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紅眼兔子”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言語曦瞬間無力；臉紅得不正常就算了，為什麽眼睛也跟着紅了？整一個兔子眼睛！這還能出去見人嗎？不！她的這副鬼樣子剛才已經完全被看光了！
她可以直接就這樣開溜嗎？
哎！一不留神然後就...用力揉了揉臉，言語曦自我安慰就是稍微“變紅”了一點，沒有長出難看的小點點已經不錯了。希望一個晚上能好，不然明天就會有更多的人看見她這鬼樣子了。
自我安慰了半天言語曦卻還是呆在鏡子前面沒有半點要挪動腳步的樣子，這樣出去真的沒問題嗎？Hotch看見也就算了，那些不認識的人看見…怎麽都覺得好丢臉！
言語曦在鏡子前不斷深呼吸，扯了一下嘴角，但總有種自己頭上長了兩個長耳朵的感覺；上一次過敏的時候就被一些損友給壓着換上了兔子服裝而留下了恥辱的照片，現在自己不小心又過敏就想起了上次的事情，依舊能讓她咬牙切齒。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現在還是…還是…還是先出去再說吧。
唉！
“沒什麽事吧？”見言語曦低頭垂眸想要遮掩什麽的樣子Hotch關心地問。
“沒什麽，我們…可以走了嗎？”依舊垂着眼眸；言語曦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加上動作可能會讓人誤會些什麽，但被陌生人誤會也好過被他們看見這窘迫的鬼樣子。
“好。”Hotch見言語曦還是非常清醒的也确定了她不是喝醉了；但是…半杯酒而已，怎麽會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剛才只是注意到了臉色，但言語曦一遮掩，倒是注意到了她連眼睛位置都有些變成了紅色，不知道為什麽Hotch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四個字——“紅眼兔子”。
“真的沒事？”上了車之後Hotch再次追問了一句。
“沒什麽，就是稍微有點過敏。”言語曦不好意思地笑笑，菠蘿過敏什麽的說出來也是很丢人的；雖然各種過敏都挺正常的，但那麽冷門的過敏源也是蠻讨厭的；尤其還是她不讨厭的水果，有時候一不小心就會忘記自己過敏的事情，碰了之後嘛就像現在這樣尴尬了。
“酒精過敏？”Hotch皺眉，既然知道自己酒精過敏為什麽還點烈酒？
“不是啦…”要是酒精過敏也就沒那麽痛苦了，她一定會好好注意的，“是菠蘿…朗姆可樂中會加菠蘿來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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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ch，你想笑還是笑出來比較好。”言語曦目光渙散地注視着前方，反正她也準備在Hotch面前破罐子破摔了，形象什麽的…現在想要也半點都拿不回來了吧？
“需要去醫院或者藥房嗎？”Hotch并沒有如言語曦說言那樣笑出來，也許本來就習慣了沒什麽表情是一件好事，這個時候不容易做一些讓人記仇的人，尤其還是一個自己承認了是非常小心眼愛記仇的人面前。
“那倒不用。”見Hotch沒有笑出來言語曦也稍微松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碰了菠蘿就會臉和眼部這邊變紅，然後過些時間就會自己褪掉。”
“下次注意點。”
接下來的路程兩個人也就随意地聊着，在快要到家的時候言語曦突然讓Hotch停車——
“怎麽了？”Hotch發現言語曦的表情除了糾結還有些…精明？
“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子不适合見…太多人。”在這最後時刻她想起來現在家裏可不是她一個住，而是多了兩個随時可能拆她房子、已經“拆”了她兩輛車又不給房租的兩個“房客”。
不要！死都不要讓他們看見她的這個樣子！
Shaw也就算了，絕對不要讓John Reese那家夥看見她這副鬼樣子，這男人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在這件事上報複她之前對他的擠兌的。
“然後？”Hotch微微挑眉，如果沒有看錯的話，言語曦剛才那一瞬間的樣子應該是在打着某些小算盤。
“那個…”言語曦突然放棄了遮掩，轉而期待地看着Hotch，“我可以借住一晚嗎？”
言語曦只是突然想到了前兩天Chuck Bass對她說的話，雖然她不會做得那麽直接，但稍微再主動一些也沒什麽不可以的；矜持又不能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
對上緋紅的臉頰與微微泛紅的雙眸——
“好。”
言語曦勾勒出一抹小狐貍得逞的笑容。
翌日——
“你這是什麽打扮？”一早接到消息說Hodgins和Brennan這邊有重要發現，BAU衆人和Booth、Lance都直接趕到了傑弗遜；但大家第一時間竟然都沒有問線索而是奇怪言語曦的樣子。
“都看着我做什麽？”言語曦皺眉，別看了行嗎？關注錯重點了啊！算她求他們了行嗎？
“Hodgins和Brennan有什麽發現？”試圖用案件轉移衆人的注意力，但效果似乎并不怎麽明顯。
“哦，語曦，你這是…”步入實驗室的Camille似乎被言語曦的樣子給“吓”了一跳，“你要去化妝舞會嗎？”
“我就是換個造型而已，你們不用那麽驚訝的。”言語曦無奈，真心不用管她的，現在她化什麽妝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什麽時候可以把“大魚”給抓住。
