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3)

宸霖我在這啊。”她還是放不下顧宸霖不回家這事。還有……他萬一一找到她就拉她去民政局把婚離了怎麽辦,雖然概率很小,可哪怕是一點點,她也不想讓這事發生。

“我不會打電話給他,你放心。”

顧尤物拍拍她的腦袋,讓她心裏感到安慰後,轉身去了自己的卧室。

門一關上,她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給那邊找得快瘋了的顧宸霖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顧尤。”他很少叫她的藝名,他覺得對人不尊重,但顧尤物倒是不怎麽在意。

“需要我幫忙嗎?”她含糊其辭,心裏暗自覺得好笑。

“不用了……等等,你知道我在幹什麽?”

“知道啊,找你的小嬌妻嘛。快,下部戲找我做女主,我就告訴你她在哪。”顧尤物半開玩笑似地說道。

“她在你那?”

“對,快來接回去吧,我撿到的時候可憐死了。”

“那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來你家。”

“嗯。”

☆、25|1.27 |

林笙雅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牙剛刷完,過來拉開廁所門的人不是顧尤物,竟然是顧宸霖。

她像是樹懶一樣,緩慢、緩慢地轉過頭,驚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有那麽一瞬間她想要沖出去逃跑。

事實上她确實是這麽做了。

只不過一頭紮在了擋在門口的顧宸霖的懷裏,變成了投懷相送的姿勢。

恰好顧宸霖也沒看出她要逃跑的意圖,就勢伸出手抱住她,還揉揉她的後腦勺,語氣一貫的溫柔:

“乖,笙雅,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這不來接你了嗎。”

她沒有擡起頭,也不作掙紮,就這樣和他抱一會吧,反正也逃不掉。

見懷裏的人沒反應,顧宸霖繼續說:

“乖,有事我們回家再說好嗎?”

他不想給顧尤物添麻煩,再者懷裏這小東西在別人家恐怕會睡不好。

“嗯。”他都找上門了,意味着主人家也不願意收留她這個小可憐了。林笙雅覺得自己真的好慘,遇誰誰不要,孤獨沒人愛。

顧宸霖把她摟到外邊。

顧尤物還在喝她那一杯紅酒,見他們那副模樣伸出酒杯來示意一下:“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

林笙雅像只小豹子似的朝她嗷嗚了一口,引得顧尤物無情地哈哈大笑。

“我先帶她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幾天,下周就開機了。”

“好。不過提醒你一句,估計有一大波黑向我們笙雅進軍,你可得把她保護好了。”

“嗯,勞煩費心了,你早點休息。”

“好。”

……

走出大門的一瞬間,林笙雅就凍得一抖擻。

裏面有暖氣,她穿個兩件衣服倒也可以,現在還真受不了。

顧宸霖也沒多想,直接脫下自己黑色羽絨服将她往裏面一裹,拉鏈拉到下巴處,多出來的邊邊蓋住了她下巴。

林笙雅現在沒有多少心情在這感動,待會一進車裏,她想就要接受宣判了吧。

想想還是會有點兒心酸。

顧宸霖要去開車門,但是被她一把攥住了手。

他疑惑地轉過身,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将她一把擁進懷裏,很是心疼。

“笙雅,怎麽了?”

“顧宸霖……我是不是無處可歸了?”這句話她說得很傷心。

“我爸那回不去了,你那我也去不了了……”她像是喪失了所有,肩膀一下子就垮下來了,整個人彌漫着一種頹然的味道。

“我知道你們喜歡聽話的林笙雅,但我很想突破,所以最終變成了這樣。如果……如果這樣對你造成了困擾,我願意接受懲罰。”

顧宸霖覺得她是真的傷心了。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擡高,語氣有點兒責怪:

“說什麽呢。”

“林笙雅,你要記住……如果你哪都去不了了,你就回到顧宸霖的懷裏,那裏自從他喜歡上你之後,就一直都是你的,以後也不是別人的。”

“顧宸霖……”

“你也不需要為誰改變或者也不要懼怕改變,無論怎麽樣那都是你,都是顧宸霖喜歡的你。”

