背着母親在學校請了幾天假，然後騙母親說這幾天在張米寧家住。随後便跟着蘇睿陽去一個他們都陌生的地方開始一段即刺激又浪漫的旅程。

他們買了很多零食和水果，又在網上提前訂好票。

火車上小婉有些犯困，偎在蘇睿陽的胸前打盹。蘇睿陽輕輕擁住她，蹭着她的頸項，忽然希望這列火車能夠一直開到地老天荒。

?陽光漸漸強烈，有些刺眼。蘇睿陽注意到她下意識的埋頭，伸出手輕輕拉上窗簾。又換了個姿勢，好讓她睡的舒服一點。這樣睡，畢竟還是不舒服，小婉閉着眼睛問：“還有多久才會到？”聲音裏帶有一種懶洋洋，暖烘烘的味道。蘇睿陽親了親她的頭發“還有一會兒。”小婉伸了伸懶腰，笑說：“不能再睡了。”爬起來找東西吃。蘇睿陽接過她遞上來的葡萄，剝好皮之後又遞給她。小婉吃的津津有味，又問他要不要，很自然的喂他吃。

一路上，曲小婉想過這次跟他出來意味着什麽，她給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思想工作，最後在心裏默默的做了決定，她希望蘇睿陽就是陪她這一生白頭到老的人。

?出了車站，茫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走。有一個中年大叔模樣的人很熱心的告訴他們到草原還要一大段路程，又問他們要不要乘車住宿。兩個人聽他說話行事不像騙子，和另外幾個大概也是學生情侶的人同乘一部面包車。越往前開地方越荒涼，道路坑坑窪窪，塵土飛揚，到處都是田野，簡直像鄉村。小婉很有些害怕，不知道被帶到哪裏去，不安的看着蘇睿陽。蘇睿陽低聲在她耳朵說“放心”。牢牢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笑。小婉的心才安穩下來。

先找住宿的地方。那個大叔告訴他們，很多來旅游的學生都住在當地居民的家裏，包吃包住，既省事又便宜。小婉他們真的在當地居民家裏轉了轉，典型北方的院子，大多數是平房，挂着簾子，門前還種了一些蔬菜。看了幾家，都不滿意，不是人多就是嫌不幹淨。兩個人正打聽附近有沒有賓館，衆人都說賓館也沒有好的。後來有一個人問要不要去他們家看看，于是又開了很長一段路，道路越來越寬敞，四通八達的建設的很好。探出頭去到處看了看，有很多正在建設的工廠，已經接近尾聲，大概是經濟開發區。

那個人領他們到一座房子前轉了轉，說：“這裏的浴室雖然還沒有裝修好，不過住人是完全沒有問題。”偌大的房子十分幹淨，幾樣主要的家具還是有，單是客廳就有城裏整個套房那麽大，中間還有一個很大的院子。他又說：“你們若是願意，那整個房子就讓給你們住。我們自己住在前面。”價錢很便宜。小婉還在猶豫不決，蘇睿陽卻一口答應下來，笑說：“那我們就住這裏，明天再去草原騎馬。今天到處颠簸，有些累了，先歇一歇。”已經是半下午了，時間上來不及。他們自己有一輛小面包車，答應送他們去草原玩。

小婉還在一邊忐忑的說：“睿陽，我看這裏怎麽——”說着四周打量了一番，空曠僻靜，有些擔心，萬一發生什麽事——，于是又說：“我們還是找間賓館算了。”蘇睿陽倒是不怎麽擔心，笑笑說：“我覺得這裏挺好的。地方夠大，最主要的是只有我們兩個人。”蘇睿陽又湊過臉笑嘻嘻的對她說：“怕什麽，有我在呢！”小婉安心的笑了笑，于是也同意了。他們在草原的三天就都住在這裏。

洗澡很費了一番工夫，等到一定的點，才抱着衣服匆匆沖涼，因為熱水有限。這裏畢竟是鄉下，不像城裏那麽方便。直到晚上，小婉提着的心才放下來，微笑說：“這裏的人倒還不錯，不是一味的欺詐游客。”她素來聽說北方人正直敦厚，直到這裏才心有體會。遇見的幾個人，誠心誠意的招徕顧客，心腸都不錯。碰到一些小事也很熱心的幫忙。卧室裏只有一張床，小婉腦海裏浮現出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面，臉不自覺灼燒起來。到了晚上，他們随便吃了一點帶過來的零食和水果，蘇睿陽洗了澡後，摟着她親了一會兒便睡着了，大概是坐了那麽久的車，又走了大半天的路，有些累，早早的睡着了。小婉心裏暗自慶幸。

半夜蘇睿陽醒來，看着旁邊熟睡的曲小婉，嘴角微微上揚，他緩緩朝她俯下身。

她睡得很好，呼吸炙熱，噴薄在他的臉上。

他覺得，她睡着要比醒着好看，比她平時別扭的樣子要溫順，不知不覺地，“小婉……”他輕輕喚了她一聲。

小婉睫毛輕顫一下，繼而，睜開雙眼。

她在詭異的靜寂中，睜開眼睛又合上。他一直盯着她的睡衣看，不能移動。

他貼到她的耳後，問：“可以嗎？”

小婉猛地意識變得清晰，她睜着大大的眼睛，就這麽陷進他一雙玄黑無底的眼睛裏，無意識地動了動腦袋，像是搖頭，又像是點頭。

她的身體，随着她自己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微微起伏，像是無聲的語言。

他笑一笑，眼睛裏的光變了，變暖了。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脫去她的睡衣。“窸窸窣窣”，衣服的摩擦聲，在安靜的屋子裏，聽來異常清晰。她目不轉睛地細看他的眼睛，直到她脫去她所有衣物。

她細細地顫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他在做的事，卻沒有掙紮，或許在她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卻不敢想他接下來會做的事。

蘇睿陽知道她怕了，他也害怕，可是他停不住，也不想停住。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副他思念已久的身體。沐浴在月色中的她的身體，白皙，細膩，宛若剛剛降生在月華之中的嬰孩，柔光熠熠，令人不勝憐愛。少女的輕盈柔軟的身體，引發一個男人體內最原始的沖動。

每當她稍微動下身體，月光投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開來，陰影與光亮，在她每個精致的部位展現，誘惑人心。

他看了她許久，眼神漸漸灰濁，手順着她織瘦的脖頸游弋向下，停在她的胸前，柔滑如緞的豐滿，被他輕輕攏在手心裏，輕輕觸碰。

他将她的柔軟全部收納掌中。

另一手繞到她的腰後，托起她，同時含胸躬身，迫不及待地埋首于其中。

他的舌尖勾勒，她悶哼，他的牙齒咬住，她抽氣。

小婉覺得腦子都被他抽空了，理智都被趕跑了。

掙紮，卻掙脫不了。

他涼涼的手指掠過她的小腹，引得那裏瞬間繃緊。她的腿還是不老實，掙紮着想要合上，卻被他按住。

他不肯她動，卻又說：“小婉，這段時間想過我嗎……”

眼光缱绻帶着蠱惑，意識低迷。

“恩？想過我嗎……”

她依附着他，眼光迷失。

他捉住她腳踝的手開始往上移動，順着她的腿內側，她又沉迷又難受，最終，無意識地曲起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