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引蛇出洞
自從上次街上元吉和陳歡交手讓他逃掉之後,陳歡便躲了起來,白夢蝶由司芹陪着在大街上一連轉悠好幾天,別說陳歡了,就連面帶刀疤的人都沒見着幾個。
不過白夢蝶堅信她們能碰到陳歡,她還真不信這人能躲一輩子,買菜吃飯你總得出門轉悠吧,搶劫賺錢你也得上街吧。
已近正午,天氣漸熱,白夢蝶看着這邊河水清澈澄明,岸邊人煙稀少,竟在河堤邊玩起水來,五月的河水不似冬日般嚴寒刺骨,她見司芹整天沉着一張臉,本想潑水逗她笑笑,手鞠一捧着水,可頭一斜擡,瞥見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
白夢蝶眼前一亮,“蹭”地起身,手還濕漉漉的就在衣裙上擦幹了,死死拉住司芹,順着石梯上去,用眼神示意:“就是那個臉上帶疤的男子。”
陳歡瞧着河邊那玩水女子有些面善,驟然想起就是因為她自己手下損傷慘重,頓時怒火中燒,熾熱陰翳的目光就像将她活活生吞一般。
白夢蝶知道夏侯離和白戰宇的人肯定在附近跟着,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讓陳歡放松警惕,于是雙手環胸,揚起下巴,拉長聲音沖他喊着:“喂,足智多謀,別用你那惡狠狠的眼神看着我們,會沒朋友的。”
雖然她內心很慫,但對外氣勢不能輸!
逆着陽光,陳歡一步步向她逼近,臉上的那道疤痕越發恐怖,對白夢蝶嗤之以鼻道:“你這女子,牙尖嘴利。”
白夢蝶也不拒絕,欣然接受:“多謝誇獎。”
陳歡眼神怪異,嘴角勾出一抹陰笑,語速很慢,甚至有點陰陽怪氣:“不過,這麽巧的一張嘴,恐怕以後再無機會說話。”
陳歡驟然赤手大步上前,猩紅着眼,朝白夢蝶跟前沖來。
白夢蝶見勢不妙,本能地退到司芹身後:“司芹,上!”
司芹在白夢蝶退到她身後那一瞬間便已将佩劍扒出,迎了上去,陳歡在自己懷中掏出一把粉末,往空中一撒,還好司芹眼疾手快避開了。
“司芹,小心那粉末!”白夢蝶想起上次夏侯離也是被撒了粉末,之後便渾身無力,扯着嗓子提醒她避開。
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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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白戰宇安排在遠處喬裝打扮的精兵紛紛趕來,将陳歡團團圍住,手無寸鐵的陳歡很快便被司芹擒住。
正午十分,所幸河邊的百姓不多,事情沒有鬧大。
夏侯離氣定神閑,一襲白衣出現在陳歡面前。
白夢蝶看着被人擒住雙手的陳歡,連連啧嘴擺頭,走到他跟前,滿是得意,道:“知道有句話叫‘死于話多’嗎?這都第二次了,怎麽還被我忽悠。”
陳歡本就不甘心,再加上白夢蝶再次挑釁,此時如同空中困獸,腿上使出全勁要去踢白夢蝶。
白夢蝶怎會讓他得逞,在他伸腳瞬間果斷轉身躲到夏侯離身後,鼻尖萦繞着男子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很是好聞。
夏侯離護住白夢蝶,語氣一沉,目光陰冷看着陳歡:“說吧,是受誰指使?”
陳歡目露陰狠,咬牙切齒:“你做夢!”
旋即,不等衆人反應,他口中發力,鮮血從口中直流而出。
司芹上前探了男子鼻子,面色凝重,搖頭道:“殿下,他自盡了。”
白夢蝶看呆了,喃喃自語:“原來咬舌真的會狗帶。”
夏侯離:狗帶??
白夢蝶從側面看去,瞧見夏侯離神情恍惚,眉頭微蹙,她也跟着他難過,輕嘆息,道:“陳歡自盡,一切都白費了。”
夏侯離恢複之前的平靜,看着陳歡的屍身,命手下将其擡走,不以為意,眸中精光一閃:“無妨,本王不急,可以再等下一個陳歡。”
他已經等了六年,再等幾年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