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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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诏一個人在墊子上悠然自得的玩兒手機, 齊舒辰和駱燃顯然玩兒的很瘋, 兩人回來時, 褲子已經濕透, 就連上衣也濺上了水。

駱燃一抹臉上的水珠,跑到辛滿旁邊,“滿滿哥, 你看我撿的石頭,好看吧。”

他手上是幾顆小的鵝卵石, 挑選的都是些很圓潤的,“我回去把它們做成裝飾品怎麽樣?”

齊舒辰哼笑,“幾顆破石頭。”

駱燃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撿了一顆。”

齊舒辰,“我可不像你,我這顆多有特點。”說着, 他将自己撿的鵝卵石拿出來,“像不像棋子的側臉?”

“咦?還真的挺像的。”聽齊舒辰這麽一說, 辛滿細細打量了一番, 還別說确實挺像狗的側臉,就是有些地方,線條不太流暢。

齊舒辰得意的将鵝卵石裝進口袋,“等回去再打磨一下,就更像了。”

駱燃哼了一聲,“我再去撿個橘子頭去。”

“回來,去什麽去, 一會兒天黑了,溫度也會下降,咱們得趕緊搭帳篷,換件衣服。”齊舒辰一把拽住駱燃的領子,将人給栓在懷裏。

有力的胳膊圈住駱燃的脖子,倒叫駱燃有些臉紅,安安靜靜的不跑了。

“喵。”橘子這時候過來,粉紅的鼻頭嗅了嗅駱燃的褲腿,又嫌棄的甩頭跑開。

駱燃趕緊拍着齊舒辰的手臂喊,“诶快放開,我得看着橘子點,不然跑遠了不見。”

“去吧。”齊舒辰帶笑的松開駱燃。

辛滿拉着帳篷的一角問澹臺佛這個怎麽弄,澹臺佛收回眼,接過辛滿手裏的帳篷,“我來搭,滿滿你去收拾食物,一會兒做飯吃。”

“好吧。”辛滿點點頭,全将帳篷交給澹臺老師。

他們五個人,三頂帳篷,程诏自己一人一個,正樂得清閑時,齊舒辰将棋子牽來,“棋子和你睡,好好待它。”

“汪汪!”傻狗哈哈的吐舌頭,似是在對程诏笑。

程诏:“……”

他哀嚎一聲,倒在墊子上,“不!我寧願要橘子也不要棋子,它太吵了。”

齊舒辰反駁,“胡說,棋子最乖了,是不是?”他揉亂棋子的狗毛,“白天多帶它玩兒會兒,等晚上就不吵了,加油。”說,拍了拍程诏的肩膀離開。

程诏和棋子四目相對,終于妥協的将狗爪拽起,“和哥睡你要乖一點,不然晚上将你當雞腿啃掉。”

“汪汪汪。”棋子将程诏撲倒在地,歡快的搖尾巴。

“哈哈哈這是誰切的?”辛滿從袋子裏拿出裝好的胡蘿蔔就笑了,一個個胡蘿蔔竟然被切成心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是駱燃從齊舒辰家裏拿來的,當時便直接裝進袋子裏,辛滿也沒看。

“我切的,是不是特別好看?”駱燃舉手邀功,“拿竹簽串起,一定很好吃。”

辛滿:“……”

形狀和好吃有什麽必然關系嗎?它不管變成什麽樣子都是胡蘿蔔味兒吧。

澹臺佛看到胡蘿蔔卻皺了下眉,“燒烤胡蘿蔔好吃?”

辛滿搖頭,“不好吃。”

澹臺老師有些不愛吃胡蘿蔔,辛滿知道,平時做菜時,要是有胡蘿蔔也盡量不會做出太濃的胡蘿蔔味道。

“駱燃愛吃,都給他吃吧。”辛滿無奈的搖搖頭,用竹簽串起幾串。

帳篷搭好後,他們便開始準備燒烤,而這個時候山上已經來了很多人,他們這地方雖然但偏僻狹窄,總的來說還算清淨,但也有人選擇了在附近休息。

這是一對年輕的夫婦,大概是剛結婚,辛滿還聽到他們說接下來去哪裏度蜜月,女的長相一般,可以說有點清秀,男的便很平凡,戴着一副眼鏡,身材有些瘦弱。

就在辛滿幾人說笑時,那邊的女人卻在偷偷打量幾人,他們五人在一塊兒,造成的視覺效果是巨大的,皆長得好看不說,帥的還各有千秋。

偷瞧了許久,那女人終于忍不住開口搭話,“你們也過來看流星雨,還帶着貓和狗啊?”

澹臺佛和齊舒辰當然不會回答,他們一般對外人有些冷漠,程诏笑眯眯的,轉着手中的烤串,辛滿笑着點點頭,“嗯,是的。”

他和駱燃正聊着回去後院子該怎麽收拾,澹臺佛坐在辛滿旁邊,身側的胳膊繞在辛滿身後,虛虛的摟着腰,但因為離得近,沒人看到。

女人沒察覺到她過來時氣氛有些冷場,還在那處找話題,“你們帶的東西可真多,還有燒烤,是怎麽過來的?”

