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1)

別說衙內不講臉,衙內要事事都“講臉”鳥,她那腦子———切腹的事兒她都做得出來!

所以,剛一個驚心動魄的“捉 奸”歷程才過去,她沒有太多滴“回味”,更沒有恐前情懼後怕,而是徹徹底底走水,想到另外一件事上去鳥。

她想起她老爹叫她莫跟部隊上的人鬼攪合,可是,瞧她做的這是個什麽事兒!鬼 混鬼 混都混到裝甲車上來了!

衙內回爐仔細想了想這幾個男人,

除了小韓将軍,其餘幾個,好像都不是猛将的料兒。

猛将是什麽樣兒?

那個施琅打臺灣的前鋒藍理就是個絕對滴猛将。別個剛上島就被炮把肚子打爛了,腸子流了一地。藍先生塞回去後用戰袍裹住,接着沖,直至大勝。回北京後康熙給了他一個證書,寫道———真滴猛男!

啧啧,你再看這幾個撒,細皮嫩肉———少爺兵。(喲嚯,她還挑剔上小王爺們滴肉 體鳥!)

衙內站起身,還拍了拍褲腿,過去坐在鐵板凳兒上穿襪子。

一邊穿一邊望着裝甲車的駕駛座想,

我這一輩子能有幾次機會開這種重武器撒,幹脆搞就搞個夠,再開開?

你看她幾不得了!

她真的一手一只高跟鞋,邊穿邊走到了駕駛位。

先不動,每個儀器表瞄了一遍,

然後好好想了想剛才龔曉躍跟她講的一套程序,

回憶一遍後,開始動手了。

她那樣子真的還蠻從容,手一擡,這裏一扒,那裏一擡,“轟隆隆”,多麽振奮人心的聲音!

衙內身子往前一聳,開動鳥,上路鳥。

盡管像蝸牛爬,不過,她确實在開裝甲撒。幾不可思議喏,這伢兒膽子大起來什麽都敢玩!

一點點往前進,

衙內正在享受,還想着是不是用手機錄下來咧,回去給荷蘭妹妹看看———好不得意時,突然!

一輛重裝坦克一個轉彎竟然向她迎面開來!!

衙內吓死鳥,連忙急剎,結果忙中出錯,竟然是加速!!

這叫個掉得大!掉得天大!!!

這輛裝甲這才叫“真滴猛男”咧,“雄赳赳氣昂昂”就向重裝坦克彪悍滴沖去!

事故啊!!

天大滴事故!!

你說要把那輛重裝坦克上滴大爺們吓成什麽樣子!!

所幸!

重裝坦克上有小韓将軍!

駕駛艙內,

小韓将軍根本不及問原因,眼看情況危急,冷靜出手,急智幫駕駛員一個轉向!

千鈞一發呀!

如果不是小韓将軍出手,

還有,

如果不是裝甲車內的人及時清醒!

是滴,衙內還是急中有重智呀,拼卻全身的力氣按死了“緊急鍵”!————

兩輛我軍最先進的重型陸軍鐵甲眼看就要“嘴親嘴”做最激 蕩的沖撞與纏 綿———

把小韓将軍氣死了!

氣死了!!

這是哪個王八犢子不要命得敢瘋到這裏來了?!!

揪出來老子撤他的職!!

确實把小韓将軍氣到了好不好,原本就算再怒都不露于外的,這次,——

小韓将軍一把推開坦克門,軍帽都氣得摘下來往座位上一甩,手直指那輛裝甲,

“拉下來!”

拉下來就槍斃樣兒!

跟着的一個師長和兩個連長也是吓死,

小韓将軍不曉得,他們曉得撒,這是龔少的“私家裝甲”!

完了完了,龔少這是怎麽了?再不小心,拿這開玩笑?關鍵是,沖撞到小韓将軍鳥,正被小韓将軍抓個正着!這,這且不說以後還保不保得住你這個“私家裝甲”,現在你看小韓将軍這六親不認的怒樣兒,———真撤了你的職!!

