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是,那個小朋友叫江北,跟我住一片兒,挺有意思的。”

江南愣了愣,“可能還真是親戚。”

秦天也愣了愣。

江南說,“我弟就叫江北,不過可能是同名。我弟可不是個有意思的人,跟人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也是,哪能這麽巧。”秦天點了下頭。

菜還要等一會兒,服務員先把點的熱飲送了過來,兩杯米漿。甜甜的,秦天還挺喜歡喝的。

江南喝了半杯才放下杯子,看着他說,“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家在南邊,剛過來沒兩天,還真有點不适應這邊的天氣,不然也不會突然感個冒就倒在路邊上。說起來,挺丢人的,還要多謝你仗義出手,要不這會兒我可能還埋雪地裏呢。”想了想,秦天從兜裏掏出早先準備好的一個紅包放到桌上,“沒別的意思,你別嫌棄就成。”

江南看了眼紅包,啧了一聲,沒有伸手去拿,“目測這裏面得有個幾千吧,都能包年了。”

秦天差點把嘴裏的米漿噴了出來。

“不過順手打個電話罷了,用不着這樣。”江南用手指輕輕敲着桌子,秦天這才留意到她的指甲染成了黑色,好在不長,比梅超風看着讓人心跳能穩一些。

“其實這頓飯也不用請,我是想到今天沒地方吃飯,剛好你打了電話,就順便蹭個飯。”江南一點也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當時我還以為你中槍了呢,尋思着是不是應該先報個警來着。我還納悶這得多嬌弱啊,發個燒能把人給燒暈了,敢情沒怎麽經歷過北方的嚴寒,怪可憐見的。”

“你腳怎麽了?”江南往桌子底下看了一眼。

“之前不小心摔了一跤。”秦天被她這麽一通說,臉都熱了。

丢人啊,秦天。

發個燒就能燒暈了不說,被狗攆的腿都摔斷了。

林黛玉都比你堅強。

好在服務員過來上菜,及時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用再丢人現眼的解釋瘸腿的原因。

雖然說着随便點,但秦天留意了一下桌上的幾道菜,都是菜單上最便宜的,還是有心替他省了,秦天對姑娘的印象一下好了不少。但姑娘雖然做派挺豪邁的,估計跟不熟的人也沒什麽話聊,菜一上來就開始埋頭吃,跟餓了八百年似得。

秦天也餓了,睡了一天才起來,肚子早開始抗議了。可還沒塞兩口,桌上的手機響了,是付凱打來的。

“不好意思。”秦天對江南笑了笑,江南頭也不擡的揮了揮筷子,秦天有些無語的接了電話。

“小天,在班上呢?”付凱上來就喊,聽動靜應該是在外頭瘋,電子音從聽筒裏傳出來,震得耳朵都疼。

“我在外面吃飯,什麽事?”秦天想起身但腿腳不方便,只好捂着電話側了側身。

“這個點吃的什麽飯啊,你是去了中國的北方,不是美國吧?這時差懵得我嘿!對了,阿姨給我打電話了,說要跟我一塊過去看你。”付凱說,“阿姨挺着急的,我本來尋思着過去的時候給你捎一套樂器,這麽一催,我就沒時間細細挑了,所以直接問問你要什麽樣的,我現在店裏買了帶過去就行。”

“要DW的那套就行。”秦天說,“錢你先墊着,等你來了再給你。”

“說什麽呢,你這就職我還沒送你賀禮呢,你甭管了,在家等着接駕就成。”

“行吧,那妾身就謝陛下恩賞了。”

付凱嘿嘿笑了一聲,又長籲短嘆的說:“愛妃你這一走,他們都追我後頭問呢,少了你樂隊都組不起來了,沒勁。要不,幹脆我也去那邊,重新組個隊得了。”

“誇張,不還有旭子呢嘛。”

“旭子那水平能跟你比麽!”

秦天樂了,“等你來了就知道了,天寒地凍,冷的你掏不出手來,玩個屁,兩天你就得哭着喊着要回去找媽。”

付凱苦大仇深的說,“我媽這兩天看我就煩,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揮着鏟子攆了我一條街呢。你說,我還沒到三十呢,就跟老死找不着媳婦一樣,至于嗎。”

“關鍵是你長得太對不起你媽了。”秦天轉頭見江南已經停了筷子,正筆直的望着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放松了,差點忘了對面還有一人坐着,頓時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沖電話裏快速的說了一句,“等回家了再給你電話,先挂了。”

剛挂了電話,江南就看着他說,“你玩樂隊?”

