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上nei褲,又回浴室把換下來的阿凡達裝洗幹淨,晾在暖氣片兒上。江北一邊哼着歌兒蹦跳着出了浴室。

“小小雞,叽叽叽,愛吃蟲,愛吃米,吃飽了,做游戲,跑跑跳跳心歡喜,心歡喜······”

門突然響了,砰砰砰的一通奪命連環掌拍的很急。

第 22 章

江北吓得一蹦,這才想起秦天的鑰匙給了他,要進門得他開門。

可是······江北低頭看了一眼,本來打算在秦天回來之前先把自己藏進被窩裏,眼下現找出衣服套上也來不及了,秦天拍了一陣就在外頭喊冷。江北咬咬牙,把門拉開之後,轉身就往卧室跑。

“嘿!哪裏來的短腿兒小野雞,給鷹大爺站住!”秦天進門就吼了一嗓子。

江北差點給一頭吼卧室的門框上,撅着黃叽叽的屁股飛快的扭頭看了一眼,秦天正舉着手機以電光火石的速度蹿了過來,江北一個哆嗦,閃進卧室把門拍上。

“好你個短腿兒小野雞,吃飽喝足,在鷹大爺屋子裏蹦蹦跳跳心歡喜,見了鷹大爺居然跑得這麽溜。”秦天推開卧室的門,一手還舉着手機,勾着嘴角看着整個裹進被子裏只露出一雙烏黑圓溜大眼的江北,“讓爺想想,是生吃呢,還是下鍋煮了吃······”

“沒人性。”江北捂在被子裏喊。

“我現在是老鷹,哪有人性。”秦天說着又想起了開門那一瞬間看到的黃屁股,扶着門框笑的停不下來。“哎······你是上天派來專為逗我而生的嗎?笑死我了······不行了,笑的我腸子要打卷兒了······趕明兒一定要讓凱子跟你好好交流一下挑內褲的心得······”

“那也比你高腰三角墨綠色兒的保健內褲強。”江北說。一把掀開被子跳下床,圈腰叉腿的搖了搖屁股。“笑吧笑吧,笑死你!”

“哎要吓死了!我還以為你要撲過來咬我呢······”秦天笑的直不起腰,按了幾下拍照鍵,把手機裝回褲兜裏,擺着手說,“你快別扭了,真要笑死了······”

江北又用力搖了一圈兒,蹦上床把自己裹了起來。他非常喜歡看秦天笑,在他的印象裏最初見到的秦天并不是一個愛笑的人,沉穩,高冷,帥氣,仿佛自帶威嚴氣場,不說話靜靜坐着時會讓人忍不住屏氣凝神,雖然後來也會時時面帶微笑和他耍嘴皮子,但他莫名的覺得秦天看起來并不像表面那麽輕松惬意,就像他,心裏住着不能說的小秘密。

秦天長得非常好看,棱角分明的臉微笑時眼睛彎彎的,左邊的嘴角斜斜勾起,有點邪氣,此時大笑露出兩排整齊雪白的牙齒,就多了幾分陽光帥氣,讓人忍不住想要跟着一起大笑。

江北聽着秦天的腳步聲離開卧室往浴室去,捂在被子底下偷樂。

以後都穿黃色的內褲好了。

秦天洗完澡之後沒有立刻回卧室,掏出煙點了,站在客廳裏對着那一排琴鼓看着,就只是看着。

老爸應該已經猜到老媽來了這邊,不知道有沒有阻攔過,應該有吧,但是在老媽強大的撒嬌氣場之下,老爸就是一根曬蔫的茄子,軟綿綿的攔一下毫無意義。凱子買了這些來,老爸應該也知道,老爸是怎麽想的?

秦天不知道。

記憶裏被老爸砸壞的各種樂器,就像他童年對于鋼琴瘋魔一般的喜愛,已經破碎的找不到痕跡。

是的,他曾經很愛鋼琴。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淡忘了那份喜愛?或者是抵觸?

大學?高中?還是初中?

老爸說他不務正業,說他糟蹋天分,辜負了他的期許,也許是吧。

老爸一直都清楚,他抵觸的不是鋼琴,而是老爸眼中橫豎分明的條框和拘束。就像他追逐的不是興趣,而是想要拼命找尋證明真正的自己。

像所有中二病一樣,在該叛逆的年紀展示了他一瀉千裏的叛逆,不同的是,這個叛逆期格外長,開始擺在那裏,卻不知何時能夠安靜的結束。

老爸的憤怒和失望非但沒有因麻木而消減,反而日益見長。

直到一天,砰!