可誰還敢有耽擱?原來,後面還跟着幾輛重裝坦克咧,這一看前面出了事兒,全都急忙忙沖了下來,再一看小韓将軍這怒氣!

地動山搖,嘩嘩嘩全跑向了裝甲車!

有曉得這是龔少的,有不曉得這是龔少的,

反正,聖 怒 難 面 對!

急于面對滴是什麽呢,

“嘎——”

當裝甲厚重的鐵門被“萬千矚目”地沉沉拉開時———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所有人擡頭,

仰望,

一個女人,

Escada的經典深灰微喇低腰西褲,

Givenchy的貼身白襯衣,衣擺紮在西褲裏,

Christian Louboutin from on Pedder黑色尖頭紅底高跟鞋,

襯衣胸口第三顆扣子扣上,

長發披散着,微卷的發尾掃在細腰上,

如此如才從高 潮中抱出來的豔兒,

此時,正驚怕怕站在金戈鐵甲之上惶惶嬌憐,

不過,她卻還是居高臨下望着你們!

那瑟瑟,*,同時,又飒飒!————啧,真是說不出的———一種想要憐她,又雙手捧着獻給她———

所有人都仰望着她,

直至小韓将軍看見各個戰将們如此表情,微蹙眉頭,邊脫着手套邊走了過來,這擡頭一看吶————

小韓将軍頭皮一麻!

犰犰?!!

是她在開裝甲?!!

可憐他滴小犰犰也望見他咯,那個突然眼神一汪汪———

小韓将軍,跟着心也麻了———直罵,這個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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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韓将軍并沒有把臉色放好,很嚴肅。

死犰犰站在上面望着他,說實話,本來眼眸汪汪還想zhe一下滴,哪個曉得,———

“去把外套穿上。”

小韓将軍語氣很淡。不過,隐含冷酷。

戰将們曉得韓帥是個六親不認滴祖宗,對個尤 物如此也不稀奇。

死犰犰糊糊滴,也真走進去,先把小西服撿起來穿上,又把大外 套 套 上。幾像個聽話的小乖乖喏。

又走到門邊,

這,怎麽下來成了個問題。

她穿着那高的高跟鞋在撒。

她又去望他。那樣子,照業(可憐)的不得了。意思就是,要他抱。

戰将們當然想都不敢想他們之間有關系,只以為這個尤 物蠻會察言觀色咧,曉得這裏哪個手裏握有“生殺大權”。

小韓将軍冷冷地垂下眼,眉頭輕蹙了一下,似乎不耐,

“鞋脫掉呀。”

站将們都替尤 物心疼了,你看尤物那個茫然又糊又照業的樣子!可是,誰又有膽子去幫她?

看着她磨磨蹭蹭,磨磨蹭蹭啊,

先脫鞋,

穿着絲襪的腳先蹭到邊緣,想跳,又怕疼,

愣愣看了半天,

照業死滴,

最後只有先坐下來,雙腿掉在外面。诶,她還算聰明啊,硬是用最不疼的方法“賴”了下來,雖然,過程叫人看了十分蛋疼!

下來了,她一手扶着門,還過細地拍了拍腳底,認認真真把鞋重新穿好,還講究地拍了拍褲腿。這套動作倒堪稱優雅,絕對大家閨秀。

然後,她雙手攏進大外套荷包裏,衣領本就豎起,長發分在兩邊搭在前側,又是一雙憐憐眼望着韓應欽。

死犰犰是個鬼性子,她越想讨好誰越緊望着他。這個時候,她不曉得韓應欽氣死了哇?她曉得自己闖禍咯。所以,韓應欽這樣對她,她更心裏有了數,更小心翼翼。

只是,———

這畢竟是死犰犰第一次遭遇小韓将軍真正的怒氣,還是不識黒呀。

她想得到小韓将軍絕情,卻,想不到絕到這個程度?