“……好。”她眼角帶淚,泫然欲泣的模樣。

他将她下巴擡高,不容置喙地低頭吻了下去。

含住她微微張開的小嘴,吮吸着只屬于她的芬芳。

夜裏的風很涼。

顧宸霖脫了一件羽絨服後只剩下了一件緊身的線衫貼着身。

林笙雅被迫承受他所有的熱情,她的兩只手一開始有些無措,最後輕輕貼在他的腰側。

她能感覺到衣服下他火熱的軀體,還有那些線條勻稱的肌肉。

顧宸霖則将她壓在車上,吻得用力。

笙雅感覺到他不住地掠奪自己的一切,包括呼吸和最後的毅力。她覺得自己要被完全攻占了。

她心裏有些發慌,所以顧宸霖到底是什麽意思,是不是她心裏所想的?

她被他弄得心癢,忍不住反咬顧宸霖。

吻到一半,顧宸霖忽然放開她,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帶着誘.惑的喑啞:“暫時放過你,我們先回家,有點兒冷。”

這時的林笙雅早就已經傻了,聽着他的話很乖地點點頭,而後被他塞進車裏。

顧宸霖繞了一圈,剛打開自己這邊的車門,就敏銳地感受到了一絲閃光燈。他快速閃進車裏,連忙啓動了車子。

回到家,确定沒有狗仔跟着,顧宸霖護着林笙雅進了房子。

第一件事是關門開燈,第二件事……繼續剛才的吻。

林笙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抱起放到一旁的鞋櫃處。他擠進她的雙腿,讓她全身貼着自己,而後湊過去找尋她的唇。

林笙雅剛剛還迷糊現在完全清醒了。

她扭過頭,兩只手捂住他的臉,控制他的動作,但自己的呼吸也是一顫一顫的。

她不能讓這件事稀裏糊塗地過去。

顧宸霖也呼吸不穩,好在最後冷靜下來了,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呼吸,熱氣洋溢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激起一層層的羞臊。

“你就沒有想和我說的嗎?”林笙雅捏捏衣服角,巴掌大的臉被蹙起來的衣服顯得愈發的小。黑衣白臉顯得粉嫩無比。

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還充斥着疑惑。

顧宸霖抱緊她凹凸有致但又嬌小的身體,很滿足能擁有她:“還能說什麽,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他扛起她走到沙發處,看見了那座半成品的房子。有他有她有目前的一切,是她挑選的想要的家園。

“呵~你想和我在一起的心也挺明顯。”

這揶揄的,讓林笙雅忍不住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兩人坐在沙發上,拿着那些稀碎的材料繼續粘貼。順便打算聊一聊。

“以後……我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你願意嗎?”顧宸霖竟然覺得這老臉莫名地害羞了。

更加害羞的林笙雅一低頭一臉紅,含糊着答應,似乎害怕對方沒有感受到,還用力點點頭。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這一下她們好像新婚的小夫妻,即使已經一起生活了半年。

進行到一半,顧宸霖忽而想起那個孩子,覺得在這時候說明比較好。

“那孩子我們去接過來一起住好不好?”

林笙雅一蹙眉:“孩子?”

“……”顧宸霖給她提醒,“就是昨天,你在做蛋撻,我睡覺的時候福利院來電了,你不在我只好接起……”莫名地心虛。

林笙雅眼眸一擡,忽然意識到了。

“所以昨天你出去……”她怎麽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

“對,我知道這件事後覺得自己該冷靜,不能和正在氣頭上的你吵,只好先去醫院陪寶寶了。他出了車禍,不過現在沒什麽大礙,我們可以在他出院的時候把他接過來。”顧宸霖說話盡量不觸碰到那根線,那根會觸發炸.彈的線。

見顧宸霖小心翼翼的樣子,林笙雅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又想到他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一時間又有些猶豫不決。

“你……無所謂?”對于這個孩子的存在無所謂?

“當然有所謂,但我更愛你,他的存在我只會讓他變成我們之間的助力,不會變成我們之間的悲劇。”顧宸霖正好粘着一朵花,有鋼絲,他給打了個卷,做成戒指的模樣。

林笙雅沒注意他的手,而是乖乖制作房子裏的桌布。

“來,我給你戴上。”顧宸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面前。

他把花戒指戴了進去,大小正好與她的無名指相契合。

“還挺好看。”

林笙雅覺得他的手很巧。

想到這,她将目光落在他的手指。

嗯……那是一雙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常常揉她腦袋的手,小時候牽着她過馬路的手,給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的手。

“那孩子幾歲了?”顧宸霖看着差不多四五歲吧,如果笙雅十九歲時候懷的,那應該是在國外生的?

