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件禮服
“有和你解釋街頭槍戰的原因嗎？”Hotch和言語曦到了匡提科之後就直接進入了會議室，早上整個大局手頭的線索這這幾天都需要進行的事，而顯然今天他們兩個是到得最早的；對此言語曦心中輕輕嘀咕了一句——終于不再拖累人了。
“有說一些，還有一些Finch将資料發給我了，等下和會議室的連線共享就可以了。”言語曦剛才一路上不提這件事主要還是懶得解釋多遍。
“對方是什麽人？”Hotch似乎對言語曦的某些方面已經非常了解了，所以也不需要她來進行詳細解釋，只要稍微簡單說一下就可以；“和襲擊你的人來自同一個地方？”
“據他們的說應該不是。”言語曦想起來當時她遭遇車禍之後an和Garcia往下調查是查到了一個黑幫組織，而且在小範圍內還下了一些懸賞令；那個時候應該還是花錢讓人做事的，現在好像是...“進退有序，不是黑幫成員的風格。”
“還是海軍陸戰隊嗎？”Hotch 緊鎖眉頭，這些人被扯了進來的話是因為那方面也有他們的人還是都在退役之後被聚集到了一起？
“應該是。”言語曦的神情也沒比Hotch好到哪裏去，“他們說今天要去确認一個重要人物，若是确認的話…”沒有說說完的話相信Hotch也是明白的，有各方面的大人物在前方“擋路”的話他們這次真會有夠艱難的。
還好…他們這邊有可以不需要被一些條條框框給禁锢的外援。
“看來他們最近會有大動作。”
“哎？你為什麽會得出這個結論？”言語曦疑惑地看着Hotch，他昨天是和an去找一個軍火商人了，難道那邊有更多的線索可以追查下去？
“近期有人購買了一批槍支和彈藥，量有些可觀。”
“他竟然會那麽誠實？”言語曦的關注重點好像有那麽點錯位。
“之前Garcia有查到這家夥旗下的一家注冊公司存在逃稅的現象，商人重利，為了避免麻煩，他們這邊是不存在太多秘密的。”Hotch不甚在意地解釋着，有些人感覺上會非常難纏，卻往往會出人意料地好對付。
“逃稅啊…”言語曦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會做的，不過對于一個常年經營灰色生意的人來說，稅是什麽的概念估計也是沒有的吧？
“你們兩個今天倒是挺早。”第三個到的是Rossi，一進門就是一句調侃，而且還給了言語曦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言語曦對Rossi的笑容先是有些莫名，然後有些“毛骨悚然”，不會是被看穿了什麽吧？為什麽一個個看着那麽正經的人骨子裏卻都是那麽八卦的？
“你也不晚啊。”言語曦回以Rossi善意的笑容，不管是被看穿了什麽還是她理解錯誤了，暫時還是不要亂了方寸而變得“不打自招”。
“昨天Booth在狙擊地點發現的血跡Camille那邊有結果了嗎？”然後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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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結果了。”Rossi雖然順着言語曦的意思進入了工作話題，不過那目光嘛…言語曦不得不開啓了很久不用的“自動屏蔽”功能——她什麽都沒看見。
“數據庫中沒有？”要是數據庫中有記錄的話Booth說不定都能把人給綁回來了。“沒有進行逆向交叉比對嗎？”
“Saroyan博士正在進行這方面的工作，我們暫時将他定為為前海軍陸戰隊的成員，圈定的範圍是五年內退役的成員，所以Saroyan博士逆向交叉比對的工作量會比較大。”Rossi見言語曦“自動屏蔽”的功能比較強大暫時也就不繼續“玩弄”她的神經了。
“Good Morning。”Garcia抱着一個箱子又拿着咖啡用肩膀撞了會議室的門進入，“嘿，語曦，今天竟然那麽早？”
……
別說得她好像是遲到大王一樣啊！她前幾天只不過是沒有計算好時間，也不知道Hotch開車竟然那麽慢…好吧，是她飙車成習慣；但是——他們也沒有晚到很離譜啊，至少是沒有遲到的。
“你拿的是什麽？”言語曦今天一大早第二次開始“自動屏蔽”功能——她什麽都沒聽見。
“門衛正好來給你送東西，我順便就就給你拿上來了。”Garcia将箱子推到了言語曦的面前。
……
“你怎麽了？”Garcia見言語曦突然呆滞望着箱子不動不由奇怪，然後又想起了前幾天的事情，“你沒訂東西？”
“沒有訂東西，也沒有人告訴我有給我寄東西。”言語曦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液，早上她還和Claire通過電話，那家夥已經跑迪拜逍遙去了，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那會是什麽？
見言語曦有些遲疑Hotch便詢問她的意見是否需要幫她拆包裹，待她點頭之後Hotch從聲音無法确定大概物品之後便直接開箱——
“禮服？”
這東西有點奇怪，什麽人沒有提前告知就給言語曦寄禮服？而且還是寄到工作地點？用意是什麽？
“語曦？”Hotch發現身邊的人雙眸死死盯着箱子中的禮服，臉色好像蒙上了一層慘白，“Are you ok？”
“…”張了下嘴沒有發出聲音，言語曦清楚自己的狀态，就和每年收到這樣東西時候一樣，冷汗越來越多，一只擱置在桌子上的手往前伸了一點，她想要Garcia那個裝咖啡的紙帶，可是她一時又講不出話。
“這...她...”