“誰帶你來的?”

小韓将軍竟然當着這麽多人就開始問她!!

死犰犰明顯有點慌了。眼睛不看他了,開始往旁邊轉,———

“不說?我絕對走得了正常程序——”

小韓将軍不緊不慢這句話,聽在外人耳朵裏分明就是絲毫不憐香惜玉!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竟然如入無人之境在這樣重要的軍事重地開起了裝甲車?曉得要牽連多少人———人人心裏開始發虛——

可,這話兒聽在死犰犰耳朵裏———死犰犰糾結鳥!

是“保持點氣節”不把龔曉躍供出去咧?還是,“保自己”要緊?她曉得小韓将軍這是在提醒她上次“飙車”時的警告:別 對 他 撒 謊!

氣節這玩意兒關鍵時刻對死犰犰而言也只能如此這樣像流星般閃現一下,代表她還是個人。當然是“保自己”!她要在革命戰争年代,絕對一“漢 奸”的第二梯隊。

不過,也沒那麽明顯的“汗 奸”喏,至少她還是“修飾”了一下滴,

你看她咋答的,

“是小龔同志。是我想看看裝甲車什麽樣兒的,也是我想開的,他去忙了,我沒聽他的話就自己,就自己試試了———”

怎麽來評價她這個鬼樣子咧!

一件本在衆将士們眼裏極其香 豔的事,硬是被她別別扭扭又似乎極其大大方方的“騙賴”中搞得特別不倫不類!此時,他們眼裏這尤 物又有點二百五似的,還“小龔同志”?還“自己試試”?

小韓将軍暗暗沉了口氣,

信她的邪!真是信鳥她的邪!!

小韓将軍一眯眼,果斷轉身就走,“把龔曉躍給我帶來。”跟身邊人說。聲音不大,語氣平靜。不過,身邊人知道,韓帥大怒!

走了幾步,小韓将軍又回頭看了一眼。還好,死犰犰識時務,沒有還站在那裏發呆,曉得跟着走了。小韓将軍又跟身邊人說,“把她帶去我辦公室。”身邊人更精,曉得這事兒涉及龔少,不宜張揚。戰将們全各就各位回到了原本的重裝坦克。小韓将軍也上了剛才那輛坦克。犰犰被軍用吉普“運”出了軍庫。

到了軍部。人家對她還是蠻客氣的。她坐在韓應欽辦公室的小沙發上,手裏捧着熱乎乎一杯茶。她還真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韓應欽的辦公室很簡潔利落,就是到處都是堆的書與資料,又顯得很随意。

他辦公桌上擺着一只筆筒,裏面全是毛筆,犰犰一杆杆瞄,覺得都很有詩意。且,很值錢。

正在她捧着茶眯着眼遠遠望着那些毛筆分它是胎發筆還是狼毫筆時,韓應欽進來了。

就他一個人,後面也沒跟着人,犰犰覺得自己可以耍性子了,眼看着嘴巴就要噘起來,韓應欽把她一指,點了點,微咬唇,一臉威脅。犰犰還是把嘴巴噘起來,不過微低下了頭。

韓應欽也沒理她,走到辦公桌前面,人靠在邊緣,顯得站姿很随意,慢悠悠解開了軍裝外套第一顆扣子。

他好像在等着什麽,

果然,沒一會兒,

“首長,龔主任來了,”停頓了一下,又說了句,“胡參謀也來了。”可別小觑胡來在部隊裏的威望,這個通報,明顯“胡參謀也來了”更有分量。

韓應欽點點頭,“叫他們進來。”又看向那小不死的,茶不喝了,身子也坐直了!吓死了!

韓應欽淡淡收回眼,這時候,龔曉躍和胡來一前一後進來了,卻按照規矩只站在外間。韓應欽的辦公室是個套間,一般接見部下,部下沒有首長指示,是不得*內裏的。站在外間的人只可見首長的辦公桌正對着門,其餘,什麽都看不見。所以,龔曉躍和胡來那個位置,一進來只見到靠在辦公桌前如一只慵懶獵豹的韓應欽,吓得像個鬼一樣的死犰犰是個毛邊兒都看不到!

