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開懷大笑的模樣少見, 徐笙一時不察, 便被他叼住了唇, 輕輕的描繪她的輪廓。他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與耐心,一點一點的在她的唇上輕啄吮吸。
她嘤咛一聲, 閉上眼睛環上他的脖子。
不管怎樣, 他安然無事便好。
倆人耳磨斯鬓了半響, 姜昀才心滿意足地擡起頭來問:“皎皎你思念我嗎?”
他趴在她身上,笑得溫柔。
徐笙沒有回答, 反倒是問:“流殇說你受傷了, 讓我看看你的傷。”
她之所以沒有在看到他活蹦亂跳後, 卻沒有收拾他, 是因為她看到了他卧床的模樣。她知道他雖然偶爾在自己面前像個小孩兒,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穩重的人,不可能亂開玩笑,讓流殇回去請她的。
況且,流殇那副樣子, 不似作僞。
姜昀見到她擔心的模樣,下意識的想要說是小傷, 并無大礙。可是他又忽然想起了剛才她看自己的眼神, 話到嘴邊便拐了一個彎兒道:“還有點痛,不是什麽大事。”
他皺着眉,看起來有些不好。
徐笙聽了,連忙從床上爬起來,去扒他的衣服。
“讓我看看。”
姜昀沒有攔她, 笑看着她認真專注的模樣,漸漸的出了神。
他覺得,此生沒有比這更快活的事情了。
他想,他已經心悅上了這個女子。
她美麗溫柔,滿心眼裏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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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想,或許當初他其實也對她一見鐘情了。否則那麽多女子,他怎麽偏偏容忍她了呢?甚至因為她心悅自己,所以憐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退步。
就連她讓他睡書房他也忍了,對他使美人計,他也認了。
他可能真的心悅這個女子了。
姜昀輕輕一嘆,心想:
他可算是認栽了!
徐笙不知曉姜昀躺在哪裏一會兒的工夫,想了些什麽。若是她知曉,定然會感嘆她的一手馭夫術無處可使。
畢竟有個腦補帝夫君,哪裏還需要她攻略?
呵,他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攻略了。
可眼下徐笙正在看姜昀的傷口呢!那裏有工夫去管姜昀又在腦補什麽。
她脫下姜昀的外袍,眼睛頓時就酸澀了。這人怎麽一點也不心疼自己的身子啊!這麽多血,都将他的亵衣染紅了,他卻還嬉皮笑臉着。
徐笙俯下身子,揪住姜昀的連但我,帶着哭音道:“你不知道疼啊!怎麽這麽笨,傷口都裂了,還要抱我。”
她惱他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子,手裏用的勁兒便有些大,将姜昀的臉都扯的有些變形了。
姜昀沒有管他的臉,他見到徐笙眼眶泛紅,帶着哭音,頓時便急了,拉下她的手準備翻起來哄她。
“皎皎,你莫哭,都是我的錯,你莫哭。”
他笨拙的哄着她,手忙腳亂,一臉失措。
“不要動!”徐笙不領情,一把把他摁下去,板着臉兇他,“你傻嗎?身上都有傷,還要起來。”
姜昀咧開嘴笑起來:“皎皎你真好。”
徐笙白他一眼,帶着鼻音道:“我幫你重新包紮傷口。”
她剛才的反應并不是作僞,這些日子的相處,她不可能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雖然可能只有淺淺的一點,但也足夠讓她如此焦急了。
姜昀見她這副兇巴巴的模樣,一點也不惱,反而覺得她很可愛。于是他便沒有說這點傷對于他來說只是小傷,曾經他受過的傷,比這還要重上許多倍,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麽。
可是他極為享受她照顧自己的感覺,故而只是道:“有勞皎皎了。”
徐笙便任勞任怨的出去讓人打了溫水來,給他清理了傷口,敷上藥再輕柔的包紮上,一切都細致入微。
“我沒那麽嬌弱。”姜昀見她那輕的都感覺不到的動作,微微有些不滿。
她動作那麽輕,他都感覺不到她的手在他胸膛劃過的感覺了。
“你現在可不就是一朵嬌花?”徐笙觑了他一眼,拿了一套幹淨的亵衣給他穿上。
“咳”姜昀見她只拿了一件上衫,并不見亵褲,有些失望。
他還以為,她要給他換褲子呢!
