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連環殺手
環顧四周，言語曦微微有些感慨，離開了幾個月，沒想到那麽快又站了這個曾經那麽熟悉的地方，一切都沒有改變。
戴上手套，言語曦深呼吸一次，打開錄音筆後從一旁的工作臺上拿起手術刀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受害者身上紛亂的傷口都不是致命的，而且都是死後造成的。
“內髒有淤血，心尖有出血點……”
“胃內沒有溺液……”
……
“怎麽樣？找到死因了嗎？”Beckett在言語曦差不多完成了初步勘驗的時候闖了進來，後者微微挑眉，這時間倒是掐得挺準的。
“初步鑒定結果是被人捂住口鼻腔導致的機械性死亡。”言語曦戴着染血的手套向Beckett示意了一下，“受害者身上的傷口都是在死後造成的，但有一處除外。”
“哪裏？”Beckett有些蹙眉，有些場景真是看再久都不會習以為常，由于屍體處于解剖完成的狀态，看着還是比較“壯觀”的。
言語曦的手指向下指了一點，“他是在或着的時候變成不男不女的；手法倒是挺利落的，沒有思考猶豫，應該不太痛，因為不久之後他就什麽感覺都沒有了。”
……
Beckett有些頭疼地按了按額角，是不是每個法醫都會有自己的一些小怪癖？比如言語曦就喜歡用一種愉悅的口吻描述一些事情。
這樣真的好嗎？
“另外，兇手當時應該是騎在受害者身上的。”好在言語曦只是會描述，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描述完了她就又是一本正經的工作狀态了。
“怎麽說？”
“受害者盆骨兩側的凸起出皮下有片狀出血痕跡，所以兇手應該是跨騎在受害者身上的姿勢，以手捂住他的口鼻腔；從受害者的口鼻腔中都有提取到一些纖維，需要鑒證科來确定是什麽物質。”死因沒有什麽困難的，倒是死後還砍那麽多刀讓人有些意外，這是多大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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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殺死受害者之前還與他有性行為，在之後更是切了他的命根……
光是想想，那場景就會讓人打個冷顫的。
“晚點的時候我把報告給你發過去。”言語曦覺得她這邊暫時也不能提供Beckett更多的線索便開始将人打發走。
一個人工作更有效率一些。
“OK。”
Beckett離開後言語曦又繼續開始工作，雖然确定了死因，但還有一些病理檢驗需要等待結果。
“C.C，幹嘛鬼鬼祟祟的？”工作接近尾聲的時候言語曦一眼就看見了門口鬼祟的身影，看來又是用了不知道什麽方式混進來的，這種事她從小就拿手。
摘下手套活動了一下脖子，初步屍檢她已經完成，接下來的一些檢驗結果還沒有那麽快能出來，出去吃個午餐再回來可能差不多一點。
“姐，你去吃午餐嗎？”C.C知道言語曦有時候工作起來是什麽都不會管的，不過她還是安奈不住好奇心想要向她詢問一些事情。
“等我兩分鐘就好。”言語曦自然知道C.C想要問什麽，說不定除了她等下午餐時間還會有一大群人的；不過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她還是分得清的。
“OK。”C.C将腦袋退出了實驗室的大門，雖然從小習慣了那些血淋淋又奇奇怪怪的東西，但多看還是覺得有些不适，所以她當年才堅決不走學醫的道路。
稍微整理了一下工具，将初步的報告發給Beckett之後言語曦鎖了實驗室的門便和C.C一起離開。
沒有出乎言語曦的預料，門口果然有一大群人正等着她們兩個，Blair圍着她轉了有圈，似乎還湊近聞了一下味道，滿臉的嫌棄之色，“趕緊去收拾一下自己，都快成難民營出來的了。”
“你也不想想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言語曦沒好氣地瞪了過去，“如果不是你們非要拖我去參加那什麽鬼Party，我會變成這樣？”本該是理虧的人還好意思嫌棄她，她真該直接蹭她一身髒的！
“好了好了，走吧。”Blair在後面推了言語曦一把，她最有理行了吧？就算再有理也不能不收拾自己啊，太随意小心達不成自己的目标，到時候找他們哭訴都沒用的。
餐廳——
“都看着我幹嘛？沒見過美女吃飯嗎？”咽下最後一口食物，放下餐具，擦幹淨嘴角，言語曦的目光掃向對面的一排人，特意都坐她對面就是為了這一刻那麽整齊地望着她嗎？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你會在那家夥的房間裏？”
“沒什麽，和他說點事情，然後...大概是被人打暈了吧。”言語曦無辜聳肩，最近這運氣的确是“好”到爆棚了，事情有件接着一件完全不斷檔；簡直就像上天在變着法子整她一樣。
“有人想要陷害你？你最近得罪誰了？”Chuck的第一反應就是言語曦得罪人了，雖然這女人批着優雅淑女的外皮，但論狠…還是很少有人能和她相提并論的。