可是,

龔曉躍心裏清清楚楚!

他知道,此刻,犰犰肯定在裏面!

來通知他的人在他耳朵邊兒已經跟他囑好帳了,當時說的時候胡來并不在旁邊。可是出來的時候,碰見胡來,胡來的信兒比他得的更快。

“你真在那裏面藏着個女人?”

龔曉躍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怎麽這麽不小心。我跟你一起過去,韓叔那脾氣———我幫你說說吧。”

龔少耳朵根兒都是紅的!!胡來還以為他這是臊的。其實,也真是臊的。糾結啊!蛋疼極了的糾結!

龔少也知道胡來一起跟去不會有事,因為,知道韓應欽不會捅穿這一切。

所以,

龔少這輝煌而荒美絕倫的小半輩子哇,首次!!絕對是空前的首次!!膽大包天能吃了閻王的龔曉躍,第一次“啞巴吃黃連”,這樣悶不做聲地老實乖乖“聽訓做小”!!

韓應欽還是那樣的不緊不慢,

“曉躍,玩太過分了,這畢竟是在部隊。”

龔少不做聲,臉上狀似平靜,一直微垂着眼,

就聽見,小韓将軍像沉了口氣,

“停職兩個月,回總後做深刻檢查。”

龔曉躍一下擡起了眼!

直視韓應欽!

韓應欽絲毫不怵,依然那樣淡淡的模樣,迎着他的眼光!

好!

好!

算你狠!!

你這是擺明假公濟私!又拿職位壓人!停老子職不怕,調老子回總後什麽意思!!

韓應欽坦坦蕩蕩,軍紀難容!

可,看在龔曉躍眼裏,———再加上,一想到犰犰此刻就在裏面!一幕幕!犰犰奔向他懷裏迫不及待把他推進衛生間———犰犰趴在床上,在他的身影下,他跟人說着話,眼睛卻望着她———

龔曉躍那心呀,一掐一掐,掐得生疼!!妒、嫉、悔、怨、恨!一股腦!———

“首長,曉躍也知道錯了,停兩個月的職,應該。可回總後,———在哪裏犯錯應該在哪裏思過,否則,也起不到悔悟的效果,幫助不了他。”

胡來的話有理有節。仙子也是不慌不忙,說話的語氣就事論事。好氣度。

韓應欽淺笑,依然大氣不慌,也是就事論事,理正心正,

“停職兩個月是對這件事情的處罰。回總後,是将功補過。曉躍,你應該有這個覺悟,總後那邊你也有任務還沒有完成,這次回去正好補上,就看你的态度是否有改善。”

龔曉躍恨他恨得咬牙!!

他是被總後“送閻王”一樣“送”走的,現在又叫他回去?這什麽意思!!這是狠狠甩了他龔曉躍一嘴巴!!看你個不争氣的,哪裏要你!!

“韓叔——”

仙子真心求情,連一向謹慎不輕易出口的私下“稱呼”都脫口而出了。———胡來也曉得韓應欽鐵面無私,其實,這種處罰很合理。這件事不易鬧大,面上是将龔曉躍停職,算給了交代。實際,異地調職,并沒有影響龔曉躍的前程。只不過,龔曉躍不喜京城,這是戳着他的軟肋了。韓應欽也明知這一點,就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韓應欽擡起手搖了搖,又向外擺了擺,意思,不用多說了。

胡來拉着龔曉躍出去了。龔曉躍眼睛一直盯着韓應欽,略顯沉靜,又有着說不出的———隐忍,陰隼———

都出去了,再看向沙發上那小不死的,———

犰犰動都不敢動,

像個小學生,雙手捧着茶,雙腿合攏,端坐着,像後腰處有把槍抵着她,

望着他,

可憐兮兮,

好半天,

還是慢慢噘起了嘴,

“我說實話了,你不能對我按規矩來。”她說,

嗯,已經開始“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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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應欽走過去,在她跟前挨得很近,膝蓋都要碰着膝蓋。

犰犰仰着頭望着他,還是那副“自求多福”可憐又防備的模樣。

哪知,他蹲了下來。

手溫柔地梳理她頰邊的發,“這次可以在外面野幾天?”

