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5)

長,找我有事嗎?”市丸依舊笑的像只狐貍一樣,熟悉的關西腔帶着一絲調侃的語氣。

“那個,市丸,阿尤她,怎麽樣了?”

“嗯,阿尤啊。”市丸笑容裏染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憂郁。

“阿尤出什麽事了嗎?”白哉敏銳的察覺到市丸的不對勁。

“既然擔心就自己去虛圈看看好了。”

那之後沒多久,白哉和浮竹就來到了虛圈,原本滿懷期待,以為還是可以看見那個有些羞澀,有些慌張,但依然笑的像狐貍一樣的女孩,然而市丸帶着二人走進藍染的實驗室,正巧浦原也在,二人從一堆書裏擡起頭沖三人點點頭算打招呼,浮竹和白哉倒是有些驚訝,屍魂界和虛圈談判以來,藍染除了最開始去見過總隊長,之後就再沒出現過,居然如此狼狽。市丸推開實驗室裏另一扇大門,示意二人進去。

偌大的房間裏空空蕩蕩的,除了正中間一張奇怪的大床,上面還罩着玻璃罩,上前沒幾步,兩人同時停下了腳步,玻璃罩躺着的,那個毫無生氣的女孩子,就是他們思念了這麽久的阿尤。在原地呆了很久,朽木才邁着沉重的步伐靠近,一旁的浮竹也不可置信的跟着他向前走去。

“阿尤,阿尤。”白哉溫柔的呼喚她,床上的少女閉着雙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嘴角似乎還噙着淺淺的笑容。

“阿尤,怎麽了。”浮竹的聲音有一絲顫抖。

市丸伸手隔着玻璃罩溫柔的描繪着女孩的臉,輕輕的向二人解釋着,明明聲音很輕的,每個字都重重的打在二人的心上。走出房間的時候,二人的臉色都有些蒼白。

“浦原,阿尤她,能醒過來嗎?”白哉怔怔的看着浦原問。

浦原的臉上擠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誰知道呢。”

雨乾堂裏安靜極了,仿佛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瀞靈庭裏大部分死神都知道了她的事情,卯之花隊長還親自去了虛圈,卻沒有什麽結果。浮竹捏着手裏的紅色發帶,心裏鈍鈍的疼,從那天以後,他幾乎每天都會去虛圈看她,雖然藍染和浦原不斷的給她注射着生存必須的能量,但是她還是在一天天的消瘦,只能隔着玻璃罩靜靜的看着她,甚至連觸碰她都成為了一種奢侈的幻想。

朽木宅裏,白哉擺了一桌子櫻花糕,慢慢吃着,眼前仿佛出現了少女坐在廊下,蕩着腳吃着櫻花糕的場景,伸出手想觸碰她,才發現根本就是幻覺。起身收拾了一下,該去虛圈看她了,不知道她又做了什麽夢,不知道她今天是不是又比昨天瘦了。

☆、有些人不在身邊生活還可以繼續,只是怎麽也忘不了

一轉眼,櫻花開放的季節又到了,東大開學報到的日子也到了,滿校都飛舞着好看的花瓣。手冢在校門口遇見了不二和乾,手冢是金融系,不二是藝術系,乾去了數學系。

“吶手冢,乾,下午要一起去網球部嗎~”不二眯着眼睛笑的相當愉快。

“啊。”

“嗯,根據數據推斷,今年的網球部會有很多有實力的人加入,冰帝的跡部和忍足,立海大的幸村,真田和柳,還有四天寶寺的白石和千歲,聖魯道夫的觀月,以後應該會非常有意思。”乾扶扶眼鏡愉快的說。

“唉~昨天給阿尤打電話又沒接呢,還想和她一起來報到的。”不二說。

“我們已經半年多沒見到阿尤了。”

“嘛~今天一定要找到她,拐去網球部繼續當經理,是吧手冢。”

“啊。”手冢推推眼鏡堅定地說。

“說起來以後我和阿尤就是一個系的同學了,很開心啊~”不二開心的笑着。

“還有我哦,不二~我們也是同學呢。”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想起,三人回頭一看,是立海大的三人。

“嗯,真是榮幸啊。”不二沖幸村說。

“呀,我先去我們系報到了,所不定阿尤已經去了,弦一郎,蓮二,我走啦。不二君,一起吧。”

