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室友

溫良在宿管那登記了一下領了鑰匙就上樓了,他的宿舍在三樓,321,他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到的,另外三個床位已經鋪好了鋪蓋,而三位新鮮出爐的新室友正聚在一起看視頻聊天。

看到門被推開,三顆腦袋齊齊看過來,然後集體露出個震驚的眼神,溫良知道他們是被唐勇年那鐵塔般的身材驚到了。

“嗨,你就是我們最後一位室友吧,以後你就是老四了。”一個黑大個沖溫良咧開嘴笑道,然後他看着溫良身後的唐勇年,“喲”了一聲,推開其他兩位室友沖過來,擠開溫良,握住唐勇年的手說:“大哥,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咱們終于見面了……”

什麽鬼!在場衆人都跟被雷劈了一樣。

唐勇年甩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地回答:“抱歉,我是獨生子,沒有弟弟。”

“真是沒幽默感。”黑大個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反而湊過去問大家:“你們看,我們像不像?”

像嗎?溫良仔細看了看,并不覺得哪裏像,如果忽略兩人都又高又壯的話。

“你比他黑。”溫良誠實地說。

“你比他胖。”室友一號接話。

“你比他虛。”室友二話打擊道。

溫良忍不住笑了,他的新室友們似乎都很有趣呢,還以為會碰上一群眼高于頂的書呆子,沒想到出乎意料的幽默和諧。

不過他也看出來了,真正幽默的是那個黑大個,其他兩個不過是被帶動而已。

“嗷……你們這群壞人!”黑大個做了個鬼臉,轉過握住溫良的手,“我叫李厚學,是咱們321的老大,穿藍衣服那個是老二,叫秦臻,老三叫張希,你叫什麽?”

“溫良。”溫良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好奇地問:“這排名是根據什麽來的?”

老二老三齊刷刷地指向李厚學,“他定的。”

李厚學憨笑一聲,“就按報到先後排的,誰讓我最早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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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贏了!溫良只好接受了老四這個排位。

唐勇年把溫良的三個室友都暗暗打量了一遍,沒發現有威脅的人便開始給溫良擦床板鋪床,又是擦又是抹,把那方寸之間搞的一層不染。

其他幾位室友也是家長陪伴來的,也都是家長做的衛生,但沒一個能比得上唐勇年,尤其是那疊成豆腐塊的被子,引起大家圍觀。

“厲害了我的哥,一看就是部隊出來的,聽說我們軍訓就有這項要求,老四,我看你這被子還是別拆開用了,就這麽擺着吧,肯定能過關。”

“好主意!”其餘兩人紛紛贊同,然後央着唐勇年把他們的被子也疊成了豆腐塊。

溫良聽他們這麽說也覺得有理,從行李裏拿了一條毛毯出來,反正天還熱,有一條毛毯足夠了。

可惜他們都不知道,首都大學的軍訓根本不在校內,疊被子自然也不會是疊自家的被子,不過溫良的豆腐塊被子還是很快就被同樓層的新生圍觀了。

整理完行李,一群人相約去吃飯,李厚學是東北人,來的又最早,已經把校園逛了一遍,很是熟悉行情。

“我跟你們說,學校一共五個食堂,第一食堂太貴,偶爾吃一吃還行,第二食堂太爛,據說連老鼠都懶得光顧,第三食堂是教職工食堂,不對學生開放,第四食堂只做小炒生意,只有第五食堂才最符合我們這些屌絲的口味,便宜又好吃,走,哥帶你們嘗鮮去。”

溫良很想說,自己應該不屬于屌絲行列,雖然他上輩子是。

老二秦臻略帶嫌棄地說:“咱們還要吃四年的食堂呢,今天第一天聚餐就請忽略它吧,我請客出去吃咋樣?”

“有道理,但是請客就不必了,AA吧。”老三附議。

溫良也舉手贊同,這個理由強大到讓人無法反駁,再美味的食堂也經不起四年的考驗啊。

于是三比一,少數服從多數,大家轉戰到校外的飲食一條街,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館走進去。

五個人點了一桌子菜,李厚學有些放不開,悄摸摸的把錢包拿出來看了眼,溫良瞅見他的小動作也不以為意,他的三個室友,顯然秦臻的家境最好,一身不打眼的名牌,性格活潑又不跳脫。

其餘兩個,張希的家境可能和李厚學差不多,雖然是他提出的AA,但看菜單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去瞅了價格,就連捏錢包的動作都一致。

不過看得出來,大家并不太在意這個,秦臻也當沒看到他們的動作,還給他們推薦當地的特色菜,溫良也逐漸放開了,畢竟他是孤兒,要是碰上個捧高踩低的室友,他看着也煩。

一餐飯吃的其樂融融,李厚學還要了一瓶白酒,輪了一圈沒人跟他喝,他就自個獨酌起來,把氣氛也帶的很是高漲。

溫良前世就聽說不少東北漢子餐餐不離酒,好像少了酒就吃不下飯似的,看來他們寝室要出一位這樣的人才了。

李厚學看向連吃飯都腰杆筆直的唐勇年,小心翼翼地把酒瓶遞過去,“唐哥肯定能喝,來一杯?”

