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失常正常
言語曦收拾完實驗室的一些事情後還是找Reid搭了車，不過Reid是去找已經退休的心理醫生，而言語曦則是在半途下車與Hotch彙合前往醫院尋找當年在診所打工，之後自己也發生了不幸的女孩。
“就是這裏嗎？”言語曦比照着地址環顧四周，“Hothc，你有沒有覺得這邊陰森森的？”
“心理作用？”Hotch微微挑眉，要說陰森，大多數人大概還是會覺得停屍房、解剖室等地方更符合這個說法，
“有可能。”言語曦雖然對很多東西都沒有一般人那種會害怕的反應，但她也不是對所有事情都那麽大膽的；即使知道裏面住的只是一些有精神疾病的病人，但也總會比自覺聯想一些場面，感覺不太好。
“走吧。”Hotch很随意地将手放在言語曦的肩上。
“你說，既然是在這裏的病人，我們來找他談話還會有效果嗎？”言語曦也覺得奇怪，她不該“怕”這些人的，為什麽進入到裏面更有種渾身不自在的感覺？難道就是因為之前進來的時候有個人對她露出奇怪的表情還差點沖上來？
“在這裏接受治療的未必都是真的有問題。”Hotch完全不贊同言語曦先入為主的看法。
“哎？”言語曦有些不能想象一個正常人長期呆在這樣的環境下會變成什麽樣；要是心智不夠堅定，也會漸漸從正常變成不正常的吧？
“你看見的只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人大多數時候意識都是非常清醒的，只有特定或者偶爾的情況下才會發病。”Hotch突然也覺得言語曦的運氣真的是“挺好”，像剛才的那種情景一般不會發生的，病情嚴重的都在各自房間裏，病情不嚴重的突然在沒有太多刺激的情況下發作也不是太常見。
“是這個人吧？”對比了一下照片，言語曦看見他們要找的人正安靜坐在窗邊，目光比較渙散，可在一瞬間她卻覺得有什麽不太對勁的地方，“曾經被人強@暴，但那個人的罪行卻沒有被确認，多次上訴失敗後精神崩潰？”回憶着Garcia找到的資料然後不住打量着對面的人；那麽淡然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精神崩潰，更像是...生無可戀。
“當地警方還沒有把當時案件的卷宗發過來嗎？”在上前詢問前Hotch又問了一次不久前才問過的問題，不過一般這種情況當地警方都會盡快将詳細情資料發送給他們，這一次好像拖得有些久了。
“還沒有，一開始說要找，後來又說信息不全，現在索性說找不到卷宗了。”言語曦每次打電話過去追問對方都态度含糊，一聽就是心理有鬼的樣子，“當時這個案件看來沒有報道出來的那麽簡單；我看了一下，大概3小時左右的車程，我等下自己過去一次好了。”Garcia可以給他們找到許多當時的資料，不過有些事情是不會被記錄在網絡可以搜索到的地方的。
“讓an和你一起去。”Hotch綜合言語曦以往單獨行動後的結果，覺得還是有個人陪同可能會好一些。
“哦。”言語曦好像也知道自己單獨行動經常會出現的某些問題，即使郁悶也沒有辦法反駁。
“你好，我們是FBI，今天來是想向您詢問一些關于當年案件的事情。”和Hotch的交談告一段落後言語曦走到女子面前出示證件率先開口。
女子慢悠悠地轉身，語氣平淡，“有什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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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平淡的口吻 ，如此輕描淡寫的神情…怎麽看都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吧？所以…正常過頭就算是不正常嗎？
“關于當年的一些事情。”言語曦覺得這女人的表情雖然很平淡，但還是透露着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關于當年你遭受□□的一些事情。”她上前，而Hotch則在兩部之後的地方觀察；雖然事先沒有任何交談，不過他們之間的默契似乎已經越來越好了。
原本平靜的人在言語曦提出這個問題之後突然用一種冷冽又充滿敵意的方式目光死死盯着言語曦，那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言語曦一時無法讀懂目光中的所有感情，恐懼？憎恨？憤怒？
“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心中永遠的陰影，但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想要知道你當初經歷的那些事情，可以嗎？”言語曦見女子只是用冷冽的目光看着她而沒有其他舉動後慢慢向她靠近了一小步。
“為什麽？”聽似非常平靜的語氣，其實其中确壓抑着很多非常強烈的情緒，不過應該是負面情緒居多的。
言語曦回頭看了Hotch一眼，後者微微點頭示意她跟着自己的節奏來就可以了。
“我不想再提那件事。”收回目光，女子變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出賣了她此時的情緒。