幸村和不二報道完,直接來到了大教室,找了一圈也沒找着人,二人很有默契的一起去找報道處的老師。

“四楓院尤顏同學嗎?我看看啊,嗯,她還沒來報道呢。”

“還沒來嗎?請問報到截止時間是”

“下午六點之前。”

“還有五個小時呢,那家夥估計又睡過頭了吧。”正巧來報到的跡部在後面說。

不二拿出電話打過去,依然是無人接聽。下午,衆人一起去網球部報道,網球部的現任部長小松元平豐常高興,嗯嗯,東大網球部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高啊。昔日青學的部長大和也在,還是一如既往的猥瑣大叔模樣。

“喲手冢,阿勒,小阿尤怎麽沒來,我還特意和小松學長說可以給他介紹一個絕對可靠的經理呢。”

“阿尤還沒來報道。”

大和深思,扶着下颚說,“還沒來報道啊,離截止時間只有兩個小時了啊。新生下午沒有部活,要不你們去看看?”

“嗯。”

手冢帶着一堆新生,先去了報道處,确認了她還是沒來報道,就坐在報到處旁邊的沙發上等,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該來的人依然沒有來。

不二站起來說,“不等了,去空座町吧。”

衆人都站了起來,跡部說,我家的車就在門口,本大爺送你們過去。

空座的浦原商店,還是一如往常,只是變得安靜的可怕,小雨和甚太沒有在門口打鬧,也沒有聽見鐵齋叫吃飯的聲音。手冢率先邁開步子,上前去敲門,過了很久才終于有人來開門。

“鐵齋先生。”

“你們好。”

“那個,我們是來找阿尤的,她,今天沒去報道。”

鐵齋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低着頭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嘆了口氣說,“你們先進來吧。”衆人一起走進去,才發現屋內坐了很多人,沒見過。屋裏人雖然多,但都沒有人說話,面前堆着好多書。

鐵齋過來說,“這些都是阿尤小姐的朋友。”

平子真子有些疲憊的揉了揉眼睛,勉強笑着和他們打招呼,“是我初戀的朋友們啊~~”

“平子,你夠了哦!你們別理他,他見誰都說是他初戀,”莉莎也放下手裏的書跟他們打招呼。

“你們好,阿尤在哪裏啊,她今天沒來報道。”幸村心裏有些驚慌,因為沒看見她。

屋裏的人瞬間安靜了,笑容都有些奇怪,讓這些少年感到一絲不對勁。

“阿尤,出什麽事了?”手冢看向鐵齋,聲音還有些顫抖。

鐵齋正打算開口,房門被拉開了,一只貓走了進來。看到她少年們都很激動,“夜一桑,阿尤呢。”夜一愣了很久,才想起來今天似乎是東大報道的日子。

“你們稍等我一下。”夜一走進房間,變成了人穿上了衣服,在阿尤桌上拿起被她珍藏的東大的入學通知書。皺着眉頭淡淡的嘆了口氣。走出來跟那群少年說,“我帶你們去見阿尤,你們跟緊我,不要亂跑。”平子走過來問,“夜一,進展怎麽樣了?”

“喜助已經開始實驗了,具體結果可能要過了今晚。”

少年們跟着夜一從一個黑黑的口進去,來到了虛圈。

“夜一桑,這是哪裏?”幸村問。

“虛圈,所以你們不要亂跑。”

夜一帶着他們來虛夜宮最頂層的房間,推開門進去,一群少年就看見比之前跟邋遢的浦原,看見他們,浦原愣了愣,然後擠出笑容說喲,“少年們,好久不見。”

夜一帶着他們走進去,問,“藍染呢?”

“去屍魂界了,朽木隊長說找到了一些資料。”

夜一又嘆了口氣,才轉過去對他們說,“跟我來。”打開實驗室盡頭的那扇門,少年們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那裏的阿尤。少年們都震驚了。

“阿尤,阿尤怎麽了?”幸村不敢置信的看向夜一。夜一無奈的笑笑,替這群少年解釋着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

“真是可惜了,”夜一掏出懷裏的入學通知書,放在床邊的櫃臺上,“這家夥,特別期待大學生活呢。”