“不,任務期間不飲酒,這是紀律。”

大家好奇地問:“吃飯時間也是任務?”

其實唐勇年的意思是,有溫良在的場合,他都算是出任務,不過這話顯然不好對三個小男生說,于是點頭默認。

“唐哥在哪個部隊啊?我高中畢業也想考軍校,可惜身高不過關。”張希從小就想當一名軍人,可惜硬件條件不夠。

“我退役了。”

“啊?那怎麽……”退役了還有任務的?

唐勇年看了溫良一眼,回了三個字:“習慣了。”

“哦哦。”大家接受了這個解釋,有些習慣确實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他們以為唐勇年是剛退役不久的,畢竟他連疊被子還下意識地疊成豆腐塊呢。

同一時間,首都大學另一側的高檔酒店中,楚天也在請客吃飯。

“天哥,人請來了。”包廂門推開,一個微胖的青年領着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進來。

男人留着齊肩短發,頭頂紮着一個小辮子,穿着一身花襯衫,嘴裏叼着煙,形象要多非主流就有多非主流。

楚天仿佛沒看到男人臉上戲谑的表情,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說:“坐。”

“原來是楚大少爺,不知道請我來有何指教?”男人一屁股坐下去,一條胳膊伸到隔壁的座椅背後,一副風流像。

“廢話,你一個私家偵探,我們找你來還能幹什麽?”黑瘦青年翻了個白眼,對這辣眼睛的家夥有些厭惡。

“郭二少不是被扔進軍校了麽?按理說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才對,不知道郭上校知道你違規逃課會不會不高興。”男人聳了聳肩,拿起桌上的筷子夾起一塊龍蝦吃起來,“味道不錯啊……這是專門宴請我的麽?你們真是太客氣了……你們也吃啊。”

這一桌子菜置辦的相當體面,大半是價格昂貴的生猛海鮮,王朝一點也沒把自己當客人,自顧吃的高興。

“王先生不愧是圈內有名的私家偵探,想必我的這單生意對你來說太小意思了。”楚天給他倒了杯酒。

“那得看是什麽事了,幾年前您的幾位好友就從我這買走了不少消息,如果還是關于那位女士的,我這兒也沒有更多的消息了,愛莫能助。”

“說話能別這麽文绉绉的嗎?聽着真費勁。”黑子嗆了一句。

“我也不耽誤王先生的寶貴時間,我要買一個人的資料,他叫徐旻文,今年應該四十幾歲,曾經是徐氏地産的接班人,不過徐氏地産不是在京企業,不知道王先生聽沒聽說過。”

“徐氏地産?徐應佳的徐氏?”王朝有些疑惑。

“嗤,看來你也不咋樣啊,徐應佳那可是B市女首富,我們查她幹嘛?”

“黑子,你和王先生有仇啊?”楚天很少看到好友這麽損一個人。

“沒仇,單純看他不順眼。”

“彼此彼此,長的這麽黑的人實在礙眼。”

“你……”

“我很忙的,郭二少浪費了我不少時間,記得付費。”

“操,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

“行了,黑子。”楚天讓他出去抽根煙,沉着臉對王朝說:“王先生這張嘴真厲害,真不像個會做生意的。”

“我是靠才華吃飯的,不靠嘴。”

“那我們是不是該繼續剛才的話題。”

“請說,恕我孤陋寡聞,楚大少說的徐氏地産是?”

“是二十幾年前南方廣市的一家知名企業,後來因為資金問題破産清算,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廣市?姓徐?”王朝腦子轉了轉,很快從記憶中提取了一個人物,“徐家偉?”

楚天搖頭,“我不知道徐旻文的人際關系網,我是意外得知這個名字的,其他的就靠王先生查了。”

王朝擠了下眼睛,露出一個暧昧的笑容,“我知道徐旻文是誰了,他應該就是我曾經查出的那個和您……咳,和那位有染的奸夫,不過如果您懷疑您弟弟是徐旻文的種,那就失算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楚恒确實是你弟弟。”

楚天臉色沉了下來,“其他的事就不歸王先生管了,我想你應該不是那麽八卦的人。”什麽狗屁弟弟,他可不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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