犰犰一愣,還沒會過來他什麽意思。

他好玩地又揪了揪她的鼻子,“就是問你急不急着回去!”

她倒老實,“那要跟爸爸撒謊。”

誰知,

他眉頭一挑,“那就撒咯。”

死犰犰還輕蹙了下眉頭,“你要我這麽故意扯謊我還不知道怎麽說了,——”在那小聲嘀咕,不過,手機還是掏出來了哦,

韓應欽看得又好笑又好氣,“哦,你扯謊還要個自然狀态啊,張嘴就來最好是不是?”

犰犰聽得出他小小警告的語氣。這人真壞!不叫我對他扯謊,對爸爸扯謊他倒任之?—————不過,一來無傷大雅,犰犰想,我都這大了,想跟誰在一起呆會兒還沒個自由嗎?無非就是她也曉得她爸爸不喜歡她跟部隊上的再有交集,需要圓個說法。再來,不知怎得,她想跟大妖大禍呆會兒,他就算真要“懲罰”她,她也想跟他呆會兒———

“爸爸,我碰見高中同學鳥,跟她們一起玩兩天啊,————嗯嗯,曉得鳥。———哦,對鳥,爸爸,我那個同學結婚要開舞會的,不是推遲了嗎,紅包還是要送的啊,你都給我準備好沒有啊,———爸爸,你說送幾多錢咧———不送那多,太多鳥———爸爸,你那天跟我一起去啊———”

犰犰把同學結婚送紅包那事當個心事鳥,跟她爸爸提及這件事硬像“囑咐狗子過年”,生怕出錯!

可,聽在韓應欽耳朵裏———這一口一個“爸爸”,———幾沒有主見喏!韓應欽就沉沉地望着她,看她把電話打完。

死犰犰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爸爸說送兩千,他還說如果是關系比較好的同學送這些不多,可是小氣的犰犰還是舍不得———她邊想邊收起手機放進荷包裏,完全沒有注意到韓應欽的臉色。

韓應欽站起來,犰犰還在琢磨紅包的事。

韓應欽走到桌邊拿起文件開始翻閱,他想處理完這些事兒騰出一天帶犰犰玩一天。看得出來,犰犰表面上是個乖乖女,其實,蠻喜歡玩些刺激的東西。他也想帶她玩。

“你們這裏人結婚,一般送多少錢的紅包啊?”真是個不會看臉色滴,還問?主要是比較糾結這個問題。

“想送多少就送多少。”他沒擡頭,淡淡說。

“總有個标準撒,關系好的,關系遠一點的,———有些人,要不想送咧———”

“那就不送。”

犰傻子終于聽出來別個不高興鳥。

她站起來,

诶,還蠻過細,她先走過去把內間的門關上,然後蹭過來,

先蹭到他旁邊站着,歪着頭瞄着在翻閱文件的他,見他看完最後一行,拿起筆很潇灑地下面牽上了他的大名:韓 應 欽。他的字寫得真灑脫,和人一樣大氣!

他又拿起另一本。

她呢,先試探性地把手拿上來放在桌子邊,然後,慢慢移,慢慢移,最後,她一咬唇,一手環在了他的腰間。

“你還在生我氣?”

韓應欽笑,“你說我氣什麽?”眼睛還看着文件在,

死犰犰一見他笑,得寸進尺,兩只手都環上來,

“剛才你都不抱我下來。”

喲嚯,她是真滴會騙賴咧!倒打一耙?