“Garcia，紙袋！”
“啊！哦！”Garcia略顯忙亂地将咖啡全部拿出後把袋子遞給Hotch，“她這是怎麽了？”
“過度呼吸，沒有大問題。”Rossi将視線落在箱子中的禮服上，這件衣服讓她想到了什麽竟然一下就陷入了焦慮...甚至帶着些恐慌與憤怒。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會議室的門被推開，JJ、Emily、Reid、Booth、Lance不知道為什麽正好一起到，然後齊齊堵在了會議室門口一小會兒之後才散開并關門。
“我沒事了。”平複下來的言語曦努力扯了一下嘴角，可是覺得太勉強之後就放棄了，如幽靈一般跟随她那麽多年，真是一年都不準備放過她啊！
“有人能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嗎？”Booth看了一眼會議桌上的箱子，再看看言語曦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一大早這是唱得哪一出？一件禮服能把她刺激成那樣？
“一點私事。”言語曦随意地将長發綁起來後把裝有禮服的箱子搬到了地上，并用腳将箱子往裏面踢了一點，“剛才情緒稍微有點激動了。”
“只是稍微有點激動？”Garcia看着言語曦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就突然有種想要掐死言語曦的沖動，知不知道她剛才的樣子快吓死她了？
“Garcia，我已經沒事了。”每年總會來那麽一次，年數久了她就習慣了，而且比起以前，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一件禮服，為什麽你會這樣？”
......
“不能告訴我們嗎？”言語曦的沉默反而更讓人擔心，一件禮服那麽大反應卻一個字都不願意對他們說，到底是天大的秘密還是因為喜歡逞強？
“咳。”言語曦有些猶豫，其實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也不是一定不能說的事，只是這是為數不多還未與人訴說過的事情之一，“和很久以前的案子有關，這禮服我已經收了很多年了，沒什麽的。”
“什麽人送的？”
“…我不知道。”言語曦又将箱子給搬上了會議桌，“按照往年慣例，這裏面除了這一件禮服還會有一張卡片，但沒有任何其他信息。”
Rossi挑出了壓在禮服下面的卡片，并将上面的內容念給衆人聽——
“越來越漂亮的你，真的與她越來越像了！”
卡片上面也只有這樣一句而已。
“這是在說你與誰像？”
“…我母親。”
……
“抱歉，我不想再說這些了。”言語曦從Rossi手中抽走了卡片塞入原來的位置，有些不是需要她來敘述就能完整表達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一部分非常重要的記憶她始終想不起來，抑或是說她在抗拒想起來。
“昨天我去處理某兩個編外人員留下的麻煩後去了傑弗遜，Hodgins對安全屋現場一些殘留物品的檢測還挺有趣的，你們覺得呢？”言語曦轉移話題的方式很生硬，但所有人都看出來繼續那個話題可能會再次刺激到她的神經，紛紛入座進入案件分析。
有些事情也許可以稍後稍微調查一下，或者這個案子完結了再詢問看看，既然每年都會收一次，那暫時來說應該不會産生太大的危險。
“Hodgins檢測出來的東西組合起來應該就是強力清潔劑，而發現清潔劑的地毯區域我們也發現了一些被遮掩過的痕跡，顯然現場是有過打鬥痕跡的。”
“Hotch，Booth；那天你們到現場後是沒有發現明顯的打鬥痕跡吧？”言語曦那天是比較後面才到的，所以向最先到達的兩人再次确認。
“沒有，這應該是我們到之前就進行了掩飾的，而不是其他人接手那段時間的。”
“處理這些痕跡的是個小心謹慎的家夥，而且非常習慣處理這些事情。”
“關于語曦說那天資料室有一個女人的問題，已經調看了那個時段包括前後兩小時的所有監控，沒有女人出現在那個範圍內；既然是內部人員，那麽避開監控尋找死角位置移動對她來說就太簡單了。”
言語曦微微颔首，心中卻有些打鼓，到底是女人還是男人？經過了上個案子，她暫時對性別判斷有了些艱難的感覺；算了，這個問題還是慢點再讨論吧。
“Reid ，Lance；那些資料你們都看完了吧？”言語曦話鋒一轉，直接将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今天有些沉悶的兩人身上。
“不如你先把手頭的東西先給我們看一下？”Emily沒有錯過言語曦一直把玩手機的動作，一般會議的時候她是沒有玩東西習慣的。
“也好。”言語曦将手機交給Garcia讓她連接會議室的機器，這裏面有一張照片她也是來的路上收到的，Finch發送給她的。
Hotch側頭看了言語曦一眼，之前在車上發呆了好一段時間，是因為看見了讓她覺得驚訝的東西？
“就是這一張。”言語曦微微嘆息了一聲，“右邊這個人你們可能不陌生。”
“的确不陌生。”
“他竟然也有份嗎？”
“左邊那個也不陌生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