東大開學已經很久了,少年們依然過着平淡的生活,每天去網球部訓練,上課,只是偶爾會想起生活裏少了一個女孩子,那個愛發脾氣,但又比誰都溫柔,比誰都善良的姑娘。每周周六,他們都像約好了一樣去浦原商店,平子真子他們會在每周的周六去虛圈,他們也跟着過去,那個女孩安靜的躺在那裏,沒有一絲要醒過來的意思。藍染和浦原的研究進展的很緩慢,偶爾他們也會碰到從屍魂界來的死神來看她。

幸村站在床邊注視着沉睡的女孩,手冢靠坐在床邊的櫃子上,出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二擡起手抵在玻璃罩上,輕輕的摩挲着。前段時間的比賽,遇見了青學其他的朋友們,聽說了她的境況,菊丸居然哭了好久,眼睛都腫了。

揮拍努力的訓練着,幸村看了一眼正在和大和比賽的手冢和正在跑步的不二,有些人,缺少了她生活仍然在繼續,只是心裏,少了很大一塊。

☆、時光匆匆流去,記憶中的人永遠不曾離去。

兩百年的光陰,不短也不長。昔日的網球少年們已經來到了屍魂界,他們都有了一種奇妙的默契,都去了真央,當了死神。瀞靈庭注入了一大批新的力量,以前的腐朽得到了巨大的改變。三番隊現在的隊長是幸村精市,曾經立海大的那群家夥,都很默契的去了三番隊,真田本來也可以當隊長,但他拒絕了,去了三番隊當了副隊長,手冢國光是五番隊的隊長,不二周助是副隊長,當然,在他們番隊,明顯是大石三席做的事情比較多。七番隊是曾經的冰帝隊員們的番隊,跡部是隊長,九番隊,隊長是白石。

新生力量的到來給瀞靈庭帶來了活力,這群家夥還把網球徹底的帶入了瀞靈庭,每年瀞靈庭都會舉辦網球比賽,勝利的番隊能獲得朽木家贊助的禮品。

市丸銀偶爾會來屍魂界湊湊網球比賽的熱鬧,更多的時候他都在完成着他心愛的女孩曾經說過的,想要的虛圈。

虛圈最高處的房間裏,少女安靜的睡了兩百年,只是罩着的玻璃罩終于被撤下了,經過浦原和藍染的努力,崩玉被埋在了她體內,不會在有破裂的危險,少女的靈力也在慢慢恢複,但,她始終沒醒過來。虛圈已經有了太陽和月亮,每天天亮之後,房間的門被打開,藍染慢慢走進來,拉開窗戶的窗簾,讓窗外溫暖的陽光射進室內,走到床邊,他低下頭溫柔的在女孩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早安,阿尤,今天的陽光很溫暖呢。”

然後藍染投入了自己的研究,改造虛圈的事情有銀,虛圈的事務他也教給了東仙,自己就全身心的投入研究,尋找着喚醒女孩的方法。過了沒多久,房間的門被推開,市丸銀走進來,替床上的女孩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溫柔的低下頭吻在女孩的臉頰上,“早啊阿尤,今天要去東邊看看造海的進度呢,等你醒過來,我們就可以去那邊看海了,阿尤不是說最喜歡大海了嗎,那就快點醒過來吧。”

市丸離開沒多久,房間門又被推開,不二依然還是少年的模樣,溫柔的笑容挂在臉上,走到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她的體溫有些涼,不二用自己的手溫暖着她,“阿尤今天也要繼續睡覺嗎?昨天我和越前比賽了,他果然很厲害啊,我輸了呢,阿尤。不過真是很棒的比賽呢,阿尤沒看見太可惜了。嗯~今天又翹班了,手冢應該很無奈吧,不過還好有大石在呢。”呆了很久,不二才輕輕低頭吻了吻她的手背,“明天再來看你哦阿尤。”

午飯過後,幸村推開門走進來,懷裏抱着一束紅色的玫瑰,把原本插在床邊櫃臺上花瓶裏的玫瑰拿出來,幸村把懷裏開的正好的新采的玫瑰□□去,附身握住她的手,“跡部早上托忍足來送的,說是今天七番隊要去流魂街巡邏,所以不能親自來看你了,跡部那家夥,好像又和誠馨吵架了,今天一大早臉色都不是很好,你還不認識誠馨吧,那是弦一郎上次去流魂街撿回來的一個有靈力的女孩,很有趣呢,跡部挺喜歡她的,跡部說,你一定會和誠馨玩的很好的。誠馨說過一段時間會來看你呢,阿尤,”幸村俯身湊到她耳邊,吻了吻她的耳畔,輕聲說,“好羨慕跡部啊,可以和自己喜歡的女孩每天吵吵鬧鬧,阿尤,快醒過來好不好。”