兩敗俱傷。

江北等了很久,等的都快睡着了也沒見到秦天回來,他不知道是秦天直接在沙發睡了還是晚上吃的太飽像秦媽媽一樣在室內散步,沒有腳步聲,只有每隔一會兒不算清晰的一聲“啪”響,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兒從門縫裏飄進來。

秦天在幹什麽?

江北穿着黃叽叽的內褲拉開卧室的門,一眼并沒有看到秦天的身影,滿屋子朦胧淡白的煙氣把他吓了一跳,還以為是廚房着火了。

廚房裏沒有點過火的痕跡,沙發上也是空的。

江北箭步竄出卧室,看到盤腿靠在窗下仿佛即将騰雲駕霧坐地升天的秦天,猛地愣住了。

秦天嘴裏叼着煙,眼神放空的盯着一個方向,好像并沒有注意到他出來。

江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天,沉郁,安靜,有種說不出的孤獨,除了他和他身周萦繞的煙霧,好像沒有了一切的世界。

不,還有映在他眼底的那一排精致昂貴的樂器。

他看得出秦天很喜歡這些樂器,但是······喜歡的都看傻了?

江北停在原地,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麽,是張嘴出聲,還是往前邁出一步。

眼前的人讓他不敢驚擾。

仿佛一丁點聲音都會讓這個人從自己面前消失,跟着滿屋的煙霧被風吹散在夜裏。

哦,沒有風。

窗戶是緊閉的,所以煙霧才會這麽大,有點辣眼睛。

江北一個沒忍住咳出了聲,然後飛快的捂住了嘴,有些緊張的看向窗下的人。

秦天猛地驚醒一般,渙散的眼神慢慢聚攏,咬着煙頭瞪着捂嘴探腰屁股一截兒嫩黃的江北。“······就拍了幾張照片,你就要放火滅口?!”

“啊?”江北有些傻眼的跟他對着眼兒,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擡手指了指他手中還沒燒完的煙,“比起滅口,我更想自救。”

秦天垂眼一看,頓時樂了,腳邊一堆煙頭,還有一個被煙頭燙出無數個黑洞的空煙盒。“哎?這都是我抽的?”

“趁你睡着,我偷摸丢到你腳跟兒前的。”江北說。

秦天啧了一聲,把煙在慘不忍睹的空煙盒上掐了,一下沒能站起來,緩了能有一分鐘才扶着牆爬到窗臺上,把窗戶推開了。

寒冷的老北風猛地倒灌進來。

“哎!”秦天刷的又把窗戶關上了。“這麽冷!差點凍死我。”

“你是不是傻。”江北走去廚房把抽油煙機打開了。

秦天又去了一趟浴室,估計是刷牙。江北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上的燈,瞪得眼睛都快失明了,趕緊翻了個身。秦天一個人睡,床卻弄了個兩米的,江北試了一下,以他這個腿長,橫着睡都睡得下。

這麽大,是用來打滾兒的嗎?

也可能是怕晚上翻身滾到地上去。

秦天進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瓶不知道什麽東西,在空氣裏噴了幾下。

一股子淡淡的草莓果香撲面而來,江北突然覺得又餓了。

“什麽東西?”江北問。

“怕煙味兒太大,熏着你。”秦天把瓶子放到床頭櫃上,然後看着他不動了。

江北不知道他要幹嘛,也看着他,說,“茅坑裏灑香水。”

一個罡氣四射的大男人居然喜歡用草莓的沐浴乳和香薰,真是神奇的搭配。

秦天似乎想說什麽,指了指他,沒說。過了一會兒,擡腳踢了踢他裹在被子裏的屁股。“你睡裏邊兒。”

“啊?”江北扭頭往裏邊兒看了一眼,轉回來說,“不。”

“我晚上要上廁所,把你肋條踩斷了你別哭。”秦天說。

“你是不是老花眼了?”江北沒動。“我晚上也要上廁所,都是出溜下去,再把你一塊出溜到床底下。”

“你還吃奶呢吧?是不是抓着床單往地上出溜啊?”秦天樂了。

“吃你的奶了嗎,管的真寬。”江北說。

“你······”秦天擡腿從蠶蛹一樣的江北上面跨上了床,躺下的時候用力在床墊上砸了兩下。床墊很軟,江北沒防備,差點裹着被子被彈到床底下去。

“幼稚。”江北說。

秦天把被子從他身上拽過去一截,就閉上了眼睛,“快睡吧,明天要起不來了。”

江北瞪着他,好半晌兒才說,“不是,你這麽有錢,就一條被子嗎?”

秦天睜開一只眼睛,偏頭看他,“啊,架不住有錢人懶,就買了一條。”

“······啊。”江北沒再說話。

床挺大,與不大的被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大概就是條因為懶從而沒有仔細挑選尺寸買回來的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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