“我知道回想那些很痛苦，但是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也許你的回想能挽救更多無辜的人呢？”言語曦眼自然地說着謊言，從神态到身體語言都幾乎看不出破綻。
雖然沒有阻止言語曦的靠近，但女子對于言語曦的說辭反應卻是有些激烈，“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嗎？那個時候有人來救我嗎？”
言語曦已經到了伸手就能抱住女子的位置，只不過對面的人除了情緒變得激動之外，也沒有其他舉動，似乎對言語曦的靠近或者其他舉動一點都不在意。
不過比起觀察女子的各種神态以及肢體語言，言語曦的注意力似乎更願意集中在女子的左手上，既然沒有排斥她的靠近，她就很自然地上前摟住了女子的肩膀，一只手按在了女子的左手上。
“走開！”
只是讓言語曦有些意外的是之前都不排斥她靠近的人等到她真的走入了她的私人領域之後突然“發作”，沒有被按住的右手向言語曦的臉頰抓去，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的指甲還差一點點就要抓破言語曦的臉龐，幸好Hotch的反應比言語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把就将人拉至自己身後。
原本好好的人突然就不再安靜，狂亂地嘶吼着，周圍能被觸及又可移動的物品都成了她發洩的對象似的，“走開！走開！都給我走開！滾！”
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是她與她有了肢體接觸之後就變得暴躁？而且還不是接觸的一瞬間變得暴躁，而是停滞了幾秒之後的反應，如果是本能反應是不應該有那幾秒鐘停滞的，若不是本能反應，那一切都是這女人僞裝的？
只不過比起女子這方面的反應，言語曦更在意這個女人的左手。
如果她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個女人不會是兇手。
只不過不管這女人的精神狀态是僞裝的還是事實，估計他們現在都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狂躁的舉動已經讓醫生、護士集體感到，制止不住的結果就只能是注?射?鎮定劑。
“Hotch，你怎麽看？”言語曦撞了一下Hotch的肩膀，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她總覺得他好像看清了什麽似的。
“還要找院長确認一些事情。”Hotch卻沒有解釋什麽。
言語曦撇了撇嘴，但還是邁腿跟上Hotch的步伐，“不過從我的專業角度來看，這個女人不太可能是兇手。”
“怎麽說？”
“她的左手有傷，應該是使不上力的，與受害者身上的傷口形成不符合；即使其他的能僞裝，但這種傷勢是沒有辦法僞裝的。”在自己的專業領域，言語曦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不過…她雖然不太會是兇手，但兇手很有可能與她有密切關系。”言語曦就是覺得這女人的反應不太正常。
“有時候第六感很重要。”
“我是不是該對你說謝謝誇獎？”言語曦對着Hotch挑眉，雖然Hothch是說第六感很重要，但她也聽出了Hotch是贊同了她的看法。
Hotch沒有回答言語曦不是問題的問題，因為他們已經到院長的辦公室門口了。
“打擾了，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和你确認一下。”
“請坐。”
Hotch要問的就是些女子在醫院的一些日常，而他更加關注的是這幾年中最長來探望的人，或者與她保持密切聯系的人院長是否有所了解。
“有，是個年級不大的女人，每月都會來一次，而且還是固定時間來的，不過這個月…也就是前幾天來的時間與以往有所不同，好像是晚了些。”
院長說到這裏的時候Hotch和言語曦對視一眼，那個時間不就是第二、第三起案件的時候嗎？
不過有些可惜，雖然院長說了這樣一個人的存在，但院長也不清楚這個每月都會來探望的人到底與這女人有什麽樣的關系，只說是妹妹，可是言語曦和Hotch知道，他們所查到的資料中女子可沒有妹妹。
看來他們還需要Garcia來好好探究一番這背後隐藏的“蜘蛛網”了。
離開醫院之後言語曦忍不住問了Hotch一個問題，“那個女人到底是正常還是真有病了？”一開始給她的感覺似乎有那麽回事似的，不過後來的反應又讓她覺得之前的那些是僞裝的；當然，後面的反應就更像是在演戲了。
“她可能并不知情。”Hotch卻答非所問，不過這個問題也是在說那個女人和案件的關系并非言語曦所想的那樣——指示別人去報仇。
所以，這個人到底正常與否現在對他們來說就不那麽重要了？
現在對他們來說更重要的是那個會定時來看望這女人的人？
這個人每個月固定的時間就是受害者遇害之後的一天，就時間上來說的确很可疑啊；可惜，醫院好像沒有什麽人見到過那人的真容，醫院也沒有監控體統可以提供他們錄像資料。
目前來說，他們只能靠Garcia來把這人挖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