午後的陽光依然溫暖的照耀着,床榻上的女孩依舊睡的安穩,浮竹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陽光打在她的側臉,溫柔的笑了笑,他走過去坐在床邊,看了看櫃子上的玫瑰,他溫柔的注視着少女的臉龐,“看來今天該來的人也都來了呢阿尤,雨乾堂的那幾只魚又長胖了,昨天京樂來還說什麽時候要抓了吃,阿尤再不醒過來,我就要護不住阿尤的魚了。”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浮竹輕輕地說,“阿尤,快醒醒,我一直在聽話的吃藥呢,最近身體好了很多,等你醒了,我們在一起去逸林看花好不好。”

快日落的時候,手冢才推開門走進來,有些匆忙的走到床邊,低下頭吻了吻女孩的額頭說,“今天工作有點多,所以來的有些晚了,阿尤不會怪我吧~明天比賽就要開始了,一會兒回去還要和不二他們訓練呢,阿尤會一直為我們加油的,對吧,英二還說贏了比賽來看你的,剛剛出門看見了越前,他讓我向你問好。阿尤,”溫柔的注視着女孩漂亮的臉龐,手冢勾了勾嘴角,又整理了一下床頭的玫瑰,他才起身,拉起床尾的被子,蓋好,起身關上了窗戶,出了門。

晚上,虛圈的天空也有了點點星光,白哉推開門,坐到女孩旁邊,拉着她的手,“阿尤,你看,外面的星星真好看啊。”白哉話并不多,依然只是溫柔的注視着女孩的臉,坐了許久,才把她的手放回被子裏,起身拉上了窗簾,走回來吻了吻女孩的眉間,“阿尤,晚安。”

虛圈最頂層的房間裏,女孩沉沉的睡了兩百多年,時光匆匆逝去,只是記憶裏很多人,從來不曾離去。

☆、只要你還在我身邊,什麽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瀞靈庭一年一度的網球比賽開始了,這是瀞靈庭每年最熱鬧的時候了,今年的決賽,又是奪冠的熱門隊伍,五番隊和三番隊。隊長們,席官們,甚至虛圈很多人都會來看。

市丸銀坐在最前面,突然有些心慌,喝了一口茶壓抑下心裏的煩亂,輕輕的嘆氣。彼時已經和成為了桧佐木的妻子的亂菊悄悄問,“銀,你嘆什麽氣啊。”

他撐着腦袋說,“藍染大人自己不來出席這種活動,就趕我來,我今天早上還沒見到阿尤呢。”場上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場,市丸銀實在呆不下去,起身回了虛圈。比賽剛剛完,他就回來了,表情有些慌張,還挂着汗,兩個番隊的人還在客套的打着招呼,他先過去找了浮竹和白哉,然後跑過去說,阿尤不見了。

六個人一起來到虛圈,沒看到床上的女孩,都有些慌張,正打算出去找,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楚惜?”銀睜着眼睛看着她。

“你們好。”女孩溫和的朝他們欠身。

“你知道阿尤在哪裏吧。”銀問。

“請放心,右介和她在一起呢。”

“她,醒了?”浮竹的聲音有些顫抖。

“嗯,醒了。”

六個人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請問她現在在哪裏,可以帶我們去見她嗎?”幸村很着急,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想看到她那雙星光熠熠的眼眸。

“各位不要着急,其實,我出現在這裏就是要傳達右介的意思。各位應該還記得當初阿尤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虛圈的吧。”

六個人對視,然後輕輕點頭。

“右介說了,阿尤是他的寶貝,他費盡心思讓她醒過來,以後,不希望出現任何讓阿尤皺眉的事情,還說,阿尤自己是無法做出選擇的,如果各位沒有完美的方法,那就不要再出現在阿尤面前了,否則阿尤會皺眉的。”