韓應欽一挑眉,看向這個又鬼又糊的小東西,

“你想我當着那多人去抱你?剛才胡來就在外面,我也該把你抱出去就丢他懷裏。”

死犰犰曉得自己理虧,說不出話了,抱着他的腰,頭低着,頭頂就抵着他的胳膊。

韓應欽把文件往桌上一甩,側過身緊緊抱提起她的腰,一手掰起她的下巴,咬*的鼻頭,咬着說,“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死犰犰卻雙眼紅紅,雙手移上去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我真的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曉得——”

真是出于一種本 能的信任!

跟大妖大禍在一起,她就曉得他不會害她!她願意把什麽都告訴他———

“說!怎麽又跟龔曉躍混一起了?”

犰犰抱着他的脖子,微噘着嘴,一五一十把自己不能生孩子,後來又說能生孩子,要怎麽才能生孩子,嘚啵嘚啵全說了,連魏小白都水出去了!當然,想要龔曉躍的配方也說出去了。說着說着,犰犰自己都覺得她是個大棒槌,正事一件沒 幹,盡貪玩去鳥。

韓應欽聽了,真是信她的邪喏!不過,又不曉得幾心疼。管她鬼鬧鬼鬧,她快活就成,可是,一個女人,要一輩子真沒有孩子,該是多麽———特別是犰犰!這樣糊又這樣精鬼的犰犰,要是再生個小毛毛出來————幾惹人憐喏。

韓應欽的心一下柔軟的不成樣子,拇指摩挲着她的唇,“不要緊,有辦法治就好,我也幫你想想辦法,會有小寶寶在這個裏面的。”手摸到她的腹部,

她呢,扭扭腰,“我想要個兒子。”

韓應欽笑,“你搞不贏兒子,小姑娘跟你一樣糊糊的,最好。”

她癟嘴,“兒子吃香些,爹爹婆婆對有兒子的媳婦都不曉得幾好。”

“哦,搞半天,你還是想要別人對你好,你怎麽這自私呢———”

咬*的嘴巴了。“自私呢”的“呢”字都含進嘴巴裏———

犰犰已經跟不少人接過吻了,且,全是這樣火辣辣的舌 吻,

各有各的感覺,

這伢也比較貪心,都蠻喜歡。

不過,最留戀和大妖大禍接 吻!總記得他的舌在自己唇邊給自己吸蜂毒的感覺撒———一輩子無可取代。

一個長吻結束,犰犰下巴磕在他的肩頭就望着他的唇發呆,迷迷蒙蒙的,

韓應欽也緊她抱着自己的腰靠着自己,額頭頂了頂她的額頭後,繼續翻看文件。

靜悄悄的,

只有偶爾韓應欽翻文件的聲音,以及“沙沙”他簽字的聲音,

犰犰迷戀的眼神,像春 水,

偶爾,她踮起腳去親一下他的唇角,有時候伸出舌 頭舔一下,又磕在他肩頭繼續發呆,

犰犰有自知之明,

感嘆,

我怎麽就攀上了這麽頂級的大妖大禍了呢———我真是幸運啊———

98

細細想來,但凡成就斐然的人一定更會享受生活,否則,一個刻板的“事業奴”就算專業上被人奉為神,也擔不起世人羨慕的眼神

高犰貪玩,念慕享受,因此,品人,她更重品這個人的生活态度。

韓應欽之所以能牢牢握住她的小魂,地位、外在、成就真的都在其次,主要是,這位,能玩,會玩。人豐厚的人生閱歷更讓這個“玩”字上鍍了層叫魏小白這個年齡層次上的“玩家”無論如何此時都觸不到的精髓:真正的灑脫戲世。

韓應欽帶着她玩的這一天,足以叫高犰饞他一輩子!

