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喜歡

覃樂桑長這麽大,從十歲後就很少跟人如此親密。即便跟女孩子玩也很少會手牽着手。

他的身體不比女孩子的柔軟, 卻比想象中的要溫熱, 隔着薄薄的襯衣熨帖着她的手臂和臉頰。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停止哭泣的, 好像是他說沒有女朋友之後。他擁抱了她, 然後她便順從的抱住了他的背。

“你真的還喜歡我嗎?”覃樂桑确定道, “如果你還喜歡我,為什麽要騙我有女朋友,還跟我保持距離, 像陌生人一樣?”

“那我問你, 你喜歡我嗎?”秦宓直視她的眼睛問。

覃樂桑抿緊了唇, 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很多時候你好像都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卻一點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太聰明, 我又太笨?”

秦宓便笑了,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只有你真正喜歡我才會關心這些問題。”

怎麽這麽膩歪的感覺?為什麽要你來我往的說“喜歡”這個詞?

覃樂桑有些難為情的側開臉:“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秦宓卻拿手指撫住她的下巴沿。覃樂桑只好正視他的面孔。

秦宓開口道:“我想讓你吻我。”

覃樂桑驚瞪了一雙大眼看着他, 簡直不能相信他這種沒羞沒臊的要求。

“覃樂桑。”他低低喚着她的名字,就像那只折耳貓蹭着褲腳撒嬌的感覺。

覃樂桑羞紅着臉, 怎麽也不肯動作。

秦宓便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般赤/裸裸的要求。

覃樂桑只餘下順承他的能力,不知道為什麽那般想要寵着他。

拉下他的頭, 輕輕覆蓋在略涼的棱唇上。忽略擂鼓般的心跳, 那個吻是極冷靜而純粹的, 就像親覃一雯的臉頰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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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宓卻貼緊唇壓過來,舌頭探進嘴裏,那種過電流的酥麻感讓她不适應的想推開他。

秦宓又豈是這麽輕易就能放過她, 面前可是想了這麽多年的人,類似的事情,甚至更深入的事情很早就想對她做了。

覃樂桑總覺得今天的行為後果嚴重,以秦宓的性格,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後,她完全沒有後路可退,只能被他予取予求。

覃樂桑的腦子混沌一片,等終于神思清明一些,感覺腰間不知什麽時候掌了只不安分的手,覃樂桑羞急地咬了咬他的舌頭。

秦宓吃了痛,兩眼極亮的看着她。覃樂桑被他看得心驚肉跳。突然就又吻了上來,只是這一次更加激烈,怎麽推也推不開,躲也躲不掉,能感覺到他舌頭的力度,那麽強勢。

等終于将他推開,已是喘息不穩,羞惱非常。秦宓卻像是滿足了一樣,安撫的親了親她的臉頰和耳發,動作溫存。

桌上的手機适時振動,覃樂桑連忙走過去接了。

覃媽媽就說事情結束了還來這邊。沒聽見覃樂桑回話,便喊“囡,你在聽嗎”。

覃樂桑穩了穩氣息,“在聽。我一會兒就過去。”

覃媽媽看了時間離晚宴還早,覺着覃樂桑也不用着急着趕,“沒事,你慢慢來。”

如果覃媽媽知道覃樂桑現在跟誰在一起,鐵定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要回去了。”覃樂桑拿好了自己的東西,跟門口的人說話。

秦宓将桌上的手機揣進褲兜裏,說:“我送你。”

“不用。”覃樂桑就怕他不分時間場合的黏她。

秦宓不容拒絕的牽了她的手,卻是把她拉着到了走廊更深處,停在一扇門前。

秦宓打開門後,覃樂桑看見冷色調的壁板陳設,還有正對門口的大床。覃樂桑不自覺的停了腳步,“我在這兒等你。”

秦宓也不強求,親了親她,“我換身衣服就出來。”

也不關門,只一會兒就換了身純黑色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覃樂桑很少見他穿襯衣以外的薄衫,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秦宓見她的目光,抿了嘴角笑,牽着她的手下樓。