“不可能。”六個人都默契的搖頭。

“藍染大人的意思呢?”銀問。

楚惜輕撫手裏的折扇,溫潤的說,“各位別忘了,這裏是屍魂界,是虛圈,什麽一夫一妻制在這裏是不存在的。你們,都是聰明人,右介的意思你們都懂吧,右介說,如果這樣的代價都無法付出的話,他是不可能讓你們見到阿尤的。”

“我沒有意見,只要能見到她,我什麽都可以付出。”市丸銀是第一個開口的,甚至都不曾考慮一秒,事實上,他曾經也這麽想過,還和浮竹說過。果然浮竹是第二個同意的人,總之他是不可能放棄的。然後幸村和不二也同意了,手冢也點頭了,衆人都看向白哉,白哉也點頭同意。

她輕輕笑出聲說,“阿尤真是個幸福的女孩啊~~東邊的大海邊,有一棟白色的別墅,右介和阿尤就在裏面。”

六個人飛快瞬步過去,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海邊那幢白色的別墅非常好看,大門沒有上鎖,幾個人推大門走進去,院裏是三大塊網球場,走進屋內,屋裏裝修的非常好看,幾人這才發現,屋裏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七人的,餐廳裏七張椅子,桌子上七個杯子,六個男士的,一個女士的,被圍在中間,屋裏靜悄悄的。

突然,六個人都聽見了一陣熟悉的笑聲,身子一僵,這個笑聲,沒錯,就是他們思念了好久好久的女孩的聲音。朝後院走去,女孩的笑聲越來越清晰了。

後院的秋千上,女孩笑的燦爛極了,藍染在後面推着她,讓她蕩的高高的。

“哥哥,再高一點。”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帶着撒嬌的語氣。

“好。”藍染臉上也是寵溺的笑容,天知道今天早上,看到她睜開那雙金色的眼眸的時候,藍染是多麽感謝命運的眷顧。

察覺到有人來了,藍染側頭就看見了六個少年,停下手裏的動作,她也停了下來,看見了他們,藍染走過去說,“我就知道你們一定都會答應。”

“藍染大人怎麽這麽肯定?”

“不然這幾百年來,你們不會每天都來看她。”轉過去沖她笑了笑,藍染轉身走了。

六個人就這樣看着那個屬于他們的姑娘,女孩坐在秋千上,亮閃閃的眼睛看着他們,沖他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個笑容,這幾百年來,他們似乎每天在夢裏都夢見,終于,她終于醒了過來,終于可以永遠在他們身邊這樣無憂無慮的笑了。

我愛你,只要你可以一直這樣笑,我願意,付出我的一起。

全文完!!

☆、番外一 屍魂界往事v

藍染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就在屍魂界了,那個黑衣服的人說的原來是真的呢。從地上爬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又在河邊坐了許久,才起身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已經有些不穩了,他餓了,特別特別的餓,沒有錢,沒有人願意給他吃的。暈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無奈的笑了,好不容易重活了幾天,又要死了呢。

再睜開眼睛,他正躺在一個破敗的小廟裏,身上蓋着薄薄的被子,他似乎被人救了啊。剛想起身,才注意到床邊一個嬌小的身影縮成了一團,拍了拍她,她睜開了雙眼,那雙金色的眼睛,看到他沖滿了驚喜。

“你醒了啊!”

他點點頭,“是你救了我?”

“嗯!”

“為什麽要救我?”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啊!”她在懷裏掏出一個餅,分成兩半,一半大一些,一半小一些,她根本沒思考,就把大的那塊遞給他,藍染呆了呆,搖搖頭說,“給我那塊就好了。”

“不行,你剛醒,不許和我搶,就吃這塊。”

看着那雙眼睛裏的堅定,藍染只好點點頭接過來吃。

“喂,你,也是一個人嗎?”她問。

“對。”

“那你,和我一起住在這裏吧!”