枉他這麽配合,結果她只給自己換上衫?姜昀靠在床頭,看着徐笙妙曼的身軀,身子有些發熱。他一臉淡定的道:“你忘記拿我的亵褲了。”
“……”
徐笙半響無言,這男人腦子裏一天都在想什麽呢?
“都成這樣了,還想着那事,你是不是不想傷好了?”她白他一眼,坐到床邊給他穿衣服。
姜昀一本正經道:“我穿衣都是整套的,你一天瞎想什麽?”
說完,他又瞥了她一眼:“不過如果是夫人想要,為夫也是可以帶傷上陣的。”說着說着,他眼裏已經發亮,一臉躍躍欲試。
徐笙手一抖,特別想将衣服扔到他腦袋上,不管他了。
可是他傷的那樣重……
她深呼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去理這個畫風越來越奇怪的男人,沉默的給他換上衣服。
“你先休息吧!我一會兒就回來。”徐笙扔下這麽一句話,便準備彎腰端起那盆血水,拿出去倒了。
姜昀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皺眉道:“這些事情有人做,你趕了這麽久的路,歇着吧!”他剛才只顧着高興,竟然忘記了她趕路的不适,任由她伺候自己,真是糊塗!
徐笙沒有拒絕,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再堅持下去,也幫不到什麽忙,還不如先休息一天,等精神養足了,再照顧他。
于是她便道:“我一會兒就去歇着,你先躺下吧!”
“就在這裏睡,和我一起。”
“你身上有傷……”她揉揉發脹的額頭。
“無事。”他堅持,看着她的眼神不容置橼。
徐笙跟他僵持了一會兒,見他不肯退讓,只好嘆了一口氣,妥協下來。
“東西放在哪裏,一會兒自有人收走,你快上床來歇着吧!”姜昀眼睛發亮。
徐笙站在那裏,一面解自己的外衫,一面道:“你還受着傷,一天不要想太多了。”
“想太多,容易上火。”
姜昀靠在床頭,緊緊盯着她道:“無妨,過過眼瘾也可以。”
徐笙半響無言。
他的眼神像惡狼似的,不放過她身上每一處。此時雖然剛立秋,但是天氣還沒涼下來,徐笙穿的衣服很單薄,脫完了外衫,身上便只穿着白色的亵衣了。
她準備上床時,卻見姜昀緊緊盯着自己的身子,連自己看過來,他都沒有反應。于是想了想,又将自己上身的亵衣脫下,只留了個月白色肚兜。
她淡定的躺到床裏面,将光潔如玉的背對着姜昀,然後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不是過眼瘾嗎?那就過個夠吧!要是上火了,她可不負責滅。
徐笙側躺着,除了露出背後大片的肌膚,就連前面的柔軟也因為側躺,而露了不少。姜昀躺在那裏,緊緊盯着她的胳肢窩,眼神火熱,好似能将将那塊布料給盯沒了去。
可是,徐笙已經累的睡着了。
他聽着旁邊均勻的呼吸聲,喉嚨發癢。
真他媽折磨人!
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姜昀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是被鼻子間的一股熱流給弄醒的。剛開始他沒反應過來是什麽,等到反應過來後,便一個側身趴到床的外側。
看着嘀嗒到地上的鼻血,他捶了一下床板,心裏直罵娘。
“你怎麽了?”就在此時,他聽到身後徐笙的聲音。
他嗡聲道:“沒什麽。”
徐笙不信,掀了被子坐到床邊,側附身去看他的臉,想要知道是怎麽回事。
姜昀捂着鼻子扭頭正準備說不用了,卻在見到徐笙此時的模樣的時候,怔住了。
只見徐笙穿着月白色的肚兜,正附着身子,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正是因為附身,他看到了她的嬌嫩的乳兒,正被束縛在那小小的肚兜裏。
他甚至能看見,那抹紅色。
于是,他的鼻血流的更歡了,他甚至來不及看一眼徐笙的臉色,便又繼續趴到那裏,不敢擡頭。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吐血,我去請大夫!”姜昀因為不想讓徐笙看到他狼狽的模樣,所以都是用衣袖遮住着,所以徐笙只看到了地上的血,卻不知道是他的鼻血,還以為是姜昀受了什麽內傷在吐血。
她慌忙就去找外衫,準備披上出門。
姜昀一把拉住她,嗡聲道:“別出去。”
“我……我是在流鼻血。”他別扭到。
“……”
徐笙知曉自己白白擔驚受怕一場,簡直是哭笑不得。最後幫着他止住鼻血,在他不滿的眼神中穿上了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