就玩了兩樣東西,一個滑翔翼,一個攝影。

一動一靜。

一個全感 官 刺 激。從空中俯沖下來的時候,韓應欽作勢松開環在她腰間的手,犰犰吓死了!大叫!扭頭哭喊!韓應欽重重吻住了她的唇!那種要死了拉着她一塊下地獄的感覺——

一個真正的修身養性。兩個人趴在一株野生鈴蘭跟前,靜靜聽他講關于鈴蘭的生态習性、品種、傳說,藥用———守着太陽折射過來的最好光線,犰犰按下了快門!韓應欽仰躺着,用手遮住單板鏡頭看她的拍攝效果。拍得不錯,對她露出欣賞一笑。犰犰喜不自禁,趴在他的身上又去看那株鈴蘭,望着望着,出了神兒,想入非非———

當一個男人,又是這樣一位大妖大禍,願意用他的學識,他的感悟,他享受生活的态度,來投入地,用心地教你,叫你同他一道品生活,賞天下———你叫犰犰如何不“饞”得要醉?犰犰一天就在尖叫、驚喜、沉醉、流連、感悟中快樂度過。

太陽下山了,吉普在山麓間的一塊空地上停了下來。真是個好地方,旁邊還有一灘湖水。犰犰感覺他對這個地方特別熟悉,一問,原來這是人家的“自留地”,韓帥經常來這裏“韬光養晦,厚積薄發”,嘿嘿,這是大神靜思的地方。

韓應欽帶她又去逮了兩只野兔子,再撿枝葉石塊搭起了個火堆,烤兔子吃。

人家是野戰部隊的出身,這些“野外生存”不在話下。犰犰就拎着兩只活碰亂跳的兔子耳朵,看着脫了軍裝外套,襯衣袖子卷起的韓帥利落地忙來忙去,

她還矯情,“這兔子怪可憐的,不吃了吧。”

韓帥睨她一眼,“說這話你寒不寒碜,誰剛才撲兔子的時候手都磕破了?”

犰犰閉嘴。她剛才撲兔子的時候,是特別歡騰。

夜色降臨,真正披星戴月啊,湖水在月光的嬌灑下波光粼粼,特別動人。

犰犰披着他的軍裝外套,懷裏摟着一只兔子。還是給她留了一只,逞她那矯情的小情調。

她一邊摸着兔子毛一邊盯着韓應欽。

火光裏的大妖大禍美得人神共憤!!

軍裝襯衣風紀扣解開,袖子卷在手肘,專注地翻轉着兔子,眼神微眯。不羁、灑脫、風 流得一塌糊塗!

“喏,可以吃了。”遞給她一只兔子腿,

犰犰接過來秀秀氣氣一咬,好吃!又咬了一口。

韓應欽笑,“真是個嬌氣娃娃,這要有酒,要大口大口地啃才有味兒。”

犰犰放下手,坐都筆直。“這不沒有酒嗎,要有酒,你要我把一根兔子腿塞嘴巴裏都可以。”此時,她右手兔子腿,左手抱個活兔子,又這樣一本正經,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又好笑。

韓應欽把烤好的部分跟她放好,微伸腿,從軍褲荷包裏掏出一包煙,晃了晃,直接用嘴從裏面叼出一支,微彎身,就着火光點燃了,一吸!————整套動作真是銷 魂。帥極了!

犰犰一手兔子腿,一手活兔子蹭到他身邊坐着,

“我也想學抽煙。”

韓應欽煙霧裏睨着她,突然把煙屁股遞她嘴邊,犰犰含住,煙味兒,他的味兒,

犰犰盯着他,又不動,

“吸撒,”

犰犰一吸!

“咳咳咳!”死咳!