“為什麽?”他不解,為什麽要救他,還要收留他。

她小臉一紅說,“哪那麽多為什麽,這地方太暗了,我自己一個人害怕,不可以啊!”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他覺得,非常可愛。

藍染在這裏住了下來,他知道這個可愛的女孩叫尤顏,她說她沒有姓,也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笑的有些難過,讓藍染有些心疼,“你以後可以和我姓,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

“藍染尤顏,難聽死了。”明明感動的紅了眼眶,她還是狠狠的說。藍染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奈的笑了笑。

她在四十區的一個小酒館洗碗,來賺着生活費,藍染身體好些了之後,也去了這裏幫她,兩個人一起,拿的錢多了些,可以支撐兩個人活下來。很喜歡和她一起生活,藍染也越來越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妹妹了。她是個很缺少安全感的女孩,常常扯着他的袖子說,“你不可以離開我,不然我會害怕的。”

他意外的生了一場大病,昏睡了很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醫館裏,他坐了起來,醫館的大夫走進來說,“你醒了啊,你妹妹去工作了,說很快就回來。”

“謝謝您救了我。”他禮貌的說。

“要謝就謝你妹妹吧。你病的很厲害,你妹妹出不起醫藥費,本來老板說什麽都不同意救你的,但那小姑娘在門口跪了一天一夜,還淋了一晚上的雨,老板可憐她,才答應救你。”

晚上她來,看到他醒了開心極了。看她走路的姿勢還怪怪的,藍染才心痛的問為什麽,她晃着兩只腳說,“沒有為什麽啊,右介你是我哥哥,我一定要救你的。”藍染揉揉她的頭發,将她抱在自己懷裏,傻丫頭。

“右介你不要離開我啊,我一個人會害怕的。”她埋在藍染懷裏,悶悶的說。

“嗯,我不會離開阿尤的,我會永遠守着阿尤。”永遠保護她,永遠守護她的笑容。彼時的藍染在心裏暗暗發誓。

藍染病好之後,她越來越依賴他,藍染也越來越疼她,他以為二人可以永遠這麽幸福平靜的生活着。

直到,那些人突然出現,說他的阿尤其實是四楓院家的二小姐,他們要帶她回瀞靈庭,恢複她的身份。

她絲毫沒有考慮的拒絕了,然而那個所謂的貴族,卻說,如果她不回去,他們随時可以抹殺掉藍染的存在。她哭着答應了,那天那些人來接她,她滿臉的淚,拉着他的手不放,那些人硬生生的拉開了他們倆,他跪在地上看着她哭着鬧着被拉走,心疼極了,那是他的阿尤,他發誓要好好保護的阿尤啊,他一定,一定要把阿尤搶回來。

他去了真央,更加感受到了這個瀞靈庭的腐朽,更加明白,要想守護阿尤,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番外二 屍魂界往事

市丸銀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小女孩,在四十區那家酒館裏洗着碗,因為偷東西,他被那些人堵到了這個死巷子,眼看那些人就要過來打他,那個女孩出現了,手裏握着掃把,從後面把他們都打暈,把他帶回了自己洗碗的地方。

他依舊笑的像只狐貍一樣,她皺皺眉頭說,“別笑了,難看死了。”

他怔了怔,然後慢慢睜開眼睛,會被吓到的吧,看到他的眼睛。果然,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很可怕吧。

“切,笑的這麽難看,眼睛還挺好看嘛。”她勾着嘴角說。

他有些驚訝,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好看。看他護着好不容易搶來的幾顆糖,她說,“就這麽幾顆糖還搶的這麽狼狽。”

“你看不起我嗎?”

“不會啊,只要能活下去,憑什麽看不起,”她金色的眼眸那麽真誠,熠熠生輝,真耀眼啊,銀在心裏想。

“你叫什麽名字?”

“藍染尤顏,你呢。”

“市丸銀。”

“銀啊~好聽的名字啊。”

他笑了,從心裏真心的笑了。

那女孩從櫃子裏掏出了兩個柿餅,說,“這東西比糖好吃多了,給你。”市丸銀一直記得她給的柿餅的味道,甜到了心裏。

那之後,銀常常去四十區的酒館找她,也認識了她的哥哥,那個溫和,卻很霸氣的人,藍染淴右介。兩個人溫馨的相處讓他很羨慕,家人啊,真好。那個女孩總是一副兇兇的樣子,卻關心他,照顧他,銀想,等今年流魂街放煙花的時候,一定要帶她去。

那天他躲在樹後,看着她被那些人帶走,她哭的好難過,讓他的心都痛了,阿尤,被搶走了。過了沒幾天,藍染也要走了,他說,他要去真央當死神,只要這樣,才能去瀞靈庭繼續陪着阿尤。