“Honey，你真的受什麽刺激了？”Angele很擔心，因為言語曦昨天某些态度很奇怪，今天又化了平時根本不可能出現的濃妝；不會真出什麽問題了吧？
“Stop！”言語曦嘆氣做了一個“暫停”手勢，她本來是想掩蓋一個晚上還沒有消退的過敏症狀——臉紅、眼紅，根本沒有想到衆人的反應竟然那麽激烈。
女人偶爾化濃妝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何況她又沒把自己變醜，也沒把自己弄得太誇張，至于這樣嗎？
“雖然有些不習慣你這個樣子，但這樣很漂亮。”Brennan的反應在言語曦看來才是正常的——難道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嗎？
“謝謝。”言語曦回以善意的微笑，“你和Hodgins發現了什麽重要線索？”
“不過你為什麽要這麽打扮呢？”
……
可以了！可以了！現在是上班時間，請不要如此八卦一個微不足道的私人問題可以嗎？他們手頭可是還有一個重要案件沒有破解呢，到目前為止以他們掌握的線索來看，牽扯出的人物非常棘手，需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能行動，不然很可能反而打草驚蛇被反咬一口；如此關鍵的時刻，她稍微不同于以往的妝容根本就是能忽略不計的不是嗎？
“咳咳，大家可不可以不要關注錯重點？”言語曦此時的笑容帶上了點抽搐的感覺，她如此用心化妝就是為了掩飾某些遺留問題，就是不想這個遺留問題被大家給發現，所以就請這些觀察方面的高手不要再盯着她看了！
一個兩個也就算了，大家一起那麽八卦什麽意思？也沒個人出來管管？
“眼睛…眼睛好像有些不對。”Reid觀察了半天還是非常有效果的，只不過他的這個“效果”得到的只能是言語曦的冷眼和想揍他一拳的心情。
“戴了美瞳。”言語曦淡淡說了一句之後自顧自戴上手套，既然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跟她說說骸骨或者其他方面的問題，那她就只有自己動手檢查了。
“你注意看埃雷的指骨部分。”大家的玩笑和八卦也是有分寸的，言語曦既然進入了那麽認真的狀态他們當然不會繼續剛才的玩鬧。
在Brennan的提示下言語曦開始檢查埃雷的指骨，“這種形态的創傷應該是被人硬生生将手指掰開所導致的，可能當時手裏握着東西，有人想要得到那樣東西便如此将手指往外掰開…這能證明什麽？”
“壞疽。”Camille給了言語曦兩個字後者立刻恍然大悟，“而且埃雷的指甲中有留下細微的皮膚組織，不過數據庫中沒有DNA對應的人物信息。”
壞疽具有感染性，而埃雷的指甲中還留下不屬于自己的皮膚組織說明這個人肯定接觸到過埃雷；這樣來說如果能鎖定一個目标的話倒是能拿下的。
不過這種事情一些大人物應該不會自己親自動手。
“對了，昨天Angela還原的記憶卡中的那些人名與對應數字、字母方面有什麽進展嗎？”關于埃雷的屍檢報告已經完全确定了，Brennan對骸骨檢查也已經完成，死因為流血過多，最終的傷口是胸腔處和鎖骨處；埃雷的死前經受過一系列的折磨，從折磨的手法來看倒是更像一些警察在審訊時會偷偷使用的一些手段。
留下的線索現在來看一點都不少，有些人是不是失去了耐心？還是埃雷手中掌握的東西實在太重要，重要到無論如何都要得手？
既然如此，怎麽沒有想到要打開埃雷的身體檢查一下呢？或者說是還來不及做Reese就已經趕到了？
“那些數字和字母暫時沒有進展。”
“Rossi，昨天帶回去的那個人？”
“那個人…”Rossi有些苦惱地嘆了口氣，神情有些古怪“事情似乎出現了些戲劇性地變化。”
“怎麽說？”言語曦停下手中的動作靜待Rossi的下文，這變化能戲劇性到哪裏去呢？一個從案發現場離開的人反正是和這個案子脫離不了關系的，總不可能是個路人；如果是個路人也不會讓人惦記着想要快點除掉。
“很有可能是卧底，目前他的身份還在查證中。”
卧底？
也就是說很久以前就有人注意到了這個組織？這劇情反轉得倒是挺有意思的。
“你怎麽一直在眨眼？”Brennan皺眉，言語曦在檢查骸骨的時候不斷眨眼分散了注意力還會擡手用沒有被手套遮到的手腕部分去觸碰眼睛，如此不轉業的事不該是言語曦會做的。
“隐形眼鏡有些問題。”言語曦估計是睫毛掉在了隐形眼鏡上所以眼睛一直會有異物如內的感覺，很不舒服，而且這種不舒服很容易讓她分散注意力。
“我幫你看一下吧。”Angela已經走到了言語曦的身邊，剛才她洗過手之後一直沒有碰過任何東西，所以就算直接幫言語曦把隐形眼鏡拿出來也是沒問題的，反正這家夥視力好得很，今天這副樣子不知道是受什麽刺激了。
“…哦。”言語曦的反應則是不情不願的；但…這眼部太難受的催動下，她也只好等待命運的“審判”了，就算要笑，也請這些人笑得适可而止一點，她可是非常小心眼的。
“你的眼睛…”幫言語曦取下一邊的隐形眼鏡後Angela楞了一下，怎麽像紅眼兔子一樣的？也難怪她要費盡心機去遮掩了。
“沒關系的，想笑就笑吧，Angela姐姐！”
标準的露齒笑容，可愛又美麗，但Angela覺得自己忍得很辛苦，她是真的想笑又不敢笑了，這笑容“殺傷力”太強大的；“得罪”言語曦的後果說起來Hodgins是經受最多的，看得她都有心理陰影了。
“沒事，沒事，不就是有點像紅眼的兔子嘛，還是挺可愛的。”Angela雖然強忍笑意，但還是忍不住将言語曦的狀況透露給所有人。
“順便幫我把另外一個也拿掉吧。”言語曦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淡定從容，這過敏恢複不過來是她自己的問題，被人看去了這種樣子也沒辦法，笑一笑也算了，但是——要是敢笑得太過分并且以後拿這個調侃她的話，哼哼！
她定會讓他們知道她可以小心眼到什麽程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