從廚房出來的張阿姨愕然的看着兩人情形,但也只持續了一會兒而已,很快就像是想通了什麽,禁不住重新打量覃樂桑,像是新認識她一樣。

覃樂桑被張阿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邊禮貌示好,一邊走去玄關處換鞋。

秦宓站在身後等她,見她照着以前的習慣,将自己的腳往細帶涼鞋裏擠,忍不住蹲下身,一只手打開鞋絆帶,一只手握住她的腳踝放進去。

覃樂桑被他握住腳的時候下意識要掙脫,最後忍住了,憋紅着臉由着他幫她穿好一只腳,又穿另一只腳。

張阿姨靠在樓梯扶手上笑看着兩人。

走出門的時候覃樂桑已經醺醺然,找不到北,由着秦宓牽着走。等思緒終于清晰,覃樂桑忍了又忍,最後實在沒忍不住,“秦宓,你可不可以不要做那麽誇張的事情啊?”

秦宓奇怪的看她一眼,“什麽事情?”

“穿鞋啊。我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麽要讓別人代勞?”覃樂桑面紅耳赤。

“這兒的‘別人’是指我嗎?”秦宓看着她認真問。

覃樂桑頓時不敢接話。

雖是下午,依然有火紅刺眼的斜陽,從高大的香樟樹枝葉縫隙穿過,斑駁一地,像是時光碎片。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心思也是各樣。

到了計程車上,緩緩向目的地而去,安靜看着窗外的人突然轉過頭問,“你剛剛說喜歡我是真的嗎?”

司機從中央後視鏡看兩人一眼。

覃樂桑尴尬莫名,讷讷不知開口。然後被握着的手就緊了一緊,那人大膽而直接的看着她。

秦宓經歷過被她狠心拒絕的日子,他不敢輕易相信她是真的喜歡上了他。一直不敢确定,即便現在也擔心只是幻影。他太愛她了。不可一世也成了這般患得患失。

哪有這樣問人家喜不喜歡自己的?“我們下車再談這個問題吧?”覃樂桑小聲商量道。

秦宓便微挑了眉,“反正你都親我了,想賴也賴不掉。”

覃樂桑臉上充血,聽見前面司機佯咳的聲音。

計程車司機開車時總喜歡跟顧客聊點兒閑話,聽秦宓的那些話便問,“你們是讀高中的?”

秦宓一邊玩着覃樂桑手指,一邊看着車外,根本就懶得搭理人。覃樂桑只好全程應答,“是。”

司機叔叔又問讀高幾,在哪兒讀。

覃樂桑都一一回了,那司機對長樊的遠勝不是很了解,倒是聽見玘中兩個字語氣一揚,“那還不錯嘛!玘中什麽班?”

“秀子班。”覃樂桑替秦宓回道。當初聽顧千華說的時候根本沒多想,現在想來,初三那日從辦公室出來,他專門堵着她問是不是确定考名玘秀子班,就是為了以後能跟她一個班?

覃樂桑看向那人,秦宓感受到視線沒回轉頭,只是手上用力了一下,覃樂桑感覺手指骨麻麻的疼,像是在宣洩他的惱恨。

司機叔叔聽聞覃樂桑的回答,不禁感嘆人不可貌相,“成績這麽好的孩子也談戀愛,你們這些小年輕哦!”然後又問在班上排第幾名啊,以後準備考第一學府還是第二學府啊。

覃樂桑也有些好奇,問旁邊的人,“你在名玘成績怎樣?”

秦宓反過來問她,“你呢?這學期總分多少?班上幾名?年級幾名?”

覃樂桑立即蔫了,有些不好意思,“高中學習任務重,我不能兼顧每一科,成績在年級算不得很好。”

秦宓便湊了過來,“為什麽?”

“因為我要學習外語啊。我本身記憶力沒有邏輯能力好,所以高中選的是理科。但我以後不會想要做一個理工生,那些數學公式、物理定理和化學反應等式,以後都不會太能用得上,只有在高考擇校的時候會很重要。我想好要去做翻譯,翻譯外文書籍或者做一個商務翻譯官。”

覃樂桑這人其實算不得內向,也算不得慢熱,她只是跟很多人一樣,有着兩面性,保護自己的“冷”和放松自己的“熱”。當她對那人完全沒有隔膜的時候,真的會很能聊天,很沒有防備。

秦宓因為平日觀察到一些訊息,故有所猜測,“你不止在學英語?”