“六歲了,過年後就七歲了。”林笙雅低頭用手指掰着算了算。

“……”顧宸霖蹙眉,“不是你的孩子?”

那時候她才18,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是肯定沒有懷孕的。

他沉默了許久,在腦海中細細理了理思路,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又不能置信:“我的?”她讓孩子叫他爸爸。

林笙雅先搖搖頭,最後點點頭。

“确定?我的?”顧宸霖又問了一句。

林笙雅很用力點點頭。

“我和誰生的?”顧宸霖現在很懵逼。

“問你喽。”吃醋……林笙雅感覺自己有點醋意了。

顧宸霖搖搖頭,很堅定:“這孩子一定不是我的。”

“宸霖……你怎麽能不承認呢,你再仔細想想……甚至是那個人,那個喬詩語。”這樣總該想起來了吧。

“……你知道我最聽誰的話了,她說什麽我都不會故意去違背。”

“知道。”顧夫人,他媽媽。

“我媽說,和姑娘在結婚前,都不要碰人家,這既是對她的尊重,也是對這份感情的尊重,我媽的許多話我只聽聽,可這一點我很遵守。”

于是從十八歲開始,他的一堆朋友都會調侃他和喬詩語,一開始喬詩語也害羞,到後來她甚至會問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再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林笙雅咽了一口口水,心裏很疑惑,而且疑團越來越大,她憋着一口氣問他:“你不會還沒有過那個啥吧?”

三十四歲老男人還是個……這詞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怕傷到男人的自尊。

男人盯着她,沒有回答。

心裏被盯得毛毛的,她換了個思路:“也就是說……孩子不是你和喬詩語生的,你沒碰過她。”

“嗯。”他那聲音有被冤枉過後的委屈。

☆、26|1.27 首|發

寒風在高空中,就像是席卷而來的海嘯。

嘩嘩的将衣服吹得咧咧響。

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搖搖欲墜之中。

林笙雅深深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朝那個身影走去。

她顫抖着伸出手,聲音近乎乞求,完整的句子盡數在風中破碎而散:“詩語姐,你把孩子給我吧。”

朝那個身影靠近的每一步都極其小心。

笙雅偶爾去看下方車來車往的馬路,都有會一陣一陣的心悸劃過,是以連腿都無法挪動。

她們現在在三十多層高的平臺處,而喬詩語站在外沿。

林笙雅從來沒見過曾經驕傲的喬詩語會變成這個模樣。

頹廢、喪失意氣、雙目空洞,覺得生命了無希望。

“我覺得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個錯誤。原本爺爺給我安排好了一切,我想要不一樣的人生,想要刺激,不聽勸阻,最後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我貪心,想要愛,想要錢,想要別人沒有的一切。最後什麽也得不到。”她的聲音無比的滄桑。

“我原本有一個那麽愛我的男人,我卻不會好好把握。我覺得我們的感情過于平淡,我想尋求刺激,我背叛了顧宸霖嫁給了白乾。現在我好後悔。”她轉過頭,滿臉都是淚痕,她問笙雅,“你知道嗎,我有多後悔?”

“知道……我也很後悔,如果這四年我不出國,我努力追求他,我想我和他至少會有一段可能。”

“你喜歡他?”喬詩語定定地看着她。

“很明顯啊,我很喜歡他,我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心動是對他,想一輩子在一起的人也是他,只有他。”她擦擦眼淚,伸出手,繼續請求,“把孩子給我,他是無辜的。”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天我回來找他,你攔着不讓我見他。”喬詩語都明白了,“你怕他對我舊情複燃?”