韓應欽笑着把煙又重新叼回自己嘴巴,一手扶着她的胳膊,一手跟她拍她的背,

“還抽不抽,想學會抽煙,必須先克服咳嗽。”

犰犰一邊咳一邊又扭頭望他,還點頭,“還——要抽——我———不怕——咳嗽——”

韓應欽左手兩指夾住煙,一手還輕輕拍着她的背,“喲呵,小劫數學這些倒挺有毅力咧,”見她緩過來些,夾着煙的手又拿起一旁的水,這只手抽回來給她扭開瓶蓋兒,遞給她。

犰犰喝了口水,徹底緩過神,又盯着他手裏的煙,“我再試試。”

韓應欽微歪着腦袋,這手遞過去,又放她唇邊,

這次,犰犰蠻小心地吸了一口,當然還是咳。

韓應欽笑,把煙丢進火堆裏,抱着她又跟她輕輕拍,再拿起水瓶,親手喂她,

“乖乖,想學吸煙就先得學會怎麽吸,這是要找感覺的。”

“怎麽找感覺?”犰犰在他懷裏擡頭問他,

“找些東西吸,韻那個味兒。”他逗她玩兒吧?怎麽看她怎麽可愛。可,死犰犰還看不出來,

“吸什麽東西呢?”

“喏,這東西吸了好,它甘甘甜甜的,又有點澀味兒,找那種把味道吸進去潤在口腔裏的感覺。”

他遞給她一支長長青青的草杆兒,

犰犰含在嘴巴裏輕輕吸,真的有甘甜味兒,她又伸出舌 頭舔,

韓應欽揪了下她的臉蛋兒,“叫你吸,沒叫你舔,看你個小饞樣兒,”

犰犰盈盈的眼,在月光下特別心水,望着他,微笑,跟她腿上的小兔子一樣可愛,“真的有點甜。”

韓應欽額頭抵着她的太陽穴,低聲,“乖乖,叫你別舔,你在勾 我的魂嗎,”

死犰犰一聽,愣了一下,

接着,慢慢轉過臉,

變成額頭與他的額頭相抵,

嘴裏還咬着那支草杆兒,也低聲,

“乖乖,我想舔你那兒了。”

韓應欽身一繃緊!

啧啧,啧啧,你說這孩子是不是妖精變的!!

(宛如開始征訂鳥,詳情請看文下置頂哈,謝謝大家捧場謝謝大家捧場鳥:-D)

99

蓋衙內可能還不喜歡人家叫她“妖精”“尤 物”之流。一來,衙內甚有自知之明,不是俺的範兒俺不當。再,衙內因為元稹元微之先生,對“妖精”“尤 物”這樣的詞有點歧視。元先生評曰:“大凡天之所命,尤 物也。不妖于身,必妖與人。——昔殷之辛,周之幽,百萬之國,其勢甚厚,然而以一女子敗之,潰其衆,屠其身,至今為天下僇笑。”看看,尤 物是禍國殃民滴,這可當不得。

衙內更願意人家稱她這種狂 浪之舉為性 情 中 人。戀之深,情之切,由衷地扯一扯,也叫水到渠成了。

“乖乖,我想舔你那兒了。”

這是由衷的話。衙內是個願意為“迷戀”付諸實踐的人,人生苦短,一輩子能有幾回這樣“情之所至”?我想跟他這樣胡搞一下,我願意為他這樣胡搞一下,我就說了。理兒,就是這麽簡單。所以,真的“由衷”。

當然,衙內又不是完全野得開的人,她的遺老遺少底子叫她又矜持地像端坐在高位的張小姐,上面旗袍束腰裹 胸,下面高叉恨不得開到大 腿 根兒———含蓄一半,放 浪一半。

說着這話兒,她臉微紅,眼神低垂45°。叫韓應欽看到了她眼眉下的陰影,那樣豔 媚。

韓應欽拇指摩 挲了摩 挲她的臉龐,

傾身抱起她,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牽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腰間的皮帶上後,松開了手,兩手向後,悠閑舒适般撐着身體。

犰犰低着頭開始解。

韓應欽擡起一手,又把她飄到前面來的發絲撂到耳後,

“犰犰,你不嫌棄我嗎,”

“不嫌。”她搖頭。皮帶已經解開,開始把拉鏈往下拉。

韓應欽歪頭又問,

“為什麽想?”

“就想。”她一手插 進短褲裏,布料包裹着他,包裹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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