“我怎麽知道！”言語曦也很郁悶，她最近是完全沒有得罪什麽人，至少這個圈子裏大多數人很久不聯系了，以前上學的時候倒是有的，不過時間已經那麽久了，這個時候才來報複她也太能忍了吧？還是用別人的命來報複她；何況...那個人怎麽會知道她這周末會來曼哈頓？這周末來曼哈頓就一定會去參加那個Party，這是一個臨時的決定，知道的人也就那麽幾個。
“我會過來的消息只有你們知道...”言語曦看向對面的目光漸漸不善起來，“說吧，是誰出賣我的？”
“絕對沒有！”
他們在這種時候一向都是默契十足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要進行大合唱呢。
“那就可能只是個巧合吧。”那種殘忍的手段讓言語曦覺得這可能不是兇手第一次作案，“不說這些了，案件沒有完結前我不能說太多，你們也知道的，這是規定。”
“你們要是沒其他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言語曦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物品就準備離開，可是她是坐在靠窗的位置，出去的路被C.C堵着，後者似乎沒有要讓她離開的打算，“C.C？”
“昨天Party上都有些什麽人？”C.C覺得可能陷害一事是個巧合，但既然有人想要陷害言語曦，那這個人就不會罷休的，但她姐姐向來比較少得罪人，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了——真的又被當成她了！
“你就別添亂了。”言語曦答非所問。
“Elthia！你就比我早出來幾分鐘而已，別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以為自己是女超人啊！”C.C卻突然拍桌子，一副非常不滿的樣子。
言語曦斜睨看似怒火朝天的家夥，依舊氣定神閑，“別失戀了就拿我出氣，我早出來幾分鐘不是來當你出氣筒的。”
......
“別擋路了，我要回去工作沒空陪你玩。”趁着C.C還愣着的當口言語曦推開了人，趕快從她身邊閃了過去，留下自己的妹妹面對一圈八卦的目光——終于清靜了！
用這種事情轉移某些人的注意力一直是那麽有效的，既然她沒事，那她這邊事情的吸引力一定沒有C.C失戀這件事來得大；既然比她晚來這世上幾分鐘，那就偶爾當一下擋箭牌好了。
分局——
“這個人不是第一個受害者，一個月前有個相似的案件未破，不一樣的地方在于當時沒有被陷害的女人。”
......
請大家不要一再提醒她又一次被厄運纏身好嗎？已經很倒黴了就不要再幸災樂禍了行嗎？
“那兩個案件最為顯著的相同點應該是都被割去了男性象征。”言語曦選擇性失聰，只聽進去自己需要知道的，自己不需要知道的…既然她都不需要知道了，還會有人那麽不知趣地來告訴她嗎？一定不會的對吧？
“你對現在這個受害者有什麽了解？”Beckett對于言語曦的反應早已習以為常，過分調侃是不會有下場的。
“男女關系有些混亂。”言語曦皺眉努力回想着，“其實我也只是知道這個人而已，上學的時候和他也沒什麽交集，我覺得我可能又被認錯了。”
“怎麽說？”Elthia和C.C的難以分辨大家都是領教過的，認錯其實不是什麽令人驚訝的事，而且以性格來說，的确是C.C更容易得罪人。
“雖然跟着去了Party，但知道我是Elthia的人不多，一般會出現在那種場合的都會是C.C，有很多人大概都會錯認我是C.C的。”言語曦回憶了一下昨晚的場面，跑上來問她到底是誰的沒有幾個，其他人也不敢太靠近她；誰讓C.C在那個圈子裏兇名太大呢，“C.C以前...嗯...狠狠揍過這個人。”那個圈子裏被C.C揍過的人實在太多，被記恨真的不會讓她驚訝的。
“這些和案件應該沒有太大關系。”Reid已經看完了另外一個案件的卷宗，“兩個案件的共同點在于受害者生前都有被侵犯的痕跡，死後以同一種姿勢擺放在床最中間的位置......”
“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Reid對比完兩個案件的共同點後Rossi補充了一句。
“另外一起的屍檢報告讓我看一下。”言語曦伸手向Reid所要文檔，連續殺人案件的話不止是手法的相像，受害者之間應該也有相同點才對。
“兩個受害者在生前都有被侵犯，那嫌疑人是男同性戀者？”一邊翻閱上一個受害者的法醫報告，言語曦一邊有些好奇地問；主要是覺得昨天對她的陷害有些奇怪；若是兇手陷害她的，那範圍一下子就小了很多，若不是兇手陷害她的，那受害者死後還有人進入過現場，這個人是否對現場造成過破壞？
還有，她被打暈到底是在受害者遇害前還是後？
會過去是因為這個人說找她有些事情說，關于C.C的，想着這樣一個人自己還能應付就過去了，但是沒有見到人，坐着等的時候有些迷迷糊糊，倒是記得自己被人敲擊了一下頭部；醒來的時候就是一副滿手鮮血的鬼樣子，還正好是NYPD破門而入的時候。
言語曦真覺得她該去買買彩票了，說不定真能中大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