林笙雅很坦誠,認為這樣的想法并沒有什麽不可告人。

“你出現在他面前是對他的傷害,但我并不怕他對你舊情複燃。我雖然不是他的愛人,但我愛他,我比你更了解他,他不會選擇一個背叛過他的人在一起的。”

“呵~對啊,你都明白的事情,卻被我忽略了。他的确不會再回頭了。可是……”她忽然笑了,笑出了聲,就像是預見着什麽好戲,“可是,你們也不可能了。這孩子不是我和白乾的,是我和宸霖的。今年四歲了,昨天是他的生日。他原不原諒我沒關系,但他必須接受他擁有一個孩子的事實。”

那是一種魚死網破的掙紮。

林笙雅無所謂地笑了,也不做乞讨的姿态:“那好啊,你帶着孩子跳下去,沒人會知道這個存在。我不會告訴顧宸霖他還有個孩子,他妨礙不到我和顧宸霖的。”

那個孩子才不過臀部高,哭得很傷心,在外沿處被風吹得東搖西晃。

林笙雅在來之前就已經報警了,現在她能聽到隐隐約約的鳴笛聲,只求警察來得快一些,快一些……

她不确定警察能否把喬詩語與孩子救下來,至少自己不是現在這麽孤立無援。

“你不需要用激将法。我有遺書,會寄到顧宸霖的公司,到時候也可能會被狗仔截到,到時候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喬詩語往前走了一些些。

林笙雅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抓那個孩子,他們離得很近了,她能感受到他求生的*。

喬詩語看着她,眼底全是無奈。

“我也舍不得他這麽小就跟随我死去。可……他什麽親人都沒有了,我的爺爺死了,白乾也破産自殺了,家裏欠着幾個億,他如果不死,以後會活得很辛苦,我不想他活得那麽累,還不如現在一死了之。”她苦笑着,滿含痛苦。

“最後我希望你幫我和宸霖說一聲,對不起。”最後一句話音落她痛哭出聲,仿佛世界都絕望了。

她毅然決然地一躍而起,還帶着孩子。

而同時在另一邊,林笙雅已經快速沖過去拽住了孩子的手。

似乎,在最後時刻,喬詩語還是讓那母愛戰勝了最後一絲自私,她選擇了放手,留一絲機會給才四歲的孩子。

四歲孩子的重量,林笙雅還是能承受的,她将半個身子已經倒向外邊的白衍抓住、拽回,然後緊緊抱進懷裏。

白衍被吓懵了,小臉蛋兒一陣慘白。

但臉色比他更慘白的是林笙雅,她手心的汗都冒了出來。

趕忙在衣服上擦擦手心的汗,她去擦白衍臉上的淚水。

她不敢看身後,那裏……剛剛墜落了一個人。

身後那吞噬生命的高空,她不敢看啊。

其實林笙雅不知道,她哭得比孩子還慘。

她想起了媽媽死的時候。那天媽媽拍完戲從外面回來,還給她帶了她最喜歡吃的蛋糕,說是對她那麽乖的獎勵。

她正在樓下用勺子挖着吃,媽媽就從三樓跳了下來,倒在客廳的正中央。

從此她對高空和大空間房子特別害怕,即使那時候的害怕還是很細微的,可在這種情境下,這種恐懼無疑已經被放大了無數倍。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像是失去媽媽的孩子,将白衍抱緊在懷裏。

她感受到眼淚的溫熱,像是不會消散的記憶一樣,從她的感官前滑過。

孩子反将她抱緊,聲音輕輕地響起在她耳邊:“笙雅不哭了,不哭了……”

像是個小大人一樣,反過來将她安慰着。

聲音越來越熟悉,也與眼前的臉越來越不符合。

眼前,孩子的臉緩緩變成了顧宸霖的模樣。

躺在沙發上的林笙雅漸漸轉醒,看清眼前的人是顧宸霖并不是白衍時,才驚覺是自己夢見了過去。

情緒還未從夢境裏出來,她仍舊哭得一抽一抽的。

“笙雅,怎麽了?夢見什麽了?”顧宸霖還是第一次見笙雅哭成這樣,她即使是清醒着也不曾這麽痛苦地哭過。

他的心被她的淚顏弄得一抽一抽的疼,所以即使她還是在夢裏,他也忍不住将她叫醒。

林笙雅借着他的臂力坐起來,略微迷惘地看着這溫馨的家,再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時空錯亂後,有些感激地用雙手蓋住自己的臉輕輕摩擦了幾下。