覃樂桑笑着點頭,“對。還有韓語和日語。”

秦宓就問,“為什麽要學韓語和日語?其實你可以繼續學歐洲的其他語種,像拉丁語,幾乎是歐洲所有語言的本源。”

“其實我學韓語和日語是有原因的。”覃樂桑不知不覺掰弄着他的手掌,“我對韓語和日語的興趣還要高于英語。”

秦宓看着她,做着盡職的聽衆。

覃樂桑:“我以前很喜歡看韓劇和動漫。大概是耳濡目染,對那兩種語言很熟悉,總想着有一天自己能看懂那些文字和聽懂裏面人物的對話,而不是只有靠別人漢化後才能欣賞那些作品。”

見秦宓不回話,覃樂桑尴尬了。這些事甚至都沒跟顧千華談過,就怕被笑話。

秦宓神色不變,“為什麽喜歡韓劇?你喜歡裏面的男主角?”

覃樂桑卻被那淡定的問話問得堵塞了,“也沒有很喜歡。我比較欣賞他們的演技。”她解釋着,又說,“看韓劇是被身邊的女孩子帶的,其實我還是比較迷二次元。以前有同學笑話我,說我以後只能跟二次元的男生孤獨終老,因為我對現實生活中男孩子的長相都不感冒。”

秦宓又不回話了,眼神沉沉。

覃樂桑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位司機叔叔已經插不上話,原本是她問秦宓問題,可到最後全被他套出了那些令人發笑的想法。

“覃樂桑,你不能多花點兒精力在我身上?”她還系着安全帶,他卻已經覆蓋過來,埋頭在她脖頸,像是委屈,又像是生氣,狠狠咬了咬她的鎖骨,“還有我的長相有那麽讓你無感嗎?”

覃樂桑被他咬得輕顫一下,忍不住抓緊了他的頭發,身體往後縮。

有一個詞叫做“謹言慎行”。

覃樂桑總能在秦宓那兒察覺自身智商不足,不禁在心裏罵着傻。

被她抱住頭,秦宓擡了頭看着她。

那種毫無掩飾的熾熱眼神,讓覃樂桑迅速燒紅了臉。

覃樂桑退無可退,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熱情。紅着臉輕聲,“你不要這樣看着我。”

那種細小的害羞的聲音,讓秦宓瞬間失了理智,偏頭要吻她,卻被腦後的手及時阻止。“別在這兒!注意場合。”覃樂桑急聲道,柔靜的眼神帶着警告。

“場合對了,随時都可以?”秦宓揪住話裏的漏洞。

這人真是精明得要死。

“嗯。”

秦宓便不吻她,但保持了半擁的姿勢,身體幾乎完全籠罩了她。旁人看不清兩人在做什麽,但已是極度暧昧,惹人遐想。

司機偶爾會從前方鏡子看一眼兩人。

覃樂桑卻也只能放之任之,聽見那人在頭頂問,“做什麽都可以?”

沒頭沒腦的一句,覃樂桑沒能及時反應,等想明白是什麽意思,簡直說不出話來。咬緊了唇不理。

好在很快就到地點了。

覃樂桑本以為會就此告別,秦宓卻随她下了車。

一直到了酒店大門口,覃樂桑見他還是沒有止步返回的意思,不禁回轉身問,“你不回去嗎?”

秦宓看了一眼身上衣着,“我可以去做客吧?”

“你進去幹什麽?人家又不認識你。”

“可以帶家屬。”秦宓的話說得非常順溜,“你。”

覃樂桑愣了一愣,最終還是推着他往回走,“快回去吧,一會兒天就黑了。”

秦宓抓着她的手停住腳步,“不用擔心。”

“我擔心。”覃樂桑才不要讓他任性,“快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事實上有誰能讓秦宓吃虧。覃樂桑只是不希望覃媽媽逮着她問這問那。

秦宓溫柔的摩挲着她的手掌,做了讓步,“那你明天來找我。”

“明天我要打工。”

“十二點之前你不用上班。”

“我想呆在家裏。”

“那我去找你。”

“別。”覃樂桑實在拗不過他,“還是我去找你吧……把今天耽誤的課補上。”

秦宓還是不撒手,覃樂桑正奇怪,卻被他牽到旁邊盆栽後面的牆壁處。

“這裏可以吧?”