“開車過來。”辛滿看了眼周圍,“東西還好,不算多。”

女人眼裏有些羨慕,在外面還這麽悠閑,而且一看他們就是不缺錢的樣子,她和老公其實也小有積蓄,但經不住大的花銷,只能省着點。

來他們都對流星雨不感興趣,但結婚後總得出去玩玩兒,正巧離得近,便選擇了這裏。

兩人一頂帳篷,帶了個小鍋,可以煮泡面吃,剩下的便是零食,以為這過得還算不錯,但一比旁邊,卻有些差得遠了。

她老公似是搭帳篷遇到些難題,便将女人給招呼了過去,辛滿松了口氣,撓撓臉,大概他不怎麽會和女人說話,回答起來都有些別扭。

“想什麽呢?”澹臺佛揉了揉辛滿的臉頰。

“我在想明天白天要不要多睡會兒覺,流星雨不是要很晚才出現嗎。”

流星雨就在明天晚上,有些人為了占據好一點的地理位置,便會提前好幾天過來,程诏出去轉了一圈,發現一個前天就來這裏的人,還有些人不想在山上睡,便會在明晚過來,到時候山頂做一晚也不會累到哪裏去。

“那個時候人肯定多,抱着棋子和橘子點,省的它們亂跑。”程诏伸了個懶腰說,“吃飽喝足,躺下睡覺了。”

“你是豬嗎,這才幾點。”駱燃滿嘴烤玉米說他。

程诏也不在意,反而一手指按住鼻頭,沖他哼哼幾聲。

“噗哈哈!”駱燃笑噴。

“喂喂!玉米渣子都噴我身上了!”齊舒辰氣的起來,抖落身上的玉米粒,他才換的衣服。

駱燃吭哧吭哧的又啃了幾口,“沒事,我不嫌棄你。”

齊舒辰:“……我嫌棄!”

“明天起來看日出嗎?”辛滿問了句。

“要要要!”駱燃快速點頭,“我起不來,齊舒辰你叫我。”

齊舒辰沒好氣道,“我是你媽嗎?”

辛滿樂了,“不應該是爸嗎?”

為什麽要把自己定位在媽媽身上。

齊舒辰拍了一下腦門,“我被他氣的。”

和駱燃這小傻子在一塊兒,自己也要傻了。

“走,棋子,爸帶你去放放風。”齊舒辰牽着棋子帶它去遠處的林子中。

“我也去,等等我。”程诏跳起來跟上。

駱燃也想跟着去,可他滿手還都是烤串,又不舍得放下,辛滿拍了拍他的腦袋道,“一會兒我跟你去。”

“好。”駱燃這下放心。

然而兩人過去時,卻看見齊舒辰牽着棋子,和程诏一臉怒意的看着對面,對面兩個女人帶着一個小孩子,那孩子哭着抱住中年女人的腿,而年輕的姑娘則是哄着。

辛滿走過去時,還在聽中年女人嚷嚷,“上山看個流星雨還帶着狗,萬一傷着人怎麽辦,我兒子又不是故意的,至于這麽兇嗎?!”

程诏被氣笑了,“我們怎麽兇了,您倒是說說,是您的兒子剛才無故撿起一根樹枝就來打我們的狗,不過說了句讓他離遠點,他就哭了,我們是罵他了還是打他了?”

中年女人還待說什麽,卻被年輕的姑娘扯住,“媽,你少說幾句。”

她又轉向齊舒辰兩人道歉,“真對不起,我弟弟就是淘氣,抱歉,你的狗沒事……”

“管他的狗有沒有事,現在是你弟弟被人欺負,你還幫着外人,死丫頭,我就不該帶你過來。”中年女人說着還要去擰女孩兒的胳膊。

女孩兒臉色難看的迅速躲開,這會兒也冷下臉,“媽,大清早亡了,就算沒亡,咱們家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戶,你在這兒充什麽能,什麽叫我幫着外人,你也不看看他被你寵成什麽樣子,在外闖禍的事情還少嗎?被罵過多少次不長記性,每次都是他先招惹別人,做錯事就只知道哭,一點都不會反省,而您只會慣着他,我現在就懷疑,他長大是不是朝着混子發展。”

女孩兒似乎憋了很久的氣,終于要在她媽不分青紅皂白要擰她時爆發出來,連齊舒辰臉上的怒意都有些消散,愣了下。

“你、你這是什麽态度!”中年女人氣的手抖,“我看你現在就是混子,你弟弟長大出息着呢,小心我不讓他養你!”

女孩兒一臉不屑,嗤笑道,“幸好我從小沒在您身邊長大,這是什麽思想,我也不用他癢,不過……”

女孩兒停住話語,低頭看了眼被吓住不哭的弟弟,不過還是一個孩子,還沒到十惡不赦的地步,女孩兒自認為惡毒的話語罵不出來,心生無奈,“行,我不看了,先回去,您和爸自己帶着弟弟看吧。”說轉身便走。

中年婦女情難看了半響,終是拽着兒子追過去,邊走邊罵,“瞧把你姐氣的,一會兒給我道歉。”

小男孩兒委屈的嗯了一聲,乖乖跟着離開。

到最後還是沒有給齊舒辰道歉,狗子被白打一下,雖然先前委屈害怕的叫喚,現在又活潑起來。

程诏咂咂嘴,“真是家家有難念的經。”

那個中年女人應該就是不認為自己兒子的行為是錯的,但要說重男輕女忽視女兒什麽的,也沒有到極端的地步,最後還是要對自己女兒妥協。

有些親情複雜卻又割舍不掉。

作者有話要說:  上火的竟然鼻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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