她還記得睡之前,她驚覺肚子有點兒餓了,顧宸霖便去了廚房幫她煮食,而她則繼續留在客廳粘貼這些小物件,争取十二點響鈴前能粘貼完畢,這樣也沒算這禮物過期。

沒想到她睡着了,還夢到了過去。想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不過還好,噩夢已經結束了,這不是兩年前,她也已經和顧宸霖有了一個美好的開始。那些舊時光回不去了,她也不願意回去。

“笙雅,你別吓我。”顧宸霖輕輕晃了晃她的肩膀,“你最近精神狀态不太好,這些東西不要弄了,先去睡覺。”

他幫她收拾東西。

林笙雅卻一把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腰腹肌上,輕輕蹭了蹭。

“宸霖,我剛剛做噩夢了,很恐怖的噩夢。”

“我知道,所以我們喝杯牛奶定定心,待會再美美地睡一覺。”顧宸霖揉揉她的腦袋瓜子,看着嬌小的她,覺得這世界上怎麽會有像林笙雅這麽可愛的人呢。

“不要,我一個人不敢睡。”她使勁搖搖頭,接着迫不及待地提議,“宸霖,我們一起睡吧,我們做名副其實的夫妻吧。”

她之所以那麽快就從剛才的情緒裏抽離出來,只是為了顧宸霖不要詢問這些事情。

有些痛苦,她一個人承受就好。

顧宸霖一開始以為自己沒聽清,但後來看着小家夥的意思确實是這樣,便重新坐下來,略微欣喜地看着她,但卻又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剛剛看見你哭得那麽慘,我還以為這句話是跟我開玩笑。”

林笙雅用力抱着她,像只樹袋熊:“我沒有開玩笑,我們一起睡吧,我一個人害怕。”

那種無助的感覺還在,還有喪失的安全感,她需要從顧宸霖的懷抱裏找回來。

“真的?”

“嗯!”林笙雅又對他的态度有些不滿了,“好大一男人了,怎麽還婆婆媽媽的。”不高興,這時候他不應該是欣喜若狂的嗎。

“婆婆媽媽?那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男人。”

他一把将她扛起,也不管那半成品的房子,還有那碗快泡僵了的面。扛着小家夥就一路上了二樓。

林笙雅被“狠狠”地掼在松軟的床上。

男人也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肩膀兩側。

“不後悔?”

“後悔什麽,不過睡前我想洗個澡。”剛才夢裏冷汗出了不少呢,待會睡着肯定不舒服。

“呵……滿足你。”男人捉起她的小手,輕輕啄了一下。

抱着她,他們一起來到她房間的浴室裏。

打開了浴霸,又開始放熱水。

“你要跟我一起洗啊。”浴缸的水都放一小半了,林笙雅這才發現男人一直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樣抱着她,且不打算松手的樣子。

“啊。”男人輕輕應了聲,“兩個人輪流洗,多浪費水資源啊,還是一起洗得好。”

呵呵呵呵,這歪理。

“可是,我會不自在唉。”從小到大,就算是最男孩子的那幾年,也沒有這樣過啊。

“不自在?多幾次就好了。”

音落,顧宸霖開始剝她的衣服,就像是剝香蕉皮似的,慢慢來,但是一條一條能把人剝得精光。

林笙雅裏邊是一件早上換上的睡衣襯衫,此刻被顧宸霖扒到一半,正香肩外露着,粉嫩的肌膚和粉藍的衣服相襯,帶了點單純和小性感。

她在細微掙紮中,濕熱的唇瓣摩擦到了男人的脖頸,引起他不自覺的輕輕的顫栗。

而林笙雅像是發現了什麽好玩的,張開小嘴輕輕啄着他,活像是逗弄人一樣。

顧宸霖只覺得一陣火熱直沖腹下之物,他輕輕拍了一下抱着的人的屁.股,語氣略微責怪:“脫衣服就脫衣服,別動嘴,別點火。不然有你好受的。”

“唔,我垂涎你很久了嘛,親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

哼,小氣!