大概一刻鐘後覃樂桑在大廳找着正和一堆阿姨聊街頭新聞的覃媽媽。

覃媽媽擡頭見覃樂桑模樣,不禁奇怪,“你嘴唇怎麽回事?又紅又腫。”

覃樂桑連忙捂了嘴,不敢說話。

站在一邊的李媽媽好人一個,幫忙猜測,“上火了吧,天氣大,還在外面跑了一圈,也難怪。”又說少吃些油炸和辣的東西。

覃樂桑借勢要去找水喝,逃離了衆人的視線。

覃媽媽是個愛聊天的,只罵了她兩句不注意,便也沒放心上,轉而又跟人熱火朝天的繼續。

“聽說被打得半死,進了監獄也是個殘廢,特別是那啥……”

後面的內容說得極小聲,只一會兒一群女人笑得東倒西歪。內斂點兒的便紅了臉、嗤之以鼻。像覃媽媽個性豪爽、嫉惡如仇,罵,“這種人活該,斷子絕孫也好,這輩子都甭想享那些福了。你再爛你怎麽就搞不到女人啊?像那大街上,百十塊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的是。你說你幹嘛又是強奸又是殺人?這不是爛了良心嘛。”

“就是不肯花那錢哦。現在這社會,亂得很,那些膽大心狠的,想要更好的,肯定就專門盯那些年輕又漂亮的,趁着晚上,搶人順道就搶錢了。”

覃媽媽也點頭附和,“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可這事兒偏偏就是好人遭殃的要比壞人完蛋的多得多。所以說啊,平日裏多小心些,特別是女人。最容易吃虧的就是女人了。”

“不過這事兒也是奇怪,人家警察辦不到的事,怎麽就讓半大不細的孩子給辦到了。把人打成那樣也是夠狠的,真是只有十幾歲麽?”

“狠着呢!聽說是個有錢人,打死也有辦法講成沒罪。其實啊,差點兒就打死了,被旁邊的人攔着呢,就說打死了麻煩啊。”

覃媽媽嘿一聲,“有錢人脾氣大嘛。不過,要我說,打成殘廢不比他一死了之來得好。你看吧,在牢房裏呆一輩子還好,至少人家還管飯,出來了連飯都吃不上,以後就只能住在垃圾堆裏撿垃圾吃……”

……

晚上七點不到宴席就結束了,覃樂桑費了好大功夫才讓覃媽媽不去新房湊熱鬧,直接蹭了附近人家的車回家。

覃一雯跟一群小朋友鬧了一天,現在終于安靜下來,只一會兒就打起瞌睡,睡死在覃樂桑懷裏。

覃媽媽跟車子的女主人一路聊回家,進門後覃媽媽就跟覃樂桑說話,“前些天我是不知道。你以後別那麽晚還回家。在外面也注意安全,特別是要小心那些陌生男人。”

覃樂桑有些犯困了,被覃媽媽一番話說得糊裏糊塗,“怎麽了?”

覃媽媽就想讓覃樂桑平日注意些,但也沒打算跟她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講得太詳細,就說,“你還不知道啊?那些個人販子、搶劫殺人的,最喜歡在晚上盯走夜路的。特別是我們家這一塊,比不得人家大街上人多,更加要小心些。”

覃樂桑聽出來一點關鍵,就說,“發生什麽事了嗎?”

覃媽媽就粗略講了最近的那個新聞,就發生在離這一帶沒多遠的片區。

覃樂桑聽完沒說話,拿了衣服進浴室草草洗了澡,躺在床上時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安靜的房間突又聽包包裏手機的振動聲。

覃樂桑掙紮着爬去摸了。

陌生號碼,照着以前的習慣是要挂斷的,就在那一瞬覃樂桑按了接鍵。

“覃樂桑。”略顯矜冷的嗓音。

還真的是他。

覃樂桑咕哝着,“幹嘛?”

“你回去了嗎?”

“嗯。”

“和誰一起?”

“媽媽呀。”默聲這會兒,覃樂桑悠然睜開眼,“那個全身被打得骨碎的人是你做的?”

……“你還害怕嗎?”