他繼續流浪着,那一天他遇見了虛弱的亂菊,看她躺在地上,突然就想起了阿尤,那天她說,只要能活下去,誰能看不起誰。然後,救下了她。

那一年流魂街的煙火一如既往的好看,過了幾年,他在夢裏,夢到了那雙金色的眼眸,然後,他丢下亂菊,去了真央,太想念那雙金色的眼眸了,太想了。

逸林的花總是屍魂界開的最好的,每一年春天,浮竹都來這裏看櫻花,在樹下坐下,突然就發覺了不遠處的樹上,一個陌生的靈壓,不過這裏常常也有別人來賞花,所以他也沒離開。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清酒,浮竹有些出神,直到聽到了一陣悠揚的歌聲。

那是尤顏第一次見到楚惜,也是第一次楚惜教她唱歌,唱的是一首很幽靜的歌,楚惜說,用她們那裏的語言,這首歌叫《幽篁裏》

歌詞真的寫的很好呢。浮竹想着起身走到那個人所在的樹下,她察覺到了他的靈壓停下聲音朝下看去,卻一陣頭暈尖叫着掉了下去,浮竹身形一閃,閃過去接住了掉下來的女孩,女孩就這樣呆呆的撞進他溫柔的眼眸裏,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的臉紅紅的。一見鐘情,再見傾心,在屍魂界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朽木白哉第一次見到她是在自己家裏,她坐在後院裏飛快的吃着櫻花糕,看到他噎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了一副大小姐的模樣,讓朽木白哉莫名覺得好笑。

她和夜一一點都不像,原本因為她是夜一的妹妹還有些抵觸,後來發現夜一特別愛逗她,而她比自己更不禁逗,突然覺得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對她态度好了很多。後來兩個人在真央遇見了,白哉比她高了一屆,兩個人常常在一起切磋,她超級喜歡他家的櫻花糕,每次能吃好多,讓白哉很驚訝。白哉對她,應該是日久生情吧,她可好騙了,常常被騙了,眨着那雙金色的眼睛驚訝的看着他,很喜歡,很喜歡那種感覺,那種她的眼睛裏裝滿了自己的感覺。明白自己對她的喜歡的時候,他已經六年級了,總是愛逗她,那天,瀞靈庭的隊長來真央,那個女孩非常激動的湊到他旁邊,指着那個十三番隊的隊長,對他說,我很喜歡他,你認識他嗎?那一刻,白哉第一次懂的什麽叫心痛。

☆、番外三 別墅裏的幸福生活。

手冢醒過來時,天剛剛亮,太陽還沒升起,只是一貫的生物鐘提醒他該去晨練了,動了動手臂,懷裏的女孩也嘤咛了一聲,讓他頓時停了下來。懷裏的女孩還是睜開了那雙好看的眼睛。

“國光,你要起來了嗎?”

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說,“嗯,你再睡會兒,還早呢。”

“嗯。”女孩一滾,滾到床裏面,不一會就又陷入了昏睡。手冢起來穿好衣服,轉身下了樓,在門口遇見了也要去晨跑的幸村,一起出了門。清晨海邊,空氣還濕濕的。跑完步回來,女孩還沉沉的睡着,他洗了澡,換好了衣服,正巧外面有人敲門,打開門,浮竹輕聲問,“她還沒起床嗎,精市和銀說早飯已經好了。”

“嗯,我叫她起來。”

浮竹笑笑說,“早飯做了她愛吃的雞蛋羹。”

手冢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她,“阿尤,起床了。”被子裏的人動了動,一會兒又恢複了安靜,手冢又拍了拍,“起床了,阿尤。”被子被掀開,露出一雙濕漉漉的金色的眼眸,“再睡一小會兒,就五分鐘。”手冢低下頭親了親她說,“精市和銀做了你最喜歡的雞蛋羹,不起來的話就涼了。”眨了眨眼睛,她慢慢爬了起來,摟住手冢的脖子,手冢摟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往洗手間走去。仰頭在親親手冢,她還有些沒睡醒的笑着說,“早啊國光。”

“嗯,早。”

她洗漱完出來,手冢已經先出去了,打開門,浮竹靠在牆上等她,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梳子,浮竹溫柔的替她梳着頭發,圈着浮竹的腰,她笑的像只狐貍,最喜歡十四給自己梳頭了。踮起腳親上他,浮竹扶着她的腰加深這個吻,直到她有些喘氣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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