☆、27|1.27 |

呵,親一下又不會掉一塊肉。

他是不會少,她呢,至少命少半條。

勾了勾她的下巴,他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然後把人丢入水裏。

那亮白的膚色,那細胳膊細腿,沒有一絲贅肉,小腹上還有馬甲線。水從她身上滑過,透露出嬌嫩欲滴的感覺。

這下她似乎不好意思起來了,蜷成一團。可她背上的肌膚卻更是細膩。

她很瘦很小,但是該大的地方一點也不小。

他也幾下脫了衣服走進了浴缸裏,将她包圍起來。

林笙雅側過頭看他。

看他那在煙霧朦胧中的挺翹鼻子和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的臉,那些組合起來恰恰就是她夢中情人的模樣。

她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嘴角。

顧宸霖幫她搓着沐浴露,一點點讓原本澄澈的水面布滿泡泡。

那浴球搓着搓着就不見了,與她肌膚相親的是他的掌心。

笙雅聽到顧宸霖的聲音帶着一絲壓抑,十分誘惑人。

“我們公開好不好?”

他的手與她的胸口處正好契合,不多不少恰恰好。

他的誘哄讓林笙雅情動,貼着他的胸口,她擡高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一笑搖頭:“不好。”

“嗯?”

“雖然我确實靠了你的關系才得到角色,但是我不想以後我自己的努力都貼上是你幫我的标簽。我想你能明白。”

小家夥那麽認真跟他說圈子裏的事情,倒是讓顧宸霖發現了這一點不好,确實,他在這件事上想得太淺顯了。

“好,那麽等到你想公開的時候,我們就公開。”顧宸霖吻着她的後頸,十分貪婪地索取。

“嗯,叔叔對我最好了。”她轉過身投懷送抱。

顧宸霖只感覺到那嬌軟的身體緊緊貼着自己,細膩的觸感一時間讓他血脈噴張。

他摟緊她的腰身,看着她輕輕念着:“小東西……不,小妖精。”

“妖精就妖精,我要把你這三十多年都不吃肉的俏和尚吃下去,榨幹。”林笙雅的眉梢上都是邪魅之色。

她細長的手指輕輕擡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

顧宸霖發覺她面對自己膽子大了,可他偏偏喜歡這種大膽。

他換了個姿勢,将她壓在浴缸裏。

“現在任你狂妄,有你哭的時候。”一匹沾了葷腥的狼,只會越來越饞,不會收斂。而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來~我看你能把我變得多少慘。”

林笙雅現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不是沒看過那些艾薇,不過慕青為了照顧她都給她挑的很唯美,都是很舒服的樣子。她認為這種事情女方的享受絕對大于男方。所以才如此挑釁顧宸霖。

顧宸霖用唇咬住她的唇瓣,手指游離在她的身上,他正在慢慢摸索着,探尋她的敏感點。

林笙雅的雙手也放在他的側腰上,像是無助。她其實能感受到他……硬了。

她覺得就這樣沉醉下去,整個夜晚都會過得特別美好。

安靜的浴室裏,除了兩人動作時會響起的水聲,便是親吻時兩人的嘤咛。突然一陣鋼琴聲傳來,打破了原有的平和。

林笙雅半推開身上的人,去看放在架子上的手機。

顧宸霖還留戀在她的鎖骨處,有點不管不顧:“我們繼續吧……”

“那是福利院的鈴聲。”她設置了特別來電鈴聲。

懷裏的人像是泥鳅一樣滑,顧宸霖去抓的時候怎麽也抓不到,只能看見她跨出浴缸穿上浴袍去接電話。

福利院裏似乎有什麽事情,總之她的眉頭一直是蹙起的。

顧宸霖也不泡澡了,拿了件浴袍給自己穿上,然後從後邊抱住她。

“好,那我明天過來。”

和福利院的人聊完,林笙雅将電話挂了,嘟起嘴覺得剛剛被打斷心裏有點兒不快,但又想還好,不用被顧宸霖吃了,不知道為什麽,明明自己也情動了,可自己就是……突然慫了qaq。

顧宸霖問她:“怎麽了?”

她一五一十回答:“醫生說他沒有大礙,福利院的人讓我明天早上一起去接白衍出院,他一直想見我。”

林笙雅對白衍還是有不一樣的感情的。他既是她心裏的牽挂,也算是她的陰影。

“那明天早上就一起去接他回家。今天我已經去福利院辦了手續。”說話間,顧宸霖不住地輕吻她。

林笙雅轉過身,将自己縮進他的懷裏。她勸自己投降吧,把自己交給他,完完全全的……

不!不是把自己交給他,是把他吃掉。男神吃掉,叔叔吃掉,吃掉吃掉都吃掉!