“事情發生時很害怕、很恐懼,現在還好。不過,還是有影響的,膽子好像沒以往大了,不敢一個人去陌生的地方,遠的地方,危險的地方。總感覺會遇到奇怪的人。”

事實上,對于那天的記憶,除了恐怖的時刻,還有他帶給她的安心,無法忘記。以至于很多場景下都會想起他。

那邊沒有立即回話。覃樂桑都快以為他已經不在或者睡着了。

“覃樂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怕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受傷害。我恨不得把你時刻放在身邊,沒有一分一秒脫離視線。”

覃樂桑把臉埋在枕頭裏不說話。

彼此安靜了很久,然後就聽那邊很是鄭重的一聲,“覃樂桑,我想你。”

這人平時在人前算是最話少的,用顧千華的話說就是“只可遠觀”,也算是覃樂桑見過把高冷玩得最好的人。可是為什麽到了她這兒,說話就這麽無所顧忌,不知……羞呢。

很擔心他再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話來。覃樂桑覺得自己像是拿了一個燙手山芋,只想丢開了。

“你快睡覺吧。”急聲催促他。

那邊接話,“想跟你睡。”

覃樂桑直接将電話按了丢在一邊。

拜秦宓所賜,睡意全沒了,只能翻來覆去烙餅一個小時才得以睡着。

秦宓也察覺自己心急了些,只能怪兩人第一天在一起,太興奮,同時還有些不安。雖說表面上完全看不出來,但他就是沒能淡定,擔心這一切只是個夢。

覃樂桑第二天起得特別早,跟覃媽媽一起做好了早餐,照顧兩個孩子穿衣起床。

飯後,覃媽媽見覃樂桑在房間搗鼓一陣,穿了身短衫牛仔褲出來,猜着是要出門,但又沒聽她說當天有什麽事,按以往的習慣,不都是去哪兒都帶上覃一雯的嗎。

覃媽媽就問覃樂桑是要幹什麽去。

覃樂桑就說和顧千華有約了。

覃一雯一聽顧千華的名字就蹦跳起來,興致極度高昂。覃樂桑蹲下身跟她講道理,今天和顧阿姨去的地方不能帶上她。

自然純講道理是沒用的,小孩子又不懂什麽理解對方的難處,只得再加上利誘一條。

顯然不能見着顧千華對于覃一雯來說已經是難以超越的失落和損失了,又開始對着覃樂桑鬧起小孩子脾氣來。

只能說顧千華的魅力實在太大,連覃樂桑都不能輕易與之相較。

手機鈴聲突然奏起,覃樂桑手忙腳亂的接了。

覃一雯見此更是委屈傷心,張着嘴大聲哭。

覃樂桑還沒聽見電話那邊說話,就先聽見覃一雯的嚎哭聲,只得去哄。

“別哭了好不好?”抱着親了親臉頰,柔聲哄了一番。

小孩子感受到被重視,便漸漸停了哭泣。覃樂桑順勢拿了她平日垂涎的小飾品還有畫冊給她,就說別弄壞了。自然這話說了也是白說,不然覃樂桑也不會現在才拿出來安撫她。

覃樂桑上了公交後才想起電話,只見已經暗屏,也不知道是對方挂的,還是自己不小心按掉的。

覃樂桑進書房後沒見着秦宓,倒是見那只折耳貓窩在沙發上睡覺,便坐過去看着它。

雖然被咬過,但還是心癢難耐的想要摸一摸。女孩子這種對于毛絨動物沒有抵抗力的特點真是沒得說了。

秦宓進門後就見覃樂桑小心翼翼,躍躍欲試的樣子,帶着點兒傻氣的笑容。

秦宓将那只貓趕了下去,在覃樂桑旁邊坐下。

覃樂桑啊一聲,眼睜睜看着貓兒抖動着毛走掉。秦宓捧着她的臉轉過來,“看着我。”

覃樂桑便依言看着他,很是乖巧。

秦宓覺得自己像是忍了很久。手指拂過臉頰上的發絲,呼吸略顯急促的吻了上來。由淺至深,相濡以沫,最終牽引着她步入氣息交融的熱烈。

覃樂桑發現他真的好喜歡接吻。

如果覃樂桑知道面前的人真正在想些什麽,她絕對不會這麽順從。

秦宓遠沒有外表上看着那麽紳士,尤其是在面對她時,在某些方面。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而且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

秦宓最終還是朝她耳根脖頸吻下去。覃樂桑迷迷糊糊也知道危險,但不知道該不該推開他。

秦宓忍住了想要伸進她衣擺的動作,抱着她喘息,竟顯出些無措來。

覃樂桑不敢動,除了害怕,竟還有些憐愛,想要去摸觸着下巴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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