“幾個朋友閑着無聊随便玩的。”秦天把手機放回桌上。

“看不出來啊,感覺幹警察這一行的都比較保守刻板,看你氣質也不像。”江南有點驚訝。秦天給她的印象,雖說不至于呆板那一型,也沒有多另類張揚,玩樂隊的人嘛,性子裏多少都有點不羁,發散性強。而秦天看上去沉穩,內斂,有點冷酷,面相上屬于做事一板一眼,固執,很有自己主意的那種。

不過剛剛那一句“妾身”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我也不是一直都是幹交警這一行的,才上任沒兩天呢。”秦天笑笑,沒再就着這個話題細說。

江南卻好像很有興趣,吃了口菜,又擡起頭說,“我也是搞音樂的,不過我主要是編曲那塊兒。半個同行啊。”

秦天有點吃驚。

“看來我的氣質也不太着調。”江南大咧咧一笑,“你還打算繼續玩樂隊嗎?”

秦天搖了搖頭,“隊也不是那麽好組的,我一個人也玩不起來,自個兒在家閑着無聊随便爽兩把就不錯了。”

“你主要擔哪塊?架子鼓?還是鍵盤?”DW最出名的就是架子鼓,這個江南還是了解的。

“不一定,一般是鍵盤。”秦天說,“鼓手缺席的時候就湊個數。”

“挺全才的。”江南喝了口米漿,放下杯子說,“我認識幾個玩樂隊的朋友,就在大學城那邊,休息日的時候幾乎天天湊一塊。你要是有意向,我可以帶你去看看,都挺熱情的,技術也不錯。前段時間彈琴的那個有事退出了,正缺個鍵盤,你去一定列隊歡迎。”

“大學生?我過去不太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玩音樂就講求一個臭味相投,其他的沒人在意。”江南說,“就一個小點的還上大四,另外幾個都跟咱倆差不多年紀,就在大學城那邊租個了長期的場地,有時間就過去練練。現在天冷還不怎麽出門,畢竟天寒地凍的,往外掏手都困難,等過段時間天暖了,他們就喜歡随意找個路邊兒一蹲,跟賣藝乞讨似得,也挺有意思的。”

“那水平應該不差了。”秦天有點心動,想象了一下自己跟着一群人在路邊舉行丐幫大會似得群魔亂舞,沒忍住樂出了聲。

要說秦天會考來這裏,就是因為老爸一直反對他玩樂隊。老爸彈鋼琴,還挺有名氣的,所以打小就把他當接班人培養,秦天沒有像大多孩子似得抵觸家長安排和期許,是真喜歡彈琴,彈的也不錯,一直是衆人眼中的鋼琴天才。

估計是小時候缺了叛逆期這個重要的過程,十八歲成年之後,秦天就跟幾個朋友組了個樂隊,一去無回的奔上了放飛自我的道路。琴還彈着,只不過從鋼琴換成了合成器。

老爸是個追究高雅的人,在老爸眼裏,除了貝多芬肖邦,其他的都不能叫正經音樂,搖滾電子音?那是個啥?藝術分歧的産生造就了最終不可調和的矛盾,幾乎是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老爸畢竟是個搞藝術的斯文人,動手的時候很少,一出手就是狠的,秦天的鼓都給砸壞了好幾套。秦天不怕老爸砸,反正買樂器的錢都是從老爸卡上劃得,老爸都不心疼,他疼個屁。但老爸罵起人來,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功力是秦天最不能忍受的,畢業之後就假裝妥協安分了兩年,只私底下偷摸的跟朋友玩一玩,其他時間奮起讀書,總算考了個北方的公務員,徹底放飛了自己。

所以,嘴上跟江南說自己沒有深入的打算,只不過剛來還沒摸上道兒罷了。江南提出牽頭,秦天面上鎮定,心裏還挺驚喜。

把江南送到工作室門口之後,秦天跟出租車司機報了小區的地址,在小區前面那條商業街下了車。

第 9 章

小區這一片兒其實建設的挺繁華,撇去中間矗立的那座破舊的筒子樓,跟市中心有的一拼,還有個很大的商場。秦天準備回家之前先去商場買幾件厚實的衣服。

反正都出來了,順路把要丢的臉一次丢完,省的再要出門還得經歷一次尴尬艱難的心理路程。

商場的前面就是那座堅強矗立的筒子樓,秦天經過的時候還留意了兩眼,想起了那個很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