腦子裏還回響着“炸雞吃掉”的旋律呢,又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林笙雅抱歉地看着已經暗下臉來的顧宸霖……

雖然連忙表示了自己的不好意思,但她還是果敢地接起了手機。

“喂,慕青?”

這丫頭大晚上給她打電話?不像她的作風啊。

“笙雅……快來救我,這裏有壞人。”

她的語氣醉醺醺的,像是喝了不少的酒。

“啊?你在哪呢。”她看了看時間,都晚上十一二點了。

“落色啊,我們經常去的那個酒吧,他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了,我快晚節不……”說到一半,對面傳來嘟嘟的聲音。

林笙雅暗想不好,該不會有什麽臭流氓要對慕青行不軌的事?

她連忙對顧宸霖說了電話裏的所聞。

即使剛剛被打斷了性致,但顧宸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出去穿上了休閑的衣服。

林笙雅也快速套上衣服,頭發也來不及吹幹,拿了兩個口罩,就拿着車鑰匙出門了。

車子在路上疾馳,幾次闖了紅燈。寒風吹得路上基本沒有什麽行人,就連車也很少。

是以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落色酒吧。

落色酒吧的老板顧宸霖和林笙雅都認識,聽聞他們是來找人的,查了查監控,最後指了一個房間。

“應該是在那裏。”

“謝謝。”夫妻倆趕忙道謝,要往那走。

老板看着小夫妻兩個手牽手,疑惑問:“你們在一起了?”

“嗯,這事以後再說,下次請你吃飯。”

說完,顧宸霖連忙帶着林笙雅去了那間包廂。

站在包廂外面,顧宸霖讓林笙雅待在門外,以防裏面會有什麽畫面傷害到她。

但林笙雅着急啊,裏面的是慕青,她的好朋友。

兩人最後相視一看,還是一起闖進了那間包廂裏。

原本他們以為,至少會看見幾個人,最後是兩個人。

原本他們以為,至少都是陌生人,最後發現是熟人。

這個熟人是誰呢,一個慕青,一個蘇淪。

“哥?!”

林笙雅驚訝開口。

現在是什麽情況?慕……慕青抱着自己哥哥正在撒酒瘋,而自己哥哥一臉的生無可戀?

“笙雅!”

哥哥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雙眼都明亮了起來。

林笙雅後退了幾步,躲到顧宸霖身後,探出一個腦袋看他們。

這……慕青有點兒霸王硬上弓的架勢啊。

畫面略微少兒不宜。

“笙雅,快把她扶走,她吐了我一身。”

蘇淪真的是有點兒崩潰。

林笙雅則覺得,這什麽跟什麽嘛,這兩個人怎麽又……又搞在一塊了呢?

……

後來,蘇淪解釋了電話裏的內容,是慕青喝完酒之後一邊對他不軌,一邊打電話求的救。

發現是虛驚一場,另外兩個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氣。

三個人合夥一商量,将慕青先送回了她的公寓,留下蘇淪照顧她。

林笙雅再三讓蘇淪保證不會對慕青怎麽樣,蘇淪差點蹦起揍她:“我是你哥哥,親生的,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林笙雅連忙賠笑臉。

回去的路上,顧宸霖還是一言不發,顯然被打攪了性致很不高興。

林笙雅偷偷看着他,心裏暗笑,嘤嘤嘤,這樣的顧宸霖好可愛啊。

她思索了一下,決定再聊聊那個孩子:“如果白衍不是你的孩子,那……”

“我和他肯定沒關系,你如果不放心我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他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我才不會不放心呢。”她最放心他了,“只是我想即使我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可我還是想養着他。他沒有親人了。再者喬爺爺還沒去世前對我們也算不錯。這孩子我是一定要領養的。”

“養吧,反正我養得起。”他的語氣很随意又有揶揄,沉默了一會兒,他忽然邪笑起來,“也對,我做爸爸也好像很多年了,都習慣了。”

做爸爸……很多年了?

林笙雅一開始反應不過來,後來理解了他話裏的意思,小拳頭砸在他胸口上:“就知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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